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坏了好事
作者:月下看吴钩      更新:2021-06-30 09:32      字数:4341
  第三十二章坏了好事
  一边笑,阿球一边按了按南宫流云的肩膀,意思是让他稍安勿躁,然后开口说道:“慕容小姐不要生气,生气会有损的的花容滴,再说了,连野猪都能陶醉,你的天赋和造诣真是普天之下,无人能及……”
  “哼!”慕容水月听了,不等阿球说完,就重重地哼了一声,但心里又有点窃喜,心想:这还是有真的哦,连野猪都能感动,更何况是人,我这功底还真有点火候了……
  见慕容水月没继续开口,阿球就接着说:“我想南宫兄弟那试试用歌声来驱赶野猪的建议,应该不会是想看你笑话的。至于他是否应该早就知道你学的专业,也不能怪他。因为咱们几个相遇也就这么短短的一阵子,仅仅听过你说是学声乐的,所以让他因此而‘猜’到你的是抒情小专业的,那也有点强他所难。说实话,你不说,我们还真的不懂说话婉约和抒情专业还有这种共同特征,这就是隔行如隔山的原因吧。所以我说啊,请你原谅他吧,别再计较了。不过,刚才南宫兄弟和我都确实是真心实意地赞过你的歌声的,南宫兄弟甚至说你的歌足可以跟呼麦pk呢。”
  “哼!”慕容水月听阿球的解释,又再哼了一声,但这回的声音明显低了很多,停了停,她问:“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千真万确!”阿球保证道。
  “我不信……”慕容水月其实是在信与不信之间的,因为她唱的和呼麦是两不同的类别,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我们说真话,你老不相信,那也没办法。”南宫流云插话道。
  “我是不相信你!”慕容水月恶狠狠地说。
  南宫流云闻言,两眼一翻:“哟——你这还叫‘婉约’?如果我说你刚才你就像‘哭丧’,那信了吧?哼!”
  “啊——你去死吧!”慕容水月听了,勃然大怒,就站起来,举起粉拳没头没脑地向南宫流云擂去。还边擂边骂:“你去死吧!死了我就给你哭丧……”
  阿球在旁伸手拦着慕容水月,心想这两人老这样吵真、真、真不是个事,眼前还有野猪围着呢,就插科打浑地说:“好了好了,你们怎么就像‘不是冤家不聚头’似的,要不要我给你俩牵线啊?”
  两人一听,都重重地‘哼’了声后,就地坐了下来。
  “你们啊,就别再闹了。”阿球劝说道:“慕容小姐,我们刚才确实觉得你唱得非常好,天赋很高,专业功底深厚,是我这个野路子出身的人没得比的,请你别怀疑我们的真诚的赞美了。此外,我建议南宫兄弟也来一曲,这样大家就扯平了。不不不……不是扯平,是大家在患难中都出力了。”
  “哼!是啊,你这家伙也该出出力了,我赞成!”慕容水月听了,马上接话说。
  “呃——可我不是这专业的,又没拜过师……”南宫流云有点为难,他不明阿球为何要他也来唱一曲。
  “你随便就行,只要能把那些野猪吓跑。”阿球无所谓地说。心想:你只要张嘴就行,无非就是给慕容水月心理上的一种平衡、一种安抚罢了。难道真的会指望你能像张飞那样,长坂桥上三声吼,就可以让河水倒流,把野猪吓跑?
  想到这,阿球就笑了起来,说:“你不会唱的话,那你不如吼一口,这你可是拿手的,可别说不会啊……”
  “吼一口?这就行了?”南宫流云听了,觉得这倒是不难。
  “是啊,如果一口不行,你就多吼几口嘛,至少三吼,只要有效果就行。”阿球点点头说。说完,阿球心里‘呵呵’地笑起来,觉得自己怎么也变得幼稚起来了,这话还真说得出口,而南宫流云听了也竟然不怀疑,还真是个‘白痴’!
