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凤来乱用五雷法 摩昂请客庖丁厨
作者:紫菜玻璃心      更新:2021-06-29 03:03      字数:3891
  秦红玉见之,心中大惊,又见派出去的红衣鬼有去无回,心中悚然!“难道中了圈套?”
  这时,张凤来双手平直于小腹前,掌心朝上,拇指指向掌心,高声诵道:“自己灵,法也灵,我若不灵,谁会雷神!我能善感,雷神擅应,雷神即我,我即雷神!神霄五雷法,急急如律令!”咒语将出,他忽伸右手,指向前面的黑影鬼;再伸左手指向后者,只见忽然之间雷声填填,两道电光从天而降!
  上官在远处却急忙大叫一声:“傻子!”
  凭借现在张凤来的法力,根本就不能使用五雷法!更何况同时召唤两雷,这岂是他能够承受的!学法最忌讳自不量力,而其中尤以雷法的反噬之力十分凶狠,故看见张凤来使用雷法的瞬间,上官就已经出手,然而他还是晚了一刹那!雷霆之力已落,岂能为常人所当!虽然上官驱散这两道雷霆并不困难,但是就算他驱散了,张凤来所遭受的反噬也不会消失。所谓为时已晚!
  雷霆一落动九霄!
  世间邪物几乎没有能够硬抗雷法的,一旦被击,皆魂消魄散,灰飞烟灭!
  黑影鬼来自无数冤魂厉鬼的集合!岂能逃之!
  当下便会为灰烬!
  秦红玉哪里有想到这小子分明之前不过凡人一个,却忽然变成了能召唤五雷法的强人!
  更何况上官瑞奴这个旧敌突然出现,让她不敢暂留,“阴魂不散,又是这个家伙!”
  秦红玉数次与上官瑞奴交手,并未占到任何上风,故此一见上官出现,立时催动傀儡往远处遁去!
  上官本有意留其性命于此,却没想到张凤来妄使五雷法,被雷法反噬,孰轻孰重本无需考虑。只得看着秦红玉消失在黑夜之中。
  他将张凤来抱在怀里,掌中玄奥法诀印出,将狂暴的雷法之力强行平息下来,这时飞将军过来道:“臭小子,你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来!”
  上官自知出错,不该让张凤来一人应对凶险,不觉无言以对,只好道:“是我大意了!小张,你感觉如何?”他急切地问道。
  张凤来只觉一阵惊涛骇浪般的凶猛力道在自己经脉内肆虐,然后似乎被什么力量渐渐压制下来,这才有力气喘口气道:“我没事!你看见了吗!我能召唤雷法了!厉害吧!”
  上官见他还有力气说笑,便道:“厉害,厉害到简直丢了自己性命!以后看我还教不教你!”
  张凤来道:“那妖怪死了吗?”
  飞将军道:“死啦死啦,灰飞烟灭!”
  张凤来又道:“飞将军,以后我就是大法师了,你可不能再嫌弃我!”
  上官道:“快闭嘴!有没有力气啊,能不能走路?唉,算了,我来吧!”他伸手从树上折了一段槐树枝就那么往空里一抛,吹口气的功夫那树枝就变成了一匹高头大马,在张凤来和飞将军吃惊的目光中,将人扶上马背往客栈而去。
  这一夜颇不平静。
  摩昂回去了才知道敖玉儿来了,只得费心照看,这玉公主是他大伯的掌上明珠,今番私自来此,东海那边接不到人必然闹个天翻地覆,当下只得命闻惜道派人速速回去报平安,并催人来接。人既然来了,总不好就撵回去,万一路上出了什么事情,只怕又是一番波折!几番思量只好将人暂且带在身边。他还不知道这位祖宗一来就给他惹了事情!
  敖玉儿没有在张凤来处得了上风,也没有见到那个上官瑞奴,虽有怒气却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而始作俑者福临与神秀自然是置身事外,装作毫不知情!
