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就这辣条你打算卖我二十四万？”土豪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田力。
  没准他正在酝酿着叫保安也说不定。
  “您先看看再下结论也不迟。”田力从茶几上把辣条推过去。
  “这不就是辣……我的亲姥姥唉！这难道是土豪辣条？只有我这种身份的人才能吃的高级小吃？这个只卖二十四万吗？”
  “嗯。”田力有点脸红。
  “太好了！我马上给你打钱，你稍等一下。”
  很快，田力银行卡上多了二十四万。
  土豪：“这个辣条你还有吗？有多少我买多少。”
  “没了。”田力不打算再兑换一包出来。
  “以后有了一定告诉我！”
  土豪十分热情，还特意派车把田力送回市里。
  田力一路上都很不痛快：自己这么做，更像是妖怪迷惑了土豪，让对方在被控制了神智的情况下掏钱。
  这和刘宜桦的做法没有本质区别。
  毕竟那包辣条除了能迷惑土豪之外，没看出来有什么功能。
  花了1000能量值的辣条就是个骗钱的玩意吗？
  田力可以去敲下察猜一伙人的牙，敲下街头混混的牙，这些都是他们应得的惩罚，虽然田力不是应该施加惩罚的人，但事情到了自己头上，不反击还等着受欺负吗？
  但是土豪是有权不借钱给别人的，他不应该承受这种结果。
  或许是侦测到田力抑郁的心情，系统竟然破天荒地说话了：“不必难过，土豪拿到的辣条，远比他付出的金钱更有价值。”
  “啥？你还会说话？”
  “我现在是你的小学老师，当然就要说话了。”
  “幼儿园老师就不用说话的吗？”田力不满。
  系统：“回到正题，你没听过一句叫‘系统出品，必属精品’的话吗？”
  田力：“听过，刚刚。”
  系统：“咳！这是事实！吃下这包辣条，能让土豪二十四天内身轻体健，头脑清醒，百病不生。厉害吧？”
  田力：“才二十四天！你这日子怎么算的？难道是因为他出了二十四万？这不还是坑钱吗？”
  系统：“坑钱也是你坑的！不要怪我！我是来安慰你的！”
  田力：“emmm……”
  自己又要钱，又要心里舒服，的确是太贪了。
  就连去帮助刘宜桦，不也是出于自我满足的心态吗？
  田力对自己的怀疑更多了一些。
  系统似乎平静下来：“吃完辣条后的这种清醒和健康是一般人达不到的，土豪可以因此作出非常正确的商业判断，对他事业发展的帮助，是他在别的地方用二十四万买不到的。
  而且辣条是你辛苦打拼得来的，并非无中生有，没必要自我怀疑。”
  这就是小学老师的境界吗？
  系统还在滔滔不绝：“一件物品的价值，在于人们对它的评价，如果一个人觉得它值二十四万，并且愿意出这么多钱，那它就值这么多。”
  田力是知道这种论点的，他刚刚也想这么安慰自己，只是没有成功罢了。
  一块石头，你就算是愿意出二十四万买，也不能改变我心中认为它一文不值的想法。
  系统：“说到石头，钻石就是很好的例子。按照你那朴素的价值观，钻石为什么会那么值钱呢？它除了划玻璃还能有什么用？”
  田力：“它美呀，女孩们戴上钻石，心情就好啊。”
  系统：“所以说，只要人们觉得一样事物能带来愉悦的享受，愿意出那么多钱买，它就值那么多。辣条就是如此，何况它的功能比钻石强大的多。
  土豪愿意为鱼姐出这么多钱，而鱼姐并不会有任何回应，你能说土豪的钱就白花了吗？他获得了自我满足。”
  好吧你赢了。
  田力又想到一个问题：“你不是知道别人的名字吗？怎么土豪的名字你不知道呢？”
  系统：“他姓土，名豪。”
  噗……
  又是坑娃的爹娘。
  按年龄算，土豪出生时正处在国家大变革的时代，起这么个名字一点都不符合时代特征。而且“土豪”这个词，在那个年代会被周围的人认为你有什么不正确的倾向。
  “建国”“建军”“国庆”才是那个年代该有的名字。
  就如现在的“紫萱”“紫轩”“子轩”“梓轩”一样。
  那么叫“土建国”，“土国庆”吗？
  这个姓氏，还真是有点难啊……
  田力回寝室洗澡换衣服后，才去骑电动车买寿司。
  田力刚一按门铃，鱼姐就打开了家门。
  “你真的去找土豪了？”
  “是啊。”
  “然后呢？”
  “我二十四万卖给他一包辣条。”
  ……
  鱼姐：“没想到这个土大叔还挺可爱的，帮别人还注意保护对方的脸面。”
  明明是很值钱的辣条好吧？
  土大叔完全不是为了我的脸面好吧？
  他是真心喜欢辣条好不好？
  田力：“你知道他姓土？”
  鱼姐：“对啊，我以为你也知道呢。你一口一个土豪叫的多顺口。”
  好吧你赢了。
  田力：“土豪说他可以直接出钱，不用还，只要以你的名义捐出去就行。”
  鱼姐：“那你为什么没接受呢？”
  田力：“因为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受，毕竟我要是就那么拿了钱，欠人情的就是你。”
  “谢谢，如果你当时打电话给我，我也不会同意的。”
  田力：“那我就放心了。”
  鱼姐看着田力：“你当时拒绝土豪，仅仅是因为不想让我欠人情吗？”
  田力想要躲开鱼姐的目光，她似乎想从自己眼睛里读出些什么东西。
  是什么呢？
  田力觉得自己知道答案。
  “有点饿了，咱们吃东西吧！”鱼姐从田力手里拿过沉甸甸的袋子。
  还是老样子，鱼姐轻松吃掉一百一十个寿司，田力翻着白眼吃完同样多的东西，拿到一朵小红花。
  看来小学阶段还是逃不开这玩意儿。
  想象一下，低年级的小朋友还能接受小红花，但六年级的孩子呢？是不是有点羞耻？
  系统你成熟点好不好？
  休息过后，田力表示不想去健身馆，晒一路很痛苦。
  鱼姐表示赞同。
  ……
  楼下的自由职业者正在砸他那个粉色的可爱听诊器。
  知不知道我为了听得清楚点，摔断了一条胳膊？
  为什么在我心如止水的时候，你们又在家里折腾了？
  这倒地声，翻滚声，喘气声……
  你们是魔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