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七杀血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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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泪痕 更新:2021-06-28 19:05 字数:4770
那一声凄厉的叫声,只让人百转千肠,即觉得恐惧万分,又觉得伤心欲绝,熊玉碎提气道:“外面是谁,到底是人是鬼。”外面只传来一声幽幽的长叹,接着又传来隐隐约约的哭泣声,这声音如野鬼哭魂,又如怨妇吞泣,让人情不自禁地落泪。
胡浓花到真流起了泪,一面哭,一面道:“我怎么觉得这鬼好可怜啊。”屋里慢慢地走出一个白衣女子,这白衣女子穿一身丧服,脸也如这丧服一样白,眼神黯淡无光,脸也是一副没有表情的面孔,但轮廓极美,如同画中人一般。
胡浓花颤颤微微道:“你是人是鬼。”熊玉碎道:“我看她不是人,也不是鬼,是天上下凡来的仙女,若是人那是比你还漂亮的大美女,若是鬼,那也是个艳鬼,哈哈!”胡浓花白了他一眼,心道:“这个时候,他还有心开玩笑。”那女子淡淡地答道:“以前我是个人,但我爹爹妈妈,哥哥姐姐弟弟死光后,我早已经不是人了,从此只要谁踏入此庄,我都要他有去无回,来给我爹爹妈妈陪葬。”熊玉碎道:“噢,这些棺材就一定是你家人了,那些在树上吊着的人一定都是你杀得了。”那女子凄然一笑道:“谁让他们贪心,来我家偷东西,我已经杀了十三个了,再加上你们两个,正好十五个,这样我爹爹妈妈也不寂寞了。”胡浓花道:“你这样做不对,那些小贼是偷你们家东西,死有应得,我们只是住宿一晚,要不这样吧,我们给你房钱。”
熊玉碎只感到一阵好笑,觉得胡浓花也太无心智了,大笑道:“给你爹爹妈妈陪葬,你去再好不过了,这样吧爷爷送你下地狱。”那白衣女子大怒,长啸一声,呼的一声身子穿了过来,身体犹如鬼魅一样轻飘飘的,手向熊玉碎点去,这时熊玉碎才看到她手中拿着一个红色的笛子,这笛子鲜红如血,正点向熊玉碎的穴道,熊玉碎身踏八步,左手虚晃一掌将那女子避开,倒退两步吃惊道:“血笛,你和刘血笛什么关系。”那女子冷冷道:“你管得着吗!”身形一转血笛又打来,熊玉碎见她如此轻视自己,心里不禁地恼怒,大骂道:“好你个女鬼,艳鬼,不知好待的假鬼,老子不把你打进十九层地狱,老子就不叫刘血笛。”他这话是绕着圈子骂人,果然那女子大怒,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臭贼,我非杀了你不可。”血笛向他下盘三路攻来。
熊玉碎急忙使无影无形功将自己四面八方全部笼罩住,那女子虽然是攻的急,却伤不了他,熊玉碎一面假装躲避,一面大叫道:“姐姐饶命啊,血笛再也不敢了,饶血笛一条狗命吧。”那女子只气的面无血色的脸变成了青色。然后她又停住了手。不再攻去,她退后几步,讲血笛微微放在嘴边轻轻吹了起来。
李礼也吹青笛,但他的笛声让人心情舒爽,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起来想大睡一觉,虽然明知道他这笛声故意让人松懈,但也忍不住想听,纵然是死了也是快快乐乐地死去,而这笛声如深夜中枭叫一般,只让人觉得凄惨可悲,而且乱无程序,让人一下子陷入恐怖,听着这笛声胡浓花一下想起自己小时候和姐姐在花园捉迷藏,她藏进一株花后,突然一个白影从她眼前掠过,她以为看花了眼,然后讲给姐姐听,胡艳花告诉她那极可能是花变成的妖精,虽然她不信鬼怪,但每当自己钻进被窝里睡觉时,猛然想到那天的遭遇,心里就会不由自主地寒一下,生怕那鬼真的扑过来,虽然长大了,渐渐忘掉这件事,但始终留下阴影,这笛声一响使她又想起这件事,而且越想越是害怕,然后嘴唇发紫,不停地颤抖起来。
那女子的笛声越吹越响,熊玉碎大叫一声:“停了,不要再吹了!”这一声如半空中响了一个雷一般,那女子的血笛砰的一下掉到地上,那女子哇得一声吐了一口鲜血,身子向后跌倒,熊玉碎急忙扶住她,那女子啪的一声给了他一个耳光,骂道:“不要扶我。”胡浓花噗哧一声笑了。
那白衣女子脸色一片悲伤凄然道:“我败在你手上,技不如人,命该如此,只是我不明白你听了我的曲子难道一点也不伤心害怕嘛?”熊玉碎哈哈大笑道:“我生平没有一点事让我害怕过,我也没有什么伤心事,要说真害怕什么,我就害怕这世上没了酒,那可馋死我了。”那女子被他的的话吃了一惊,然后又叹道:“死在你这无心无肺的人手里,该我命绝。”说完从怀里拿出一把月形匕首,准备自尽,熊玉碎急忙拦住道:“姑娘!”
