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审讯室里，响起女人的尖叫。
  因为，在她们面前，一道幽灵般的影子在飘荡，闪烁着幽绿的光芒；而影子的面容，赫然是张小花。
  “鬼啊。”
  “别叫了，不要慌，哪有什么鬼的！”
  相比于微胖女人的惊恐，偏瘦的橘黄色头发女子则已经镇定下来，她分析说，“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做一些投影很简单；目的就是吓唬我们，不要中招。”
  “投影？”
  微胖女人扫了一眼审讯室，颤声说，“投影也要有机器啊，再说凭空投影，这只出现在电影里面，现实中还不可能吧。审讯室密不透风，就是个铁笼子，就算能投影，怎么投进来。”
  “这……”
  黄发女人惊疑不定。
  就在此时，影子靠近她们，两人头皮发麻，缩在角落。
  下一刻，她们吓得魂飞魄散，因为影子说话了——
  “多年不见，你们还好吗？”
  张小花的声音。
  轰隆隆。
  两女人脑海轰鸣，几乎要炸开，连尖叫都忘记了。
  影子蹲下来，注视着她们，再次开口，“怎么不说话，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小花啊，你们的好姐妹。”
  “可是，我死的好惨……”
  咚。
  又是晴天霹雳。
  两女人脸色煞白，嘴唇颤抖，“你，你死了？”
  “是啊，我被那个男人家暴，活活打死了。”
  “你说我死的惨不惨？”
  “我为什么会嫁给那个男人，我忘记了，你们知道吗？”影子发出阴冷的笑声，在审讯室回荡不停。
  两女人冷汗直冒，她们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莫非，这真的是张小花的鬼魂？
  “快说啊，我怎么会嫁给那个男人，你们是我的姐妹，应该很清楚吧。”
  “不，我们不知道。”
  “真的吗？那太遗憾了。”影子起身，两只眼绽放着绿光，突然狞笑起来，“我们是好姐妹，你们要陪我，我一个人太寂寞了，你们也下来吧。”
  呜呜呜。
  骤然间，审讯室阴风呼啸。
  “啊！”
  两女人的尖叫声冲破屋顶，将小楼外面的江百花都惊动了。
  片刻。
  ——审讯室开了灯，铁门打开。
  江百花走进来，发现两女人状态不对劲。
  “你们怎么了？”
  “我们……我们看见张小花的鬼魂了，她还要杀我们……”
  “啊？”
  江百花很困惑，回头看了一眼靠在门框上的秦凡，见他不说话，于是她也没有多嘴，稍微安慰了几句，便要离开。
  女人拉住她，眼中满是恐慌，喊道，“别走，别关灯。”
  “你们安心吧，哪有什么鬼魂。”
  “我们，亲眼看到的……”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说张小花的鬼魂找上你们，肯定你们做了对不起张小花的事。所以，劝你们一句，好好交代，或许你们能得到宽恕。”
  哐当。
  铁门关闭，黑暗再次来临。
  ……
  所谓影子，不过是秦凡利用灵气塑造的，至于张小花的声音，模仿一下，对他来说也很简单。
  心理防线一旦攻破，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今晚是第一次。
  本想接下来几天都故技重施，没想到第二天一早，那微胖女人就说要单独交代。
  “同志，是我们对不起小花，当年那场聚餐，的确在她酒水里下了药，那个渣男侵犯了她。不过，我是被欺骗的……”
  “那晚，龚丽约我们出去聚餐，后来下药将小花放倒，那个渣男把小花带走了。龚丽让我们不要说，否则大家都要倒霉，还说那渣男和小花会成为恋人。”
  “我本来就胆小，另外，小花对那个渣男也有点好感，成为恋人也是好事，所以我和另外两个舍友都将这个秘密压在心底。”
  秦凡静静听着，龚丽就是那个黄发女人。
  “这一切都是龚丽和那个渣男的计谋，我被蒙骗了，只能帮他们保守秘密。这些年，我也打听到小花过得不如意，我很难受，但也无能为力，我家庭条件也不好。”
  “我都交代了，我认罪，我需要为自己的过错负责；只是希望……希望能从轻处罚。”
  微胖女人掩面大哭。
  走出审讯室，江百花问道，“先生，您觉得呢？”
  “天水城那个女人带回了没有？”
  “中午应该就能到。”
  “到时候你审一下，看看两人说的一不一致；另外，派人去把那个渣男逮捕。”
  江百花点点头，可没走几步，她突然回头，略带纠结和同情的说，“先生，希望你能做出合理的处置，毕竟，这关系到好几个家庭。生活在这世间，人人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