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选哪一个
作者:
五溪山行走 更新:2021-07-01 00:31 字数:3253
第二十章选哪一个
项布道:“我带田兄来投大王,沿宫墙行走时突然听到有动静,抬头一看,发现一个蒙面持剑之人正鬼鬼祟祟从宫墙内翻出来。我本想喝问是谁,不料他撒腿就跑,我知此人必是歹人无疑,便和田兄追上去。由于是沿着宫墙跑的,没追多远,又发现一蒙面人欲从墙上跳下,他见我们在追他的同伙,折身又跳了回去。田兄想也没想,翻墙进入宫中去追那人了。”
“我这边追了好久才追上,两人在集市上缠斗了半天。那人见不能脱身便无耻地从路人手里抢过一孩子扔向我,我怕伤了孩子,仔细地去接,那人便借此机会逃了。无奈,我只得返回来找田兄,由于想着田兄安危,竟忘了走大门。”
“因地形不熟,我又在宫里绕了很久才看见同样迷路的田兄。田兄说已经击伤那个蒙面人,因为高处行走不及那刺客,刺客转眼就不见了。田兄说那人身上带伤应该还没有逃出王宫,所以我二人就沿着那人逃跑路线追。又找了好久,人没找到,却碰见了侍卫。我见有好多都认识,想上前告诉他们宫中有歹人,不料他们见我身上带伤,剑上有血,就认定我们是刺客。我好说歹说他们也不相信我,这不,就打起来了。”
刘乘大笑道:“打的好,不打,寡人怎么会知道你们俩人的武功有多高呢,郎中令也算是高手了,谁能想到他在你们手下连一招都撑不过。”
一旁的待卫长听后助听臊的老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田鼠忙道:“山外有山,我兄弟二人算不得高手,如果大王想寻得高手的话,不如广招门客,或许可以招募到真正的高手。”
刘乘点头道:“这件事寡人以后会安排。”
“大王,承德殿后排水沟内发现一具小黄门尸首。”殿门外一侍卫来报。
“刺客果真还在宫中?快带寡人去看。”
刘乘拿起案几上的短剑出殿,让侍卫带领来到案发现场,果见水沟里有一具被脱去外衣的尸体。
“大王,这是负责承英殿的中黄门,刺客本来只是将他打晕藏在这里,不料沟中水深导致他溺死。”侍卫长拱手道:“看来刺客已经换了他的衣服混进在宫中。”
刘乘心中一颤,好像想到了什么。等他在细一琢磨,后背上的冷汗就流了下来。他把手中的青铜短剑递给田鼠,问道:“我见里一直在观察此剑,你是不是见过?”
田鼠接过剑仔细看了看,拔剑出鞘后又看了一会,然后肯定地说:“大王,这便是那刺客的剑,我与他交过手,这剑我认得。只是剑刚刚在大王手中,我不敢妄言。这把剑适合女子佩戴,从刺客出手招式上看,比较阴柔,我怀疑刺客是个女子。”
不用怀疑,刺客就是女子。我把人当成傻白甜,结果自己才是大傻b。刘乘后背的冷汗一阵一阵地流,后怕到肝都开始发颤了。这女人不但漂亮,而且演技不凡,后世妥妥地奥斯卡小金人得主。哎,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你说你把她打伤了?”刘乘想起赵灵儿全身发颤的情景,估计她那时正是伤痛严重的时候。那时她想拔剑刺我,是做戏还是真的想杀我?
田鼠道:“在她转身逃走之际,我曾一拳击中她后背。”
刘乘又问:“她的武功如何?”
田鼠道:“武功中上,比我稍差些,不过她高来高去的功夫了得,远在我之上。若不是她无心恋战,因急于逃走而卖了个破绽,我也未必能伤得了她。”
“叫侍卫们不用搜了,寡人知道刺客是谁了。”刘乘痛惜地说。
原本以为捡了个老婆,结果救了一个杀害宫中五十多人的凶手。这心里落差太大,以至于刘乘有些不能接受。小女生长得那么漂亮,而且胸还大,看上去人畜无害,没想到是个杀人如麻的残忍的杀手。
刘乘叹了口气说:“随寡人去后殿抓人吧!”
“诺!”
一大队人急匆匆赶到后殿,刚巧碰到赏月带着盼月和望月抱着布匹和首饰盒赶回来。后面还跟着两名陌生面孔,同样抱着布匹的小宫女。
刘乘忙问道:“赏月,灵儿姑娘安排在哪个房间。”
“婢子把灵儿姐姐安排在承华殿了,”赏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匆匆施礼后说:“邀月正在伺候。”
刘乘二话不说,带人赶往侧面的承华殿。待众人冲进殿后,发现邀月躺在地上,还好只是被打晕。侍卫们在殿中各处搜索,最终一无所获。
看来赵灵儿已经逃了。
此时,被救醒的邀月哇哇大哭起来,大叫:“灵儿姐姐是坏人,我给她伤口敷药,刚敷完她就把我打晕了。”
打晕了,打晕了,她没杀人,只是打晕了!
