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作者:
王向荣XA 更新:2021-06-29 16:33 字数:5368
诏令传下,魏国国都,众大臣纷纷议论:“各位大人!看来,公子魏嗣,要裂土封王了,看来太子失宠了!我们这些人,要不要转而投靠二公子呢!”
“扯吧!才二十五城,能成啥事?我们都是熟读史书之人,想当年郑武公之弟,坐拥国都老城,内有母后配合,抢夺王位,不也是失败了!现在若是弃太子而转投公子嗣,风险太大了。这可是诛连九族的重罪。”
“对呀!!”众臣附和道。
“何来风险!若是公子嗣,立为太子,未来就是王上,我们就是拥戴之臣,有功无罪,要是死守太子魏申,万一守空,到时我看上刑场的就是你了。”说着指着,刚才发言之臣。
该大臣,吓得打了一个激灵:“我收回刚才哪句话,算我没说,日后谁要是说我说过,我就是跟他商量的。”
“看你哪点出息!虎皮鼠胆,事难成,说的就是你这类人!”
“你能,你说,该怎么办?”
“……”
“得了吧!你也不过如此!”
“各位大人!昨晚,我去钱庄赌钱,押大押小,我研究了一夜,要是下个双注,赌局会不会输呢?”
“切!同时押大小,自己赢自己呀!”
“对呀,问题是只要我们押的少,庄家给我赔了呀!”
“噢!大人高明”众臣恍然大悟,竖起大姆指道:“大人,我们明白了,不要押重注,跟谁都可近可远,未来,吃老本呀。”
一位低爵官员,恍然悟道:“谢大人教诲!看来,我们在以后朝政中,我们要多个心眼了,不单单要跟着太子,更重要的是还要跟二公子,搞好关系!”
“听说了吧,哪个杨贵妃,立有战功!”
“屁!我在国尉府任职,都没听说过这个人。”
一位官竖起食指,示意禁声,看看四周无有生人,悄声说:“恐怕是……”
“啊!难怪。”
“扯!天天就知道胡说。”
“哪你说,战功何来?”
“我咋能知道呢!”
“但你想,这要真是你说的哪种女人,哪么头上帽子不是要变色了吗!”
“对,绿帽!”众臣,众口一词。
“你们这些人,天天就知道,仁义道德。观念咋就这么落后呢!对于为国贡献的奇女子,为啥不能奖励呀。”
“呸!明天让你老婆去为国贡献去。”
“滚!”众人一哄而散。
“你们这是去哪儿呀!还没买单呀!”
“我们去押注呀。”众人嬉笑道。
几天之后,大梁城门,众官员纷纷排队,向公子魏嗣,府地进发。
车队排到三十里地开外。
官员日夜守候在车中,等待着能入魏嗣府中,亲自拜见公子!
城门令,史举捋着白须,叹道:“举朝不闻正声,公子争立,国本动摇,魏国国运,这就要败了!……可怜文候一代霸业,即将坠落。”
甘茂站在城楼下首,恭敬地说:“师傅!你乃百家之学开创者,就不能为国请命吗!”
史举,长叹了口气道:“甘茂,君子退,则小人进。”
“夫子!何为君子之臣,有中、正、直、和之德,有高屋建瓴之见,有治国理政之能,有流传后世之学识。”
“弟子,明白了!可现在朝中之臣,何人有此德、能、学识?”
“早年有吴起,后有公孙鞅,司马错、公子卬、魏章略逊一点。”
“这是人,全是兵家,法家!夫子身为百家之学,何以光大法家之门人”
“大争之世,惟有法家能强国,惟有兵家能致胜!我百家之学中,包括兵家,法家,道家、墨家。”
“夫子,主张以何为主?“
“针对不同时期,不同君主,制定有针对的国策,富国强兵乃是首要,方可治国而平下。”
“夫子,当今天下,何国君主,为明君,何国,国力能称霸天下。”
史举沉默半天,静思之后,谨慎言道:“当今之世,魏国、秦国、齐国、楚国,这四个大诸候国,实力在伯仲之间。论国力,战力魏国目前排第一,但在我的眼中,魏国已经坠落了。原因是多方面,主要由国家组织架构,国家宗族世族等贵族实力、国民之力、军力、等组成。比起其它国家魏国宗族少,世族少,贵族实力不大,若是能延续,文候李悝法经,及吴起变法,未来统一天下者,必魏也!”
