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到位的安抚?
作者:知否      更新:2020-07-16 13:09      字数:2511
  “吃了!”现在已经接近十点,秦笙怕俞廷聿知道她还没吃饭会生气,所以这句谎说得斩钉截铁。
  可俞廷聿却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他抬起她的下巴,迫使秦笙看着他的眼睛,“对我撒谎的人一般都没什么好下场,我的问题,你最好想清楚了说。”
  他俯了身,凑到了秦笙的面前,带着酒香的呼吸悉数喷薄到了她的脸上,“我再问一次,吃饭了吗?”
  秦笙的一颗心狂跳不止,不知是因为他们两人这过于暧昧的姿势,还是迫于俞廷聿太过强势的气场,她细弱蚊蝇地说:“没……没吃。”
  “所以头一句是在骗我了?”俞廷聿挑眉看着她,饶是他们此处光线昏暗,他依旧能够将她红霞遍布的一张脸看得真切又分明,那肌肤轻轻触上,似还能传出灼人的温度。
  她羞赧的模样一向是他的心头好,喜欢到都不忍难为和责备了。
  秦笙窘得都快哭了,“我……我怕你生气。”
  “你骗我我会更生气。”
  “不会有下次了。”秦笙认错的态度像是一个孩子。
  如此讨好,倒是叫俞廷聿的心情重新好了起来,“走吧,回家了。”
  他们到家的时候,李管家已经准备好了一桌的吃食,这样精细的准备全仰仗于俞廷聿事前的吩咐。
  秦笙洗净手,在桌边落了座,意外发现,除了她面前的一副碗筷外,俞廷聿落座的位置上也有一副。
  他不是吃过饭了,为什么还要吃?
  察觉到她视线停落的所在,俞廷聿起筷为她夹了一著菜,“一个人吃饭难免太凄清了些,兆头也不好,所以我陪着你吃一点。”
  秦笙闻言,先是一愣,随即鼻尖就不争气地酸了起来。
  想她从小和她母亲两个人相依为命,她母亲为了挣钱谋生,家中往往只得她一个人,饥一顿饱一顿是惯有的事情,更别提一个人吃饭了,那滋味实在是难以下咽。
  可如今,在她早已习惯一个人吃饭的时候,一个男人因为怕她孤单,特地在饭后还陪着她进食,这样专属的情谊让秦笙几欲泪目。
  像俞廷聿这样的男人,她如何舍得伤他?可是在亲情的取舍面前,这个让她心折的男人注定会成为她舍去的一方。
  见她举筷不食,俞廷聿问道:“不喜欢吃?”
  “不是。”秦笙将头埋进碗里,大口地吃着菜,“我喜欢得很。”不单是指饭菜,还有陪她吃饭的人。
  衣服摩挲的声音在对桌响起,紧接着是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察觉到身侧之人的靠近,秦笙将头埋得更低了。
  “你有事瞒着我。”俞廷聿拉了她边上的椅子,重新落座,“不想说可以不说,我的大方你可以无限度地挥霍。”
  为着这话,秦笙眼眶里的泪水倏然滑落,混杂着米饭,将食物都染上了苦涩的味道。
  不说,是因为不能说,坦白的后果太过严重,让她连尝试一下的念头都不敢有。
  俞廷聿掏出了手帕,小心地帮她擦拭着泪,不得不承认,对于她的眼泪,他毫无招架的能力,原来他自以为的无所不能也有手足无措的时候。
  “难过也是需要力气的。”他从秦笙的手里接过了碗筷,“我喂,乖乖张嘴。”
  李管家端着水果出来的时候,正巧撞上了她家大少爷喂食的景象,如此体贴,叫她个上了年纪的人也看红了老脸。
  看来夫人和老夫人的眼光果然不错,孟家的这位大小姐注定是要进到他们俞家的。
  晚上,秦笙洗过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又没有看到俞廷聿的身影。
  想起刚才在饭桌前的狼狈,她懊恼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她从没有想过她会在人前这般懦弱,还是在那个她原本最需要防备的人面前。
  可是面对俞廷聿,她伪装的盔甲像是突然被瓦解了一般,她内心里最为柔软和脆弱的所在也就悉数暴露了,如此不设防的状态,她不知她的角色扮演还能坚持多久。
  看来一切都要静待孟小洛的苏醒了。
  卧室门被打开,俞廷聿关闭了手机的计时器,“今天你洗澡比平时多用了二十分钟,还是心不在焉?”
