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郎有情,妻无意?
作者:
秋若愚 更新:2021-06-27 04:16 字数:7271
天刚朦朦亮,谢府内外,都还安静着。慕容亮的房间内,随地摆放的酒瓶子,桌上还有未吃完的饭菜,满屋的浓烈酒味还未散去。
床榻之处,衣物扔了一地,分不清是男装还是女服。帷帐内,慕容亮与流香拥抱在一起,熟睡着。
流香的头枕在慕容亮的胳膊上,许是枕了一夜,慕容亮在睡梦中欲翻身舒缓。惊醒了睡在怀中的流香……流香睁开了眼睛,看见自己的左臂竟然搭在身边人的胸前。抬眼望去,居然是,慕容亮……
流香气的肺都要炸了,她,居然失身了!只见慕容亮素衣敞亮,胸腹外露,极其春意荡淫。
而自己居然也只身着亵衣,躺在慕容亮的怀里。怎么会这样?他竟然欺侮了我?慕容亮,你这个畜牲!翻身坐在慕容亮身上,掐住慕容亮的脖子,恨不得,立刻就要弄死他!
慕容亮被惊醒,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就看到流香暴跳如雷,似要杀人的眼神,死死盯着自己,还掐着自己的脖子。这是,发生什么了?
慕容亮,你这个畜牲,你竟然,毁了我清白,我要你偿命!
清白?,慕容亮硬支撑着呼吸,“我们居然,睡在一张床上?”难不成是,昨晚上……回想起昨日深夜,谢玄离去之后,二人还继续喝了一会,流香喝多了,不得动弹,直接躺在了地上。慕容亮也喝了不少,但还相对清醒些。
慕容亮起身欲扶流香,怎知,跪地扶流香的那一刻,体内莫名的燥热不已。
这时,流香稍作醒觉,因着跟谢玄、慕容亮喝了同样的酒,也是浑身燥热难受,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流香姑娘,你怎么了?我,好难受……
慕容亮扶起了流香,谁知,越是靠的近,两个人的燥热感越强。流香在撕扯自己衣服的同时,顺势抓住了慕容亮的手臂。
慕容亮越加不清醒,盯着怀里的人儿,红扑扑的脸蛋儿,那么的诱人,那么的甜美,那么的,想让人去抚摸。
慕容亮在尽量克制自己的时侯,却不想,流香的双手怀抱住自己的脖劲。许是“药性”发作,流香竟不由自主的伸直了腰,贴脸到慕容亮耳侧。微弱急促的喘吸声,诱惑着已不能自控的慕容亮。
这时侯的两人根本就不会想到,所喝的酒,会被下了药!而他们,却成了陪谢玄的“牺牲品”。
慕容亮盯着流香看的入神,入迷,流香姑娘,你真好看……就像受了催眠一般,怦然心动的瞬间,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抚摸流香那粉嫩通体的脸。那微红迷人的嘴唇张开着,正等待着慕容亮去亲吻它。
慕容亮,我,喜欢你……流香在说出“喜欢你”的那一刻,嘴唇已被堵上。
唇舌相交的那一刻,彼此心中的欲火已是愈演愈烈,一个饱受灭国之苦,逝兄称臣之痛。一个风餐露宿,游历天下,却始终不知该何处安身立命的江湖侠女。就好似干柴遇到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从未体会过男女之欢的慕容亮与流香,此刻在“药性”的催促下。毫无保留的享受着床第之欢,鱼水之合。
也正由于昨夜“肆无忌惮”的男女之欢,慕容亮与流香睡的非常安稳,全然没想到,所发生的一切,全都是因为那些酒的缘故。
此刻,流香的双手掐住慕容亮的脖子,不肯放手。慕容亮知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虽有挣扎,但不做抵抗。
眼看着慕容亮面色泛了青,眼睛也急的一直翻着眼。流香心软了,看着心疼了。随既放开了双手。这才让慕容亮有了喘吸的机会。
慕容亮趁机起身,咳了一会,才算舒服了些。挪身之时,看见床上点点落红,“原来,流香姑娘真的被我破了身子”慕容亮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罪!
背对着慕容亮的流香,眼中流下懊悔,委屈的泪水。
流香姑娘,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一定对你负责到底!我慕容亮在此,向你保证,向你发誓:若流香姑娘不嫌弃,我愿娶流香姑娘,做我慕容亮的嫡妻,天地为证,若违此誓,天地难容!
