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谈玄论道作玄谈
作者:万里奈夕      更新:2021-06-28 03:29      字数:2884
  “荒唐”是人在实践后得出来的一种结论,在没有实践前,似乎是被以前的文人们叫做“清谈”,这么说似乎不太准确,反正是诸如此类。
  《世说新语》是奈夕比较喜欢看的一本书,因为它简短而精悍,没有废话连篇的铺垫来彰显无聊,既是新语,奈夕觉得它的效果应该是在一目了然的同时又能让人感觉到耳目一新,最起码也应该简短些。而用五花八门的情节来拼凑一个故事,运用不好难免会露出些穿凿附会的嫌疑,当然,以现在看来关于奈夕写得一些东西也没能幸免于难,但他依然会在拼凑的时候,努力地去直奔主题,使其看上去不那么臃肿,但他忘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道理,
  主题,从来都是不用拼凑的。
  《世说新语》这本书就很好地运用了这种方法,有明了的目录,虽然这些目录看起来像一粒粒有神奇功效的小药丸,但里面所录的逸闻轶事以及衍生出的那些清谈玄言的确是很对奈夕的胃口,不然他也不会觉得他是一个吃了太多药的人了,而让他觉得更加舒心的是他并不需要再吃些健胃消食片来消化那些东西,用某个名人的话来说便是“苟欲爱奇而不详事理。”,奈夕觉得应该在这个句子里加一个“愿”字,那句话便成了“苟欲爱奇而不愿详事理”。
  是的,他宁愿把架构看的更简单些。在肤浅上点缀上茂密的趣味,然后掘个曲径,好让自己的嗜好去寻个幽处。
  以上写的云里雾里的读后感似乎并不能引来太多读者的青睐,但云雾聚集多了,却会引来暴风雨。
  在这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奈夕在四射租的屋子里躺着,无所事事,他总是缺乏点目标,不过今天晚上的狂风暴雨给他找了个目标,睡觉,因为屋子里突然断电了。就在此时,刚才还在叫嚷着事多人乏的四射却顿时来了精神,喊道:“伙计们,坚持住,黑暗终将过去,光明由我创造。等着我。”作势要向外走,奈夕拉住他道:“你刚才不是说要睡觉了吗?怎么一停电你倒来精神啦?”四射道:“你太小看我了,能让我睡觉的只有我自己,想拿断电来威胁洒家,门都没有!”奈夕道:“那你的意思是你现在能看见门丢啦?!”
  四射道:“你不要广这么跳跃式的给我说话,天太黑,哥们接不住,我当然是啥也看不见了!”“那你还不把手电筒打开!”黑暗的角落里传来小哥的喊声。四射急忙打开手电筒,笑道:“嘿嘿,忘了,哥哥太急躁了,刚只想着去修电,没能顾全大局,让兄弟你的局面还是这么一片漆黑。”“我看你还是别去了,你又不懂的电路,可不能以身试电呀!等明天再说吧。我们还能在这黑暗的局面里坚持一晚。”四射听着这会儿外面的风比刚才刮的更大,雨下的更欢了,说道:“也是,犯不上再淋个落汤鸡回来,诶!差点忘啦,哥们屋里有蜡烛,奈夕,蜡烛就在挨着你的那个抽屉里,快!与朕掌灯!”
