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反目
作者:龙堂传人      更新:2021-06-30 02:53      字数:4639
  王嘉伟走出了山洞,阳光很是刺眼,稍微适应一下,王嘉伟一声长啸,清扬激越,惊得山坡树上的群鸟乱飞。走了!我王嘉伟又活过来一次。他依旧纵驰而去。
  纵驰了一阵,他的头脑又清醒起来。对了,把上次买来的那些干青种、油青种翡翠,浸泡在这边的龙涎溪里算了。对,这边的玉漱水也该收取了。于是,王嘉伟转身朝那片丹木树林驰去。
  刚刚接近那片丹木树林,王嘉伟立即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20多条鳄鱼在那里狂饮玉漱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王嘉伟实在是不明所以。数了数,22只,王嘉伟随即就明白了。这些鳄鱼很可能是上次自己抛弃在这里干鳄鱼皮。操,也许是这些鳄鱼皮在储物玉珮里得到滋润,也许是得到这里玉漱水的滋润竟然又活过来了。这么说,这个玉漱水可就有逆天的功效了。我想想,我想想。玉漱水得自龙涎液,龙涎液说白了就是龙流出来的口水啊。龙,青龙是东方的神兽,东方主“木”,“木”主生发,难怪这玉漱水具有这逆天的功效。不行,自己还是要打打这些“鳄鱼”的主意。王嘉伟艺高人胆大,试着慢慢地靠近。嗯,这些鳄鱼竟然无视自己。对了,对了!它们只是一个个能量体,并不是真正的生命体。再仔细看看,王嘉伟发现这些鳄鱼的眼睛竟然都是闭着的。要不要弄过来一条试一试。当然,以自己一己之力,是干不过这些鳄鱼的,可是如果单挑,自己还是会完胜的。王嘉伟决定冒险一搏。等等,自己现在走的可是倒霉透顶的华盖运啊!别价打不到鹰,再被鹰啄瞎了眼。可是,眼前可是22个巨大的能量体啊,自己现在可是最缺少能量啊。王嘉伟想了又想,决定快速地拉起一个鳄鱼就跑。现在,他毕竟是“凌虚境”,所谓“凌虚”不但是能在虚空中停留,还标志着其奔跑速度很快。决心下定了。王嘉伟倏忽发动了,他快速奔向玉漱水水池,抓起一条鳄鱼的尾巴拖着就跑。一直跑到很远很远才停了下来。回头一看,一条大鳄鱼竟然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好,王嘉伟反身过来,不顾其腻滑,就扑到鳄鱼身上吸取其功力来。顿时一股凌冽的寒流就涌进了他的经脉。嗯,好舒服啊!太舒服了!不一会,一条鼓鼓涨涨的鳄鱼,就剩下一层皮了。对,这应该就是其自己抛到这里时的样子。好,继续!不一会,王嘉伟又拉来了另一条鳄鱼,手法照旧,又一条鼓鼓涨涨的鳄鱼,变成了一张鳄鱼皮。一个一个来,就这样,22条鼓鼓涨涨的鳄鱼,又变成了干瘪瘪的鳄鱼皮。连续运转了几个大周天,消化吸收,王嘉伟赫然发现,他又恢复到了“悟道境”上层。妈的,真没有想到啊,功力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恢复了!时也,明也!真是天不欺我啊!王嘉伟仰天长叹。
  嗯!既然鳄鱼皮有如此功效,嗨,活计们!我再送你们喝玉漱水去。你们就权当我练功的炉鼎好了!于是,王嘉伟又把22张鳄鱼皮拖到了玉漱水池边。并且还爱怜地取了一些玉漱水洒在这些鳄鱼皮上。
  嗯,心情大好!凌志离开他引起的心情阴霾和不快,很快就一扫而光了。随遇而安,宠辱不惊,“云雾不碍,雷霆不乱其听,美恶不滑其心,山谷不踬其步”,他竟然做到了。哼着小调,不,还是《沧海一声笑》,王嘉伟离开了南国兰花谷。哼着哼着,王嘉伟竟然变调了。“爱你恨你,问君知否,似大江一发不收。转千湾,转千滩,以为平复此中争斗。仍愿翻,千重浪,在我心中起伏够。”唱着唱着,他哭了!为什么?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是觉得我好欺负吗!还是认为我善良?还是认为我没有能力?可是,在修炼的路上,我没有时间和心情去报仇。我要前行,而且是要远行,我的时间很宝贵,我不愿意蹉跎这有限的岁月。
  擦干眼泪,目视苍穹,王嘉伟长啸一声,随即飞驰而去。
  刚刚回到威楚,王嘉伟想回到自己的那个小窝,清洗整理一番。蔺玲的电话就来了。“亲爱的,到国庆长假了!你们俩什么时候回来啊!对了,兰花谷要开园了,记得,忙完赶紧回来!”
