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真假诏书
作者:五溪山行走      更新:2021-07-01 00:31      字数:3319
  第三十一章真假诏书
  一大早,刘乘正带着四个小姑娘打太极,春来屁股着火了似地冲进来,手指着前殿方向,大口喘着气,半天没放出屁来。
  刘乘瞟了一眼,对四个女弟子道:“打出去。”
  四个姑娘格格直乐,赏月抄起架上的青铜剑就要打。
  “大王,有诏,有诏……”
  “有啊,有护照,驾驶执照。”
  ……‘转身双摆莲’‘当头炮’‘金刚捣碓’‘收式’。
  陈式太极拳老架一路,七十四式打完收功。
  “大王,皇帝陛下有诏书。”春来顺过气来道。
  “你不早说,你大爷的,你要害死老子。”
  刘乘在四个小姑娘的簇拥下,进屋换衣服。
  “清河王接皇帝陛下诏书。”
  “洪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呃,又走错片场了是吧?
  刘乘带一众人拱手立在阶下,低头听诏。
  “诏曰:常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闻弟病痊愈,吾心甚慰。久未见及,思之日切,恨不立见。太皇太后心喜,命吾召弟即回长安,择良女婚配。今奉太皇太后、太后命,弟见诏三日内出发,速回长安相见。另,着中尉田鳌、廷尉公孙佑携三百步卒沿途护送。速,速,速!
  “臣弟奉诏!”刘乘接过诏书交于春来,然后拱手对宣诏黄门郎道,“黄门郎一路奔波劳累,辛苦,辛苦。”
  “能为陛下和大王做事,乃仆等荣幸。”黄门郎拱手道,“来时陛下命似等同大王同返长安,请大王早做准备。”
  “有劳黄门郎,”刘乘回头对冬去道,“带黄门郎与众黄门休息,好生伺候。”
  “不劳大王费心,仆等在宫外已安排住处,三日后再来相候。告辞!”黄门郎说完揖了一礼,带着身后几个中黄门匆匆而去。
  “陛下召大王入长安,太皇太后许了一门亲事,我们要有王后了。”春来喜的屁颠屁颠地道,“仆等为大王贺。”
  “收起你的马屁,准备吧,越隆重越好,寡人三日后就走。”刘乘板下脸来,“去把公孙廷尉找来,就说田中尉伤重,回长安的护卫事宜,寡人要同他商量。”
  “诺。”春来领命而去。
  刘乘对冬去道:“寡人离开,工坊建造不能停工,你带四季平安务必严加监督。”
  “诺!”
  这时项布从急勿勿地跑来:“大王,有大批江湖人入城,现已在南城住下。”
  “赵晃的人吗?”刘乘有些担心了。
  项布道:“刚进城,还没与其他人联系,应该是他的人了。”
  刘乘道:“你与田鼠这两天晚上就留在军营,多加看顾田中尉。务必小心!”
  “诺!”项布转身离去。
  刘乘想了一下道:“冬去,你去帮我找些东西回来,寡人想做点好玩的东西。”
  “大王要奴婢找什么?”冬去问。
  刘乘诡异的一笑:“焰硝,硫磺,木炭和大量竹节。寡人想在大婚的时候放点真正的爆竹,让婚礼变得喜庆些。”
  承英殿中,公孙佑拿着诏书看了好久。
  刘乘笑道:“调虎离山之计尔!”
  “臣疑惑地是,这真诏书从何而来?”公孙佑似乎想道什么,又低头去研究诏书。
  “真的诏书?”刘乘大惊:“也就是说,这真是皇帝下的诏书?”
  “这到不是,”公孙佑道,“这诏书字迹虽新,但用印却有些时候了。这是一张空白的诏书,内容是新写的。这封诏书不是中央的正式诏书,是皇帝陛对有功的下臣赏赐和与诸候王书信往来的私诏。”
  “曹尔怎么会有这封诏书?”刘乘不解。
  “定是陛下初登位时,年纪尚小,被一些居心不良的人钻了空子。”公孙佑怒气上涌地道,“虽说是陛下私诏,但也具备皇帝的权威,这些人敢私自制作空白诏书,简直大逆不道,罪该万死。不知有多少空白诏书流出来,但愿不要因此出现冤狱才好。”
  刘乘心想,这就不关我屁事了。他跪坐下来,一本正经地问:“各处可都布置妥当?”
  公孙佑拱手道:“一切按大王的意思布置妥当,出城侦察地型的人也都回来,外面也已经安排人在各路口隐藏。几个重要地点也埋下伏兵。”
  “关建的东西一定要准备好,赵晃手上江湖人太多,各个武艺不凡,不好对付。”刘乘不无担忧地道,“尽量避免我方出现大量伤亡,失一个兄弟,都不是寡人想看道的。”
  “大王宅心仁厚,是臣等之福!”公孙佑长揖一礼道,“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赵少府和曹丞相配合了。”
  “你回去准备吧,三日后,我们出发。”刘乘放心道,“我们出发后就让田中尉死掉吧,重伤不治还能熬这么久,他也不容易。哎!”