  小哥在旁边打趣道:“你以为他是太监呀,还与朕掌灯。”四射道:“小崽子,怎么能这么说朕的仆人呢,你,与朕掌嘴!”奈夕道:“我看你们俩的嘴就是两盏灯,一张嘴就能照亮你们彼此那龌龊的前程。”
  四射,小哥相互嘿嘿一笑,“咱们仨玩会儿扑克吧!扎金花怎么样?”奈夕摇摇头道:“玩物丧志。不玩。”四射讥讽道:“我呸!你玩的时候比谁不欢呀,还玩物丧志,到现在我也没看出来你有多高的志向,你丧什么呀!你有什么可丧的?”奈夕使劲白了他一眼,多亏此时点着的是蜡烛,不然这个白眼可真能让四射看到自己的这句话有多么的招黑。奈夕没有接他的话茬,继续说道:“哥们最近看了看《世语新说》,觉得里面写的《任诞》那一章挺有意思,想不想听哥们给你们唠唠?”小哥道:“唠可以,不过你最好先把这个“任诞”给我解释清楚。我现在不想为了一个“诞”再大伤脑筋。除非是金瓜蛋……啊子。””奈夕道:“任诞,顾名思义,任性放纵,开讲了啊,话说刘伶,就是酒仙呗,喝酒喝的患上了脂肪肝……”小哥插过话道:“酒仙也得脂肪肝呀?”奈夕道:“酒仙这个名也是后人给他起的呀,又不是神仙给他起的名。”有没有谁的名字是神仙给他起的呀?”“有”“谁呀?”“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我知道他这个名字是神仙给他起的。”小哥问:“起了个什么名?”“神经病!”“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只有神经病才会问这个连神仙也会觉得无聊的问题。”“滚蛋,继续讲你的。”奈夕继续讲道
  “有一天刘伶口渴得很厉害,就又向他媳妇要酒喝。他媳妇一听咋滴!都喝成这b样了还他妈喝呀,一生气把酒杯,酒壶,酒瓶都摔了个稀巴烂,然后哭着劝他说,你们听还哭着,我估计他媳妇那性格和娟子差不多。”四射问道:“娟子是谁?”小哥道:“我们从前的一个同事,说来话长,一会再给你说。诶,奈夕,我这算不算是也知道一个典故。”奈夕道:“把娟子的事情当成典故了吗?”小哥点点头,“嗯呐!”奈夕道:“那你不如去典当行里把你自己给典当啦,换俩钱买本词典查查典故的意思。”四射转头对小哥道:“他的话你可千万别当真呀,要是换来的钱买不起词典,那可就真是不值当啦!”小哥气急败坏地喊出了屎壳郎那振奋虫心的口号:“滚!滚!滚!滚!”奈夕接着讲道:“刘伶他媳妇对他说您喝得太过分了,这不是保养身体的办法,一定要把酒戒掉!“刘伶说:“你这个提议很好。不过我怕只靠我自己是戒不掉啦,除非是在鬼神面前祷告发誓才能戒掉啊。你赶快准备点二锅头,猪头肉之类的来贡享贡享。”他媳妇说:“好类您嘞。“一会儿回来了,把刚热好的二锅头,刚出锅的猪头肉都供在了神前,请刘伶祷告、发誓。刘伶跪着祷告说:“我刘伶到今天为啥这么出名,靠的就是老天爷给的这好酒量;一喝就十斗,再来五斗就嘛病也没有啦,我如果是千,您就是万,我跟您是一条心,妇道人家的话,咱可千万不要听呀。“说完就咕咚咕咚嘎吱嘎吱地造起来了,不一会儿就又喝得醉醇醇地倒下了。”四射道:“听你这么一说他的牙口还挺好的呀,还嘎吱嘎吱,咬个铁盆估计也能咬动,不去当街卖艺倒可惜啦!”奈夕道:“你怎么光注意那些象声词呀,注意我说的主旨!”四射道:“一个酒鬼的故事有什么主旨!哦,主旨是任诞,任性放纵,可是这也没啥好宣扬学习的呀!喝来喝去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奈夕道:“还能酒干尝卖无呢,是吧?”四射道:“嗯呐,你不是深有体会嘛。”奈夕道:“是不是所有事情你都能看的这么现实呢。”四射道:“不然呢,那你咋看?”奈夕道:“我咋看,我咋看你都像个空酒瓶,而且还是那种没有装过酒的空酒瓶。”四射道:“没有装过酒你又怎么知道它是酒瓶的呢,你这难道不也是空口无凭吗?还说我现实的像个空酒瓶,我看你不现实点你连个酒瓶也捞不着。你只能扑个空。怪不得那个眼镜同志说你肆意妄为呢,说的还真对嘿,我说你肆意可以,可你倒是为出点实在东西让哥们瞧瞧呀!别跟一只没头苍蝇一样,整天瞎飞乱撞!”小哥道:“人家他这叫不为物累。是吧?奈夕”奈夕道:“当然不是啦,起码我一给你们聊天就很感觉费劲,你看这一会儿功夫就累的我口干舌燥的,快!来口水喝。”小哥递给他一杯水,说道:“可是人终究不是物呀!你以为这是在为我们劳累,我们还觉得你这是在给我们洗脑连累我们呢。”奈夕摇摇头道:“你看,咋样,说了半天还是一场空。”
  四射道:“没空呀,起码我心里是有点数啦!”奈夕问:“你有什么数?”四射指着奈夕手里拿着的杯子道:“你这不是也知道拿个有水的杯子来让我们再次确信你说的都是些掺了水分的文明话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