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那讨人厌的莘王爷又来了
作者:
艾瑞司 更新:2021-06-30 10:37 字数:10774
这边厢的华情,在萧尧安插给她的暗卫给她汇报萧煜会在白倩蓉那儿吃晚膳才回府后,心里那个气啊!她紧握拳头说“这个白倩蓉,仗着自己是皇家御用乐坊的花魁,越发的嚣张了。”
暗卫不语,主子所下的言论,身为下人是不允许评论的。
松开了紧捏着拳的手,华情柔声的说“好了,你下去吧。”
暗卫抱拳敬礼然后退下。
华情一双柔媚的眼微眯,心里想着,最近萧煜对白倩蓉可是越发在意了,出差之前那是几乎每日都会去的馥艺坊。如今出差回来的第二天就巴巴的去了,虽他最近对自己也比之前好了许多,可这一日未与她圆房,她一日都不安心。只要圆了房,怀了萧煜的子嗣,她就不信自己永远都只是个庶妃。
另一边的莘王府,萧尧在听到暗卫汇报的消息后,却是满意的露出了笑容,白倩蓉这妮子越是与萧煜亲近,那么他接下来的手段就越是能凑效了。点了点头,手一挥示意他退下,沉声唤来了贴身暗卫悸风。
悸风恭敬拱手静候主子吩咐。
萧尧薄唇轻启“传令悸行,从今儿起负责保护馥艺坊白倩蓉。”与其说是保护,不如说是监视,那是与四皇子府的情庶妃一样的待遇。
悸风领命正要退下着手去办,却见主子抬手,似还有话说,于是顿住脚步看着他。
“让悸行切记,勿让她身边的春夏秋冬发现了。”萧尧沉声,语气肃然的嘱咐着。他漂亮的凤眸眯了眯,白倩蓉不只是萧煜心尖儿上的人,如今更与萧翔秘密往来,交情不简单,他得先下手为强,好好的勾住她这个鱼饵。
手一挥,示意悸风可以着手去办了,悸风会意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心里明白,主子这是心里多了一个人,怕是未来那件事上的步子会较为艰难了。
这边华情身边的悸行在收到主子的命令后,二话不说的就飞身去了馥艺坊,隐下了自己的气息,留守在了秋冬二勋所在大树旁的另一棵大树上。
华情知晓后气得不轻,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如今连莘王也心系白倩蓉了么?看她长得普普通通的,难不成她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么?
而另一名萧尧遣派在华情身边的暗卫悸流眼看着华情那气愤的表情,内心鄙夷不已。这个女人还真是自以为是了,主子起先将他与悸行安排在她身边是为了监视她来着,她以为是为了保护她或供她所用?
若不是她是四殿下的庶妃,主子想利用她在四皇子府住的优势监视着四殿下,她以为她配使唤他与悸行么?不屑的撇了撇嘴,当然这些想法与举动华情是未曾发觉的。
“悸流。”华情冷声唤了一声。
“是。”不屑归不屑,主子可是吩咐了,在此女还有利用价值之时,他们一定得听她使唤,务必让她以为主子是十分看重她这个盟友的。
华情装模作样的瞟了他一眼,一脸清高的问“你的主子何时将你从我这儿调走呀?”语气傲慢,带着不悦的,就连眼神也流露出了一副看狗的姿态。
悸流内心不舒坦却不能表现出来,他不能坏了主子的事儿。于是他恭敬的说“情妃多虑了,悸流会一直留守于此。”直到你毫无利用价值为止。
华情听了心情转好了一些,脸上的傲慢消失,却依旧一副清贵的模样。悸流心中恶寒一片...
....................