  “那你也拉着我的皮带。”南宫流云说着,就站了起来。
  只见他柱着木棍,待阿球抓紧了你腰上的皮带后,果然就张开嘴巴大声地吼叫起来。
  ‘吼———吼———吼吼吼——’
  一阵雄浑的吼声在山野间扩散,在山野间回响。
  站在南宫流云身边的慕容水月被震得牙关紧咬,双目紧闭,双肩紧缩,连忙用双手捂住了耳朵。而阿球因要用双手接着南宫流云的皮带,就只能咬着牙齿硬抗。
  吼了一会,南宫流云停了下来喘口气。
  阿球心里还难受着呢,嘴上却言不由衷地说:“想不南宫兄弟还有这底蕴,真是人不可貌相,佩服佩服。”
  “嘿嘿嘿,惭愧惭愧……”南宫流云笑着说。
  “你这厮肺活量还真是不错!”慕容水月也佩服地说。
  这下,南宫流云更是开心了,他不无自豪地说:“那还不是吹的,虽然我比不两位的‘呼麦’和《漫步街上》。但想当初,我在学校还是k歌大赛的冠军呢。”
  “那你请,继续……”阿球做个手势。
  这回,南宫流云更是变着调大声吼叫:“啊——吼——啊啊——吼吼——”
  又吼了一会,南宫流云的声音开始嘶哑了,而且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阿球拉拉南宫流云的衣袖,说:“你先歇一会,我看那些家伙好像有点不大对劲。”
  “是啊,它们怎么都站起来了。”慕容水月也奇怪的说。
  “嗯?”阿球很诧异:“那些小野猪全都跑开了,有古怪……”
  话声未落,就见到那些大野猪全都抬起头,冲着他们吼叫起来。
  接着,离阿球他们最近的一只野猪竟然冲到跟前对着他们示威般地大声吼叫。
  这一大群野猪共同嘶吼,那声音让阿球三人大惊失色,并不是它们的音量有多大,分贝有多高,而是说它们的音调极之难听,这不是用文字能够描述的。那种声音就像一场惨烈的车祸,尤其是当中有如金属刮玻璃的声音,穿透力无与伦比,让人听了浑身发抖,两腿发软,无法站立,真的是威力无穷!
  阿球他们就算捂着耳朵,那难听的声音,好像能从手指缝中往他们的耳朵里钻,使得他们不得不整个人都缩着身体,跌坐下来。
  叫了一会,那些野猪也就停了下来了,估计是看到阿球他们没什么反应,觉得没意思吧。
  这时候,阿球等人才大大松了口气。
  慕容水月脸色苍白,心有余悸地说:“这是我听到的最难接受的声音了,如果它们再不停下来,我会疯掉的。”
  “是的,我宁愿从这石头跳下山去摔个半死,也不愿再听到这班家伙的狂叫了。”南宫流云也表态说。
  而阿球此时摔摔头,那样子好像刚才被震晕似的。只见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说:“不能再惹这班家伙,不然,光是这叫声也可以把我们弄瘫痪了。”
  “都怪你,跟它们斗什么啊!”慕容水月冲着南宫流云嚷嚷道。
  “这又怪上我啦!”南宫流云不服气:“这不是罗大哥要我吼两口的吗?你以为我闲得慌啊!”
  “是的是的……”阿球见两人又要开撕,立即打圆场:“我想既然一时半会无法脱身,还不如让南宫兄弟也露上一手,若他能豪气驱熊罴,赶野猪,也是美谈。而且,我和慕容小姐都曾上过场,若他不出点力,好像显得他很没用似的。所以,我才建议他也露上一手的。”
  其实,阿球先前是想在慕容水月和南宫流云两人间做些平衡,才鼓捣南宫流云吼一口的。因为慕容水月的抒情咏叹调把野猪弄得都在谈情说爱了,可被南宫流云‘轻轻’地嘲讽了几句,让慕容水月很不爽。所以,阿球也就想到也让南宫流云吼一吼。虽然,明知用‘吼’来吓跑野猪是不可能的,但能让慕容水月的情绪平復下来,这也是功德一件嘛。
  只是料不到的是,南宫流云这一吼,不但没震慑野猪,反而激怒了它们!
  那些大野猪本来正沉浸在慕容水月那曼妙的歌声中的,特别是那几只正在卿卿我我的野猪们,某种激素正在上升到关键时刻,却被南宫流云那‘难听’的吼叫野蛮、粗暴地干扰了,这是绝不可忍受的!是对它们的权利和尊严的冒犯!是严重的挑衅!‘是可忍?者孰不可忍!’
  因此,野猪们群情激愤,群起而攻之!你不是很能吼吗?但你吼得过我们吗!