你,慕容亮,你这是要,逼的我去死吗?
不不不,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是想对你负责,想要给你一个交待。
我乃七尺男儿,如今,做了这等错事,岂能不负责!
流香,我知道,你很生气……你就把我千刀万剐,也解了你心里的恨。
但为了你的名节,我希望你,同意,我娶你为妻。我虽落迫至秦,但还是个封爵王爷。我会好好对你,我一定,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慕容亮,你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你以为,酒后乱性,我们之间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就会为了自己的名节,而嫁给你?
你做梦!慕容亮,你就是个伪君子。我怎能相信你?你毁了我清白,我虽不能杀你,但决不愿与你,再有任何瓜葛。我会离开这里,忘记这里的,一切……
避开慕容亮眼神那一刻,流香潸然泪下。穿戴好衣服,欲行离开……
相信我!流香……别走,好吗?
流香没有回应,还是离开了。留下慕容亮满脸的,心痛……
谢玄夫妇的院子里,二人还在熟睡未醒。谢周氏被自己的女儿谢道韫强拉到院子里,想要借此来缓和母子关系。
玄弟……母亲来看你来了,醒了没有?谢道韫故意扯着嗓子叫道。
谢道韫上前敲门,玄弟……房内,谢玄与邹文玥同时睁开了眼睛,双方都有些惊讶。听到门外的声音,也来不及细说。
谢玄帮邹文玥盖好被子,嘘……谢玄示意邹文玥不要出声,自己掀开床帐帘子,下床去开门。
姐姐,玄弟,你醒了。你看,母亲来看你了。
母亲安好……谢周氏对儿子谢玄,还有些怨气。不想现会他。
玄弟,母亲念你心连日跪祠堂,孝心可嘉。想着你受了罚,身上还有伤。母亲心疼你,所以特意过来看望你。
让母亲担心了,是孩儿不孝!
你诚心向祖宗悔过,我看在眼里,你姐姐说你身上的伤还未痊愈,所以,我过来看看……
玄弟,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让母亲进屋坐着。嗯?谢玄抬头看他姐姐兴高采烈的表情,已然猜到,昨夜之事与此刻母亲的到来,定是他这个姐姐给安排的。
“文玥还在屋里,她还未起床,若被母亲看到,有失礼数不说,文玥也定是非常尴尬,这可如何是好?”
谢玄心里正盘算着,殊不知,自家长姐已推开了门,将母亲搀扶进了屋内。谢玄赶紧也进了屋……
玄儿,你与文玥之事,母亲还是想要劝劝你。她虽陪你去跪了祠堂,但若她还不肯真心实意做你的妻子,谢家的少夫人。那母亲我,只能为你,再纳一房了!
母亲……孩儿与文玥夫妻情深,孩儿决不愿纳妾室进门,望母亲再给孩儿一些时日。我与文玥,定然为谢家,开枝散叶。
母亲,玄弟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您就别逼他了。
咱们谢家长房人丁单薄,母亲也只有你姐弟二人。你若不能早点为谢家添个一儿半女,咱们长房可真是要让人笑话的呀。
谢周氏痛心疾首,怨愤呈词,急的不知该拿这个儿子怎么办。
躲藏在床榻被窝里的邹文玥悄悄的站在墙柱下,偷听着婆婆谢周氏与谢玄姐弟二人的对话。
我真是对不起你们的父亲,让他到现在,还无一个孙儿。说话间,已是潸然泪下,黯然神伤。
谢玄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又扑通跪在地上………你看,他又跪下了……看着谢玄的态度,谢周氏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谢道韫也一下子不知该如何走下一步。
这时,邹文玥走了出来……母亲,是我的错,您别怪玄郎了,求您了……邹文玥也跪在地上……
这,这什么情况?你们?你们居然……谢周氏看着刚跪在面前的儿媳邹文玥,只穿着轻薄的亵衣与青素纱衣遮体,真是又喜,又气!
好啊,你们,你们情投意合了,都圆房了。是不是早就,你们早就在一起了,是不是?是吧……哼,谢玄,你是故意气我的,是吧?
你们是想把我急死,还是想把我气死?