  “诺!”公孙佑拱手道,“臣告退。”
  夜半,军营中,赵忠悄悄向田鳌住处摸去。
  从他步伐和身形看,这绝对不是一般的高手。很轻松地躲开巡逻兵,在各处营房间穿梭如鬼魅,几乎不发一点动静。
  田鳌军中住处只比兵士们的营房大一些,门外有几个值夜的步卒很认真地把守着,比起那些巡逻兵要负责的多,只不过他们神情悲伤,心事重重。
  看来,田鳌伤重不虚。赵忠已经信了五分。
  房屋皆是夯土建成,后面没有窗,前面又有几个侍卫把守,想近前是不可能的。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更不可能,因为侍卫有好几个。一但出手,只要有一个叫喊,他武功在高也对付不了整个军营里的几千人,想逃都难。
  赵忠隐在暗处不动,思索着如何能试探出田鳌是否真的重伤。
  这时房屋里发出一声轻哭声,接着就有几个人在劝。
  “公子不要悲伤,还是休息一下吧,你已经有几天没怎么休息了,若这个时候你的身子垮了,田中尉醒来后得知,岂不加重他的伤情。这里有我们在守着,中尉一醒来,我们就叫醒公子。”
  “派出那么多人去寻找名医,现在一个也没回来,眼看阿翁一日不如一日,你叫我如何能睡得着。现在阿翁出气多,进气少,不知还能撑上几日。我不敢去睡,我怕一觉醒来就在也见不到阿翁了。让我在身边陪着阿翁吧,哪怕他走了,我也要亲眼看着他离去。”
  “哎!”屋中发出几声叹息声。
  赵忠通过叹息声判断,里面还有四五个人,事情变得越来越不好办了。不亲眼看到心有不甘,想亲眼见证又顾虑太多。若不是怕误了郎君大事,现在冲进去一剑杀了田鳌也未尝不可。不过,田鳌若真的快死了,他此举也是多余,反而留有很大的后患。
  正当赵忠左右为难时,门被打开了,从中走出一个尖头鼠目的家伙。这人出来后,和侍卫们打了个招乎,也不走,就站在门口抹泪。
  门没关,躲在前方黑暗处的赵忠一眼就看到了屋内情景,屋正中冲着门的是床塌。床塌上躺着面色惨白几乎没什么呼吸的人。那人就是田鳌。塌边趴着一个邋遢的年青人,因极度悲伤显得神情萎靡,眼中含泪,面色发青。是田鳌的儿子田问。一个壮士露着半个身子站在旁边,偶尔出言宽慰田问。塌的另一侧是两个医匠,面色难看,不时地查看田鳌身体状态。两人在做着自己最后的努力。
  果然快死了。赵忠放下心,脸上露出安心的笑。
  突然,那个尖头鼠目的家伙向前走了几步,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赵忠一愣,暗道不好,难道这人发现我了?他相信以自己的武功,只要自己不想暴露,军营里的这些步卒是不可能发现自己的。除非这人有惊心的耳力,或武功在自己之上。
  此地不宜久留,已经确认田鳌将死,还是乘早离开为妙。
  尖头鼠目的家伙问侍卫步卒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没有。”众人回道。
  尖头鼠目的家伙拿起一只火把又向前走了几步,原先黑暗的地方变亮了些,发现并没有人,于是回头放下火把,进门前又回头看了看,这才关门进屋。
  赵忠沿着原路返回,躲过巡逻兵,来回几个纵跃,出了兵营。回到赵府后,他急着回到了赵晃住处。
  此时赵晃正和一人在书房对坐下棋,是国相曹尔。
  “丞相不用担心,田鳌真伤假伤,等赵忠回来便知。”赵晃落下一子悠悠说道:“况且,三日后,刘乘那小子就会带着人去长安,公孙佑同去,他二人一走,再无人坏我们大事。至于其他人,都在我掌控之下,现在一个个龟缩在家,老实的狠呢!”
  “我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曹尔拿着棋子半天不落下,“田鳌不死,终是让人不放心啊。”
  赵晃笑道:“丞相多虑了,我都安排妥当,不用担心。来,下棋。”
  曹尔胡乱落下棋子,结果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郎君,丞相,田鳌重伤属实,大去不远。”赵忠走进书房拱手道,“老仆亲见。”
  赵晃虽一副神情自若的架式,听到这个消息后也长舒了一口气。曹尔兴奋的连连拍手叫好,重摆棋子想要重新再来。
  “丞相,这一棋留到大功告成之后在下如何?”赵晃下逐客令了。
  “也好。”曹尔起身道,“一切按计划行事,告辞!”
  曹尔走后,赵晃冷着眼道,“其它的都准备妥了?”
  赵忠道:“全都安排好了。一到地方,定叫这贪得无厌之徒暴尸荒野。”
  “好,好,好!”赵晃连叫了三声好,又道,“叫个女人过来,我要骑马射箭。”
  赵忠脸抽了几抽,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