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婧一眼瞥过来。
  吴缺笑着摊手：“开个玩笑。”
  浪费归浪费，吴缺是不会作死，去触碰已经被吸收过的界源的。
  什么东西都可以碰，但有些东西，一辈子只能碰一次。
  “等等……”
  吴缺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过量无法被吸收的界源，对修行者来说是剧毒，并且会导致元神都无**回？”
  “可以这样说，你想到什么了？”轩辕婧审视着吴缺。
  吴缺：“那你说，当年太阴圣皇，是不是被界源害死的？不然为何，连神界都无法聚回他的元神与真灵？”
  “你……想象力很丰富，但是那个时期，诸天万界之内，还没有发现界源以及界源的提炼方法。”
  轩辕婧摇头：“所以，太阴圣皇的陨落，虽然很可疑，但他应该是不可能死于界源的。”
  “如果界源的存在，确实如你所说那样，那么不仅是某种方法可以提炼出界源，在大世界陨灭的时候应该也会出现界源？”
  “如果恰好，在那个时候，修行者在附近，被界源辐射或是溅落到，是否也会导致修行者都陨灭？”
  “你……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我感觉你满是一些坑人的想法。”轩辕婧秀眉微蹙，认真地打量着吴缺。
  她品出一些不对头，吴缺的话中藏着话，他是否已经想到，利用界源来当做杀伤性兵器？
  “嘿，这叫严谨，多想想总没错，万一有人用界源来坑我，我也好有个防备。”吴缺笑着说道。
  界源，是可以用作杀伤性兵器的，并且非常好用！
  强行给人灌下大量界源，可以直接彻底灭杀对方。
  连神界都无法重聚这样的人的真灵，想必其他手段也不行，除非是时空天帝这样的人物出手。
  只不过，好像也不是很好用，谁跟你那么大仇啊，至于利用大量界源去搞死人家？
  界源多珍贵啊，谁能舍得这么用？
  并且，界源会在很短时间内消散，极难保存。
  “嗯？”吴缺望向轩辕婧。
  轩辕婧觉得他的目光，太过于炽热，心想这小子开窍了不成？
  吴缺却道：“轩辕仙子，你说你见过界源，从你老祖宗那里？”
  “是啊，怎么了？”轩辕婧道，“我家老祖，也是一位顶尖大神，有界源不奇怪吧？”
  “不不不，我不是质疑，我是很想知道，你家老祖是如何保存界源的？”吴缺笑呵呵地道。
  “你问这个做甚？”
  轩辕婧斜睨他：“界源如此稀少，你我这样的人，能得到一点就不错了，还想着保存？只怕当场不够你用的。”
  “诶，我只是想问问，万一我们走狗屎运，能捡到一大块呢？”吴缺笑眯眯地道。
  “我感觉你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轩辕婧也眯起眼来，直勾勾地盯着吴缺，突然警惕。
  吴缺笑呵呵地摇了摇头。
  自信一点儿，把“我感觉”去掉。
  我就是在想如何坑人呢！
  “不想说就算了，反正我多少也猜得到一些。”吴缺淡定地说道。
  轩辕婧斜睨着他，过了老半晌，才道：“仙源。”
  “与我想得一样。”吴缺满意地点了点头。
  “多谢。”
  “我大概猜得到，你想干什么，但是我提醒你，不能对自己人乱来。不然就算你是潜龙榜第一，也会受到帝尊阁的制裁。”轩辕婧提醒道。
  吴缺点点头：“放心，我多惜命啊……”
  ……
  清晨，第一缕阳光……有个锤子阳光，海眼下的世界里没有阳光这玩意儿，这里的光全靠气海关的星辰。
  所以，这里的白天黑夜，都没有多大区别，光线都并不强烈，也不昏暗。
  等了大概十个时辰了。
  但是，除了那个作死的仙王，被界源弄死之外，俩人都没再见到过界源。
  倒是隔壁的几座聚宝大阵，不断有东西掉落，令吴缺眼热不已，不过那边打得也很激烈，甚至有大神出手。
  “我好像看到了，一位非常古老的神话人物？”吴缺瞥见那一道耀眼的刀芒。
  轩辕婧瞥去，点头道：“是第五刀皇前辈。”
  “看来我没认错，不过他的修为怎么这么低？”吴缺疑惑道。
  “刀皇前辈资质一般，早年错过了修行，这三十完年来又没有什么太好的机缘……”
  吴缺二人看到的那个前辈，第五刀皇，乃是神话时代的人物，曾是神古时代的存在，与封剑仙王是同代人。
  不过封剑仙王已转生，成为了大神，第五刀皇却露出颓势，道行增长很慢。
  三十八万年过去了，他现在也才是一个六重天。
  这是吴缺见过的，神话传说中的前辈中，修为最弱的一个。就连夏九州，都比他高一重天。
  “这不叫资质平平吧……”