夜色正美,弯弯的月儿高高挂在漆黑的夜空中,伴着忽明忽暗的星星,突显出了月儿的清贵。
一身夜行衣的萧煜,迅速轻松的在馥艺坊内院里窜行,直飞白倩蓉的寝室。就在他想像之前一般从窗户处跃进去之时,他听见一连窜的说话声从里头传出来。
那是蓉儿的声音,这个时候,是谁在陪着她说话?感觉好像不太愉快。他屏着呼吸,隐下气息,静静地听着。
此时传来一段男声,不知说了什么,却又惹来了白倩蓉的怒骂声,虽小声,但从小习武的萧煜却是听见的。
是萧尧?他怎么进了蓉儿的闺房?不对!蓉儿怎么让他进了她的闺房?想到这里,他心脏似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揪着一般的,让他瞬间感到有些窒息。他捂住胸口处,轻喘着,却未曾出声。
他想也不想的飞身一跃直接进入了房间。
映入眼帘的是萧尧轻搂着白倩蓉,与她坐在床上,正在亲昵的咬耳朵说着悄悄话,可白倩蓉却是不断推拒他,却徒劳无功。萧煜忽然的闯入,让两人转头看着他,两人脸上皆露出了咤异的表情,尤其白倩蓉更甚。
萧煜的手捂住胸口处,一脸的难受,却努力的压抑着,如今是眉头紧皱,冷着一张脸直盯着坐在床上相倚着的两人。他有些艰难的轻启薄唇唤了一声“蓉儿,你...”
却见萧尧将她搂的更紧,保护欲极强的模样盯着一脸难受却努力隐忍的萧煜。他心里那叫一个痛快!他就是见不得他好,从小到大的,什么都比他出色。如今,他要让他看见他最在乎的人在他怀里依偎着,虽然未属于他,不过只要他再略施手段,怕是迟早的事儿吧。想到这里,心里无限的得意,也无比的快意,搂着白倩蓉的手就越发的紧了些。
华聚感受到萧尧的恶意挑拨,心里既气愤又无奈,她以为那晚他们说得很清楚。眼看着心爱的人有些孤独的站在落窗处,手捂胸口处,眉头深锁,双唇紧抿,努力隐忍的模样,她的心就像是被刀子,一片片的割下来一般,极痛,却无可奈何,她挣脱不了萧尧的箍持,只因在萧煜破窗而入之时,她被萧尧点了穴,她是什么也做不了啊。
她的动静,与她紧紧相依的萧尧一清二楚,搂着她的手轻捏着她的侧腰处,感受她的轻颤,他回头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你要萧煜安全的离开这里,最好是配合本王。”语毕,带着柔情的凤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华聚闻言闭了闭双眼,她不要啊!
萧尧知道她压根儿不想配合,但是他不会如了她的愿。
萧煜远远的看着萧尧笑得温柔的对白倩蓉轻声细语,她也并未拒绝,胸口的窒息感更甚。他不想再看下去,于是转身从刚刚跃入的窗口处跃了出去,头也不回。
看着离去的身影,华聚的眼眶瞬间盈满泪水,要掉不掉的惹人心疼。萧尧将她揽入怀里柔声哄着“我会对你好的。”
华聚闻言,泪水立即夺眶而出。她哽咽着声音说“你已经得逞了,是不是可以走了?”虽是疑问句,却是用肯定的语气说的。
萧尧沉脸,不悦的说“是么?”语毕也不等她反应,立即搂住她就是一吻。华聚猝不及防,也因被点了穴,根本没办法反抗,唯独泪水,是萧尧无法控制的。
薄唇才刚碰到一点她的唇,眼角余光惊见她的泪水,萧尧立即离开她的唇,却未松开搂着她的手,一副她是属于他的样子直视着她,却带着心疼。他是怎么了?
华聚流着泪,一副不欢迎他的架势说“出去吧!这里可不是你的莘王府。”言下之意,就算他身份高贵,也不能如此放肆。
萧尧却依旧拥着她,沉声说“既然我都敢来你闺房了,你觉得,我还会怕闲言闲语么?”
华聚抬着泪眼怒视着他说“你不怕,可是我怕!”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歌舞姬,现在还靠着皇家吃饭呢!哪儿能与眼前这位身份尊贵的王爷攀比?