  这结果,就导致了一大群野猪同时嘶吼……
  说实话,我们平时形容野猪或家猪的发声多是使用‘哼哧哼哧’这词组的。但它们发怒时的发声,却是汉语中很难找到对应的汉字词组的,一般情况下,很多人是用拼音来替代的,所以阿球在前面只能用事件来形容了,人们通过自己的想像力,就可以感同身受。
  “喂喂……你在想什么?”坐在身后的慕容水月拍了拍阿球的肩膀问。
  ‘嗬嗬嗬……’阿球扭过头对着她笑笑说:“没什么没什么……”他当然不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难道跟她说:你们两个人啊,真是奇葩:一个用歌声把野猪‘撩’到‘发情’;一个却用吼声‘坏’了野猪的‘好事’。那慕容水月可能此生都会将他视作‘仇人’!
  慕容水月没察觉阿球的异状,反而跟他说:“你有没感觉,刚才那些野猪的叫声可能夹杂着‘次声’,若它们再继续叫下去,我想大家都会七孔流血,死得不能再死!”
  “‘次声’?不会吧?”阿球心想:真不愧是声乐系的,这都能联想到次声。不过阿球还是说:“是不是次声我不清楚,但这种叫声,足可以将老虎吓退。当然不是野猪比老虎还要猛,而是说它们这种叫声让老虎听了心烦。人们常说:老虎见到野猪也不想惹它的,可能就是野猪急起来乱喊乱叫。我想野猪的叫声就是它的保命‘武器’之一。”
  ‘哈哈哈……’慕容水月笑了起来,连连点头说:“有道理有道理。咦,又怎么了……”
  阿球将头又扭回来,只见有十来只野猪对着南宫流云呲牙咧嘴的,神情十分狰狞。
  南宫流云是坐在阿球身边的,两人相隔也就半米左右。
  那些野猪全都拢在南宫流云那一边,对坐在另一边的阿球根本就没瞧一眼。
  南宫流云坐在石头上,离地面大概有四五米的样子。可能觉得野猪对他无可奈何,所以他就用手上的木棍,示威般地敲着面前的石头,边敲边嬉笑地说:“来啊,有本事就爬上来,看我不把你们一个一个敲下去!”
  那些野猪的脑袋不停地抬起来,双低下去,好像跟南宫流云打招呼似的。只是它们全都呲着大嘴巴,一副恨不得把南宫流云咬得碎尸万段的样子。
  “你说这南宫流云是不是跟野猪有仇啊?我想它们今晚全都是冲着他来的……”慕容水月又拍了拍阿球的肩膀,悄悄地问道。
  “嗯……我估计也是。你想一开始时,他不是被野猪撵着屁股追吗?”阿球裂开嘴笑着回答道。
  “哼!我猜这小子一定对野猪做了些不地道的事,不然绝对不会惹得野猪群起而‘追’之的!”慕容水月很不满地说。
  “呃……”阿球听了顿时无语。心想:什么是‘不地道的事’?这说法本身就有歧意,让人容易误解。所以,阿球就没接话。
  “哎……跟你说话呢,怎么不吭声啦?”慕容水月奇怪地问。
  阿球没回答慕容水月,却示意她关注南宫流云。
  此时,南宫流云已经站了起来,只见他挥着木棍,对那些大野猪大声吼叫:“来啊,来啊,格老子是大爷,神勇无比,不怕你们!”
  末了,还威风凛凛地向野猪做了一连串夸张的劈砍的动作。
  接着又吼了一句:“都给大爷滚!从那来的就滚回那里去——”
  那些野猪此时已停止了嘶叫,都抬着头看着南宫流云。
  看了一会,那些野猪互相碰了碰了头,然后就一只跟着一只,后面的顶着前面的屁股,一溜烟都离开了。
  “哦?怎么回事,难道它们听得懂我的话?”南宫流云感到不可思议,自言自语地说。他转过头来问:“罗大哥,你认为是什么情况,这些家伙怎么都变乖了?”
  阿球回答道;“我怎么知道……”但心里却在想:天快亮了,这些野猪若不赶快‘解决’我们,一旦天亮,它们的机会就更渺茫。所以,它们现在退去,可能是有更大的行动,还是得想想办法才行。
  想到这,阿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想:也只有试试刚才想到的办法了。
  阿球转身从慕容水月手要过背囊,从中摸索了一会,掏出几件物品,就低头干些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