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猴子摘桃
作者:羞见      更新:2021-06-28 06:53      字数:2475
  星际航行中又遭遇的一个星球内文明,陈男看探测反馈结果神似故乡小说话本,没忍住……
  城外官道边上的酒肆中,陈男一头短发内穿防护服,外罩宽大袍子脚蹬一双防护靴,背上一把长刀斜背,也不顾店家爷俩的古怪神情,施施然进去,要了一桌子吃食正自饮自酌自得其乐,话说这俩真是逗比,随便一个路边小店都有牛肉供应,怎么来做卧底,这他娘根本是在侮辱卧底好吧,看来这些黑涩会团伙欺行霸市过的还挺潇洒,这根本就是何不食肉糜的典范!
  突然听到外边官道有人纵马奔驰过来,停在酒肆外头。
  “少镖头,咱们去喝一杯怎么样?新鲜兔肉、野鸡肉,正好炒了下酒。”
  “你跟我出来打猎是假,喝酒才是正经事。若不请你喝上个够,明儿便懒洋洋的不肯跟我出来了。”
  外头的人下马后,边说边走进了店里。
  众人环视酒肆中却静悄悄地,只见酒炉旁有个青衣少女,头束双鬟,插着两支荆钗,正在料理酒水,脸儿向里,也不转过身来招呼。
  靠窗有个酒肉和尚盘桌大嚼大喝,真是世风日下!
  为首公子哥眼睛一突,就要上前,被随后的护卫拉了一把,“也是,人家犯不犯戒律自有他们内部处置,眼不见为净”,暗自寻思一甩袖子,干脆背过身去。
  “老蔡呢,怎么不出来牵马?”有俩紧随的跟班拉开长凳,用衣袖拂去灰尘,请公子哥打扮的坐了。两个护卫在下首相陪,两个跟班另坐一席。
  陈男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继续埋头苦干,一群杯具有啥好瞅。现在只有吃喝拉撒才能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个人儿,其他都是浮云,先祭五脏庙要紧。
  后厨里有咳嗽声响起,“卖麻批他不会有肺结核吧,”陈男瞎胡寻思中,走出一个白发老头来,说道:“客官请坐,喝酒么?”
  听着一股子外地口音,带头护卫高声喝道:“废话,不喝酒,难道还喝茶?先打三斤竹叶青上来。老蔡哪里去啦?怎么这酒店换了老板么?”那老头道:“是,是,宛儿,打三斤竹叶青。不瞒众位客官说,小老儿姓萨,原是本地人氏,自幼在外做生意,儿子媳妇都死了,心想树高千丈,叶落归根,这才带了这孙女儿回故乡来。哪知道离家四十多年,家乡的亲戚朋友一个都不在了。刚好这家酒店的老蔡不想干了,三十两银子卖了给小老儿。唉,总算回到故乡啦,听着人人说这家乡话,心里就说不出的受用,惭愧得紧,小老儿自己可都不会说啦。”
  一边的陈男边吃边发出“嘿嘿嘿”一阵冷笑,个老骗子。
  众人只是听得莫名其妙,也不愿意搭理他个不守清规的秃驴,全当驴叫了。
  那青衣少女低头托着一只木盘,在公子哥等人面前放了杯筷,将三壶酒放在桌上,又低着头走到一边,始终不敢向客人瞧上一眼。
  公子哥见这少女身形婀娜,肤色却黑黝黝地甚是粗糙,脸上似有不少痘瘢,容貌甚丑,想是她初做这一行当举止生硬,当下也不在意。
  其中一个护卫拿了一只野鸡、一只灰兔子,交给萨老头道:“洗剥干净了,去炒两大盆。”萨老头道:“是,是!爷们要下酒,先用些牛肉、蚕豆、花生。”
