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是新来的
作者:五溪山行走      更新:2021-07-01 00:31      字数:3238
  第二十三章是新来的
  “项兄弟,你吓死为兄了。”田鼠见是项布,拍拍胸口说:“快下来帮忙,别看这家伙瘦,骨头里都是肉,死沉死沉的。”
  项布跳下院墙跟拎小鸡仔似的拎起严匡,他鄙视地看了田鼠一眼,助跑几步,蹬踏着墙壁向上冲,然后手轻轻一按跳过院墙。田鼠顿时心生敬佩之情,决定回去后好好表达一下自己滔滔如江水般的敬仰。
  “哎呀!”“扑通!”
  田鼠一捂脑袋,表示刚刚的想法只不过是个玩笑,当不得真。
  项布帅不过三秒,此时正大头朝下趴在地上,嘴里吃了一把好土。严匡明显又发出一声闷哼,估计这会都快凉了。
  两人在街上一路狂奔,巡城步卒跟在后面喊打喊杀的追赶,人越追越多。
  “项兄弟,你摔都摔了,咱俩这关系,我又不会笑话你,更不会传出去,你说你打他干么?这下好了,人被你打醒了,鬼哭狼叫地把巡城兵招来了。你说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嗯,是不是傻?”田鼠边跑边埋怨。
  “你就别说了,省点力气跑路吧。这一路叨啊叨,叨啊叨的,你嘴不累?我耳朵可累得紧哩!”项布回头对挣扎中的严匡骂道:“闭嘴,再喊打杀了你。”
  “大侠饶命,我是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疯了。”严匡被颠簸的每个字都是颤音。
  “哎呀,我cao,你再说一句我听听?”项布伸手在严匡的屁股上拧了一把。
  “嗷……”严匡发出了狼嚎声。
  “你再把他把晕便是,你说,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田鼠从后面在严匡脖子上又是一记手刀,“瞧,安静了吧。”
  “站住,再不站住,我开枪了……”
  ——呃,跑错片场了。
  “站住,再不站住,我放箭了。”
  身后追兵越来越近,还有马蹄声从远出传来。田鼠和项布回头看时,见一少年小郎君骑马飞驰而来,正弯弓搭箭,瞄向他们。
  “嗖”一支箭射在他们前面五步的地方,把两人逼停。
  “贼人休逃,再敢前进一步,便射杀了你们。”少年小郎君策马冲上来,一挽马绳拦住了两人去路,喝道,“尔等何人,竟敢夜半劫持人质。”
  田鼠诡异地冲项布一笑,道:“项兄弟,你说他是不是傻。”
  “有点。”项布无奈地回头对少年小郎君道,“你说你是不是傻。”
  少年小郎君一愣,往远处一看,见众步卒正拼命的杀来,只不过离的稍远了些,这帮步卒正一脸惊愕地看着他。
  兵法有云,枪打出头鸟。(哪部兵法?)
  田鼠就地一滚,来到马前,纵身一跳,一个鹞子翻身跳上马去。期间还从箭壶里顺手抄出一支箭,他坐在少年小郎君的后面,箭尖顶在对方大动脉上:“你说,你是不是傻?”
  “田什长!”步卒们全都停下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们都懵了。这纸上淡兵的二货啊,读那么多兵法有屁用,直接上去送人头。
  “两位大侠,放了田什长,有话好好说,有事好商量。”另一个二货出现了,“他是田中尉之子田问田什长,你不可以拿他当人质,你放了他换我来。”
  “换你,你是谁,有他这么有份量吗?”田鼠问道。
  “我是伙头兵。”二货答道:“我……”
  话没说完,被一帮步卒按在地上,围起来就是一顿暴揍。
  “田中尉家的公子,那是自己人。”项布说。
  “那也得先把那疯子送到地方在说,来上马,我们走。”田鼠道。
  田问忙道:“两位,稍安勿躁,即是自己人,马便送与你们好了。你瞧,这马又瘦又小,四个人其乘,没地方坐,它也驮不动,不如这样,还是我下来走路好了。”
  “项兄弟,你带疯子骑马先走。我留下和田什长谈谈人生,说说风月。”田鼠收箭把田问推下马,自己也跟着跳下来,又重新把箭尖指向田问的脖子道:“叫他们别动。”
  “好,那我先行一步,田兄小心行事,莫伤了田小郎君。”项布把严匡放到马上,按住马背纵身一跳。
  “哎呀!”“扑通!”
  好像还听到一个人的闷哼声,不对,是两声闷哼。果然严匡被带翻在地,身上压着项布。田鼠一捂脸,眼泪流了下来,他好想引一道天雷把自己劈死算了,眼不见为净!
  “大意了,大意了。”项布快速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好严匡,跳上马,拉住缰绳,猛夹马腹。跑了。良久听到一句叫喊:“怎么转弯,怎么停车?”
  “啊!”“扑通!”“扑通!”“哼!”