“夫子,你不是说,魏国国运已经坠落了吗?”
“惠王之世,人才流失殆尽,此为一失也。前后流失之大才有,吴起、公孙鞅,未来还要流失一些人才。”
“夫子,何以知道。”
“小人进则君子退!众小人,会将君子上进之路堵塞。所以大才必流失。”
“有道理。”
“夫子,我想替生民请命,会让惠王改变朝中官员之风?”
“我就是前车之鉴!等你学成之后,可以一试,倘若不行,则出奔它国。”
“何国?”
“公孙鞅在哪里!”
“弟子,明白了。”
……
话说魏国斥候将军,被惠王训斥后,心头惊恐。
回到府中办理完魏王诏令,连夜骑马去赵国传诏公孙衍。
“微臣,谨遵命令!”公孙衍叩首,谢恩。
“公孙大人!时间紧急,你去赵王宫中沟通,交接好防务后,尽快起程!”
“好吧,我一会就入宫觐见摄政王赵范。”
“有劳将军!”公孙衍接诏之后,马不停蹄入宫拜见摄政王赵范。
赵王宫坐落在邯郸城,王宫大殿,赤色为主配以玉饰,壮丽辉煌。
退朝后摄政王赵范,坐在后宫,周边宫女环绕,莺歌燕舞。
“爱妃!你这个腰身,妖——呀!寡人,看着都欲罢不能!”
“君上!你的身子也很威武,比起哪个老不死,威猛多了。”
赵范盘腿坐在炕上,敞开衣服:“来人呀,拿酒来。”
“是,君上。”众宫女应声答道。
“君上!这赵国已经是你的了,君上打算如何处置哪个老不死的?”
“爱妃!这赵成候,虽然不是个东西,可有他在,这割地赔款之恶名,就由他担着呢。”
“可夜长梦多,至今太子赵语还下落不明。老东西若是留的时间长了会养虎为患。”
“等寡人支付完魏国,这批割地之后,我们就将他……”说着用手在空中一劈。
“君上英明,当断不断,必遭其乱!”
“等到明年,朕登基大典时,朕就将你封为王后。”
“谢,君上恩典!”
众宫女将酒席摆放好,将酒水斟满,双手捧起:“君上!酒已斟好!”
赵范接酒在手,一饮而尽:“好酒!爱妃,来陪寡人再饮几杯。”
“君上,请!”
“爱妃,来,到朕怀里来。”
赵范抱着爱妃,一手举起酒杯,二人酒杯轻轻一碰“喝!”二人抬手仰脖,一口而干。
“爱妃!朕自摄政以来,每日神情恍惚,如在梦境。今日才知,这当君上的好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君上英明!这威仪天下,才是王族中,最高成就!好多人梦寐以求!”
“寡人以前,也没想到会有今日。这真是天命所归,人岂能重辞!”
“君上执政,乃是天命所归!来,臣妾敬君上一杯。”
赵范,魂飞天外:“如在,梦中呀!”
“嗯!”贵妃喘息道。
“君上,你喝过女儿酒吗?”
“噢!如何喝呀?”
贵妃伸手将,赵范搂到怀中,解开胸衣,将酒缓缓倒在双峰上,酒水顺着胸衣,滴入赵范口中。
“好!喝——”赵范轻声叫好。
二人戏闹间,小太监急步而来,轻声奏道:“启奏君上,公孙将军求见!”
“快请!”二人急忙坐正身子,贵妃坐在下首席上。
“外臣,公孙衍叩见君上!”
赵范离席而立,双手搀扶:“公孙将军!寡人说过多次了,你是寡人大恩人,不可行此大礼!”
