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多管闲事?
作者:知否      更新:2020-07-16 13:10      字数:2531
  王十三的感慨换来了俞廷聿的一声轻笑,秦笙的高兴正是他做这些事情的目的,那个女人的笑,他已经开始怀念了,真希望她的眼泪能少一点,这样他的心才不会那样痛。
  他垂了眸,看了眼手机界面上的时间,差不多还有五个小时秦笙就会在罗马登机,而当她抵达a市时,术后的秦秀秀就会平安苏醒,一切的时间都在他精准的计算中,一切也都刚刚好。
  他从椅子里站起,正准备离开观察室去往公司,敲门声却在此时响起,阻隔了他想要离开的意图。
  站在他身后的王十三看见他重新落座后,连忙识趣上前打开了观察室的门,门开的刹那,俞廷聿原本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有些人,他还没想好该如何算账严惩,对方倒自己巴巴地送上门来了,正好!
  南木立在门口,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他望着俞廷聿的神色略显疑惑,“阿笙她没有同你一起回国?”
  论起俞廷聿对这南木的印象,除了根深蒂固的讨厌外,还有他那种同人说话时惯于显露的命令口吻,带着不卑不亢的温和,却也有种颐指气使的恼人,叫人听了极之不爽。
  但因为碍于他故作的谦和与彰显的守节,又不能叫听的人立时发作,因而只能冷眼相对,默不作声,好用冷暴力叫对方意识到自己的不妥。
  不过对俞廷聿而言,能叫他生厌的人也是需要资格的,若不是秦笙的关系,这个叫南木的小小主治医生,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他环了手,仰靠在椅背里,他微扬的下巴彰显了他的轻蔑,“有或没有,小笙的下落同南医生的治病救人都不相干吧?”
  明显是一句挑衅的拒绝,南木垂立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头,“俞少爷,我家阿笙不同你们这个圈子的女人那般轻浮放纵,她有她自己的坚守和原则,所以我希望你能寄予一个男人该有的尊重。”
  义愤填膺的一段谴责,尽是道德制高点的冠冕堂皇,使得俞廷聿的眼眸瞬间暗沉了下去。
  这个南木,真是好一位道德先生,竟将授课的对象打到了他的身上!
  他从椅子里站起,缓步行至了南木的跟前,在他们二人四目相对的刹那,俞廷聿一个挥拳,直接将南木揍到了地上,惊得一旁的王十三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家老板从前饶是再生气,也断不会出手打人,如今这情况该要如何收场啊?
  血腥味儿瞬间在南木的口腔里蔓延,咸涩得发苦的味道,像极了他在面对秦笙拒绝时的心境。
  原来人的血也可以是苦涩的。
  他半撑着自己的身子,艰难抬头,望向了俞廷聿,“阿笙她当初选择了你,可俞廷聿,你做了什么?你竟同孟小洛订婚,你这样对得起她的喜欢吗?”
  可还没等他话音落下,又是一记重击砸到了他的鼻梁上,这一次,温润的鲜血从他的鼻腔里瞬间流出,鲜红的血滴答在白色的地砖上,扎眼得刺目,让人几乎能够忘记疼痛。
  他的狼狈却没有换来俞廷聿的放过,他一把揪过南木的衣领,眉眼冷寒地盯着他,“我和小笙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插手,还有,秦笙是我的,不是你南木家的,对于这个措辞,你最好给我记住了!”
  说完,俞廷聿撤了手,将南木大力地掼到了地上。
  他从地上站起,抽出了手帕,细致地擦起了手指,而他望向南木的视线带着居高临下的审判,“我们俞家医院从不需要一个不务正业、多管闲事的医生,所以请南先生另谋高就吧。”
  看着被俞廷聿扬手扔落的手帕,趴在地上的南木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践踏和侮辱,他一把挥开了前来搀扶他的王十三,独自咬牙从地上爬起。
  王十三收回自己的手,忙从口袋里掏出了俞廷聿的支票簿,“南先生,您的损失由我们老板全权赔付,您开个价即可。”
  所谓助理,不单要帮老板处理生意上的事务,落实工作中的问题,更要懂得在事发之后如何同人善后,五年下来,这已经成为王十三驾轻就熟的本领了。
  南木看着他手里举着的支票簿,冷笑出声,“回去告诉你们老板,他的臭钱我不稀罕,但他如果自信阿笙会看上他这样一个男人,那么他就大错特错了。”
  他所认识的秦笙,无论是出于道德上的考量,还是她良心上的谴责,都不会同一个脚踏两船的男人在一起,更何况,另一个同俞廷聿相纠葛的女人还是秦笙的亲妹妹。
  他可以肯定,秦笙永远会将亲情放在第一位,永远,毋庸置疑这一点,便是俞廷聿必败的结局。
  他抬起头,看了眼亮屏的传送画面,手术已经停止,躺在手术台上的秦秀秀一脸的安详,对于这位阿姨,他献上了满满的祝福。
  但在他诚挚的祝福里却夹杂了一丝不为人知的居心,如果可以,他真希望秦阿姨的意外能换来秦笙彻底的绝情,因为只有斩断和俞廷聿的联系才是真正的皆大欢喜。
  孟子陈的电话响起时,他已在酒吧喝得昏天黑地,旁边的女郎见他怎么都唤不醒,只能代为帮他接通,没想到她刚一开口,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女郎诧异挑眉,难道是女朋友?
  不多会儿,她的疑惑被来人解答,一个中年贵妇模样的女人直奔孟子陈的所在,她抽出了信用卡,并连带着给付了女郎足够丰厚的小费,“我需要一个安静且私人的地方。”
  女郎美滋滋地揣好钞票后,忙抬手唤来酒保,“二楼雅内,带路。”
  随着房门的关合,李秀珍的眼眸中才慢慢显露出她隐忍良久的怒意,“孟子陈,你在这花天酒地的时候,你知道孟易天在做什么吗?”
  躺在床上的人挠了挠自己的肚子,毫无形象地打了一个酒嗝,对于他母亲的这声质问,根本充耳不闻。
  李秀珍忍无可忍,她提了桌上的水壶,对着孟子陈的脑袋当头浇下,被冰块冷却后的水带着刺骨的寒意,使得孟子陈一个激灵,瞬间从床上坐起。
  短暂的迷蒙后,他终于看清了来人,一抹讨好的笑意立时在他的嘴角显现,“妈,你怎么来了?”
  “你还好意思问!”李秀珍愤然丢开了手里的水壶,玻璃材质的瓶身因为猛烈的撞击,立时在地面碎裂成渣,“我不来,你还有救吗?”
  又是一句看不起的轻蔑,叫孟子陈昏沉的脑袋只觉得隐隐作痛,他抬起手,猛搓了一把自己的脸,好以此消泯掉自己强忍着的怒意。
  可不知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为今次他母亲的这番问责触碰了他忍耐的极限,他倏地一下从床上站起,满脸尽是怒不可遏的悲愤。
  “妈,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是个一无是处的二世祖,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他的愤然却只换来了他母亲的一声冷笑,“要想别人看得起,首先得自己有本事,子陈,你是不是觉得你还很委屈啊?”
  她走上前,用手掌轻拍着她这个儿子的面颊,好叫他从自以为是的狂傲中清醒过来。
  “孟易天已经开始着手投入南城公园的计划了,一旦项目建成,那么孟氏的整个董事会都会唯他马首是瞻,届时我们母子俩将毫无地位可言,这样的后果,你觉得你的花酒能帮到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