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小张就忍不住笑了，说别看两口子年纪大了，关系还是蛮好，挺让人羡慕啊。
  嗯，谁说不是呢。
  “好了，下一家吧。”我也无奈，不过从老两口的只字片言中不难推测出一点，两人也知道王治一家的事儿，但不一定说是非常肯定之类。
  来到一旁的一户人家，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正好从屋子出来，见我们道：“你们谁啊？”
  对于老人说话客气，对于女人说话要尊重，对于男人又是另一回事了，这个不是故意，有时出于本能。
  小张也一样如此，先时对男人出示了一下证件，而后严肃道：“你好，我们是警察。”
  男人愣了，好一会才结巴道：“我……怎么了，没有犯法啊。”
  “哦，别担心，我们只是找你来了解点情况。”说完，小张补充了一句：“你邻居王治知道不？”
  男人眼神一转，说：“他啊，认识，小时候拿我家东西，让我给揍了好几回，长大也不长记性，唉。”
  “嗯，那你很了解他吧？他几年没回家，这事儿清楚么。”我问了一句。
  男人点头，看了一眼我们说，知道，四年了，那小子是有点儿毛病，但没什么坏心眼。
  说到这儿，男人突然打住了。
  这个说法倒是与别人的说法不一样，至少不是说王治有多么坏，只是一些小毛病而已。
  “那你知道他在哪儿不？”我问。
  男人摇头，说谁知道呢，反正四年没见了，谁知道那小子在哪儿呢，也不听别人说。
  我一阵皱眉，听男人说了几句，不难看出有点儿道道，不是随便会说的一个主儿。
  好吧，我也不拐弯抹角了，直爽道：“王治在四年前离开，听说是做生意去了，但也有人说他犯了事儿，你知道不？”
  男人沉默了，好一会点了根烟，说我猜对了，你们是为了以前的事儿，虽然过去四年了，总该有个响动。
  我没说什么，就当是好了。
  “唉，论辈分和大小，王治该叫我一声大哥，我们也算一块儿长大，多少还是了解一些。”
  “四年前吧，这小子一声不吭的走了，后来听人说是糟蹋了一个姑娘，怕人家男朋友报复，所以远走了。”
  “他家人说是做生意去了，但我了解他，没出息的一个种，怎么可能去做生意。”
  男人说着。
  我打断了一下，说这么说你认为他是犯了事儿才躲走了，那你知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
  “不，这个就是听来的，我有打听过，不知道谁第一个传出来，反正就是传开了，而小仔正好走了，所以人们就更加怀疑了。”男人对我们道。
  我问，这么说没人可以肯定？
  “嗯，没有，至少我是没听说有谁亲眼见过，而且以我对小仔的了解，这货有色心没色胆，偷瞄下别人得了，没那个胆子干坏事。”男人说道。
  哦，是么？
  这是第一个对王治说好话或者说比较客观了，并没一味的说他不是。
  ……
  ……
  **码了有一页，慕雪叫我出去吃饭，我也一直在等，于是屁颠屁颠的出去了。
  外边，慕雪早已在等我。
  慕雪的脸色有点儿不太好，嘟囔道：“这下好了，全班的人知道我和你走了。”
  我没听明白，问走哪儿啊？
  “还能去哪儿啊，反正认为我这几天和你在一起，别人肯定会乱想啊。”慕雪踢着路边上的小石子。
  哦，好吧。
  我有点儿明白了，那天我先出来了，虽然慕雪没有第一时间出来，但上午的后半节课之后，慕雪也没有出现，再联想到我们是恋人关系，别人肯定会多想。
  “那怎么办？”我是没什么，反正一个男生而已，但慕雪就不一样了，她是个女孩。
  慕雪‘唉’了声，说能怎么办么，随便啦，反正我和你没什么，再说有什么也没事。
  吃过饭以后，散了会步，慕雪也没为这事儿犯愁，不一会就开心了。
  九点多，回到宿舍，除了码字似乎也别的什么事儿可做，要么就是学习了。
  打开笔记本，找到上次的地儿。
  ……
  ……
  **第九页。
  “假如啊，我是说假如，假如四年前的事儿是真事，那你知道是哪个女孩自杀了么？”我问。
  男人想了一会，说反正不是我们村的……对了，想起来了，应该是临安县，离我们这儿也不远。
  我一震，临安县么？
  “具体哪儿就说不准了，反正传的可厉害了，说一个女孩自杀了，原因是被人强奸了。”男人道。“不知道谁说是小仔，反正人们就跟风认为是了。”
  “那会没人查么？”小张问了一局。
  男人一听，反而是疑惑的看向了我们，说：“你们是警察，应该比我懂吧？凡事要讲证据，再说女孩是自杀，生前也没说什么，所以没有证据，仅凭一些谣言怎么抓人呢。”
  嗯，这是对的。
  我点头，说你认为王治没胆儿，那他又不是去做生意，可为什么要躲出去？
  “我也只是个人认为而已，万一事儿是真的呢，反正一躲就是好几年啊。”男人叹息。“我知道的就这些了，希望对你们有帮助，要是那小子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那早点抓起来，要是冤枉他了，那就赶紧查清楚，别在外边飘着了。”
  一番话，男人说的很在理，至少听起来舒坦，三观正的很。
  我心中有数：“放心，我们会调查，你有什么情况也和我们汇报一下。”
  “嗯，行吧，没问题。”男人道。
  走之前，男人向我要了号码，我也给了，出来以后，小张吧唧下了嘴巴，若有所思道：“相比于前几个人，这个人说的倒是……客观很多，而且也有别人没提过的一点，那就是说王治没胆量干坏事。”
  在调查的人之中，男人所说的的确与别人不一样，但也不能尽相信了。
  小张问，还调查么？
  “嗯，再去几家，看看什么说法。”我在想一个问题，或许要查清楚四年前的女孩身份，从而引出女孩的男朋友，因为女孩的男朋友可能就是报案人。
  对了，等一下，如果按照这个说法，那女孩的男朋友会不会是羊村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