  “玲玲,对不起!凌志已经离开了我们。而且,他临走的时候,还坑了我一把!”王嘉伟只得实情以告。他知道,蔺玲爱凌志,已经胜过爱他了,他必须及时把这件事情告诉蔺玲。
  “是你把她赶走的吧!王嘉伟,你好狠心啊!我就这一点爱好,你还把它给我剥夺了!我不管,你赶快把他给我找回来!你说!他都愿意委身于你了,你还是把他赶走了!你好狠心啊!”蔺玲哭诉起来。
  “我还没有她的功力高,我有能力赶她走吗?是她自己要走的,我有什么办法。”王嘉伟分辨说。
  “我不管,你必须把他给我带回来!否则,我就和你离婚。之后,我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去找他。”蔺玲发狠说。
  “这个,我真的无能为力了。本来我们之间好好的,连一句嘴都没有吵,谁知道一夜之间,她就哪么绝情呢?不光是你,当时连我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我也是生死过了4天,才扭转过来的。没有办法,认命吧,她毕竟不是我们的同类。也许,她是想过她自己的生活。”王嘉伟继续开导说。
  “我命令你去找他,找不到他,你就回来领离婚证吧!”蔺玲厉声地说。
  “她如果打定主意要走,我就是找到她,把她也领不到你面前的。何况我实在是找不到她。我劝你,还是忍忍吧!”王嘉伟继续好言抚慰说。
  “我还是那句话,你把他领不到我面前,咱们就离婚。之后,我去找他!没有他,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唉!宝贝,你去了哪里啊!你怎么哪么狠心,扔下我一个人就走了呢?”蔺玲拉着长腔哭了起来。
  “娘们,不可理喻。”王嘉伟挂断了电话。还是快走,赶往孟东的兰花谷才是正理。正待要走,王嘉伟又停了下来。明天就是“十•一”了,按说何永明应该先通知自己啊!就是以前他联系不到自己,总也要来个电话啊!翻看一下未接电话,一个也没有何永明的,或者林菊英的,甚至连舅舅何守德的电话也没有一个。这是什么意思啊!是了!兰花谷旅游开发总公司的经理是他何永明的。这不关自己什么事!是不是这个意思呢?一阵悲哀马上又袭上了王嘉伟的心头。难道如此近的血缘关系,也经不起金钱和名誉的考验吗?自己的运气难道真的就这么背吗?修真的路上,难道真要跨过这么多的沟壑,要破除这么多的艰难险阻吗?王嘉伟摇摇头。真要是如自己想象的那样,自己可真是要众叛亲离了。自己费尽心机构建的这个什么林威集团公司,就要四分五裂了。嗨,自己活了30多年,倒是真得搞不懂这个世界了。王嘉伟一阵恍惚,几乎要倒在大街上。
  强打精神,回到自己的小窝,洗澡、刮脸、换衣服,捯饬干净,王嘉伟又出现在大街上。步出市郊,王嘉伟急速地去了孟东。大白天就大白天,反正是在人迹稀少的山林里。
  王嘉伟赶到孟东的时候,还是在前半夜。他没有回到嘉伟林产品公司父亲的驻地,因为舅舅何守德和王翔程住在一起。找了家小旅馆住下。他要清楚地看一看舅舅何守德、表弟何永明到底要怎么收这个场子。
  次日吃过早饭,王嘉伟就随着人流,去了兰花谷。这次兰花谷的开业典礼弄的排场很大,不管是什么车辆,只要你把人送到兰花谷口,车费统统都由兰花谷旅游发展总公司支付。你别说,这一手,还真是一个妙招。王嘉伟估计,这样的招数,何永明是想不出来的。这一定是林菊英出的主意。估计,何守德父子这样做,也一定是林菊英的主意吧!这个女人,有点太可怕了!不过这样一来,倒也方便了王嘉伟去兰花谷了。
  兰花谷口,搭建一个很大的主席台,主席台上拉了一个很大的横幅,“兰花谷旅游发展总公司开业盛典。王嘉伟随着人流,停在了会场的两侧。会场中央,摆放着上千张红色的塑料凳子。高音喇叭里播放着很是喜庆的百鸟朝凤音乐。马上就要九点了,王嘉伟的手机响了。一看,是何永明的。王嘉伟接听了。
  “嘉伟哥你现在哪里,兰花谷开业典礼就要开始了,也不见你的人影!”何永明焦急的声音传来了。操,事先一个招呼也不打了,到现在才来催,何永明你什么意思。王嘉伟只有装下去了。
  “哎呀,兰花谷开业典礼的事情,你看我都忘记了!我现在在威楚啊!实在是赶不过去了!准备的怎么样啊?让你们多费心了!”王嘉伟歉意地说。
  “你呀!贵人多忘事啊!知道你很忙,事先也没有打扰你。你既然来不到,只有我这个猴子当一回大王了。”何永明不客气说。
  “行啊!你能者多劳吧!我这就往孟东赶,能看到啥样就啥样吧!”王嘉伟说。
  “你也不用太着急,我办事,你放心就是了!”何永明信心满满地说。
