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想多了的王致抬手拍了拍自己脑袋，低着头嘀咕了句。
  “这一天天想什么呢，年总是那种人吗？”
  走了两步便又停了，深思熟虑后又脱口说了句。
  “好像...也有可能啊。”
  -
  林昔年买了稀粥和馒头，两人饱餐一顿后，才开车送顾承欢去学校。
  “课程还好吗？”
  他问。
  顾承欢手里还捧着奶茶，喝了一小口后，慢吞吞回了句“还好啊”，“挺不错”之类的话。
  林昔年看她喝的自在，也没再多问。
  路上的车辆多了起来，开始有些堵。
  阳光从车窗的缝隙里钻进来，在林昔年的头发上扩散开，像是镀了一层薄薄的金色。
  顾承欢这次坐在副驾驶位上，两双腿还是不安分的晃来晃去，忽灵灵的眼镜四处张望着。
  林昔年专心开他的车，左手的手指熟练的打开车窗，风徐徐的吹进来，顾承欢闻到了清新的空气味道，夹杂着干燥的气息，扑面而来。
  林昔年将她送到目的地后，亲口嘱咐过一番，便开车离开了。
  清立很大，但走读生并不多，此时学院大门口空荡荡的，大门紧闭着。
  值班室坐了一位老大爷，面色严肃，不苟言笑，此时正在看早报，应该是眼睛不太好使，整个人几乎扎进宽大的报纸里面。
  顾承欢靠近，礼貌开口。
  “爷爷，麻烦开下门。”
  里面的人不慌不忙的抬头，仍是那副面孔，黑着一张脸，漆黑的瞳孔直盯着顾承欢看。
  看了好一会，他才别过头，从旁边拿了遥控器开门。
  “谢谢。”
  顾承欢回了句话，低了低头。
  “走读生？”
  声音也像他的那张面孔一样，严肃无比，母庸质疑，莫名其妙的给顾承欢了一种深深的压迫感和紧张。
  “是，走读生。”
  她咽了口唾沫，答道。
  过了会，对方迟迟未开口说话，顾承欢站在原地也不敢走，正打算找个借口先离开时，又听到了他的声音。
  “走吧。”
  带着深深的疲惫感，和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顾承欢说了句“再见”。再往里面看的时候，俨然已经没人影了。
  她也不敢做多大停留，加快速度往学校走去，上楼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下课表，是二楼四室的法语课。
  她高中的时候法语学的不是很好，现在法语虽然不是主修课，但是还是有必要来听的。
  到班之后顾承欢找了最后一排的位置坐下，随意整理了下额前的碎发，调整好呼吸。
  发尾打到她的耳朵。有些刺刺的。
  又该剪头发了，她想。
  教法语的老师是一个有着微卷长发的女人，五官精致，面容姣好，说起法语来特别有仪式感。进门是，顾承欢就感觉到她身上油然而生的法语气质。
  “法语是语言系最难的一个学科，从语法上讲，韩语最简单，从发音上来说，日语最便捷，只有法语，是你想学也最难学的一门学科...”
  讲台上的人环顾了四周，最后视线落在了顾承欢身上。
  “这位同学，新来的吧。”
  “是。”顾承欢回答。
  “那好，你先用法语来介绍一下你自己。”
  她故意刁难她。
  顾承欢站起身，虽然她法语不好，但是一般的自我介绍她还是应付的过来的。
  顾承欢声音本来就是那种甜甜的腔调，加上她刻意抬高声线，扩大嗓门，此时发出来的声音有些中气十足，但又不像那种属于男孩子的腔调味道。
  她听得眼前一亮。
  这女孩...底子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