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贴身侍卫
作者:五溪山行走      更新:2021-07-01 00:31      字数:3187
  第十三章重大线索
  刘乘盘坐在一张案几上,毫无吃相地大口啃着野猪骨头,满嘴流油地劝公孙佑和田鳌吃肉。嘴里嘟囔着说,“公孙廷尉、田中尉,你们俩别客气,跟在自家一样,该吃吃,该喝喝。”放下肉骨头喝了一大口酒又说,“等吃饱喝足了,再聊公事不迟。嗯,这野猪肉就是香啊,好吃的紧!”
  公孙佑和田鳌对望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各自取酒互敬,一饮而尽,然后也甩开腮帮在大吃起来。没想到肉一入口,两人就停不下来了,那一顿胡吃海塞,把刘乘和一旁伺候的赏月等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这两货得多久没吃过肉了?刘乘抹了把嘴说:“要不回头两位带点肉回去?”
  “好,好!”两个家伙急忙点头:“谢大王赏赐!”
  “两位平时在家不怎么吃肉?”刘乘问了个很尴尬的问题。
  公孙佑老脸一红,不作答。田鳌到是爽快:“当然吃,只是吃的少些。野猪肉平时是吃不到的,而且大王这烹饪方法独特,味道也是极好的。”
  “那就多吃些,别客气。”刘乘伸手示意。
  “那就不客气了。”两人又埋头大吃起来。
  风卷残云过后,留下一片杯盘狼藉,一帮小宫女急速上前撤去酒席。刘乘一边用小竹签剔牙一边问:“查出什么了吗?”
  田鳌拱手道:“大王,这些年臣等一直在查,奈何赵晃狗贼狡猾无比,城中所购十余处房产皆无大批财物进出,只用于豢养新纳的小妾。大王可知他有多少小妾吗?大王可知,他的每个小妾身后都是一个家族的血泪史?大王又可知,那十多处深宅大院又是多少商贾的破家史?臣等有一案几的证据,却也动不得他分毫。有陈安那帮猪狗处处阻拦,庇护。另外,臣等所有奏章一入京城便石沉大海,可见在朝中也有人处处维护着。自王娘娘仙逝,臣等便有私信,也求告无门,所以一直没有进展。”
  说到此处田鳌怒气上涌,青筋暴起,满面胀红,紧握双拳接着说:“前些日,这狗贼家中门客仗剑入城被臣拘押。哼!这帮猪狗,简直狗胆包天!在赵晃纵容下欺压良善,横行乡里,今又敢私自佩剑,纵马入城,便是当街射杀,也无不可。赵晃狗贼竟无视律法,前来要人,臣未予理睬。后臣尊大王密旨,卖了前来说情的严内史一个面子把人全放了,除严令城中不准佩剑外并无刁难,马匹也悉数发还。这严内史也不是什么好鸟,他和陈安,赵晃同为一水王八,……”
  这田中尉的废话实在是太多,刘乘不耐烦地挥手说:“说重点!”
  田鳌是武将,没什么文化。说话粗鲁,又找不重点。身侧的公孙佑似也听不下去了,忙上前拱手道:“大王,臣与田中尉派遣心腹之人暗中跟踪那些门客已然从中查出了线索。
  “快说!”刘乘拖着案几来到两人身前坐好:“他们什么时候转移赃款?”
  公孙佑和田鳌见刘乘此举都愣住了,也不敢就刘乘这有失礼仪的举动发表愤慨的言论,只得装做没看到。
  公孙佑接着说:“西市有一个大粮商,姓蔡名本六,近日与赵晃的一个门客来往甚密。这门客也姓蔡,名本九,乃蔡本六亲弟。蔡本六家前日重修了后院门,院门扩建后可行一辆马车。昨夜心腹来报,丑时有大批车马自他家后院进入。”
  “这么说,这个蔡本六的宅院便是赵晃藏脏之所了?”刘乘兴奋得一下从案几上跳了起来,暗自骂道:“我擦你个黑妹的,贪老子这么多钱,好你个赵晃,看这次老子怎么削你。”
  他还真把自己当真大王,把钱当成他的钱了!
  “臣等查明后并没有派人查抄蔡本六家,只多派了些心腹盯着,只要有大车从院内出来,一定人赃俱获!”田鳌也兴奋的摩拳擦掌,“赵晃狗贼死期将至!”
  刘乘点头道:“赵晃还不知道我们已经盯上他了,所以万事小心,以防意外情况发生。目前城门处切不可增兵把守,依旧如常。”
  公孙佑拱手道:“城中四门已安排心腹,但有车马出城,只在暗中盘查。”
  “有没有其他人与赵晃勾结的罪证?”刘乘冷静下来后,想了想道:御史大夫陈安,内史严匡,还有那个国相曹尔?”
