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守了规矩
作者:
海不带 更新:2021-07-01 11:04 字数:4068
纪得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杀了个回马枪,无处可躲,也无处可藏。身后炙热的胸膛抵着,腰间有力的大手箍着,脖子边细细痒痒的吻洒落着,周遭地空气都仿佛升温了好几度,让她不觉得加快了呼吸的频率。
陆禾感受到她的异样,低低笑出了声,埋在他肩头颤抖着,嘴角愉悦地扬起,说道:“裙子改好了,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合身呢。”
纪得犹豫了,这裙子修身紧致,许多暗扣都是在后背,仅凭她一人之力是穿不上的,若这时候换,怕是非要请他帮忙。若不换,她又着实想躲过这一场带着灼伤力度的暧昧。陆禾见她不动声色,加大了手臂的力度,让她整个人都倚靠在自己胸口,空闲的双手贴合着腰线一上一下地寻着路径移动着。纪得顿时慌了,双管其下,她确是难以招架,只好妥协:“换,我去换一下。”说完抱着衣服就跑回了衣帽间。
陆禾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眯着眼,眼里闪着势在必得的光,像是一盘上好的局,就等着某个小聪明蛋一点点往里跳。
纪得手忙脚乱地换上,却因为修改过的尺寸更加贴身,她此刻顾不上后面又扯不住前面,不上不下地卡着,只要求助场外的某人:“你……帮帮我。”
陆禾不知何时踱步到了门外,只等她传唤自己,好不容易等到了,灵活的闪身而入。纪得背对着他,羞涩得不敢直视前方,只是微微低着头,脖子连着整片后背,都透着初生婴儿般的粉红,尤为动人。为纪得整理衣着的陆禾,倒是难得正经,没有动什么坏心思。将腰线的拉链往上拉好,再细细扣好了每一粒内扣,整理着裙摆,将它包住整个臀部,这一番逗弄,尽管正人君子,也让纪得粉颊煞红,不能自己。
“好了。”陆禾整理好,将她拉到一旁的落地镜边,对比着看,镜中少女娇俏可人,深蓝色星空纱将她包裹着,肤若凝脂般白皙透亮,精致的五官也透着动人心魄的色彩,双瞳剪水,眉眼如画。
陆禾从后面搂住她,就这面前镜子中的反射,明明毛衣配着礼服一点都不搭,却因为陆禾帅气的脸庞和深邃的神情莫名感觉和谐,仿佛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纪得被眼前的画面蛊惑,乖巧的顺从着,也不反抗,也不逃避。心中的蠢蠢欲动仿佛要破壳而出,让她慌张害怕的同时,又有夹杂着一丝未知的刺激。
陆禾低头享受她难得的镇定自若,对着她耳边说:“我们宝宝真好看。”
话音刚落,声音消失在亲吻里。两人都是自小认定的相爱着,少时离别,各奔西东,封闭了心湖这些年,谁都没能走进,也谁都没有离去。就着内心最深的眷恋,陆禾的唇都微微颤抖着,激动,紧张,害怕,五味杂陈。连带着纪得都受了感染,小小的身躯摇摇欲坠,软倒在他的炙热怀抱里,不由自己。
不得不说d家的高定确实是私人订制,这一针一线,精工细作,无不是大家之范。方才费了好些功夫才穿上的礼服,此刻正服帖地穿在纪得身上。好看归好看,碍事也是真的。陆禾情急之下,使了使力气,“撕拉”一声,身上的布应声而落。纪得被这声音刺激得清醒了,连忙推开他,双手抱住凉意袭来的胸口,“你……才送来的衣服……怎么就撕了……”她小嘴一张一合地控诉着,看在陆禾眼里,连着面前这般娇媚的画面,似勾引似诱惑。