  田鼠放下箭,无力话凄凉:“田公子,做为本家,我有义务提醒你一句,以后见到此人小心些,心脏受不了。”
  赵少府深宅中。
  刘乘一会在地上滚几下,一会躲在房檐下,一会跑进廊道里,一会隐在大树下。
  最后他坐在庖厨里,手中拿着一只鸡腿恶狠狠地撕咬着,感觉不太好吃扔在地上。拿起一块猪耳朵咬起来,感觉还是不好吃,也扔在地上。端起一个瓦罐喝了两口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汤,感觉挺鲜,就是有些凉了。
  炉火上有个瓦盆,里面正煨着牛肉。这个年代杀牛犯法,但吃牛肉不犯法。刘乘也不客气,拿起木箸挑了块放在陶碗里,坐到一边就开吃。火候刚刚好,不知加了什么料,感觉不是很难吃。
  远处传来脚步声,刘乘端着碗逃出庖厨。没走多远就听两个妇人的骂声,“天杀的猪狗,谁进来偷吃公子的夜食,谁吃谁烂嘴巴,烂肠子。烂阳根。”
  “对,对,讲得对!”
  “烂心,烂肝,烂**。”
  “对,对,讲得对!”
  “烂,烂……”
  “还有词吗?”
  “没了!”
  “那把公子的夜食送去吧。”
  “对,你讲得对!”
  刘乘端着碗一溜小跑,来到一个院子中。看清是像是家仆住的地方,转身想回去,却已经迟了。院门外有两个人边说话边朝院子里走来,他赶紧跑进最近的一个房间,不料那说话的人也正是进这间房。
  床塌角落里有一件短褐,他拿起来胡乱地穿好,又端着碗朝外走,正好和两个人碰一对面。他赶紧陪起笑脸,打招乎。
  “你是哪个?”一个大胡子问。
  “是新来的?”一个小胡子问。
  “你跑我屋里来做甚?”大胡子问。
  “你是不是走错屋了?”小胡子问。
  “你是哪位管事的手下?”大胡子问。
  “是不是张三管事手下?”小胡子问。
  “下次别再走错屋了,滚!”大胡子怒斥。
  “不然打断你的狗腿,滚!”小胡子怒喝。
  “好嘞!”刘乘端着碗陪着笑退出屋子。一边走一边疑惑,这俩说相声的?和刚刚那俩女的是组合?
  逃也似的出了院子,又来回折腾了一圈也没找到地方。好在护院都比较散漫,也没有几波人,而且而边走边聊天,根本不拿家主的安全当回事。刘乘很轻松避过护院,感觉跟在自己家里散步一样。
  七拐八饶也不知走了几个院子,实在是找不到赵晃的住处。最后他靠在一扇门前犯迷糊,心想,我特么又迷路了,我特么待会怎么回去?我说我是特种兵,你信吗?我特么自己都不信了。
  “谁在外面?”屋内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传来,紧接着门开了,一个十四五岁侍女打扮的小姑娘走出来。屋内油灯还亮着,刘乘没注意。
  见门口站着一个男人,小姑娘也不害怕,带着嗔怒问道:“你是谁,前院仆役为什么为跑到后院来?”
  刘乘吓了一跳,慌忙解释道:“妹妹有礼了!我是新来的,在张三管事手下,走错地方了。还迷路了,不知怎么回去。”
  “那你端着碗肉做什么?”小姑娘迷惑的问。
  刘乘看着手中的碗有些尴尬,“郎君让我送给他做夜食,后院没来过,迷路了。”
  “嘻嘻,你是笨人。”小姑娘掩嘴笑道:“我指于你知道。你看,那边的院子就是郎君的住处,不过此刻郎君应该在书房。书房就在卧房东。回去的路在那边,你往前走,出了院子过回廊,就是前院了。记住了吗,你这个笨人?还有,前院仆役不可到后院,会被打的。你是郎君吩咐做事的,可以原谅,下次不可以哦。记得了吗,你这个笨人?”
  “记住了!”刘乘忙一头虚汗,忙谢道:“谢谢妹妹,这碗肉你吃不,送你。”
  小姑娘瞪了一眼刘乘道:“呸,分明是吃过了的,你当我傻吗?谁是你妹妹,你是前院下人,哪里有资格叫我妹妹。还有,你拿一碗吃过的肉送给郎君,你是活够了吗?我若是你,此刻,我早已经跳墙逃命去了,总比被活活打死喂了野狗强。”
  说完把门甩的山响,把一脸懵逼的刘乘关在了外面。屋里面还有几个睡了的侍女被吵醒了,对小姑娘一阵抱怨。
  这小妞长地不咋地,还挺有脾气,活该没有男朋友。
  刘乘端着碗隐在黑暗中蹑手蹑脚地沿着小姑娘指的路线朝赵晃的住处走。院门两侧有几棵桃树,刘乘也没急着进院子,而是坐在树下把牛肉给吃完了。他刚扔掉那端了一路该死的碗,突然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果见有一道身影从院墙另一处攀爬而上,然后轻轻地跳落到院中。
  “哎哟我去,遇到同道中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