“谢君上,臣怕君前失仪。”
“哎!你我之间,何来失仪之说,若无将军,我自己性命尚且难保!我们名为君臣,实同兄弟。”
“谢君上!”
“来!将军满饮此杯!”
“谢君上!”公孙衍仰脖而饮。
“痛快!将军你有何事要约见寡人!”赵范说着,斟满一杯酒,端在手上。
“君上,臣奉惠王诏命,要入秦任武将,即日起程!”
赵范闻言,惊的面如土色,酒杯失手掉落地上“啪!”的一声,摔的粉碎。
赵范,脸上惊得冷汗直流,紧张地说:“将军,何出此言,难道说我对将军关照不周,还是有哪个臣下冒犯将军。”
“皆不是!”公孙衍,谨慎言道。
赵范,捂着脸:“将军乃是干城之将,你若是弃寡人而去,寡人不知道,还有何人可依!……寡人孤苦无依!”
“君上!实乃是魏王诏命”说着,从怀中掏出诏书,递给赵范看。
赵范看罢,长出一口气道:“将军放心任事,魏王哪儿,我即刻修书一封,请将军留下来。”
“君上厚意,外臣心领,只是这国事重大,外臣不得不去。”
“将军!你若走了,谁人能统领魏武卒,节制赵军。现在赵语外逃,至今下落不明。”
“君上,接任者乃是马副将军,也是魏武卒出身,统领武卒多年。”
“论起作战能力,我看将军所统魏武卒,首曲一指,考虑到赵国局势复杂,将军不可弃了赵国。”
“谢君上恩典!我会将魏武卒,转交给马副将带领,让他听命君上,弹压赵国残余势力”
“公孙将军心系赵国之安危!来,我敬您一杯酒。”贵妃,站起身来双手捧杯,递给公孙衍
“喝!”三人酒杯齐举,一饮而尽。
……
赵范,请公孙衍大宴三日,交接完军务。
公孙衍择日起程,直奔大梁而去。
一夜西风雪,清晨雪花,纷纷飞落。路上树木银妆素裹,白雪皑皑,山河上下,如在白色王国。
公孙衍坐在安车之中,带一百名卫队骑马护卫。众人出得赵国,一路向魏国缓缓而行。
午饭之后,大雪将野外下的白茫茫一片。
卫士长接连派出卫士打探驿站,到天黑之时,未见军士回来。
“禀告将军,大雪封路,分不清道路。派出军士,至今也未回来。末将请将军,早做安排。我们今晚借住前面镇上,也好躲避风雪。”
“好吧!找个大镇店,我们方能住下。”
“诺!”一行人冒雪前行,天黑之时,方才看见一个大庄园。众人紧急催马急行。
“叮叮!!……”一阵古筝声,破空而来。
众人暮然间,就听到古筝之声破空之声,时疾时缓,疾时,如水激石起,缓时又如幽怨少女,在等心上人。
走到围墙外,琴声清澈明亮,欢快轻松公孙衍脱口赞道:“好,高山流水觅知音!这不,知音来了!”
“啪!”的断弦声从墙内传来,屋内弹琴人,听声受惊,失手将琴弦崩断。
“何方狂徒!竟然敢调戏本姑娘!”
“姑娘勿恼!末将不知道,姑娘在内弹琴,多有打扰,请姑娘海涵。”
“哐!”庄门大开,一群仆人,手执大棍将公孙等人围在中间。就见一女身穿红衣,足蹬黑靴,手持宝剑走进人群内。
“你是何人,竟敢出语轻薄!”
卫士长抽剑出鞘,厉声说道:“众武卒,列阵!”
“诺!”卫士们,纷纷拉转马头,快速将公孙衍护在中央。
公孙衍抱拳施礼道:“姑娘!末将公孙衍途经此地,不知道姑娘在内弹琴,感悟琴声幽怨失声打扰,还请姑娘海涵!”
“呀!你真是公孙将军?”红衣女失声问道。
“确是在下!”