  “卖麻批啊,现代的时候,路边小馆子也没有这备餐丰富”,陈男内心槽点满满。
  宛儿也不等爷爷吩咐,便将牛肉、蚕豆之类端上桌来,带头护卫说:“这位林公子,是福威镖局的少镖头,少年英雄,行侠仗义,挥金如土。你这两盘菜倘若炒得合了他少镖头的胃口,你那三十两银子的本钱,不用一两个月便赚回来啦。”萨老头道:”是,是!多谢,多谢!”提了野鸡、兔子去后厨料理了。
  知道这是个哪儿了吧。
  多嘴的护卫给众人杯中斟了酒,先自己端起酒杯,“啧”一声闷了,砸吧砸吧嘴,说道:“酒店换了主儿,酒味倒没变。”又斟了一杯酒,正要再来个一口闷,忽然听到马蹄声响,听声音是两乘马自北边官道上奔来。
  两匹马来得挺快,倏忽间到了酒店外,只听得一人道:“这里有酒店,喝两碗去!”一边大嚼大喝的陈男听话声是四川人,转头去看,只见这俩龙套身穿青布长袍,把坐骑系在店前的大榕树下,走进店来,向林平之等晃了一眼,看到陈男时眼睛一缩,便即大刺刺的坐下。
  “玛德俩死龙套,什么眼神”,陈男斜了他们一眼。
  据说这俩龙套打扮还挺有传奇色彩。头缠白布,一身青袍,脚下赤足,穿草鞋一双。还说川人都是如此装束,头上所缠白布,乃是当年事必躬亲惨遭累死的猪哥亮逝世,川人为他戴孝,武侯遗爱甚深,是以千年之下,白布仍不去首。
  “只是这草鞋有点说不过去,话说这小子真是余沧海亲生的吗?要不连宝马都能单手开了,一双千层底都配置不到!”
  只听那年轻汉子叫道:“拿酒来!拿酒来!格老子的福建的山真多,硬是把我的宝马也累坏了,回去说不得就要大修,这说不准就要挨四爷爷一顿放血。”面带菜色越说越是低落。
  宛儿低头走到两人桌前,低声问道:“要甚么酒?”声音虽低,却十分清脆动听。那年轻汉子一怔,突然伸出右手,托向宛儿的下颌,笑道:“可惜,可惜!”宛儿吃了一惊,急忙退后。“你麻痹的,妈妈可是千叮万嘱,年轻男人的手绝对不能胡乱接触,天知道会不会怀孕了。”
  另一名汉子笑道:“余老兄,这花姑娘的身材硬是要得,一张脸蛋嘛,却是钉鞋踏烂泥,翻转石榴皮,格老子好一张大麻皮。”那姓余的哈哈大笑,露出一副你懂的猥琐表情,“一会吃饱喝足,咱们到福州城里happy,虽说关了灯都一样,可是想想还是硬不起来,”嘎嘎嘎……
  林平之气往上冲,伸右手往桌上重重一拍,喝道:“甚么东西,两个不带眼的狗崽子,敢嫖到我们福州府里!”
  姓余的年轻汉子一看他正脸,眼睛顿时发亮:“贾老二,人家在骂街哪,你猜这小兔儿是在骂谁?”林平之相貌像他母亲,眉清目秀,甚是俊美,平日只消有哪个男人向他挤眉弄眼的瞧上一眼,势必一个耳光打过去,再骂一声“下流”,这下贱的世界,竟然放着前门不走,偏偏喜欢后门。此刻听这汉子叫他“小兔儿”,哪里还忍耐得住?提起桌上的一把酒壶,兜头摔过去,那姓余汉子一避,酒壶直摔到酒店门外的草地上,酒水溅了一地。俩护卫赶紧站起身来,抢到那二人身旁。
  陈男一边剔着牙冷眼旁观,这些欺行霸市的黑涩会团伙,都通通火并完了才好。
  姓余的笑道:“这小子上台去唱掏粪歌,倒真勾引得了人,要打架可还不成!”没来得及灌下第二杯的护卫颇为恼怒,一边拉出大旗:“这位是福威镖局的林少镖头,你天大胆子,到太岁头上动土?”这“土”字刚出口右手变爪,已经是矮身一招猴子摘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