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人之初，性本无，无即无所谓善、恶之分，恰如一张白纸，善、恶是后来描上去的，是后来形成的。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当然没有纯善之人或纯恶之人，人总是善中有恶、恶中有善，善占主导地位者为善人，恶占主导地位者为恶人。
  既然人之初性本无，后天之教育就特别重要，虽然教育不能像工厂生产商品一样塑造一个人，也就是说一个人的发展不会完全在教育的掌控之中。
  对于孩子，学校教育只能算第二，我认为，第一教育应是家庭，父母之言传身教对孩子的成长尤为重要。
  我代过课，小学第一册，一班天真可爱的小娃娃，和他们打交道真要非常耐烦才行，既当老师又当妈妈又当爹，一会儿这个说：
  “老师我要上厕所!”
  一会儿那个又在叫：“老师，他扯我头发!”
  一会儿另一个又在喊：“老师，我的笔坏了……”
  “老师，我脑壳有点疼!”
  “老师，外面下雨了……”
  “老师，老师……”
  有一天，一位女生来告一位男生的状，说他昨天在回家的路上抢了她两条烟、只还给了她一条烟，我把那位男生喊来了，问他：
  “昨天在回家的路上，你是抢了她两条烟只还给了她一条烟？还有一条烟呢？”
  他说：“那是闹着玩的，我只拿了她一条烟还给了她的，哪里拿她两条烟啦？”
  “你是抢了我两条烟的，是爸爸给我钱帮他买的两条烟，你只还给了我一条烟……”女生说。
  “我只拿了一条!”
  “你抢了两条!”
  我突然灵机一动，问小女孩：“你买的什么烟？”
  她回答说买的什么烟，我知道那种烟是十块钱一条。
  “你买了烟还买了什么？”
  “我还买了五块钱的笔和本子……”
  “你爸爸给了你多少钱？”
  “我爸爸给了我二十块钱……”
  “钱都用完了？”
  “没有，找了我五块钱，我带回去给爸爸了。”
  “烟好多钱一条？”
  “烟十块钱一条……”
  “烟十块钱一条，你二十块钱买了五块钱的本子和笔还带回去五块钱剩下的钱也就是十块钱能买两条烟吗？”
  “……”她哑口无言。
  “那就是卖烟的搞错了多给了你一条烟……”
  她低着头两颗晶莹的泪珠挂在眼角摇摇欲坠：“……是爸爸和妈教我这样说的……”
  “是你爸爸和妈教你这样说的？!”
  “嗯……”
  “……你是听老师的话还是听你爸爸妈妈的话？”
  “听老师的话!”
  “听老师的话，就要做一个诚实的好孩子，以后不要撒谎骗人了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