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谁派你来的？你都听到什么了？”汪炽夏询问被抓到的方春艳。
  “不，没人派我来，我是不小心迷路了无意间撞见你们的谈话。”
  “我以为跟着你走能出府，没想到你们意然要灭我方家。”
  “你们要杀就杀我二叔他们好了，不要牵扯我们！”
  “我要是没回去，我二叔一定会起疑心的，你们放了我，我…我保证什么也不知道……”
  汪炽夏原要让人把方春艳带下去灭口，听到她的话不由消了这层心思。
  “你是方家大爷方司元之女？”汪炽夏试探道。
  “是我是我！你们若不放我走，我爹会来这找我的。”方春艳当即略有些恐惧加威胁的说，“那你们的计划就会失败。”
  “不想死？”
  方春艳点点头。
  “那就吃下去。”
  看到汪炽夏手里的药丸，方春艳迟疑了。
  “看样子你似乎想死呢。”
  “我吃！”听到汪炽夏的威胁，方春艳不再犹豫把药丸吞进肚中，只觉得甜蜜中有股厚重的药草味。
  “那现在我们可以请你父亲来谈点事了。”汪炽夏扬起唇角，翘起的幅度只让方春艳直觉这人肯定又起了什么坏心思。
  果然不出她所想，汪炽夏对她说:“待会你咽下的这颗药丸会有你想不到的痛楚，你父亲想必不会对你见死不救。”
  方司元来到郡守府寻找女儿，他一来当即被邀请入内，随后他便被胁迫。
  “如果你同意的话，整个方家便属于你，而你女儿也能进宫旁听学习。”
  为了让学仙术的学子能专心的学，每人都可以带一位随从侍候身旁，毕竟北欧皇宫解散后宫宫人，没有那么多人可以照顾这群人。
  汪炽夏以方家家主和方春艳的未来为筹码，只要方司元父女配合，到时让方春艳陪方婉进宫，不过途中方婉将会变成他人。
  “我同意，但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她们俩姐妹在我二弟未死前绝不能死。”方司元停下来看眼疼得死去活来的方春艳。
  汪炽夏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当即让人喂方春艳解药。
  “如果方婉她们去帝都，途中我二弟必然要和她们通信，但要是信上内容被我二弟察觉不同，只怕到时你们计划会失败。我二弟年轻时曾和当朝太傅欧阳大人有所交情，若是到时他派人查探我二弟死因，姐妹俩回家被人必现不是本人那后果你自然能猜到。”
  见方春艳没事，方司元便把话说完。
  “呵，这倒是个问题。”汪炽夏听完方司元的分析顿觉换人的事还要重新制定计划。他为了控制方司元也让其吃下毒药，才让父女俩人离开郡府。
  “爹爹，女儿闯祸，还请爹爹责罚。”马车上方春艳哭泣道。
  方司元当即安慰道:“若不是你得知这种事，只怕我方家真的完了。春艳不必自责，回去之后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和那姐妹俩处好关系，让她们带你进宫。”
  方正元得知能带随行婢女这种事，自然同意兄长的提议，让方春艳跟方婉姐妹俩人去宫里。
  临别前一晚，方正元找方婉谈话。
  “婉儿可还记得你的亲人？”
  “记得，月儿两岁父母被流民杀害，若不是义父相救，只怕我和月儿早死了。”
  当年洪水肆虐，北欧不少受灾之人为了活下去，杀人抢劫频繁发生，方月的父母就是死在那样的背景下。
  “婉儿，你可要记住我现下要说的事了。”方正元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个银制的平安锁，“婉儿，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因为它的来历非同一般，所以我才暂时为你保管。”
  “这不是普通的平安锁吗？”方婉接过小锁仔细观察，发现它比月儿的那个制作精致多了，上面还写有一个字:齐。
  “它可不是民间的东西。”方正元摇头，“我当年救你们可不是因为我心善。”
  “因为它？”方婉疑惑道，心里猜想不是民间东西难不成是宫里的……
  方正元点头随后摇头，略微感慨:“还有一个原因，你和我一位故人眉目相似，而这些年来你越发像她小时模样。”
  “义父怀疑我是那位故人之女吗？”方婉被自己的想法吓到，越发好奇自己的身世。
  “虽说不可能……但偏生她当时情况特殊，又不是不可能。”
  方婉有些糊涂了，可能不可能，到底是什么？
  “婉儿，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测，她现如今的身份不是我能随便猜测的。只有你带着这个东西进宫，看她愿不愿意与你相认。若是不愿意，你也别强求与她的母女之缘，否则惹来杀身之祸，是我不想看到的。”
  方正元说完这话便让方婉带着平安锁离开，而离开之后的方婉更是一头雾水。义父似乎不愿她与父母相认，可又告诉她这件事，感觉他有几分矛盾。
  这个夜晚方婉失眠了，但思索一夜的结果让她明白方正元的话，她的父母与她是否相认不在与她，而在于他们。
  这么一想，方婉有些失落了，她想不通天下为何会有这种狠心丢弃自己孩子的父母。
  第二天方家三姐妹离开酉闽城前往长阳城，在即将到达长阳城的那个夜晚，方月被方春艳下了毒。
  方婉为了方月答应了汪炽夏的要求，同意丘琬玥替代她成为方婉学习仙术，而她则变成丘琬玥的婢女柳婉。
  “姐姐，你傻啊，干嘛为了我答应他们！”方月虽小可也明白仙术意味着什么。
  “不许哭了！难道我们俩个都死了才好吗？”方婉生气大喝道。
  方月从未见过方婉这般发脾气，顿时吓住不再哭，有些愣住。
  方月的模样让方婉心疼的抱住她安慰道，“月儿，活着就还有机会，你不是还能学习吗？你学会了教我也是一样的不是吗？不管怎么样，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爹娘临死前我答应他们要顾好你的。”
  方月听到这话大声哭了起来，“姐姐，方春艳是个坏人，我们都被她骗了，唔哇……”
  “月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年轻，总有机会摆脱她们的。”
  “嗯嗯…唔哇…”
  “方…哦，现在是小柳。小柳，婉儿妹妹说了让你过去一趟，二爷写信过来，要你回信呢。”方春艳掀开车帘说道。
  她毕竟年龄小，看到俩姐妹哭成一团，好心说道:“你们刚才说的我就当没听见，但以后被他们的人听见了，只怕二叔死……呸呸呸，还不快点下来！”
  他们还要杀义父！虽然方春艳改口快，可柳婉还是听见了，心里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