那女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难道我死都不行吗?”熊玉碎道:“姑娘,人世间最贵的莫过于命了,命只有一条,姑娘是不是有什么仇人,我们可以帮你,实不相瞒,在下熊玉碎,江湖人称我为顽熊。”那姑娘征看一下道:“你是四公子。”熊玉碎点点头,那女子苦笑一声道:“即便你们四公子一起也对付不了我那个仇人,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她越是这样说,熊玉碎越是不服,急问道:“是谁,姑娘有所不知,我父亲和武当掌门交好,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他在厉害,也敌不过我们人多。”那姑娘嫣然一笑,犹如寒冬腊月中的梅花,让人心动而不及。
那姑娘又望了望月亮,道:“你当真想听。”熊玉碎点点头,胡浓花睁大眼睛也凑过来想听听她说什么,那女子慢慢道:“我姓刘,叫刘月婵,你们待的这个地方是我家,我父亲是江南刘家唯一的传人。”熊玉碎道:“难道这是江南四大世家的刘家。”那女子点点头表示默认,江南四大世家,莫秦邱刘,当年名震江湖,特别是莫家人才济济,纵多帮派里十有其三都是莫家创立的,莫家庄号称天下第一庄,而在百余年前莫家被一个邪教教主重创,当时和莫家关系极好的秦家也遭到了灭顶之灾,而邱家因为勾结那个邪教,后来被武林正派差点灭掉,倒是刘家一直平安无事,但百余年后,莫秦二家虽然已经不在强盛,但仍然是大家族,而邱家的鹰爪门日渐兴盛,倒是刘家越来越衰败,最后只变成了寻常的大户人家。
熊玉碎又不禁地问道:“那刘血笛是。”刘月婵道:“那是家叔。”熊玉碎又道:“刚才的话多有冒犯,还请姑娘恕罪。”刘月婵凄然一笑道:“还有什么罪可恕,反正他已经死了。”熊玉碎吃了一惊然后道:“刘前辈武功高强,血笛更是武林里独树一帜,是谁将他杀害。”刘月婵恨得咬牙道:“这个人不是人,简直是畜生,畜生都不如,爹爹对他亲如兄弟,而他却为了一点点口角将我全家杀得干干净净,害的我整日以泪洗面,昼伏夜出。”
听了她的话,熊玉碎和胡浓花都感到一阵心寒,心道:“是什么人如此歹毒,竟将一个貌如嫦娥的女人活活逼成了鬼。”熊玉碎气愤地道:“是那个狗贼,我生平最恨这种心肠歹毒,畜生不如的人。”刘月婵仿佛中了邪一般,牙齿不住地打颤,一个字一个字说道:“他叫陆成云。”因为心情太激动,说完这句话,她也晕倒在地上,看来这几个字在她心里天天念着,熊玉碎急忙去扶住她,胡浓花瞪了他一眼道:“让开,让开,让我扶她。你一个大男人,不怕脏了人家的身子!”熊玉碎笑道:“好,你扶,你扶。”
胡浓花把她微微扶起,又把她的头枕到自己腿上,又问道:“陆成云是谁,你知道吗。”熊玉碎道:“这个当然知道,你知道七杀恶榜吗。”胡浓花摇了摇头,然后问道:“为什么叫七杀榜呢。”熊玉碎道:“因为这七个人都是无恶不作的恶棍,他们都是**上数一数二的武功高手,**群雄以武功论位,将武功最高的七个称为七杀榜。”胡浓花道:“那都是谁呢。”
熊玉碎慢慢道:“你听我慢慢讲,先要从第七名说起,第七名是一个叫兽面佛的胖和尚,他虽是和尚,却没有一点儿佛家心肠,**掳掠,无恶不作,第六名是凶恶二鬼,这二人是见钱眼开,只要给钱什么事都干。”想到这里他又想到和沈思雁一起教训凶恶二鬼的情景,心里道:“不知道沈兄弟在那边好不好,有没有危险。”胡浓花道:“还有呢,还有呢,你怎么不说了。”熊玉碎继续道:“第五名是双无先生,这也是两人,一个叫铁无心一个叫辛无情,这二人神出鬼没,经常不见踪影,但这二人亲如兄弟,不,比亲兄弟都亲,一些武林正道的结义兄弟也比不上他们,第四位是天刺星杜星,这人心高气傲,自以为是天上的繁星,第三名就是铁塔阎王陆成云,他外号铁塔阎王,长得又高又壮,一双疾雷掌又是重手掌法,死在他掌下人无数,所以才给他一个阎王的称号,这人武功极高,确实很厉害,但我们四个联手,他不一定打得过我们。”