不是的,母亲。请母亲息怒,我和文玥,昨夜才,才在一起的。孩儿还没来得及带文玥到母亲院子里,向母亲请安。请母亲责罚!
母亲,我与玄郎成亲之初,是我先提出约法三章的。这么长时间,玄郎都遵从与我的约定,并没有逾越。我们相敬如宾,和和睦睦。
现在,我真的,喜欢上玄郎了。我们在一起了。我愿做谢家的儿媳,心甘情愿为玄郎生儿育女。母亲可以责罚我,但请一定不要将我赶出谢家,不要让我离开玄郎的身边。
母亲,文玥只是个女子,不是她的错。求母亲开恩,不要责罚她。我愿代她受过!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现在可真是情深意切啊。你看你们现在这个穿着,还让不让我在这儿呆了,还要不要礼义廉耻了。先别说了,快进里屋,把衣服穿好。免的着凉了,冻坏了身子,我这孙子,还抱不抱!
谢母亲开恩,谢母亲……谢玄、邹文玥夫妻二人羞愧低头,赶紧进里屋穿衣服。一旁的谢道韫,心里乐开了花。
得知谢玄与邹文玥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慕容忧非常高兴,也算没白忙活。在谢府吃完午饭之后,便答应慕容亮,打算离开谢府了。
路上,突然听到有人喊……有人跳河了,有人跳河了……慕容亮听到路人的喊叫声,下马去看……马车里的慕容忧掀开帘子,哥,你去哪儿?
快看,快沉下去了,河边上,许多人眼看着河里的人,快要淹没了。就是没有人愿意下河去救人。
这女子,好像是被抛弃了,手里拿着一把剑,想要自杀,又下不了手。所以,跑到这边,跳河自杀。
听着河边路人的叙述,慕容亮心中一惊,立马冲到前面,跳下河去……
很快,慕容亮将落水的姑娘救上了岸。把了把脉膊,还有一丝微弱脉动。拔弄开她的头发,额头上似乎是被河草磨擦过,略微红肿。
看到她的脸庞时,慕容亮的眼神凝固了,身体僵硬了,胳膊也如冰冻一般,不敢伸手去触摸了。
他最担心的事情,真发生了,就在自己的眼前。慕容亮盯着地上的人,悔恨不已。流香,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都怪我!
慕容亮的眼泪夺眶而出,心如刀绞。他真的没想到,流香是如此刚烈的女子。而自己作为堂堂七尺男儿,玷污了她名节。却没有及时的将她拦住,没有及时的,迎娶她。
“流香,你不可以死,我不会让你死的,你要挺住。我带你去找大夫,救你,我一定要救活你”
药馆,大夫,怎么样?公子,我们外面说……这位姑娘逆水过长,又一心求死。虽还有一丝脉膊气息,但若无求生之念,恐难生还!
大夫,您想想办法,一定要救救她,她不能死,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要救她,求您了。
六哥,流香姑娘吉人自有天象,大夫应该有救人的办法。您说呢,大夫……
公子莫急,老夫知一古法,可唤醒人的求生意识。只是……先生有话,但讲无妨。
这古法,需要一味药引。
什么药引?龙血!龙血?嗯……此龙血并非是传说中的神兽之血,而是天子之血。
天子之血,皇帝?正是……天子何其尊贵,怎可把自己的血,献于普通百姓。所以老夫才不敢妄谈救人,请公子见谅。
若我能得到天子之血,大夫您有几成把握救活?慕容忧道
若能得到天子之血,再加以针灸之法,有,七成的把握。
好!六哥,你照看好流香姑娘,让皇甫余护我回苻府,我去取血。
忧儿,不可!
慕容亮将慕容忧拽到一边,忧儿,你怎么可以打“他”的主意,你不要命了。
六哥,为了你和流香姑娘,我愿意去求秦天。你就放我回去吧。
可是,未免太冒险了。若惹恼“他”我们以及王嫂,煊儿,都将性命不保。
六哥,事到如今,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情愿以一人自由,换你一生幸福。
我走了……皇甫余,护我回苻府!
苻府,启禀殿下,慕贵妃回来了。哦?正堂内,喝着茶水的苻融起身,迎接慕容忧归来……呵呵,恭迎慕贵妃回府。
来人,快去通禀陛下,说慕贵妃回来了。是,殿下!