萧尧知道她生气了,也知道她说得有些道理,于是他摆摆手,淡然的说“我还会再来的。”语毕解了她的穴后转身纵身一跃,从萧煜刚刚离开的窗口处离开了。
吁了一口浊气,华聚全身虚脱的跌坐于床边。难道她就这样被萧尧拿捏了吗?突然,她激动的喃喃出声“判官,鬼差,鬼将军,你们能否给个指引?华聚该如何做?该如何做?”
以为那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觉着鬼神之说或许只是在人死后才会发生,可就在她绝望的想要放弃寻求鬼域的支援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闺房里突然满是冷冷的白雾,白雾之中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朦朦胧胧的她看不清,却也并不害怕。她隐约猜测着,是她的喃喃呼唤将之唤来了?
“说吧,你要知道什么?能告诉你的,本将军一定让你知道。”言下之意即是不能泄露的天机,他绝对不会说。此黑影就是当初带着华聚到炫光镜前还魂的鬼将军。
华聚激动的起身,正想冲上去询问所有的疑问,却见黑影只微微抬手,她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只能站在离床边大约十步的距离,再远的话就动弹不得了。
她疑惑的想问,只听见黑影又说“人鬼殊途,如今你可不能太靠近本将军了,否则伤了你的阳气,是会折寿的。”听完他说的话,华聚听话的止了步,站在原地。
“鬼将军,相信我在阳间发生的一切,在鬼域的您是知晓的,能不能让我知道,为何我会与萧尧有瓜葛啊?我的夫君可是萧煜啊!”现如今,她华聚最最在乎的莫过于与萧煜的事,她想尽办法的与萧煜接近,好不容易的亲近了,现下突然冒出一个萧尧,竟然逼她与萧煜疏远,否则就会伤害他。她怀疑,在没有接近萧煜的情况下,复仇能成功么?
鬼将军沉默了片刻,才沉声开口说“原身白倩蓉,原就与阳间当今莘王有着姻缘。却因突染重病离开人世,你取而代之却未能改变他们之间的那一层缘。”他屈指掐算,再次开口“一月前,白倩蓉原该嫁与萧尧为庶妃,如今却因为灵魂已非原身,蝴蝶效应的缘故,至今的白倩蓉还未与任何人定亲,也是蝴蝶效应导致的。”变化之大,挺让人无语的。
华聚听了身体微微颤抖,她轻启唇瓣问“可有解决方法?”难不成她得代替原身嫁与萧尧?开什么玩笑啊?她是来报仇的啊!
鬼将军再次屈指掐算,皱着眉头,但因为是以黑影现身,华聚瞧不见他的表情,只知道自己的心情非常郁闷与焦急。
在她以为他还要沉默的时候,终于再次听到他沉沉的开口“基于原身与莘王的姻缘颇深,亲事已经因你的借尸还魂而推迟,如此的变化已是破了天机,如今暂无解决方法,你只能暂时忍着莘王,见机行事。”
华聚不淡定了,立即激动的冲上前,却被炫光强悍的挡了回去,她猝不及防的跌坐在地,哭着问“那萧煜呢?”她意指她与他的缘分。
鬼将军沉默了片刻才说“萧煜与白倩蓉,实则并无姻缘,而如今因你借尸还魂,改变了白倩蓉的宿命,与萧煜挂了勾,才能有如此的机遇。”
所以呢?华聚满心的问号,敢情从头到尾,她这个还魂之后的一切都得靠自己去争取?
泪水依旧不停地往外流,华聚心里无限悲伤。怎么会这样呢?还魂前怎么都没说清楚呢?与萧煜再续前缘和报仇,是她还魂的目的啊!
鬼将军似是会读心般,忽而开口说“你想的没错,从你选择借尸还魂起,这条路就只能是靠你自己走下去。至于报仇这一茬,你且安心,萧煜已经开始行动了。”
华聚闻言睁着泛着泪光的眼盯着白雾中的黑影说“不是说了我要亲自报仇的?怎的变成了是他动的手?”
