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三千块！”严重重复了一遍这个听到的数字。
  他感知到马凯的内心里执念是五万块。
  也就是说，马凯做梦，说是要五万块才能摆平这个事。
  看来这程序猿真的是有怨念，有怨报怨有恩报恩。
  厉害了。
  严重很是惊奇，刚才马凯的梦具体是怎样的，他刚才睡着了不知道。但一定很恐怖很恐怖。
  “当然，三千块少了点，四千块怎么样？”马凯很想在这个数字上搞定这件事，他内心里五万块的执念更深，觉得这真实要了命。
  “行吧，那就四千块。”严重回答。他倒不想要他的多一分钱。三千块是以前的最低拼价，对方自愿加一千块，他觉得可以了。
  做人不能太贪心，捏着别人的痛处一味狮子大开口的话，不厚道是不是？
  只听到马凯长长地吁了口气：“好，就那么说定了。”
  但严重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以他之前虐心升级时的被程序猿设计软件整蛊的痛苦，马凯想要最终搞定在四千块上是不可能的。但又不能说破。
  程序猿要他出五万块就必须得是五万块，最终一定会落实在这个数字上。
  只是严重怎么好意思收呢，如果不收的话，马凯又会不会一定要他收下才能不噩梦恐惧，这才两天他就已经生不如死快崩溃。
  严重第二天去上班，发现无数刷屏的微信已经毁了他一直以来的寡淡生活。
  他现在成了网络红人，起那么大早去公司都被人认出来：“快看，那不是严重吗？他请了三十条狗吃饭，可热闹了。”
  “老严，你是这个，厉害了！”上班的时候，大办公区的别的部门同事也都很热情，纷纷跑来竖大拇指道。
  不过这对他而言没有一点意思，他不想要这样，不想要自己的生活被打乱节奏。
  他还是要做以前的自己，按自己的习惯来。
  所以那些新添加并刷屏他手机的微信内容，他绝不看，也绝不回。
  但他一直很奇怪的是，之前一直要加他而不得的终结者，也始终没有动静，连回给他信息都没有过。
  之前严重问过对方知不知道守护犬族的事。
  没有回复。一直都当他空气一样。
  严重摇了摇头。这样也好，清静。
  严重一直在关注着流浪狗二癞子的事，不过它消失了，官方的没有它消息，各路网上消息也都没有了它的。
  怎么可能呢？
  严重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郑总也够纠结的，想不通：“消失了？那么大条狗，不可能就那样不见了啊？”
  “是的。不见了。”严重点点头。
  一连几天都这样。
  “我知道，它一定还在，只是各路网上消息都看不到它的出现，这个就有点麻烦了。”郑总琢磨着，要想个办法把它给找出来，他是一定要弄死它。
  “可是已经连续一星期都没有人看到过他。”严重道。
  “江湖令一直都在发的是吧？你说的那个单身与狗群可靠吗？”郑总问道。
  “是那个群主。你也见过的，那天我们去出差在那店里吃早餐，最漂亮那个女服务员。”严重告诉郑总道。
  郑总摇了摇头：“没印象。总之我只要找到二癞子这家伙就行，让它不要再出来吓人或咬人。这个社会，天理不是这样子的。”
  严重点点头：“我同意，郑总！我会再跟群主和官方的人沟通，让他们扩大搜查的范围。”
  让严重觉得有点失落的还不是这事，而是幼儿园的那老师从那天不见了后就再也不见了，每次严重按惯常的时间出门，都没再碰见她。
  她的车也不见，总之就是人没来上班。
  去哪了，是生病了呢，还是有点事请假了，一星期都不见后，接着再一星期也都不见。
  严重坐不住了，他必须得要做点事，起码去打听一下。
  要打听个人并不难，关键是看有没有诚心。
  他现在这家幼儿园的网站上看了看，没有这个老师，是下架了资料呢，还是怎么回事？严重按照幼儿园的联系方式打了个电话过去。
  按问到的电话号码打去，却是空号。
  这就不厚道了。
  “怎么会这样？”严重在上班期间跑回去，他实在坐不住了，要彻底打听到对方的消息。
  “没有你说的这个人。”接待他的园长摇了摇头，接着道：“白色的车，你又不知道车牌号，这就真没办法了。要不你报警试试看？”
  “不不不。”一听报警严重就赶忙否决了园长的提议。
  “怎么可能呢？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太奇了怪了。难道她是鬼？真的并不存在？”严重突然觉得后脊背发凉。
  回到公司后，严重太觉得不可思议，这件事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但无从着手，他觉得问题还是出在幼儿园，又去了那两次，还是一无所获。
  他反复跟园长描述过对方的长相，平日的穿着，尤其是那辆车。
  园长爱莫能助，还叫了另外几个老师过来，她们也都说没这个人，如果有不可能不告诉他，说一个大活人也藏不住过去存在过的信息是不是？
  严重只得信了。但心里却说：“这事儿我要信了你们才有鬼了。”
  但要怎样才能查得出对方的信息呢？难道真的得报警？全盘思考过后严重再次否决了这个办法。
  弄不好自个真的要被王队他们弄进去关起来了，给他个深刻的教训。为了自己卡上巨款报警的事，他已经把王队他们得罪的不轻。
  严重无力地坐在椅子上靠着打盹思考着，现在完全没有头绪。
  消失的不光是对方，那个神秘的终结者最近几天也消失了。单身与狗群的群主问严重有对方消息吗？严重很奇怪，说不知道，自己从不跟他们闲聊微信的怎可能知道。
  他点开终结者微信，发现还是自己差不多一个月之前发的那句话，四个字：守护犬族。
  对方一直没回信。
  事情有点不对劲，似乎有某种奇特的关联。
  一念到处，严重赶紧问阿梅群主，终结者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说话的。
  如果是从他第一次去幼儿园找人那天开始，那么这事儿就真有点意思了，他基本上可以确认一点，终结者跟他要找的人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