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装不知，“什么意思啊？你说清楚呀？这种事情我是猜不出来的，我都说过好多次，我对别的事情神通，唯独对男女感情之事非常愚钝。”
  曲芝琳轻轻哼了一嗓，“哥，你这不是愚钝，而是不想知道，心里总以为装着两个女人觉得愧疚，一心想做一个好男人，是吗？”停顿一下又说：“哥，我已经跟萱萱姐姐商量好了，我们两个磨全成一个人似的，不分彼此，不分先后，这样你就可以早一天接受我们了，而且不会觉得尴尬。”
  我把头扭了一下，“嘿，我的事情，凭什么你们两个人商量决定啊？这件事情由我来决定才是，不要搞错了吧。”
  曲芝琳嘻嘻笑了，“那倒也是，不过，我们两个要是率先得到默契了，等到你来决定的时候就比较容易接受了，相互不会觉得尴尬，对吧？”
  我又是扭头，“不对，你们两个就是身体合到一处了，那我也还是觉得十分尴尬，除非我不知道这件事情。”
  曲芝琳带些惆怅地说：“是啊，我们是想过这种办法，而且还尝试过几次，凭我们二人的修为还是做不到全二为一，恐怕身体是不可能全二为一了，但精神还是完全有可能的。”
  我在下面把头扭来扭去，“哎呀，芝琳，你没听清楚我的话，我是说，你们二人就是身体能够全为一体，我也无法接受这种情况。”又用责备的眼神看着她，“芝琳，你也是一个女人啊，难道真的就这么想得开吗？这种事情怎么能够二人分享呢？我又不是你们二人的物品。”
  我这么一说，曲芝琳嘻嘻笑了一阵，又变得严肃，继而露出惆怅的表情来，“其实，我一开始的时候也非常矛盾，想真正做到无我，还真是难上加难的事情，如果是物品，就算是绝世珍宝我也能够放弃……”轻轻叹了一嗓说：“但是，我们的祖先都已经做到了，我们为什么做不到呢？哪个王朝不是一夫多妻制啊？就是到了新社会，还是经常发生一夫多妻的事件，但一妻多夫的事情就举世罕见了，除非在极特殊的情况，这不能算例子，比如某些少数民族或传说中的女儿国那里是这种情况。”
  我替她补了一句，“你落下一个母系氏族。”
  我这么一说，“曲芝琳又是嘻嘻笑了，“哥，你还真幽默……你看看，你们男人都不是做到了吗？何况我们女人呢？”
  我又是把头扭了过去，“咳，那是在特定的生存环境决定的生活形态，其实每个个体内心都是违心的，不情愿的，对是不对？我们现在不一样了，完全可以自己选择自己的生存形态，这说明我们提高了人类的生存能力，有能力改变我们的生存环境了，为什么还要重复走老路呢？”我又加了一句点精，“芝琳，你这是穿新鞋在走老路啊……”
  曲芝琳听我这么说，又是噗哧笑了出来，“哥，你哪来这么多的论据呀？看你写论文一定是一把好手。”继续按摩我的太阳穴，“哥，其实，我们现在就是一个特殊情况，仔细回想一下，是不是这个样子？”
  我注视着她说：“芝琳，你不要想太多，我们可以改变这种因素，让生活变得更简单，更舒适一些，你现在也知道了，刘宗原非常喜欢萱萱，你说刘大师很差吗？不是，无论是外形还是能力都不在我之下嘛，如果你，对，就拿你来打比方，我和刘宗原在雪地上还是在沙漠里行走，被你偶然撞上了，你不违心地说，你会喜欢上刘宗原还是我这只猪头？你现在就说，要说真心情。”
  曲芝琳停下按摩的手，脸色不太好看，“嘿，哥，为什么拿我来打比方啊？这种可能基本上就是零，我可不回答你。”
  我跟她讲理，“哎，你别停啊？继续按穴位……不会呀？这种概率要是在四维空间完全是成立的呀？好，你不敢回答，我就替你说出来，你做为一个现代文化熏陶的美女，你一眼喜欢上刘宗原概率是百分之七十，而我被你喜欢的概率就是万分之一，因为他的外形比我突出……”
  曲芝琳连忙把这句话抢了过去，“那也未必吧？凭什么说他刘大师肯定就比哥完美呢？我就会觉得哥比他帅气，比他有味道。”
  她这么说，我当然高兴，但还是很生气，“芝琳，你这是强词夺理，在说违心话，我敢保证你会喜欢上他，因为古往今来，人类的审美观是大致相同的呀？”
  曲芝琳连忙抬杠，“哥之前不是说了，凡事有例外的吗？”
  我又把话抢了过来，“咱们剔除这个例外说话论事，好不好？从身高，体型上来讲，这样好不好？”
  曲芝琳摇头，“不好，因为我不可能不上去了解实际情况就随随便便喜欢上一个人，对吗？哥。”
  她还在抬杠，“芝琳，咱们不是在说内心反应吗？我又没说你会马上选择嫁给谁，我打这比方就是想跟你说刘宗原的条件非常棒，完全能够配得上萱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不是主要想摆脱她，是想帮她寻找一个比我更好的归宿，你明白吗？你昨天也看到了，那个黑铁塔奥观海看上萱萱了，我也不是不同意这门婚事吗？这说明我朱男是光明磊落之人。”
  曲芝琳连连点头，“好好好，哥你确实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这一点我又没有怀疑过，但是，现实情况完全不是哥说的那样啊，在刘大师出现之前萱萱姐姐就已经喜欢上哥的吗？”
  我也噎住了，“这个……”
  曲芝琳又说：“哥，你说我在说违心的话，其实是哥在说违心的话……”沉思着说：“从种种迹象表明，哥其实内心也很喜欢萱萱姐……”
  我一下怔住了，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这种违心的男人了，但在这种关头还是要辩解，“何以见得呀？哦，芝琳，我明白你指的是什么，萱萱外貌确实卓绝，这一点我也无法不论，别的男人对她的感觉，我也确实有，但这与我们在讨论的喜欢完全不是一个概念，懂吧？”
  曲芝琳摇头，“我不懂，我只知道，现在到了我不得不接受眼前这个事实的时候，现在从外环的人都知道萱萱喜欢哥了，至于哥的心情，又有几个知晓？在外人眼里，哥也是非常喜欢萱萱姐姐的。”
  我一下子伸出双臂把她抱了过来，“芝琳，你别胡思乱想，我只喜欢你一个……”
  曲芝琳发出一嗓的尖叫，把脸贴到我的胸口上，“哥，克制一下，说不定萱萱马上就要回来了，要是被她看到了多尴尬呀？”
  我找到了责备她的把柄，“是吧？你也知道很尴尬吧？那你就不要坚持……”
  我还没说完就听见了萱萱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