鬼将军在白雾中摇摇头,华聚依旧瞧不见,只听他说“这也是你借尸还魂的蝴蝶效应导致的,如若你没还魂,你与你孩儿的死,将会不了了之,而华情,将会取你而代之。”
敢情这所有的一切会发生,全是因为她借尸还魂导致的?那么是不是代表她不必亲自动手报仇了?
见她终于明白了,鬼将军什么也不说,随即离开了,白雾也在他离开之后消失不见。
华聚呆愣愣的盯着白雾消失的方向,一夜未眠。
....................
从馥艺坊离开回到四皇子府的萧煜,亦是虚脱的往自己的寝室走,心依旧痛着,脚步蹒跚,双眸无神。
吩咐悸流一直盯着他的动静的华情,现下抓着时机,从聚心阁缓步走了出来,往他的寝室去。当她到达他的寝室之时,见房门是开启的,逐连门也没敲就步了进去。
她缓步走进了他的内室,见到一脸忧伤,斜靠着床柱的萧煜。忧郁的男人,那是非常吸引人的,华情内心激动的缓步上前,轻轻坐于他身旁,身体斜靠着他的,然后柔柔的唤了声“夫君。”
正闭目为白倩蓉的事而忧伤的萧煜,闻着今儿有些特别的香气,微睁眼看了她一眼,沉声说“本宫想静一静,你先退下吧。”
华情是有备而来的,现下已是过了亥时的深夜,夜色茫茫,正是干大事儿的好时机,她又怎么会错过呢?
对于萧煜的逐客令,华情充耳不闻,反而更贴近他。
萧煜有些反感,却因为太过忧伤,懒得推拒,任她放肆,他则继续闭眼。
华情嘴角微勾,手已经搂上他的颈脖,让身上的香气跟逼近他...
是的,华情的身上涂了催情香,如今两人同时吸进了此香,要再不成事,那可就真的是可惜了。
华情的靠近让萧煜吸进更多的香气...
萧煜的意识正在慢慢的模糊着,可是他依旧坚定着自己的意志,忍着不断在身体里扩散的药性,伸手抓住了她不规矩的手,语气不悦却带着隐忍的说“华情,你好大的胆子,敢对本宫下药?”
华情见他依旧带着一丝清醒,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的抱紧了他的腰身,低喊“夫君,你是我的夫啊!与我圆房天经地义!”
萧煜气极,用力将她拉开,自己则坐起身开始运气,试图将那催情香的毒逼出体外。
华情则立即又贴了上去,爹声爹气的说“夫君,此香就算是天下第一武功盖世之辈也无法从体内逼出,是一定要与异性结合才可。”
萧煜身体轻颤,知道自己开始无法控制了,但是意志告诉自己,绝对不能碰她!那不是他计划以内的事。想到这里,他突然对着自己就是一掌,鲜红色的血就在他给自己一掌之时冲口而出。
他这个举动却将华情吓得实实的,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萧煜无视于她,拖着受伤的身体,冲了出去,低唤一声“勋一。”
勋一闻声而至,见他胸前全是血,全身狼狈无力的从寝室冲出来,急忙上前将快要倒下的他扶住。
“带我去冰窖。”萧煜虚弱的吩咐着,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了勋一身上。
“是!”勋一立即要扶他前往,萧煜又再次开口。
“华情对我用了药,如今她也需要解毒。”萧煜抬眸看了勋一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勋一会意点头,这是代表计划要提早了。昨天主子将计划通通告诉他了,如今主子中了媚药加上重伤,暂时无法执行,就让他代为执行吧。“主子放心,属下知道怎么做。”
勋一做事,萧煜向来放心,他点了点头,就任由勋一扶着去了冰窖。
这边亦是中了媚药的华情,在萧煜离开后也迅速的发作了,此时的她在萧煜的正院里发出了不堪的声音,让人听了想法各异。
正经的人会敬而远之,而猥琐之人听了则想一扑而上将之生吞活剥的吃干抹净。
勋一带着两名大汉走了进去,眼神示意他们速战速决。两名大汉在门外听见里头的声音时早已心痒难耐,对视一眼点头,走了进去之后更加的兴奋,因为他们见到已经衣衫半脱、红着脸蛋在发情的华情。
勋一只瞄一眼就别开,心里觉着恶心至极,话也不多说的转身走了出去,留下那两名已经留着唾液的大汉。
两名大汉盯着床上放浪的华情,其中一名口水都要流出来地推了推另一名问“你先还是我先?”
