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保障措施?
作者:知否      更新:2020-07-16 13:13      字数:2535
  田丰极之客气地拜托孟小洛对俞娇娇施加照料,“我的手机号换过了,秦小姐有事可以随时打这个电话。”
  如此一来,俞廷聿更是无法联系到a市的田丰了。
  孟小洛点头应允,“请田少爷放心。”
  送走田丰,孟小洛心情愉悦地来到俞娇娇的房间,与此同时,她还从俞氏医院调取到了俞娇娇的病例报告。
  正如先前李管家同她介绍的那样,现在的俞娇娇同先前完全是判若两人,看着这个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的人,孟小洛俯身覆上了她的面颊。
  “娇娇,我要谢谢你,因为你会是我对抗你大哥最好的筹码。”
  当然,俞家的这位小姐也能成为她最为满意的一枚棋子,比李管家还要来得有用,谁叫俞廷聿除开秦笙外,最为宠溺的便是他这个小妹呢!
  得知孟小洛安然无恙,陆筱雅长长松气,不过她的心中却生出了另一个隐忧,是她身为母亲这个角色本能的一种担心。
  “小洛,娇娇的性命是我希望你能够恪守的底线。”
  到底是她的亲生女儿,她再不济也不会为了自己的苟活而牺牲掉孩子的性命,而对于孟家的这个小丫头,在经过那样一些人事后,她终究是看清了对方的不简单。
  一个仅凭三言两语就能唆使她犯下弑杀之罪的女子,岂会是完全纯真的无辜之辈呢?
  可饶是陆筱雅深谙孟小洛的别有居心,但她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却是她不得不践行合作的基础,更别提对于那个秦笙,她是决计不会承认她的身份的!
  无论孟小洛是否真的适合她的儿子,反正秦笙都是不合适的,既然有着这样明确的认知,那么她索性借由孟小洛的手来铲除秦笙,岂不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吗?
  可这时的陆筱雅还不明白“请神容易送神难”的道理,当她意识到俞家的灾祸正是由于她的心存侥幸时,已经为时已晚了。
  听出俞家这位夫人言语间透出的不信任,孟小洛轻轻一笑,“请伯母放心,娇娇好歹是廷聿的妹妹,那么便也是我的妹妹,我自然会护好她的周全。”
  她顿了顿,侧头望向了窗外的雨幕。
  a市的初冬就是这般阴雨绵绵的时节,真是像极了她在英国的那段时光,不过唯一不同的是,那时的她对于俞廷聿是有所期盼的,是那种对未来美好的向往,而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了。
  “伯母说,廷聿是因为俞氏资产在瑞士的落户所以选择了停留,可若是他心血来潮带着秦笙贸然回国,那届时我又要如何自处呢?”
  原该是她极之思念的男人,是她甘愿时刻相伴的依靠,可是此刻她却愈发地想要将他推离,因为她不知该用如何的心情再来面对俞廷聿了?
  自俞廷聿舍却她而决然选择秦笙开始,孟小洛便清楚地意识到,她的存在是那两个人之间多余的第三者了,尽管道义上的先后顺序不是这样的,但感情这种东西是不能用道德来衡量的。
  俞廷聿的选择便是最为标准的答案,而他的那个答案属于秦笙,于她无缘。
  既然无法面对,那就索性不再相见好了,而唯一彻底的再见便是一方从这世上完全消失吧!
  对于孟小洛的隐忧,陆筱雅展现了十足的自信,“公司资产只是廷聿留在瑞士的主动选择,而我自然备有了他无法选择的被动选项了!”
  孟小洛来了兴趣,“哦,我很好奇,伯母给廷聿准备的选项是什么呢?”
  “是他决计无法离开瑞士的生理条件。”陆筱雅的语气里竟透出了沾沾自喜的味道,“因而小洛可以放心在a市大展拳脚,你不用顾忌任何的后顾之忧。”
  听完这一段对话,俞廷聿扬手就挥落了床头的杯盏,秦笙原本在门口和瑞士医生交谈俞廷聿的病情,听见病房内的动静,她仓促转身,直奔俞廷聿的床边而去,“廷聿,你怎么了?”