“呀!”姑娘,羞红了脸,掩面向庄内飞奔而去。
众仆人闪开一条路,就见人群中走出一个长者,对着公孙衍一躬到地,高声说道:“下官,久闻将军大名,冒昧请将军入庄叙话!”
“好,老丈请!”
“将军请!”众卫士,收拢队伍,依次入庄。
二人进入中堂,分宾主落座。老者喜道:“公孙衍将军,果然是人中龙凤,真如民间传说一样,玉面郞君,勇猛悍将。”
公孙衍,望着房内布置,猜想着主人身份:“承蒙老丈夸奖,末将愧不敢当,只是作战日久,立些小功罢了。敢问老丈,此乃何地,老丈台甫!”
“公孙将军,此地是魏国曲沃县,李家里。下官是曲沃令李珍。”
“李大人!末将一行人,今晚无法赶路到驿站了,可否在贵庄借宿一晚。”
“将军乃国之栋梁,能到鄙庄乃是贵客光临!我这就吩咐下去,让庄丁,准备饭菜,馆舍。”
“谢大人!这是末将一点心意,请老丈惠纳。”
“将军见外了!这是哪里话呀,下官也是朝廷命官,款待军士义不容辞。”
“如此,谢谢,李大人!”公孙衍抱拳行礼,诚恳感谢。
“铮!——”一声琴弦声,轻轻响起。柔和,中透出欢快,公孙衍听着曲子,时而清脆空灵,好似山谷幽径,时而低沉忧伤,说不尽春花秋月,诉不完爱慕情长,听得他心神俱醉,物我两忘。
“将军!”
“……”
“将军!”李珍大声唤道。
公孙衍暮然惊醒:“李大人!你唤末将何事?”
“该吃晚饭了!”
“好!”公孙衍,魂不守舍,跟着李珍一路至堂中草草吃过晚饭。
吃罢饭,二人复至客堂,坐下寒暄:“将军家中还有何人?”
“家中父母,兄长都在家中!”
“将军可曾娶妻?”
“回李人,末将长年征战在外,家中虽然多次催婚,但因种种原因,一再错过了。”
李珍叹赏道:“将军为国征战,这婚姻之事,也当上心。”
“没有我中意之人,我才不会结婚!”
“原来如此呀!”
公孙衍,看着宅子,好奇的问:“李大人,你的庄园很大呀,看来是老世族了!”
“将军有所不知,我祖父就是李悝大人。这庄子是魏文候所赐,传到下官原来的庄子已经分出了大半。”
“这么说了整个李家里都是老相爷的产业了!”
“何止!先君封赏三万多亩土地。”
“噢!难怪这么大。”
李珍好奇问道:“公孙将军!家中还有多少亩土地了?”
公孙衍惭愧地说:“李大人,末将出身庶民,原是魏武卒,跟着公叔座相爷征战。……在决死队任队长时被魏惠王破格提拨为副将军。”
“噢,英雄莫问出处!公孙将军,冲锋陷阵犹如犀牛之首。这犀首可是惠王亲口所封”
“惠王,待末将天高地厚!末将也只有在战场之上,报效国家了。”
“哎!这英雄岂能无妻,小女仰慕将军多年,若是,将军不弃我愿意许给将军为妻。”
“末将,谢过大人!只是末将家穷,怕令爱无法习惯!”
“哎!将军不必过谦,家女李萍从小师从墨家,自幼在墨家自食其力,习有多艺,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多谢大人,抬爱!也不知令千金是否愿意!”
李珍笑道:“将军稍等,我唤女儿出来,你们当面聊会!”
“拜见将军!”
“李小姐,免礼!”
李萍低头坐在椅上,红着脸一言不发。
“承蒙小姐厚爱,末将愧不敢当。末将只是一介武夫,年年征战,万一有个意外,怕是辜负了小姐。”
“将军,神武,小女深为敬重!今日将军有缘识破我琴音,看来是将军是小女天命所归之人。”说罢,低下头去,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既然小姐,不嫌弃我。我恭敬不如从命,我也愿意与小姐喜结良缘。”
“小女谢过将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