另一名大汉睁着猥琐的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华情说“什么你先我先,一起上了笨蛋!”语毕就率先扑了上去。
大汉见状也跟着扑了上去,两人一同将放浪的女人品尝了个遍。
在寝室门外不远处等候的勋一,听着里头的动静,心里一阵恶寒,恶心死了。那恶心的女人放浪的程度堪比万花楼的名妓了,主子这是造了什么孽竟娶了这样的女人?!哎...
隔天一早,华情已经被伺候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躺在了萧煜寝室里的床上。在她苏醒之时,感觉头痛欲裂,一时之间还未回神想起任何的事。
萧煜听见动静之后,缓步走向她,坐在床沿,轻声问“头疼了?”
华情闻言呆了一会儿,停下揉着太阳穴的手,抬眸就见到萧煜坐在她面前,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她傻傻的点点头,一时也忘了头疼。
萧煜起身到桌前倒了一杯热茶,转回身走向床边坐下,递了给她说“喝杯茶吧,或许可以减轻那个疼痛。”
华情呆愣的接过那杯茶,放于唇边轻抿一口,傻傻的看着他。
萧煜好笑的问她“怎么了?”
华情立即摇摇头,这是怎么了?萧煜怎么一夜之间转了性了?“夫...夫君。”
萧煜继续好笑的看着她说“你忘了?我们昨夜圆了房。”
我们昨夜圆了房...华情咀嚼着这句话,忽而双眼冒光,一脸激动的看着萧煜。他们真圆了房吗?对于昨夜发生的一切她只停留在萧煜知晓她对他下了催情香,之后应该是自己也发作了,后来发生了什么她真的没印象了。
萧煜忍着内心的恶心与反感,伸手摸上她的脸,眼里的疼爱尽显无遗。“想当我的侧妃吗?”
华情双眼睁得大大的看着一脸柔情蜜意的萧煜,果然是圆了房才真的接受她么?她眼里盈满泪水,摇了摇头,柔声说“只要能永远待在夫君身边,妾身是何位份,不打紧。”说着,软软的依在了他的怀里。
萧煜对于她的靠近,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他只觉眼前这个女人肮脏至极,可计划还在进行着,无论他有多恶寒,都得演下去。
伸手轻搂着她的肩头,他柔声说“可我想让你的位置高一些。”轻推开了她,让她与自己对视,也避免与她有肢体碰触,他继续说“正妃之位是不可能的了,我如今可以给你的,就只有侧妃之位。”
华情伸手握着他的手,柔声认真的说“夫君,妾身说真的,如今这庶妃的位置已经很好了,你就别再纠结了。”她的脑袋瓜子却不是这样想的呢。如今她只是跟他圆了房,立即晋级说不过去,如若是怀了他的子嗣,那就不同了。
不着痕迹的从她握着的手退开,萧煜缓缓起身,微笑着说“既然你如此懂事,那晋级一事就暂时搁置吧。我还有正事要处理,你先休息,迟些一起用膳。”
华情乖巧的点点头,看着他转身离开了寝室。再看看寝室里的摆设,这里是夫君独有的寝室,以往只有大姐姐能够进来,如今,她也进来了,是不是代表离她取代大姐姐的日子不远了?