  “好,好!我们孟东见。”王嘉伟挂断了电话。
  开业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王嘉伟那里有心听这个,遂转身退出来会场,向大山深处走去。
  这下,王嘉伟最终死心了。何永明长大了,不,是林菊英长大了。显然,自己的地位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是,这几年,自己很少过问集团公司包括各个分公司的事情。除了运送兰花、珍稀植物苗木之外,自己从未过问过事情,都是完全放任他们去管理的。特别是兰花谷。芳玲洗化他是参与最多的,但也只是每月送一次黄雚草添加剂。丽兰珠宝,他只是一年送给几块翡翠。至于林威林产品公司吗?有自己的老爹坐镇,他也就是春天撒播种籽的几天能够靠山,其他时间神龙见首不见尾。采集到了药材就送,没有就不去。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面。自己太远离这个社会了!尾大不掉就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了!一句话,没有人把你当盘菜看待了!这是王嘉伟对自己处境的评价和分析。下步怎么办吧!生活总还得继续下去。想了好久,王嘉伟决定回省城,先把蔺玲的事情了结再说。没有和父亲王翔程打招呼,王嘉伟到班美药材种植园园收割了10亩地的黄雚草,开车回到了省城。他知道,带不来凌志,他将遇到蔺玲不知道怎么样的哭闹。
  “十•一”兰花公园游玩的人很多,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王嘉伟到12点多了才回到家中。
  “我回来了!”王嘉伟出现在蔺玲床前。没有动静。停了一会,王嘉伟又说了一遍。
  “凌志呢?”蔺玲问。
  “她和我们不是同类,她有她自己的生活。她自己走的!我拦也拦不住啊!”王嘉伟还是想安抚一下蔺玲的情绪。
  “那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明天我就出去找他,找的到,把他带回来,我们还是继续过日子;找不到,我们就办离婚手续,我继续去找他。我这辈子就只有一个找他的任务了。”蔺玲冷冷地说。
  “能不能不这样任性?我们还有孩子!还有事业!凌志她只不过是一个精灵。也就是妖怪!”王嘉伟说。
  “嗨,还妖怪!你不也是搂着他亲的津津有味吗?不是也干得很起劲吗?”蔺玲鄙夷地说。这一句话把王嘉伟怼的实在是无话可说了。没有办法,王嘉伟只有转身走了,去了刘丽兰的房间。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看你闹得这么一出。玲玲她从昨天接到你的电话就哭泣,今天一天就很少吃东西。连孩子的事情她都不管。晚饭之后,情绪刚刚平复下来。”刘丽兰有些埋怨的口气。
  “你睡吧!我心烦,我去客房睡。”王嘉伟转身要走。
  “客房有人。今晚薇薇和月桂住在那里了!”刘丽兰说。王嘉伟就在刘丽兰房间里住了下来。情绪低落自然也就难有激情了。好在蔺玲那边一夜无事。早上6点,王嘉伟就去了蔺玲的房间,可是已经人去房空。蔺玲已经走了。空空的梳妆台上,只留下了一张纸条。
  “昨天晚上我说的话算数。一月为限,找不到凌志,我们就离婚。我只要2亿元,够我这一辈子花销就行了!请善待我们的孩子。”王嘉伟怅惘地看着屋内熟悉的一切,久久没有离去。哪个熟悉的身影离去了!哪个当初倾心自己的人离去了!哪个喜爱和自己携手倚在楼前栏杆上和自己商议事情的人离去了!哪个和自己曾多次并肩走在兰花花圃小径上的人离去了!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自己又该承担什么责任呢?王嘉伟苦苦地思索着。自己的路下步要如何走?入世?出世?是做好自己的企业?还是要去苦苦追寻自己哪个心中遥不可及的风景呢?刘丽兰来喊他吃饭了,他没有动。他只是在那里静静地站着,脸上无悲无喜,无痛无哀。就这样,他一直纹丝不动地站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因为,他再也不能不动了。何永明两口子上门了。这,又要他来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