  到了第二日摩昂记挂与上官的约定,将事情说了。神秀一脸不情愿,而福临则面无表情,事不关己。
  神秀瞥了瞥福临,见其一脸正色,心知前事决不能露馅,故此只好道:“殿下,那上官瑞奴与我西海有嫌隙已久,何必做东请他吃饭。”
  摩昂看了他一眼,道:“也不算是什么嫌隙,只是些误会罢了。你是不是还在为当时黑礁海之事怨他?”
  摩昂本是说笑,却见神秀面色露出不悦,他向来迁就神秀,故安慰道:“你若表现好,过几日本尊便将化龙之术传授予你,皆是你便可脱去蛟龙之身,如何?”
  神秀闻言,眼露喜色,笑道:“殿下说话算数?”
  “本尊何曾骗过你!”摩昂道,“前提是只要你到时候不要惹是生非。”
  神秀心道:“有了化龙之术,什么闲人,我才懒得管!”
  摩昂岂有看不出他心思的,便道:“本尊所言,你可听清楚了,不准再找他们的麻烦。”
  神秀见摩昂语气加重,点头称是。不过又想到可修习化龙之术,心中不由跃跃欲试,甚至有一丝盼望赶紧请客了!
  这时,摩昂见敖玉儿不说话,便奇怪道:“玉儿,今日怎么了,不大像你啊?这么安静!”
  敖玉儿方才一听要请上官瑞奴吃饭,心中便焦急万分,她偷偷看了几次福临,却根本没有得到回应,不由越发惴惴不安。忽闻摩昂问话,便道:“啊,那个,表哥啊,我就是走了那么久的路有点累。”
  “累了?”摩昂看着她道:“那就去休息。”
  敖玉儿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巴掌,她不知道有多想待在摩昂身边,可话已出口,该当如何?踌躇了片刻,终于道:“玉儿虽累,还是想和表哥待在一起,好不容易才过来的,难道表哥一点都不想玉儿嘛?”
  摩昂道:“玉儿你太任性了!”
  敖玉儿嘟起嘴,撒娇道:“好表哥,好表哥,你最好了!你就让我在吧。”
  摩昂无奈,只好道:“在可以,不过你要一切听我的,不准捣乱。”
  敖玉儿嘴上答应,心中却另有想法。她初来乍到,其实未曾见过那个上官瑞奴,不过既然能让摩昂表哥如此在意,定然不是常人。她与张凤来斗了一场落了下风,公主之尊,岂能善罢甘休,只不过目前碍于摩昂,不好表露,但却私下里找到闻惜道,道:“闻统领,这番我私自出走,回了龙宫父王和大哥定会治你的罪。”
  闻惜道何尝不知,但公主之尊他又岂能放任不管,只好道:“公主殿下,属下只愿公主殿下平安。至于罪责,回到东海,属下自会领受。”
  敖玉儿道:“愚蠢!大哥和父王最疼爱我了,难道他们还真的会责怪我吗?”
  “当然不会,公主殿下乃龙宫掌上明珠,大殿下与龙王陛下心疼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责怪您呢!”闻惜道不知道敖玉儿说这些话的意思,但深知这位公主肯定又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敖玉儿笑道:“那是自然!只要我在大哥面前说几句好话,就说你忠心护主,免去责罚又有何难?”
  闻惜道赶紧道:“那属下就谢公主殿下厚爱了!”
  敖玉儿道:“不过嘛,你要帮我一个忙!”当下,与闻惜道附耳说了一番,闻惜道微微皱眉,但敖玉儿面色一黑,他便只能答应。毕竟东海公主,他也违抗不得!
  张凤来强行召唤雷电受了不小的反噬,幸亏上官相救及时,将雷电的施虐之力压制于其经脉之中。之后又传授其三十六变之造化法诀,利用生生不息之造化之力缓缓对雷电之力进行梳理调息,以求日后渐渐将此力量化为己用。
  张凤来学习新的法诀之后,调息三十六个周天,果然觉得神清气爽,经脉之中雷电之力果然逐渐开始变为能量和灵力蕴藏于体内,他不由高兴道:“早知道被雷劈一下就能化雷电之力为己用,那我.......”