而走出去了的萧煜,与门外的勋一汇合后一起往书房走去,嘴角勾上史无前例的坏笑,满心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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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一次萧煜意外撞见萧尧入了白倩蓉的闺房以后,他再也没出现过。反而是萧尧越发的勤快,几乎每天报到。
从萧煜变萧尧,转变之大令馥艺坊上下唏嘘不已,却也不敢真的议论主子,他们吃喝拉撒都是靠主子的呢。
华聚也暂时将萧煜的事搁下,就目前来看,她能与萧煜惺惺相惜甚至产生感情,已经是上天的恩赐,接下来,她先好好的修炼自己的内力,然后习武,希望不久的将来,再见萧煜之时,她已是能够与他并肩而行之人。
至于萧尧,目前他也并未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而馥艺坊是开放于大众的,他要来,她无权阻止。只是他再也不是她的座上宾,只要是他在的场,她都会避而不见。萧尧很清楚她的心思,并没有强求,却依旧风雨不改的固定在那几天去的馥艺坊。
当然,馥艺坊的一切,依旧在萧煜的掌握之中,毕竟春夏秋冬并没有被撤下,虽已经服了白倩蓉这个新主子,可萧煜这个旧主子的安排,她们亦是会一一跟从。
每日,春夏秋冬四勋都会轮流的将馥艺坊尤其白倩蓉的一切汇报于萧煜,所以他基本是不太担心她的。
对于那一晚的事,他想了很久,终于想出了端倪。与白倩蓉相处了那么久,她从来不随便与任何男子单独会面。回想起那一晚的情况,怕是她受了要挟,抑或是被控制着了,虽说她已经有了一些内力,可到底不会武功,萧尧的武功底子可是这南陵唯一一个可以匹敌他的。
想到这里,心下微微一扯,不由得有些愧疚,他怎么能不相信她呢?她是一个那么纯粹的人,怎么可能会在答应与他在一起之后又与萧尧有牵扯呢?
失笑的摇摇头,现在他得先专注于解决华情这个狠毒的女人,解决了她,相信剩下的劲敌就会是萧尧了。
现如今,好似是因为他没有再去寻白倩蓉,所以近期萧尧没有任何动作。这样也好,让他能够专注于对付华情。
当然,华情与萧尧勾结,已经被他发现了,她身边如今剩下一个悸流,表面上是保护她,实际上是利用她来监视他。
可是他们却忘了,这里可是他的四皇子府,府里守卫森严,暗卫齐全,他一个暗卫待在一个庶妃身边,其余下属只能在府外辅助监视,可到底不是深入府里,一个悸流,不足为惧。
另一方面,他则安排了勋二盯着莘王府,可方式绝不是萧尧这般只在府外围观。他不会傻得只着了暗卫监视,莘王府里多的是他四皇子府的内应,皆以特定的暗语沟通着,所以勋二才会有确切的消息汇报于他。
而在他离开涛悦城到独峰城出差的时候,他另外收到了勋二亲笔书信,说白倩蓉于他回归的前两日的一个晚上,独自一人去了城郊外的一间旧庙宇。
待勋二调查到之后亲自去查探的时候,该旧庙宇已在前一晚被一场大火烧成废墟。由此可见,里头有问题。
萧煜思索了许久,想了想萧尧的突然出现,怀疑那一晚白倩蓉见的怕就是萧尧了。可她为何会那么有胆量的一个人就去了呢?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轻敲了几下书案面,笃笃笃声接连轻轻传出。勋一这时敲门走了进来,身后跟了一个女子,正是白倩蓉身边伺候的丫鬟翠依。
翠依认识勋一,对他可以没大没小,可如今勋一已跟她言明说是萧煜有事要问她,她心里七上八下的,紧张极了。那是什么事要专程趁小姐午休歇息的时候将她带了来?且春夏秋冬四勋皆同意了她暂时的离开,还保证小姐不会那么快睡醒。
萧煜看着站在书房中央,一脸紧张拘谨的翠依,遂温和一笑说“翠依姑娘,你别紧张,不是什么大事,本宫只是有一些事情需要你的确认。”
翠依依旧绞着衣袖,没办法放松。面前这位可是四皇子,每一次都有小姐坐镇,她一个丫鬟当然没她什么事,可如今是她单独面对如此身份的人,也不知道他是要知道什么事,当然会忐忑紧张。
萧煜见自己说了这话依旧没缓解翠依的拘谨,于是抬眼给站在门边的勋一一个眼神,勋一会意,走到她身边,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只见翠依的嘴张成一个圆形,看起来能够塞进一粒鸡蛋了。
随后,她不再紧张,立即跪下对着萧煜说“四殿下,您有什么话就尽管问,奴婢一定知无不言。”
勋一摇头失笑,只要是关于白倩蓉的人身安全的事,这妮子铁定是什么都抛到脑后。
萧煜满意的点点头,给了勋一一个赞许的眼神,才看着翠依问“本宫想知道,四月十九那一晚,你家小姐为何独自出去了?”
