第51章 曾经只是曾经
作者:
天问怀沙 更新:2021-07-02 12:48 字数:2661
后来呢,出于种种原因,夕言,牧寻还有灵女姐妹分开了,牧寻栽下凡间沉睡了起来,等他醒来,已是七百年后,也就是两百多年前,他头发都全白了,只是仍是少年模样。
醒来后,牧寻发现了一个和他长相一模一样的少年陆羽凡,那少年死了,他就接替了他,以他的身份在人间当起了凡人,以及从那个时候开始以一个凡人的身份反抗人间的等级专制制度。
两百多年前,灵女尹千雪来到了人间,找到了他父亲的剑神剑彦轩,又发现了神界圣物紫灵珠在一个凡间少女陆静瑶的体内,想得到它,就寻了过去,却发现陆静瑶就是陆羽凡的姐姐。于是她见到了牧寻,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天神,虽然很废,不过他让她喊他“世叔”,毕竟牧寻和尹千雪的父亲翊临在神界是同级别辈分的。
牧寻发现这位灵女尹千雪的灵力异常强大,担心她万一胡作非为起来,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开始各种接近她,关心她,其实是想控制她,让她听自己的话。
出于一系列原因,尹千雪渐渐喜欢上了牧寻,后来弑神者莫语馨再度出现,寻找天神杀戮,因为那个时候牧寻还是天神,为了保护牧寻,灵女与弑神者展开了一场毁天灭地的大战,由于弑神剑难以被摧毁,尹千雪只得将这把剑封印了起来。
后来神女夕言又出现了,关系开始莫名复杂起来,灵女尹千雪不喜欢这位神女。再后来又是一系列破事,天神始祖苏醒,他发现自己的不肖子孙因为内乱把神界毁了,气不打一处来,又发现凡人已经完全遗忘了天神的存在,更别谈尊敬。
于是天神始祖找到牧寻,夕言等尚存的天神,要求恢复天神的权威,恢复神界,并统治人间,凡人不服从就毁掉。牧寻拒绝了,始祖大骂他是不肖子孙。结果这位天神始祖也被尹千雪给封印了。
后来又是一系列破事,灵女洛雅珂和她的坐骑魔界灵兽地魔岩成了草原部落蕃族人供奉的神明,然后为了供养地魔岩,蕃族人开始大肆杀戮,用人头祭祀,给地魔岩吃。
牧寻怒了,本来就不待见妹妹的尹千雪要去杀死地魔岩,却被妹妹洛雅珂拦着,最终灵女姐妹大战,姐姐杀死了妹妹和地魔岩,并在妹妹死时用灵力保住了她七魂六魄不散,在人间转世成为凡人,也就是现在的萧佩宁。
后来尹千雪不顾反对杀死陆静瑶,吞掉了紫灵珠,成为了完全不死之身。为了让神剑彦轩恢复神力,达成牧寻和她刻在彦轩剑上的十六字铭文,她又杀死了当时的皇帝孙奎,强迫他的后宫女人殉葬,以她们的鲜血给彦轩剑祭剑,恢复彦轩剑神力。灵女尹千雪彻底黑化成魔,牧寻愤怒地与她决裂,拿着彦轩剑与她同归于尽,却只弄死了自己而没杀死尹千雪。
尹千雪伤心之下,用同样方式让牧寻在人间转世成为凡人。
然后还剩神女夕言仍在,她就夺了她的冰炎剑,用御灵阵把夕言囚禁在了贺嘉山的山洞中,还剥夺了这位神女的言语能力,让她成为了哑女,永生永世不放她出去。
最后浮华散去,尹千雪抹去世人对她的记忆,去追寻他的转世,以至于两百多年后,七世过后,她坐在这里和他下棋。
从本质来讲,这对灵女姐妹半神半魔,都有着善恶两面性格,但无论怎么看,她们每个可能都是恶比善稍多了些。
所以牧寻这位能力弱小的天神为了保护人间不被毁灭,没少下功夫。
然而这个时候,梁仲筠的思绪有些飘,他没想到,这局棋他已经完全被压制了。
一身冷汗,梁仲筠有些尴尬地看着棋局,而他妻子也只是冲他微微笑。不过他输掉棋局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对手会读心术,能窥探对方想法,这天底下谁下棋也不可能赢得了她。
终于又下了十来步,梁仲筠缴械投降了,他看着棋局,淡淡地对罗蔓萱说:“我输了。”
“那相公你就要答应我的要求了。”罗蔓萱指尖离开棋子,对着梁仲筠轻声微笑。
“什么要求,说吧?”梁仲筠有些无奈地看她故弄玄虚。
“那相公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啊?”梁仲筠只是表示自己无可奈何。
“相公,你能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地方吗?”