  他的语气里尽是带笑的打趣,丝毫没有要寻根问底的意思,却依旧叫秦笙觉得忐忑。
  “你……可以去洗了。”
  俞廷聿却径直朝她坐着的梳妆台走来,“有些事我可以不问,可这不知情的安抚工作却要你来做,我的意思,明白吗?”
  秦笙费力抬眸,对上他含笑的眉眼,她的一颗心越跳越急。
  不怪她在俞廷聿面前会没出息,面对这样的绝色,镇定自若的人才不正常呢!
  不过难为情归难为情,秦笙说出的话却透着上阵杀敌的英勇,“俞少爷想要怎样的安抚?”
  “我想要如何,你便如何?”明明该是谈条件的语气,俞廷聿的声音却也惑人得紧。
  秦笙缓缓点头,她想,无论俞廷聿提出多么丧权辱国的要求,她都要全盘接受,因为只要能将今夜糊弄过去,那她和李秀珍见面一事便可以一带而过,成为永远的秘密。
  可这时的秦笙还不知道,于俞家的这位大少爷而言,在这天地下是没什么秘密的,尤其是对他感兴趣的事情,除非探究到底,否则决不罢休。
  “如此的大方,我要是不笑纳,那真是一种辜负了。”俞廷聿脸上的笑跑到了眼睛里,他拉着秦笙的手,将她从椅子里带起,“我们不妨从浴室开始?”
  本来春宵苦短,可这一夜,秦笙却觉得漫长无比,从浴室的洗漱台到浴缸,再辗转至床榻,短短的距离却耗费了秦笙大半的力气。
  她的两只手紧紧地抓着背角,对于俞廷聿的征讨愈发的力不从心,“俞廷聿,我们……我们能不能明天再……”
  一声欢愉的轻笑打断了她的求饶,“今日事今日毕,明天有明天的任务,拖延是人的大忌。”
  他抓过秦笙的两只手,将其压在了她的头顶两侧,如此姿势,可将身下的春色欣赏得一览无余。
  “记住你对我的承诺,同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没有他的允许私自去见孟家的人,他不知这个傻女人是愚蠢,还是胆大。
  秦笙的一个“好”字刚溢出唇畔,身下的进入让她的尾音走了样,带上了旖旎无边的缠绵。
  她心里很明白,俞廷聿对她的纵容到底是有穷尽的那天,而她只希望在消耗完他的耐心之前能够成功遁逃,免得对于他雷霆之怒的愤然,她将无力应对。
  第二日天明,四肢百骸的酸软让秦笙理所应当地选择了赖床。
  俞廷聿从她的眉心吻到了她的唇瓣,“起床了,小懒虫。”
  “不起。”秦笙侧过身,躲避着他的捉弄。
  可俞廷聿今次却没有纵容她的懒惰,他掀开了罩着秦笙的丝被。
  秦笙一个激灵,倏的一下从床上坐起,“俞廷聿!”因为太气也太困,她放肆地对他直呼其名。
  俞廷聿却不以为意地俯身将她从床上抱起,直奔卫生间而去,“今天要回俞家看望奶奶,可不能迟到。”
  秦笙的瞌睡顿时醒了大半,孟小洛之前再三嘱托,对于俞家的这位老夫人,必须要倾尽全力地讨好,这是保孟小洛进入俞家的关键。
  “你……你怎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