翠依闻言歪着头奇怪的反问“不是四殿下您约的么?”
只这一疑问句,萧煜与勋一恍然大悟。萧尧好计策,竟然以他的名义将白倩蓉骗了过去,难怪她敢只身去赴约。
想到这里,萧煜有些疑惑的再问“可本宫当时不在涛悦城,你家小姐应该知道才是啊。”
翠依点点头,一脸肯定的说“起初小姐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后来她说或许是您提早回来了,想给她惊喜呢!”
萧煜头上突然冒出三条线,这妮子怎么就这么没有危险意识啊!竟然有这么理所当然的想法。在旁的勋一则一脸了然的心想:白姑娘这是太信任主子了呢!
翠依对于萧煜的表情有些不明就里,想探究却因为身份问题,只能将话收了回去。
萧煜盯着翠依思索了片刻,微微点了点头对勋一说“送翠依姑娘回去吧。”既然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那么接下来他也就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翠依闻言礼貌的屈膝行礼,随着勋一走了出去。路上她斟酌着要不要问勋一关于萧煜对自家小姐的想法,勋一却好像知道了她想问什么似的,微微一笑的拍了拍她的肩头说“你放心,我家主子对你家小姐可是在乎得很的。”
翠依蹙眉,侧过头看着他说“那你家主子怎的不再来我们馥艺坊了呢?都两个月了呢!”嘴上说说谁都会呢!想着这个,翠依双手环胸的盯着他。
“这不是因为担心那一位对你家小姐不利么?”勋一看着她那完全不相信的架势,扬了扬眉说。
那一位?“哪一位啊?”翠依继续蹙眉,一脸不解。
勋一有些无语,对着她招招手让她附耳过来,只见她一脸好奇的附耳过去,在听见那两个字的时候,差点冲口而出,一个’萧’字才出了口,立即被勋一捂住了嘴,然后对她比了个禁声的表情。
翠依被他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眼睛往下看看他捂住她的嘴的手,再抬眼看看他,一脸的羞愧。
勋一发现了自己的失礼,连忙松手道歉,亦是一脸尴尬。接下来的路程,两人皆是静静地不说话,直到将翠依送到了馥艺坊,勋一礼貌的对着她点点头示意,转头就离开了。
翠依看着离开的背影,双颊红红的,一双眼睛瞪得水汪汪的,煞是可爱。这时,冬勋走了过来,拍了拍她的肩,问她在看什么,惊得翠依连忙摇摇头说了声没有就转身逃似的去了白倩蓉的院子。
冬勋一脸奇怪的看着翠依匆匆离开的背影,然后纵身一跃,立即回到了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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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乐居,华聚为自己院子新取的名,馥艺坊越来越大,院子也越来越多,为了让坊里的人不混乱,于是她主意为每个院子都起名。
爹与娘住的院子是善恩苑,大姐姐白倩兮住的院子是宝馨阁,二姐姐白倩兰住的院子是桂鸢楼,歌姬住的院子是畅音楼,舞姬住的院子是柔瑶居,丫鬟与婆子共同住了湘语堂,家丁则住了松柏苑,侍卫也占了两个院子,皇家侍卫住的是盛启阁,自家侍卫则是百骑楼,还有其他目前暂时空着的院子,也都起了名字。