她话里的意思,陆禾倒也听了进去,小姑娘这档口还有闲工夫管这衣服死活,显然是自己不够用心了,却也是百忙之中得空回了她一句:“这衣服好容易改好,总该发挥它应有的价值。”
纪得瞠目结舌地看他,怎么,撕碎了就体现价值了?这话她没说出口,只是心里暗自诽谤。
“不然呢,保暖吗?”陆禾像是知她心有所想,脱口而出。这边厢一把捞过她,扯掉那件已然看不出款式的鱼尾长裙,捞起她的一双长腿,往自己腰身上交叠缠住,边抱边走地离开了衣帽间,背后镜子太凉,梳妆台也到底硌得慌,他怕情不自已时伤了她,索性还是回了卧室。
纪得刚想反驳什么,又找不到精准的措辞。这会儿他抱着自己脚不沾地地走,吓得她又一个紧搂,深怕自己摔着。陆禾被她的主动笑弯了眼,他托着怀里的人儿,轻易宝贝着,怎么可能摔着她。这话自然不能与她明说,走多了手不得劲,还时不时往下滑些,反倒是让身上的小姑娘缠自己更紧些。他心怡神悦,暗自使坏,屡试不爽。
终于是走到了卧室,将她平放在床上,纪得本想得了自由就逃,谁知她刚抽回了手,一具伟岸的身躯就将她压了过来,密不透风,无处可逃。她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暗袭,以及陆禾独有的万丈柔情。欢悦的呻吟从她嘴里漏出几声,身上的人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更是卖力翻云。纪得咬着唇忍住,克制着身不由己的自己,这句身体被陆禾点燃,让她又陌生又恐惧。
陆禾许久听不到声响,探过头来,见她贝齿紧闭,下唇都有了红红一层咬痕,心疼得不行。这个小傻瓜,他又气又急,凑过去吮吸着她的印痕,像是要治好她的伤。纪得被他弄的舌根都有些发麻了,等她反应过来,惊觉两人的衣服不知何时都不翼而飞了。而她呢,饶是躺着,都被迫将腿缠在他腰间,动弹不得,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颤栗着,飘起一阵鸡皮疙瘩。窗外星火点点,万家灯辉,就着这一片烟火气味,纪得承载着心上人的满腔热情,心底涌上了二十五年来未曾到达的触感,让她又惊又怕,又期待又不舍。陆禾本就是有备而来,频频点火,哪里都是一片噬人的热。身下的小人儿太过青涩,这事儿他也经验不足,生怕伤了她。他撑起上半身看她,这不看不打紧,一看便失了智。
微卷的长发散落在床底见,显得小脸越发白皙柔美,那双无辜的大眼睛正惊慌失措地看着她,眼睛里续着泪水,泫然若泣的挂着,要掉不掉的样子,浑身上下微微颤着抖,她就这么全盘托出,毫无保留地交付于他。眼里除了对未知的恐惧和不安,没有旁的强迫与不愿。
“我……怕……”纪得看着他,一张开口就泄了底,如今这事的发展她预料得到,陆禾有意无意在她身上点火,近几日更是毫不留情地为所欲为。她这个年纪,饶是没经历过什么,也猜得到是为了什么。到这当下,却还是慌了神失了措,女孩儿家的慌张在这一刻倾注而出。
陆禾看着她这副可怜人样,到底是于心不忍,到底是顾念她的身子,硬生生停了下来。也罢,来日方长,她怎么着都跑不了,何必急于这一时。他将小人儿搂进怀里,久久不动,那置放在她腿间的坚挺却仍是不上不下地饬着。
纪得见他没有动作,也渐渐安心了些,但身下的空虚与腿间一片滑腻让她不适,悄摸着往边上挪了挪身子。才一动,便被边上的人压了回来,反而比方才更紧。
“在动,现在就办了你,哭也不管用。”陆禾沙哑的嗓音传出来,透着凶悍的味道,纪得被他吓得一动不敢动,知他不好受,也不敢再做什么,怕被他误会成撩拨。陆禾与她交颈相卧,身下贴合的更紧更合,都是互不好受。