  听出秦笙话里的忧切,俞廷聿只能强忍下心头的怒意,无论如何,总不能叫他的女人担心,因为会舍不得。
  他拉过秦笙的手,示意她在床畔落座,看着这个女人泛红的眼眶,他环手就将她拥在了怀中,“不过是暂时不能走路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的语气里透出的是轻描淡写的泰然,可秦笙一听便知是他故意说来宽她的心的,她的眼眶不争气地落下泪来,“我觉得严重得不得了!你说这好好的,你怎么就从楼梯处跌下去了呢?”
  今晨她原是还在睡觉,忽然,一声震响将她从睡梦中惊醒,她倏然睁眼,本能地就去寻床畔的俞廷聿,空无一人的枕畔叫她的心瞬间沉降。
  她翻身下床,赤脚出屋,刚拉开柚木色的门扉,佣人的尖叫便从底下传来,“先生,您没事吧!”
  佣人说的是中文,秦笙自是能够明白,听闻俞廷聿出事,她六神无主地狂奔下楼,当她看见那个仰躺在楼梯口的男人时,她急得失声大叫,“叫救护车,快!”
  她跪在俞廷聿的身侧,一手枕在他的颈后,一手抚摸他的面颊,秦笙不断地呼喊俞廷聿的名字,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啊,似在与死神博弈。
  好在不多会儿,秦笙察觉到了俞廷聿微动的眼皮,她正想为她起作用的卖力松下一口气时,刺鼻的血腥味儿瞬间充斥了她的整个鼻腔。
  她转头一望才发现,俞廷聿小腿处血流如注,在净白的大理石地面上慢慢堆积成了一个血泊,显得刺目又惊悚。
  秦笙单手捂嘴,好以此阻隔下自己惊惶的大叫,但她眼中的泪水却像是断线的珠玉般,滚滚而落。
  温润的眼泪滴答到俞廷聿的面颊,叫他觉得灼人又心疼,秦笙的泪啊,是他的宝贝,他才舍不得让其白白浪费呢!
  他艰难抬手,用指尖轻轻地擦拭着秦笙脸上的残泪,“小笙,别哭了,看着你哭,我更疼了。”
  因为有着俞廷聿的这句嘱托,秦笙直至随救护车抵达医院也没再掉落过一滴泪水,俞廷聿重伤至此,她不想她自己再成为一个让人劳神的负担。
  可是此刻,这个男人却蜻蜓点水般将他的重伤大事化小,只为换得她的心安,这样逞强的好意啊,叫秦笙瞬间溃不成军。
  “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受的伤?”
  俞廷聿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额头吻了似乎又不足够,他又抬起秦笙的下颚,吻上了她的红唇。
  安抚的吻,带着让人安宁的作用,见秦笙心绪平复,俞廷聿才缓声开口:“小笙,我已经向你解释三遍了,这是第四遍,我只是不小心从楼梯口跌倒了,仅此而已。”
  “俞廷聿!”秦笙的心境又骤然激愤,她颤抖着嘴唇,只觉得心疼,“是不是无论我怎么问,你都不肯向我说实话?”
  当俞廷聿在进行手术时,他们的西班牙管家随后带着两个女佣及相关的生活用品来到秦笙的身边,等候着她的示下。
  那时的秦笙心乱如麻,她一心只想确认俞廷聿的安好,至于其他,她根本无暇顾及。
  她任由女佣为她披上羊绒外套,而另一个女佣则蹲在她的脚边,为她替换下脚上的拖鞋,逐渐温暖的身体让秦笙捡回了几分残存的理智。
  她仰起头,望着西班牙管家,轻轻问道:“凌晨五点,俞廷聿为何会在楼梯口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