另外,为了区分歌唱与舞蹈的爱好者,华聚亦是主意了将歌舞表演的地方分了开来,那么喜欢听曲的就去听曲,喜欢舞蹈的就去看舞蹈,各取所需,不会郁闷。歌唱表演的院子是绕梁屋,舞蹈表演的是多姿楼。
看着下人将常乐居的牌子挂在院子大门框上正中央,华聚满意点头,示意下人从梯子下来,然后一一的指挥着他们到其他院子挂上牌子。
正当华聚忙着指挥院子挂牌子的时候,翠依匆匆的从院子外走了进来。华聚用手绢按了按额头,将细汗擦了擦,看着有些慌张的她。
翠依匆匆行了礼,才开口说“小姐,四、四殿下来、来了。”
倒是稀客。
华聚挑眉,不动声色,淡然的说“爹娘去应酬他就成,我忙着呢。”说完就继续指挥下人装上牌子。
“忙得连本宫都不见么?”一道沉沉的声音响起,在场的人包括华聚与翠依皆回头看,见是萧煜,都惊得立即下跪行礼说了声四殿下万福。
萧煜行至华聚面前,抬眼看向翠依,翠依立即会意,屈膝行礼,带着其他下人,与勋一一起离开了院子。
华聚从早膳后就忙到现在,如今已差不多饷午时间,连午膳也还未用呢。她一张脸红彤彤的,额上带着一些汗珠,看着挺可爱的。她睁着一双漂亮水眸,毫无任何情绪的看着他。
萧煜再走近了一些,低下头看着已两月不见的人儿。有些瘦,但精神头倒是不错,想必是比较容易想通的人。如此看来萧尧于她来说,影响力并不大,想到这里,萧煜露出了笑容。
华聚见他突然露出笑容,有些不明所以,依旧睁着无辜的水眸看着他。
萧煜伸手,为她拭去额上的汗珠,华聚闪躲不及,遂抓下他的手,用手绢擦拭,口中喃喃“怎的就用手呢...”却被他反握着手,想抽出来却抽不出,于是抬眸看着他,只见他那双迷人的凤眸里反射着她的脸,她有些微的羞涩,却不甘示弱的迎视他。
萧煜的笑容更深,握着她的手,柔声问“可否原谅我?”
华聚一脸咤异,啥意思?
萧煜执起她的手放于唇边吻了吻,感觉到她的手僵了一下,他闭眼微笑,再睁眼看着她说“那晚,我误会了你与皇叔...”然后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是他不应该。
华聚垂了垂眼,语气不咸不淡“可你还是每天风雨不改的盯着馥艺坊,春夏秋冬每天都轮流去你的四皇子府。”语毕,带着些许嗔意,伸出另一只手的手指截了截他坚实的胸膛说“还真当我不知道?”
萧煜伸出另一只手握着她顽皮的手,将两只小手握在自己的双手里,语气认真却带着无奈的说“委屈你了,蓉儿。”
华聚摇摇头,语气坚定的说“我不委屈,你要面对的是什么,我很清楚。”
萧煜内心感动,将她搂进怀里,紧紧抱着。忍了两个月,如今见着了,怕是又放不开了。
靠着他带着暖意的坚实胸膛,华聚的一颗心算是放下了,带着微笑,她柔柔的问“你就这么过来了,不怕你皇叔知道么?”萧尧喜欢利用她来威胁萧煜,或是利用萧煜威胁她,如今两人是彼此的软肋,她不能不顾忌这一点。
将怀中人儿搂得更紧,萧煜的脸上沉了沉说“在我面前,不许提其他男子。”
敢情这是在吃醋呐!华聚在他怀里吃吃的笑出声来。
萧煜伸手就拍了她屁股一下,听见她带着笑腔嗷了一声,遂开口说“我的确是吃醋了,所以你是要继续说他么?”
华聚抬起头仰视他,嫣然一笑,笑得眉眼弯弯的说“我不说还不成吗?”小气鬼!她在心里如此想着,却甜滋滋的。
两人就这样什么也不多说的相拥着,直到翠依再次匆匆的走了进来,两人才逼不得已的分开。
翠依这回没刚才那么慌张,而是气势有些冲的对着两人说“四殿下,小姐,那讨人厌的莘王爷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