  吴缺笑了笑，从帝尊时代，结束了大宇宙神树的统治，整个诸天万界对于修行者都压制法则已经大大减弱。
  故此，这三十八万年来，许多人飞升，成为了传说级存在。
  六重天不低了，只是对于妖孽们来说，确实是属于资质平平，不过对于九成九九九的修行者来说，依然是可望不可及的高峰。
  “刀皇前辈的气海秘境，还没修到圆满吗？”吴缺问道。
  界源不是只针对气海秘境，只是这里出产的界源，只能用于祭炼气海秘境。
  因为若是不做设定的话，帝尊阁也怕全成仙路的大人物，都降临此地，年轻一代的修士恐怕谁也抢不到好处。
  这也是轩辕婧告诉吴缺的。
  “第五刀皇前辈虽然资质一般，但他有一个后人，资质非常强大，修行一日千里，并且万法皆通。”
  “哦？”吴缺眯起眼，“他在潜龙榜上排第几？”
  “更新榜单前，他是第一。”轩辕婧意味深长地对吴缺道。
  “明白了，他今年二百八十二岁了吧？”吴缺懂了，之前因为年龄，被刷下榜去的那个潜龙榜第一，原来是第五刀皇的后人。
  吴缺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第五太皇。”
  “这名字霸道又谦逊呐？”吴缺笑道。
  轩辕婧提醒道：“如果你招惹上他的话，我建议你直接跑路，因为你绝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是吗？”吴缺多少有点不服。
  “他在去年年末，已经踏入了绝世仙王境界，如今距离六重天可能也不遥远……他的战力，传言中已经超过了第五刀皇。”
  吴缺震惊：“这个年龄段的绝世仙王？”
  确实牛批啊。
  不愧是新时代，没有了大宇宙神树的法则压制，整个大宇宙的修行者，都像是撒了欢似的恐怖。
  二百八十二岁的五重天仙王，虽然还没破掉墨天痕的修行记录，但差得也不远了。
  注意，这里说的是自然修行的修行者，不是吃丹药或是灌顶提升境界的那种。靠外力的话，那还排个屁的榜单，分分钟搞出一批刷新记录的修行者来。
  若不是自己修行来的修为，帝尊阁也不会将这样的人，排在潜龙榜上。
  “聊聊这个第五太皇，他有什么战绩？”吴缺颇为感兴趣地问道。
  轩辕婧想了想，道：“说一些已经证实的吧，不然他的那些传说，我怕你听了会自卑。”
  “呵呵，不至于。”吴缺摇头。
  “在他四重天的时候，杀了一尊刺杀他的五重天天狗人。”
  “天狗人？”吴缺笑了笑，“整个成仙路，都这么称呼那种巨大生灵吗？”
  “你不觉得形象吗？”
  “确实形象……继续说，这个战绩并不很耀眼，你我都能做到。”
  轩辕婧微怔，但想了想，觉得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第五太皇被时空天帝收为亲传弟子了。”轩辕婧想到这个。
  这不算战绩，但却令吴缺都感到震惊。
  因为时空天帝一生，亲传弟子只有那么几个，必须得是能领悟时空法则的人，他才会收为亲传。
  “时空天帝大人看得上他，足以说明他的强大，与逆天的资质。”吴缺也正色说道，不得不服。
  “除此之外，第五太皇还一直在本源神纹道天帝，武苍穹的坐下学本源神纹道法。”
  “帝尊也曾明言，若非是他没有时间，可能会亲自教导第五太皇！不过就算没有亲自教授，帝尊也将自己最神秘的天功，传授给了他。”
  “卧槽……”
  听着轩辕婧所描述的，种种恐怖的事件，吴缺突然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迫力。
  这个第五太皇，他才应该是这个时代的主角吧？
  这么猛？！
  “哦，对了，第五太皇娶了帝尊、时空天帝、三生门主、石中帝等八位古神的孙女或是外孙女。”
  “啥？”吴缺眼珠子等得兀大，几乎夺眶而出。
  我勒个去，这么猛的牛人，这是帝尊阁要倾力培养的节奏啊？
  还没成为大人物，就先给他上各种联姻保险，将来一荣俱荣，这种套路绝对是针对每个时代最有潜力的修行者的！
  就连帝尊家的孙女儿，都嫁了一个给他，这人得多牛批啊！
  “若不是各位古神的女儿，都早已婚配，只怕都会动心，直接嫁个闺女给他！”轩辕婧也是佩服的语气，虽然这个第五太皇开后宫，但他太强大了，令人无法觉得有什么毛病。
  甚至觉得，这样的人，就得多给他几个媳妇儿。
  不然，将来如何才能，将他如此强悍的基因血脉传下来？
  帝尊阁给他上这么多联姻，不外乎也就是图他的种……就像是此前的花离与典神英，图吴缺的血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