“搜,给寡人搜,把整个王宫都搜一遍,”刘乘恨恨地说:“哪怕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寡人找出来。寡人要亲自问问她,人到底是不是她杀的。”
刘乘有些不甘心,他想抓住赵灵儿亲自问问她是不是杀人凶手。他认为那么漂亮的女孩不应该是杀人凶手。虽然中黄门死了,但那只是意外,她原本只是打晕他。如果是真正杀人如麻的侩子手,出手的本能反应就是杀人,而不是打晕对方。
虽是第一次见,但我相信你!刘乘在心里说。但他心里却是不安的,因为他怕她真的是王宫血案的凶手。对了,不是还逃走一个刺客嘛,杀人者一定是逃走那人,那人连孩子都能当武器,可见有多残忍。对,是他,一定是他,而不是赵灵儿。可为什么赵灵儿也出现在王宫呢,而且是在王宫血案的同一时间。若说是行窃,哪有白天入宅的。
行窃?刘乘忽地想到什么,把手伸进袖中一摸,果然羊皮纸不见了。
刘乘一怔,难道她是来偷秘方的?随后又否定,不,不可能,只是刚好碰见稍带手而已。哎!多希望她只是来偷秘方的。送她又何防呢?
分析来分析去,刘乘还是得出了一个不好的答案,赵灵儿是凶手之一。因为案发地点分两处,两处同时进行的。
这个打击有点大,刘乘索性不去想了。自古杀人偿命,何况那么多条人命。即便是抓到赵灵儿,她也是死路一条,还想她做什么,徒增烦恼。
“大王,曹国相,严内史求见。”春来匆匆跑来禀报。
承英殿中,曹尔脸色铁青,他怒视着严匡。而严匡则垂着脑袋大气不敢出。
“五十多条人命呐!而且是死在王宫中。”曹尔终于爆发了:“严内史,你我就等着天威降临吧。这事是瞒不住的,本相请辞和请罪的凑本已经写好发往长安了,这次是来向大王辞行。若大王同意本相走,本相明日就启程去长安,当面向皇上请罪。”
“曹,曹丞相,没,没那么严重吧?”严匡陡然一惊:“死些宫女杂役而……”
“混帐,严内史,在你眼里,人命还是人命吗?”曹尔用他那老迈颤抖的手指着严匡怒道,“我清河国怎么会有你们这些视人命如草芥的官,真是我国的悲,国民的哀啊!我虽任国相不久,但你们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多少还是了解些的。你们欺我年迈,在我府中安插内应,你当本相不知道?本相搜集的证据被谁销毁了,你当本相不知道?”
曹尔语气突然变弱,老泪中闪出了泪花,喃喃自语道:“本相年迈,斗你们不过,这才选择自保。哎!本相愧对皇上,愧对大王啊!”
严匡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大王大病初愈后似换了一个人!前些日,他只用一句话便震慑住了诸官,又用一具尸体分辨出了我们的派系,更掌握了谁是好官,谁是赃臣。更可怕的是,那具尸体,可不仅仅是一具尸体啊!那是证据,那具尸体的亡魂是某些人坟前的引路鬼啊!”曹尔苦笑着说:“奈何你们这些人,还以为大王是之前那个病怏怏的小皇子,简直愚蠢之极。田鳌和公孙佑近来与大王走动甚密,做事也不再束手束脚了。他们手中掌握多少证据或许你们不清楚,但你们做得那些事,你们心里总该清楚吧。田鳌和公孙佑动不得人,皇帝陛下的兄弟难道动不得吗?何况,他手里还有证据啊!”
这番话,严匡越听越心惊,身体从微微发抖变成了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
曹尔见全身颤抖的严匡汗珠子如雨一般从脑门上流下来,脸上现出极度的惊恐,一副快要休克的样子,他长长地叹一口气道:“严内史,念你平日里对本相甚为尊重,且平时坏事做得也不多,任上也马马虎虎做出了一些成绩。本相劝你,还是向大王请辞吧,不要再和陈安、赵晃他们沆瀣一气,同流合污了,死你一人不打紧,等到被夷三族时,悔之晚矣。”
严匡的精神彻底奔溃了,他跪在曹尔面前颤声求道:“丞相救我。”
曹尔摇头道:“本相救不了你。”顿了顿又道:“若想保你三族平安,须你自救,你若不想办法赎罪,就快些给家里多备几口棺材吧。”
“如何自救,还请丞相教教我。”严匡以头触地,哭着问道:“请丞相教我。”
“第一,死你一人,保全三族;第二,你和你三族一起死。”曹尔学着刘乘的样子坐在案几上看着地上的严匡问道:“你选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