不必了,我去见他。也好,来人,带慕贵妃去见陛下……
书房内,慕容忧推门而入,陛下……忧儿?你回来了。哈哈哈……苻坚抬头看见慕容忧的那一刻,高兴的立马放下手中的书,走上前,怀抱住慕容忧。
忧儿,你可回来了。对不起,陛下,让你为我担心了。
你回来就好,我不怪你。
陛下……慕容忧瞬间脱离苻坚的怀抱,跪在地上……忧儿,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快起来……
陛下,忧儿要求您一件事。什么事,你但说无妨。
想,想借您的天子之血一用……
我的血?嗯,做什么?救我六哥心爱之人的性命。
你六哥心爱之人?对!
我愿用我一生的自由,来换您的天子之血,求您开恩,求您恩赐。若不能救得流香姑娘,我六哥,也必随她而去。我不忍心,也不愿看着六哥,离我而去。
我知道,我所求,大逆不道。陛下你要是动怒,完全可以杀尽我慕容全族。可是,既便如此,我也要求上一求。陛下,忧儿此生,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我六哥。
求您,救救他!
慕容忧对着地砖,猛的磕头。苻坚心疼的要命,赶紧上前扶住慕容忧。
忧儿,你别这样。这样磕下去,把脑袋磕坏了怎么办。陛下……我可说过,不救人?
陛下,您当真愿意?为了你……我愿意!
很快,慕容忧拿着“苻坚”的血,回到药铺。大夫,这便是天子之血,你快快拿去下药吧。
姑娘,这,这真的是天子之血?我有必要骗你嘛?
好,好好,我这就去……
忧儿,这血……苻坚的!六哥,救人要紧,剩下的,以后再说。
十天后,建康城东的一处宅院里,慕容亮在房间里看着书。公子,饭菜做好了,嗯,你端过来吧。好的,公子。皇甫余转身朝厨房走去。
很快,皇甫余端来了饭菜,放在石桌上,属下告退,嗯……慕容亮端起饭菜,朝西厢房走去。
公子,两名侍卫作揖道,流香姑娘如何了?
回公子,流香姑娘一直在房间里,属下们并没有听到房间里有什么动静。
嗯……开门,是……慕容亮端着饭菜进了房间……
大难不死的流香被救活之后,在昏迷的时侯,被慕容亮带到了这处院子里居住。而这处院子,是秦国皇帝苻坚在建康城的私产,一应俱全。
在慕容忧的求情下,也为了帮助这个大舅子。苻坚就将这处宅院,送给慕容亮居住了。
流香知是慕容亮又给她送饭来了,因她身体还没痊愈,武功也有所消退,又被慕容亮的侍卫看着。无法脱身,只能在房间里“呆着”。
流香,你身体好些了吗,慕容亮放下饭菜,走到床前,跟流香说话。
流香心中还在怨恨慕容亮,自醒来之后,一直未跟慕容亮说过半句话。只有慕容亮一直在自言自语说个不停!
昨日大夫来给你把脉,说你的身体已经无大碍了。再过两日,就基本都好了。
你饿了吧,你等一下……慕容亮将饭菜端到床边桌子上,端起米饭,夹了些蔬菜放到碗里。
昨日,你下床到院中锻炼身体,走的时间太长。我看你晚间时吃饭,手臂都握不紧筷子。想必是撑着手臂了,
我喂你吧……慕容亮夹起米饭,对着流香道。
流香看着慕容亮,有些不敢相信。慕容亮夹着饭菜,递到了流香的嘴边……流香有些手足无措了,饭菜都到了嘴边了,总不能,不吃吧。
很自然的,张开了嘴……慕容亮一筷子,一筷子的喂着,就这样,没有之言片语,两个人默视而对,你喂着她,她吃着他,喂的饭菜。
流香能接受喂她吃饭,慕容亮的心里很是欣慰。
等你好了,我们,成亲吧……
流香听到慕容亮的话,手指颤抖了一下。
原谅我,以这种方式看护着你。与你相处的这些日子,我看到了你坚强的一面,也看到了你脆弱的一面。我想全心全意对你好,我想,与你,与世无争的,度过这一生。
流香……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留下来,做我的妻子,让我好好疼爱你。
慕容亮发自肺腑,诚心诚意的肯求流香,手里端着的饭菜,已凉了大半。
流香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因之前那些莫名发生的误会,导至两人如今,相处的如此尴尬,如此见外。
倘若她只是个普通农家女子,能嫁给慕容亮,自是求之不得。然而,流香想,自己乃是一游历江湖,四海为家之人。无一丁点背景与根基,如何与慕容亮相匹配?