  “曹国相素来自保其身,对政事还算勤勉,但对赵晃等那帮恶臣也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平日并无太多交集。”公孙佑道:“陈安和赵晃同为大王姨母——当今太后的人,当初也因太后爱惜大王,所以指派此二人来辅佐大王,不想大王病后,此二人仗太后之威,欺压良善,大肆敛财,国内少数官员皆敢怒而不敢言,多数皆为同流合污者。内史严匡表面和他二人交集甚少,但却是他们在国内的暗棋走狗。内史治国民,可悲的是,我国国民皆被严匡治理的名不聊生,怨声载道,死气沉沉。百姓无不有想杀严内史而后快者。”
  “证据都齐全吗?”刘乘没有处理这种事的经验,一时有些发蒙。
  田鳌怒声道:“证据都是全的,每人都有几大箱罪证。这几年我和公孙廷尉从没放弃过搜集证据,奈何求告无门,有几次险遭陷害。若不是我们行事小心,搜集证据也只暗中进行,估计这会儿坟头都长出大树来了。”
  “如此甚好!”刘乘想了一会道:“你们先回去,务必盯紧赵晃等人动向,但有行动即刻拿人,若遇抵抗,哪怕是赵晃也格杀勿论。”这台词是跟电视上学得,刘乘说得有些心虚,他不知道他这个王大有没有杀大臣的权力,估计是没有。
  田鳌和公孙佑对视了一眼,没敢吱声。
  刘乘尴尬地笑了笑道:“呵呵,你们便宜行事,便宜行事吧!”
  田鳌和公孙佑长舒了一口气,行礼后告辞而去。刚出门田鳌又折返回来,扭扭捏捏地说:“大王可曾忘了什么?”
  刘乘一愣:“没有啊?该交待的都交待了,我坐等你们好消息。”
  “那,那……”田鳌老脸憋的通红,半天“那”不出什么来。
  刘乘感觉这家伙有些怪异:“田中尉,有事不防直说?”
  田鳌又憋了半天,还是没说出口。这时门外的公孙佑连咳了数声,像是在提醒田中尉有话快说,有屁麻溜地放。
  田鳌终于鼓足勇气结结巴巴地说:“大,大,大王,许,许给,臣,臣等,臣等的,臣等的野猪肉……”说完,老脸又红了三分。
  刘乘正在喝茶,听完后,茶碗没拿住——掉了,一口茶水喷在刚凑上前准备给他提示的春来一脸。
  “我招谁惹谁了?”春来带着哭腔,抹着脸去准备野猪肉去了。
  当天夜半三更时分。
  西城一座宅院的后门悄悄打开,从中闪出十数条身着黑色劲衣,脸蒙黑布,手中拿着寒光闪闪的铁刀、铁剑的大汉。他们出门后,分成几组向各处飞奔而去,很快就没入夜色中。
  这个年代铁器是很贵重的,能用精铁打造武器,说明这帮人身体不简单。
  城北门,一间民房内守着两个人。一个已经睡着了,另一个人则从伪装好的窗户内向外张望,他好像在监视什么,一会看看街道,一会又看看城门。
  “你睡一会吧,我来守着。”一个沙哑的声音道。
  原来是那个睡着的人醒了,他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坐起身后向外看了看,见没有异常,便又靠回墙边。
  另一个声音说:“熊伯,我不困,你再睡会吧。”
  熊伯道:“不睡了,我们聊会天吧。三郞,听说你大兄得田中尉的赏识,升了伍长了,你阿翁这两天乐坏了吧。”
  三郎道:“是啊,昨天得知,还喝了酒呢。”
  “这老家伙,喝酒也不叫我。”熊伯笑道:“等天明,我去找他喝两口去。”
  三郎颇是羡慕地说:“还是在军中好,赶明我找大兄商量下,让他给田中尉求个情,我也去军中。”
  熊伯佯装生气道:“我说你这小子,公孙延尉待我们不薄,你不思立功报答,一心想着离开,真是该打”
  “嘿嘿,熊伯莫怪,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三郎嘿嘿笑道:“使君视我们如心腹,我就是死了也不会离使君而去。”
  “你这小子,别总是死啊死的,不吉利。”熊伯生气地说:“以后莫要再说。”
  “怕是没有以后了。”第三个声音突然传来。
  “谁?”熊伯拔剑跳起,铜剑指向声音的方向。
  三郎也同时拔出铜剑死盯着同一方向:“出来!”
  房间内多了一个人,闪身进来时速度极快。
  “你是谁,来此做甚?”熊伯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的死期到了。两位,上路吧。”说完拔剑。
  一道寒光闪过,熊伯的咽喉处喷溅出一道血柱,没有任何挣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断气了。那人手一挥,熊伯的头便被削掉。
  “熊伯!”三郎这才反应过来,大叫一声挥剑上前劈砍来人。
  那人轻轻一闪,抬脚踹在三郎小腹上。三郞就从窗口飞了出去,刚摔倒在地,黑暗中又闪出一人,拔剑一挥,一个人头滚出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