  “那你早就灰飞烟灭了!”上官怒道,“若非这三十六变造化术,你以为你还能在这里与我说话!以后想都别想了!”
  张凤来见上官生气,不由道:“别啊,我就是,唉,我也是逼不得已。”
  飞将军道:“你还说他!今晚要不是你自己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又岂会这样!”
  上官知道是自己疏忽之过,愧疚道:“我......都怪我!”
  张凤来道:“怎么能怪你,再说我也没事!飞将军好啦,好啦,我不是没事么!”
  飞将军道:“要我说,上官你得替我们找回场子!西海那些人也太过猖狂了!把我们赶出龙宫不算,今日竟然还痛下杀手!若不是小张学了些新本事,哪里还能见到你啊!”
  上官闻言,却奇怪道:“西海?关西海什么事?”
  飞将军道:“就在龙宫那次,我和小张被人撵出来了!谁想到那个摩昂是个小心眼,竟然派人来下杀手!”
  说到这些可把上官吓了一跳,摩昂派人杀人!不可能。
  他当然不信。
  当下赶紧将事情问了一遍,这才从张凤来口中知道了事情原委。原来竟然还有一个没有见过的东海公主。
  “东海公主?”
  他已经从摩昂口中得知东海大殿下大婚的事情,心知这位东海公主大约是过来发请柬的,但是为何又会与张凤来他们有了龃龉,便问道:“那日在西海时,可有发生过矛盾?”
  张凤来道:“不曾。连面也没看见。”
  “那为何找你麻烦?奇怪了!”
  “一点也不奇怪,”飞将军道:“人家是来找你的!点名道姓那种!”
  “找我?我也不曾见过这位东海公主啊?”这可就是太奇怪了,上官疑惑道:“我发誓,真的不是我!”
  “总之人家是来找你的!”
  一个莫名其妙的东海公主,来找自己的麻烦!这可真的是荒谬绝伦!祸从天降!
  不过既然找上门来了,上官难道会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人嘛!
  便道:“既然人家指名道姓了找我,那我就去会会她!”说及此处,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那日庖丁厨所见,一个是鲸皇福临,另一个是青蛟神秀。
  这两位皆是摩昂近臣,但似乎与自己都算是有些不善。若是有他们在身后挑唆,一个没头没脑的公主,为了自己的如意郎君出头找找我这个数次在西海闹事的人的麻烦那还不是合情合理?
  不过,既然摩昂邀请自己这顿酒,大约并不知其中原委。
  这可就尴尬了。
  到时候一桌人,万般心思,要是当场闹起来,自己又如何收的住场。若是无关紧要的人也就罢了,可是现在自己是绝不愿意在摩昂面前丢了面子的。
  甚至张凤来和飞将军之前在西海遇到的不愉快,本来想着能不能趁此机会解开。现在看来只怕更遭。
  但是答应了摩昂,若不去岂不是失信于人?
  眼看戌时已至,上官还未和张凤来与飞将军说此事,不由心急如焚。
  按着飞将军的性子,说不准当场骂我一痛。他思忖道,不如我一个人去。
  可是一想到以后被张凤来与飞将军二人知晓此事,必然心中难过。思来想去,上官叹了口气,还是把事情说了。
  却不曾想,飞将军道:“去!为什么不去!不管他摩昂知不知道这件事,总归是他西海不对!有好吃的为啥不去!”
  张凤来也道:“那公主没什么能耐,我应付得了!你就放心!”
  上官忘了,飞将军是个吃货来着;而张凤来,以前是个纨绔,现在有了点本事,成了个有本事的纨绔。
  这两个人怎么会担心这种事情呢!
  唉,自己真是杞人忧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