流香纵然也对慕容亮动了心,但碍于身份,还是想要拒绝他。
这个原因,慕容亮恐怕是不会想到的。
慕容亮,你不要再说了。我与你,无论从身份,地位,家世,都不能相配。你不必再苦劝于我,我不会答应你的。
你放心,你既然将我救活,我也不会再寻死。待我伤好以后,请你放我离开。我们将再无任何瓜葛!
再无……任何瓜葛?慕容亮手里的碗筷一下子全掉到了地上,脸上骤然失色,慌乱失神。
他没想到,流香会如此的坚决,即使他一再的肯求,都无法留下她。她心里,该是有多恨他。
流香转过头,不再看着慕容亮。眼泪在不禁意间,悄然流出。下这样的决心,自己又何尝,不痛苦。
再无,任何瓜葛……呵呵,慕容亮脸色苍白,心灰意冷。你伤好之后,我就,放你离开……
慕容亮转身,打算离开房间。却不想,对流香动了真感情的慕容亮一时急火功心,竟口吐鲜血,晕倒在地上。
慕容亮?慕容亮你怎么了?躺在床上的流香立刻下床,跑到慕容亮身边。慕容亮……醒醒……
很快,慕容忧得到了慕容亮病重的消息,急忙请了郎中去看慕容亮。房间内,郎中在床榻边给慕容亮把着脉。慕容忧、流香、皇甫余在一旁焦急的等待着。
慕容忧向皇甫余使了使眼色,两人不约而同走到外面。
见过长公主……皇甫余,我六哥的病,到底怎么回事?
回长公主的话,殿下的病,跟流香姑娘有关,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吧……那属下就冒犯了。
是这样,殿下今日去给流香姑娘送饭。与往日不同的是,平日殿下只在流香姑娘房中呆半刻就出来了。可今日,殿下在流香姑娘的房中,呆了很久。
门口的侍卫们也不敢上前查看,说是当听到流香姑娘叫他们的时侯,殿下已经倒在了地上,口吐鲜血,晕迷不醒。
属下看到流香姑娘很是紧张殿下的病情,想必也不是她对殿下做了什么。殿下病倒,或许是别的原因。
好,我知道了。一会,看看郎中怎么说吧。慕容忧沉思道
大夫,我哥哥怎么样了?
姑娘莫慌,我们出去说。好……
令兄的病,实是由心病引起的。令兄本是习武之人,发病之时应是受了什么刺激,导至气血逆转,急火功心。再加上,令兄本身身疲体乏。病倒,也在情理之中。好在,并无性命之忧。
好,没有性命之忧就好。慕容忧听到郎中的解释,心里松了一口气。
那大夫,可有医治之法?
令兄是心病,还需他自行开导才行。我开些补气,活血的药,先给令兄吃着。
好好好,谢谢大夫……
那他现在晕迷,什么时侯能醒来?
姑娘别着急,令兄应该是累了,让他好好睡一觉吧。好了,这是药方,姑娘让人去抓药吧。好的,皇甫余,你亲自去抓药。是!
姑娘,老朽还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您但说无妨。
令兄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且有武功在身。身体并无大碍,却能突然病倒晕迷不醒。以老朽多年的行医经验来看,许是令兄在感情上,受了重创。才致晕迷的!他不愿醒来,是不愿面对现实。
您的意思是……心病,还需心药医。呵呵,姑娘,令兄是不是还没成亲啊?
您猜的没错。依老朽愚见,冲个喜,或许更管用!
哦哦……您的意思,我懂了,多谢您的提醒。
这个是您的诊金,您拿好。这,太多了,姑娘……您拿着,我还得谢谢您的提醒。来人,送送大夫……
慕容忧走到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慕容亮。六哥呀六哥,想不到,你也是个情种。竟能为了流香,把自己给气倒了。你说,我是该说你,什么好?
哼哼……看来,还得我出马,帮你把这个“六嫂”娶进,我们慕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