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夜探深宅
作者:五溪山行走      更新:2021-07-01 00:31      字数:3242
  第二十二章夜探深宅
  夜半子时,大量步卒在各郞官带领下在街头巡逻。一队人马刚过,只见一条身影从黑暗中走出。
  这人一会在地上滚几下,一会躲在房檐下,一会跑进胡同内,一会隐在大树下,最后他挑了个黑暗的角落低头垂泪。
  “mlgb,地形不熟,老子迷路了。”扯掉蒙在脸上的黑布,刘乘托着腮想:为毛老子一个特种侦察兵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什么人?”突然有人大喝一声,紧接着一队人马举着火把冲了过来。
  “我cao,被发现了!”他刚要起身,却发现这队人马已经从他不远处跑过去了,根本没理他这茬,“嘿,你说你们这帮人,指望你们守城顶个屁用——”
  “出来,本什长看到你了。”前面十多米的处,巡城郎官冲着一处宅子的门角喊道。
  一个身影从门角闪出,此人身形不高,黑衣蒙面,手中拿着短剑。
  巡城郎官拔出佩剑道:“瞧你这身装扮,定是歹人无疑,来人,拿下!”
  手下步卒应诺,抄起长戟围上去拿人。只听来人轻哼了一身,转身发力,沿着墙壁徒手攀爬而上,三二下就上了房顶。最后,在几处房顶上闪跑纵跳,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追!”巡城郎官一声令下,带着手下步卒朝黑衣人跳跑的方向追去。
  “赵灵儿!”刘乘走出黑暗,看着远去的歹人和追兵嘀咕道,“就你那小身材,早被我看光了,就算是化成灰,哦不,穿上衣服,呸!换身衣服我也认得你。”
  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这么厉害,看来田鼠只伤了她皮肉,并没有重伤她内脏。用药休息后,现在外伤缓解,又可以活蹦乱跳了。看来王宫里的药不是一般的牛啊,等找人研究一下,看能不能降低成本,用于军队。
  赵晃家在哪呢?刘乘又开始挠头了。他真想找个人问问,可惜宵禁过后,街着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
  一会在地上滚几下,一会躲在房檐下,一会跑进胡同内,一会隐在大树下,刘乘又开始了他的表演。
  “都给我快着点。中尉有令,命我等多去赵少府家门前转转,一夜转个十来次的任务按你们的速度怎么完成。”远处又来了一队步卒,为首的郎官喝斥着手下。
  “诺!”众步卒加快了脚步。
  “你说巧不巧,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刘乘心中大喜,尾随跟上。
  与些同时,国相曹尔府上。一个胖子带着一个家仆悄悄从后门进入,开门的曹府家仆关好院门后在前面引路,七拐八绕,很快来到了曹尔的书室。
  “陈御史,这么晚前来可有要事?”曹尔放个手中竹简疑惑地问道。
  省御史大夫陈安神色不安地附在曹尔耳前低语着什么。
  “你说什么?”曹尔听完吓得面容失色,连退了数步才站稳,“你,你,你这消息从何得来。当真否?”
  “是下官在廷尉府安插的人偷听来的,这几日田鳌和公孙佑所作所为都是在查找财物的下落。”陈安胖脸抽动着,显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赵晃狗贼,骗我等好苦。”曹尔怒道:“此时一但事发,我等必死无疑。”
  “哎,只怪丞相这两年不管事,我又只顾享乐,没有察觉,一干官员皆受贿赂无人过问,所以才让赵晃恶贼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丞相,眼下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陈安捶胸顿足,满身胖肉跟着颤动。
  曹尔左手敲击着右手,不安地来回走着。陈安两着眼睛跟随着曹尔,他的头不停地左转右转,最后发现自己晕人,干呕一声险些吐了出来。
  “陈大夫这是病了?”曹尔问道。
  陈安擦拭嘴角,摇头道:“无防,请丞相速想法子。”
  曹尔冷静了片刻道:“此乃夷三族的大罪,我等一定要摘出去。”
  “如何摘法,我等每年收赵晃百万贿赂,同样是死罪啊!”陈安瘫软在地,两眼发直。
  “死便死尔,保全家人为重。”曹尔无力地叹息道:“我曹家上下几百人,决不能为赵狗陪葬。”
  “我陈家也有数百人!”陈安回过神,双眼流泪道:“丞相打算如何做?”
  “向大王请罪,交出所有赃物,”曹安眼露寒光:“不过之前要设计拿住赵晃,想办法逼他招出赃物在哪,只要拿出赃物,便是杀了他也无不可。到时,我等手握大功向大王求情,让大王上奏皇帝保全家人性命,然后我俩自死谢罪。”
  “我,我,我也要死吗?”陈安吓得嘴都歪了。
  “事发之后,我们是死也要死,不死也死,我们死了,可保家人周全!”曹尔道。
  陈安在来之前已经惊吓过度,如今听到自己活不成了,他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陈御史,陈御史?”曹尔用脚踹了两下陈安,见真晕运去了,骂道,“哼,胆小鼠辈,本相真是耻于与你为伍!”