过了良久,陆禾总算是压下了满腔的不好受,起身去了浴室。纪得知道他走开了,片刻洗手间传来了哗哗的水声,才算松了一口气。忆起方才种种,脸上一晒,羞涩的将整个小脑袋埋进了丝绒被子中。却不想,都是他的味道,这一番折腾。更是醉在其中,沉沦难觉。
陆禾再次回到卧室中,看到床上鼓鼓地一个小包,不由得失笑,真是个胆小鬼呢。将被子里的人捞出来,满脸通红,缺氧微喘,秀气的小嘴乖巧的张着,贪婪地呼吸这仅有的空气。
“做什么把自己闷在里面,你也不怕缺氧。”陆禾出言责备,却面色柔情似水。
纪得不说话,也不看他,只是顾自调整呼吸。这一室暖光,将她的轮廓勾勒地美轮美奂,似真似无,宛如仙子一般,缥缈又梦幻。不闹她了,一个公主抱将她置入怀中,步入浴室,浴缸里是满满地热水,将她小心翼翼放进去,又为她细细擦拭。方才他进去冲了个凉,才算平息了一腔欲火。这会儿见她粉雕玉琢的乖巧模样泡在水里,闪着一双水盈盈的眸子看他,甜美可口,身子上又有一些不爽快。
陆禾叹了口气,想再他清心寡欲了这些年,一朝开荤,竟是如此难以把持。这到嘴的肉还没下肚呢,真真是食不知所味,夜不能安眠。
眼下这情形,他自然也有盘算,再等几日,下月的传媒盛典结束,他才有时间专心操办两人的大事。等到那时,任凭她如何求他,都要将她拆骨入腹,吃得透透的。思及此,陆禾脑中的画面太美,引得他暗自发喜,面上服侍得越发殷勤起来。
纪得被他东揉西捏得很是舒服,懒懒地窝在一池子温水里,脑袋空空,惬意自在,更是想不到后面发生的种种。浴室里平静度过之后,纪得昏昏沉沉,如何更衣她都记不起了。陆禾将她料理得妥帖,就这空荡,他还去了一趟隔壁,将自己的睡衣取来,合衣抱着她入睡,一晚安眠,已然满足。
陆禾是本份之人,他自然是晓得纪家门风严谨,哪怕是现下这种时代,也不愿毁了纪得名声。当初擅作主张搬来隔壁,还惹得纪得一阵生气,他更是委屈万分,他哪里是要搬到隔壁,他早就想登堂入室,抑或将她金屋藏娇。后者是行不通的,前者也是不好办,只好折衷,买下隔壁户,做个邻居即可。这决定还是明智的,瞧他方才他去取个睡衣都是方便。陆禾不由地在心里夸赞自己,真是棒棒呢。
方才纪得喊“怕”,陆禾念着她的身体,这才生生停手,不再越雷池半步。顾了她的心思,却让自己苦不堪言。那冷水澡的滋味,透心凉的悲伤,他这辈子都不想尝了。
陆总经理心思活络落,这会儿娇躯入怀安能坐怀不乱,压出心底欲火,当真是英雄男子汉;纪大千金睡梦中安稳,憨态可掬,这会儿只顾自己安眠,丝毫不知这副模样引得枕边人多少难耐。
这夜,还长着呢。
次日清晨,纪得的生物钟很准时,她迷蒙间想探出手去拿表看时间,与往常不同的是,她好像被困在一个铜墙铁壁中,翻身都不自由。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陆禾熟睡的脸,顿时一个激灵,记忆回笼。昨晚他们那般胡闹,前所未有,她回味着细节,羞红了整个身子。
昨日之事,纪得是本能得慌张。他们尚未婚配,哪怕是认定对方,也是不合时宜。若是让家里长辈知晓,定是大动干戈。于他于己,都不算好事。当年爷爷与奶奶情定,也只敢定下口约,丝毫不敢逾矩,后远赴岭南求娶,三媒六娉八抬大轿,才得偿所愿。而如今这般局面,是有理也说不清。说他强硬,但自己也甘于配合。这一场艳情,总归是平分秋色。但昨日他君子止步,确实给了自己无比大的震撼,她深知陆禾疼她,却是这般宝贝地疼着,着实自喜。
陆禾不着痕迹地将她又搂紧了几分,纪得低眉浅笑着,这人,怕是早醒了。迟迟不敢作声,莫不是怕自己怪罪?
纪得悄悄挣了挣,却是纹丝不动,陆禾使了力气,哪能这么容易让她逃。纪得戳戳面前硬如铜墙的某人胸膛,娇气地说:“要上班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