胡浓花见他又说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接着道:“那其余两个呢,这二人一定比他武功高了。”熊玉碎道:“这二人的故事可说不完了,七杀榜第二位叫瞿白,人称白魔,年轻时**倜傥可是七年前不知所踪,好像听说是死在南海海天派手里,第一位也是最重要的一位,他叫墨黑,人称黑手魔,**中武功最高的一个,这人很奇怪在二十年前也消失了。”胡浓花道:“你说前两个一个死了一个消失了,那现在武功最高的一定就是陆成云了。”熊玉碎点点头道:“也可以这样说。”
忽然躺在胡浓花怀里的刘月婵大叫了起来,头不断的摇晃,如痴如狂地大叫道:“爹爹妈妈,弟弟,你们等着我,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恶贼我好恨你。”熊玉碎知道她在做噩梦,急忙道:“赶紧把她弄醒,要不然子梦里她也会痛苦死的。”胡浓花轻轻地晃了两下,刘月婵幽幽地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熊玉碎和胡浓花担心的样子,心里一阵欣慰道:“谢谢你们,若有来生,我一定报答你们。”熊玉碎道:“姑娘怎么能这样说呢,我虽然敌不过陆成云,但你知道我身边的这位千金小姐是谁吗,她可是胡烈刀胡大侠的女儿。”一听这话,刘月婵的脸一下变了颜色,欣喜道:“是百花庄的胡烈刀嘛。”熊玉碎道:“是呀!”
刘月婵突然挣扎着要起来,胡浓花扶住她,刘月婵道:“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她急冲冲地走出大厅,熊玉碎和胡浓花急忙跟着她,她领着他们人从后院拐了两下,走进一个房间,这房间跟别的房间不同,别的房间都是蛛网灰尘布满,而这间房间却是干干净净充满着沁香,还有一个红色纱帐的小床,熊玉碎一看急忙道:“这是姑娘的闺房,在下无意冒犯。”扭头便走,刘月婵一笑道:“不碍事,是我领你们进来的,这怎么能怪你。”
然后她从被褥下面拿出一张画像,画像上的人威风凛凛正是胡烈刀的画像,熊玉碎奇怪道:“唉,姑娘你怎么有胡大侠的画像。”胡浓花也觉得奇怪,刘月婵淡淡地道:“这是我爹爹留下的,他把这张画像看得比性命都重要,我爹年轻时曾和我娘一起去过洛阳,但我娘不幸被阴贼掳去,我爹心急如焚,登门拜访百花庄,胡大侠二话不说立刻召集百花庄所有的人去寻找我娘,终于将**贼毙命,救了我娘,我爹对我娘的爱胜过自己的性命当然万分感谢胡大侠,而胡大侠不要任何报酬,还送了一盆千年不朽的牡丹花。”她又指了指窗台,窗台摆放着一盆牡丹,那牡丹开得极艳,但和普通牡丹并无两样。
胡浓花听她这样说父亲,心里也不禁高兴,道:“这算不得什么,我们侠义之人都应该这样做。”刘月婵神情变得极为悲惨道:“我爹爹回去后,命画师临摹了一张胡大侠的画像,然后挂在正厅,日日夜夜上香供奉。”胡浓花心道:“你们这样不是把我爹爹变成神仙了吗。”刘月婵又继续道:“本来陆成云和我爹爹关系极好,就是突然看到这个画像勃然变色,竟要撕了画像,我爹当然不肯米娜陆成云满开口脏话骂起胡大侠,我爹爹一怒之下拿椅子摔他,被他一掌将木椅击了个粉碎,又一掌打在我爹爹身上,害的我爹爹身受重伤,他又一不做二不休,竟将我全家杀了个精光,我叔叔赶来的时候,我爹爹只剩下一口气了,他当时只留下二句话,第一是让我保护好这张画像,不能让人把他拿走,第二是让我去百花庄拿着这张画像去找胡大侠替他报仇。而我叔叔心高气傲,不愿去求人,自己去找陆成云报仇,结果被他的重手掌法震死,我叔叔临死前也说一句话就是让我不要找胡大侠,自己报仇。”
胡浓花听完了她的话,不禁地流泪,心道:“要是爹爹知道有这样一家人,必定会拼了命去杀陆成云。”熊玉碎听了也极为愤怒道:“陆成云这狗贼在那儿,我们去宰了他。”说完他就准备往外走。
“等一下!”刘月婵将他叫住,然后道:“天已经晚了,公子若是不嫌弃,你们就在这里住一晚上,我们明日在想办法。”想到住在女人房间,熊玉碎还是第一次,心里不禁地砰砰直跳,再加上这里有两个绝世美女熊玉碎不知是喜是悲,刘月婵也是第一次有男人住在她这里,也不禁脸红。
突然门外有人道:“你爹爹刚死,你就学会偷汉子,要不要把我也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