  唤来家仆救醒陈安,见他仍然两眼无神,神志不清,便让人安排到客房休息。
  曹尔回身坐回案几旁,在油灯下坐了很久,想了很久,最后咬了咬牙,拿起笔在一张布帛上写起字来。写完之后又仔细地看了一遍,这才点点头,脸上突然露出鬼异的笑容。
  他把布帛晾干收叠好,起身从墙上打开一个暗格,小心地把布帛收到,然后吹熄油灯回房睡觉去了。
  窗外,项布悄悄隐去身形,待曹尔走后,他折回身潜入书室,在黑暗中打开暗格,拿出布帛收好。出了书室,小心关好门。然后几个纵跃翻出内宅,又避过外宅护院,翻出丞相府后消失在大街之上。
  内史府中。
  田鼠如鼠一般在地上翻滚着,躲过护院家丁,穿过大小回廊,摸入后院,最后来到严匡居室外。他在窗外听了一会,确定里面人都睡着后挑开门,顺地滚了进去。
  东侧房间内,两侍女发出轻微鼾声,看上去睡的正香甜。西侧是严匡卧室,里面传来震天的呼噜声。
  “睡的如此安逸,说是疯了,谁信?”
  田鼠放轻脚步走到床塌前,见床塌上躺着两个人,严匡睡在里侧,外面睡着一个老妇。
  “小郎君,你来了啊?”老妇突然开口说。
  田鼠吓了一跳,曲膝倒地一个翻滚躲到床塌边。
  “小郎君,你快来呀!”老妇又说。
  “这老yin妇,不会当着自家良人的面找情郎吧,把我当成情郎了?”田鼠伏在地上不敢动,心想,遭了,若是被发现是假情郎,任务就完不成了。
  “小郎君,你快来呀!”老妇催促道。
  田鼠彻底懵逼了,他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知道怎么处理。
  “小郎君,来,脱去的我鞋袜,先**趾。今天服侍我爽利了,重赏!”老妇又道。
  “这是什么嗜好?”田鼠想想就觉得恶心。
  接下来没声音了,呼噜声再次响起。田鼠从床塌下探出头,发现老妇是睡着了的,而且震天响的呼噜是她打的。
  虚惊一场,原来是这老妇在发春梦,说梦话。怪不得严匡头上绿光闪闪的,看来这老yin妇平时没少给他戴帽子。
  田鼠站起身,想都没想,用了三分力气在老妇脖子上砍了一手刀。那老妇头一歪,呼噜声也停了。他又爬上床塌,准备给严匡来一掌。
  “别杀我,我是疯子”严匡嘀咕了一句。
  田鼠一愣,心道,哎呀,这老贼也说梦话。举手想要再砍。
  结果严匡一下滚到床塌角,翻起身跪在床塌上磕头道:“大侠饶命,我真是疯子。”
  “你,你醒了?”田鼠暗叫不妙。
  “醒着,一直不曾睡。我增派了护院,大侠还能进来,想是武功极高的。”严匡磕头如捣蒜:“大侠饶命,我今天刚疯了。”
  “我不是来杀你的,你莫怕。”田鼠想强行打晕他,但怕他叫喊惊动护院,于是出言安尉道:“受人之托,请您走趟,问些问题便送您回来。”
  “我不惊动家人,不会有人打扰。有问题请问吧,在这里也可以回答。”严匡依旧磕着头:“大侠饶命,我果真是疯子。”
  “可问问题的人不是我啊!”田鼠道:“你跟我走,去去就回。”
  “本内史胆子小,不敢去。”严匡停止磕头道:“大侠饶命,我是真疯子。”
  田鼠要疯了,好在这货没有叫喊,他向前一扑,一手刀砍在严匡脖子上,把对方砍晕倒在床塌上,田鼠也扑在了老妇的身上。想到老妇的癖好,田鼠浑身一激灵,赶忙撑着双手起身,当他脸经过老妇脸前时,那老妇意然撅起嘴要亲他。
  “什么鬼啊!”田鼠一阵恶寒,身体过电一般弹起来。见老妇还是晕死的,田鼠不禁骂道,这老yin妇果然yin到极点,被打晕了还想着这事。
  二话不说,抄起严匡就走,他怕被那老yin妇就地正法了。
  背着人不方便快速撤离,田鼠只能小心谨慎地在黑暗中潜行。不巧的是,这个时候几队护院交接换防。他不得不在一处树丛后躲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新换防的护院开始有规律的巡视,换下来的护院也都休息了,他才敢出来。他重新背起严匡,有惊无险地躲过护院来到了外院墙边。
  “田兄,我等你多时了。”
  一个声音突然从院墙上响起,把田鼠吓得一激灵,背上的严匡不小心掉在了地上,他明显听到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