“你认真的,蔓萱?”梁仲筠奇怪地反问了一下。
“当然是认真的。”
“你胸比较大。”梁仲筠挑了下眉头,很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
被他这么突然一说,罗蔓萱低头看了下,双颊一红,一脸娇羞地问他:“相公,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很正经啊,好吧……沉迷蔓萱你的美色,难以自拔。”
“真的只是这样?”罗蔓萱明眸一闪,双手托着下巴,好奇地问他。
“还能怎样?”梁仲筠有些不耐烦地说了一下,又接着问她:“蔓萱,你到底有什么要求啊?”
罗蔓萱迟疑了一下,对他说:“我想参军,上阵杀敌,不知道相公你能不能帮到我?”
梁仲筠完全没想到她会说这个要求,想一口老血吐出来,强作镇定地问她:“你是认真的?”
“当然了。相公你可是答应了,输了棋就达成我的要求。”
“我……”梁仲筠支支吾吾不知怎么答,然后他突然面色一沉,稍有些厉声地对她说:“蔓萱,你别再胡闹了!上阵杀敌说的容易,那岂是让你去的地方?”
“可你已经答应我了。”
“不作数。”梁仲筠稍显生气地站了起来,看着一旁的池塘,又接着说:“就算我同意,这种事我也做不了主。”
“可……”
罗蔓萱话还没说出去,就被梁仲筠打断了:“蔓萱,别再提这个要求了,你再强求我也做不到,若是你能想到其他要求可以跟我说,我说不定能做到。”
“可我知道相公你内心愁闷,我也只是想替你分担忧愁。”罗蔓萱也站了起来,站在梁仲筠的身旁,面色凝重地对他说。
“这根本不是方法。”梁仲筠淡淡说了一下,看了看四周正飘零着落叶的那些柳树,又感叹着说:“已经是落叶时节了。可惜啊,那天我在商水河的一座石桥上看到一名女子跳了河,我慢了一步,没拉上来,她还是死了。我也知道,她为何要投河。邺都城内人人自危,鞑拔人已经占领了青州,而幹族人呢,不到两个月时间,他们在西凉之地杀了近五十万人,这其中有多少汉人女子被他们所杀所吃掉,我真的说不清。可这不是尽头,真的不是尽头,这个世界一直如此,我能怎么办?我总是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你,保护很多人,可是我其实心里也很清楚,我连我自己都保护不了。”
说完,梁仲筠冷笑了一声,深深地感慨。
“相公,这不是你的错,一直以来都不是你的错。”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不明白他为何总是这样爱自责,再多的罪恶,都不是他犯下的,可是他总是责怪自己无能为力,这使得他一直以来都很痛苦,也使得她痛苦。
“我知道,可是我说服不了我自己。”梁仲筠看着天空,他一直不明白,既然这世间存在太多罪恶,可为何人们不去破除这些,只能说这些从来就不可能被消除。他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只是妄想,他提出平等观念,是为世人着想,可世人却没有认同感,太多的人在习惯中变得麻木,只剩自己苦苦呐喊又有何用,这世界终究是残酷的,他改变不了,他真的改变不了。
“可不管怎样,我都会保护你。”只是一旁,罗蔓萱凝视着他,知道他内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