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独山四人探险
作者:林均浩      更新:2021-06-25 05:06      字数:2280
  “你可拉倒吧!”赤乌挖着鼻孔嗔道,“真要给人一下扔出几百里,报不得摔死!摔不死的也一身伤,还打个球的仗!”
  安宁拧眉,双手叉腰,怒目仰视着赤乌,道:“赤蛮儿,老子说的是精兵!可不是像你我这样的小武者!”
  “武者怎么了?那日俺在擂台上不把那个小娘们打哭了?那婆娘脑后还长着五色发丝呢!”
  安宁脑袋一摆,鼻孔出气,冷声道:“反正你跟老子都算不上是精兵!”
  “那怎地才算精兵?”
  ……
  两人絮絮叨叨,相互抬杠了许久。
  黝黑干瘦的钟棠默不作声,一脸柔笑的严牧倒是歪着脑袋看着他俩,一脸的惬意。
  好一会儿,他才出声止住他们。
  “阿弟,我等可不是来这里吵架的!赶紧寻路上山,了不起一个时辰就得回去了!”
  他俩这才各自嘘声。
  边上站立的钟棠听说他们要上山,顿时一脸惊慌。
  他摆摆手劝阻道:“不要上山,千万不要上山,这山上有妖怪!”
  那三人听了好奇心大起,连忙欣然问道:“妖怪,什么妖怪?”
  “能吃么?”赤乌还补上一句。
  “能不能吃我不知道,不过那妖怪吃人!”钟棠回答道。
  “你怎知道?”安宁问他。
  “我也是听村子里的长辈们说的!具体是什么妖怪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们那小渔村离这里也只有小几十里路,可平日里村里人要砍柴都宁愿往东多走上上百里,也不愿往北来到独山砍柴!”
  “你们村里的长辈还说了什么?就没说那妖怪是什么特征?”安宁又问。
  “他们说独山里有一个妖怪,喜欢模仿婴儿哭声,引来山民或是前来砍柴的渔民,然后进了山的人就从没下山过!”
  “哦!原来如此!”那三人尽皆低头,沉声说着这句话。
  钟棠见了他们这副模样顿时安心了不少,以为他们三人会放弃上山的念头。
  可不料……
  “妖怪……”
  “模仿婴儿哭声……”
  “还会吸引山民前来吃掉……”
  他们三人一脸狞笑着说着,三对眸子几乎泛起了红光,如朝阳一般腥红而热烈。
  钟棠大惊,正要开口,却被严牧一手抓住衣领。
  而后赤乌、安宁二人各自一跃数十丈,节节攀上独山。
  钟棠惊恐未定,只能闭着眼抱在严牧身上。
  待他睁眼,四人已然来到了独山南的山脊处。
  落脚之地,一条小径尤为显眼。
  独山与竹山相似,大体上皆是座南北走向的山脉。只不过竹山更长一些,独山更高一些。
  那条小径刚好够一只脚踏足。黄褐色的小径,在这绿茵茵的山脊上尤为显眼。
  小径顺着山脊,一路迁延而北。四人顺着这条小径缓缓而行。
  严牧在前,赤乌、安宁随后,钟棠走在末尾。
  “牧哥,你说着山上没人,那这条路是怎么来的?”
  “会不会是妖怪踩出来的?”安宁一脸雀跃地问道。
  “要真是妖怪踩出来的,那也肯定是个女妖怪!”严牧说道。
  “为何?”那两人齐声问道。
  “这路这么窄,刚好够一只脚的宽度。要是个男妖怪,这小径好歹得有个两只脚的宽度吧!”
  “有理!”
  三人笑笑咧咧地说着,走在最后的钟棠却是风声鹤唳。
  山林里每有个动静他都要一哆嗦甚至是一激灵地将脸颊贴到安宁后背。
  “要不我们下山吧?”他怯生生问道。
  “怕甚?要真有个妖精,也不过是一个妖精,还是个女妖精。俺们四个大男人还怕他个娘们不成?”赤乌宽慰道。
  脚下的黄褐色小径蜿蜒开来,还不时来个陡坡,再来个下坡。
  小径边上的树木也是他们四人从未见过的。
  不论树龄大小,枝干上都如白雪那般煞白,只在树冠上长着可怜的零星绿叶。
  赤乌没来由地蓄力一踹,踹在边上一棵一尺粗的树干上。
  那树干只轻微晃动了几下,甚至连一片落叶都不曾掉下便巍然不动了。
  赤乌不忿,摘下腰间别着的陌刀。朝着树干便劈。
  一连串的火星迸起,比寒铁犹如麒麟比驽马的镔铁刀自然毫无损坏,可树干之上却也只有一道不到一寸深的刀痕。
  他突然这么一挥刀,让身后的安宁吓一跳不说,直接将最后头的钟棠吓得瘫软在地。
  “他娘的,这树怎么这么硬?”赤乌拧眉嗔道,“这哪里是树,要说是铁俺也信。”
  前头的严牧也停下脚步,蹲下身子摸了摸那道刀痕。
  “当真古怪!”他说道。
  “牧哥,你见识多些,这树是什么树啊!怎么连镔铁都砍不断?”
  严牧摇摇头,而后赌气似的把出那口月刀。
  一道五色彩虹拔地而起,将树干上延伸出来的一小段树枝削下,捧在手中端详着。
  “阿弟,你看着截树枝!”他将那一小段树枝递给赤乌,“这树枝居然没有年轮!”
  赤乌惊咦一声,道:“真的啊!”
  而后又将一小截树枝传到身后。
  在细看那一小截树枝,平整的截面上不像寻常数目那般长着一圈套一圈的年轮,却杂乱无序地长着盘根错节的灰白纹路。
  “倒是像老子这杆阴阳一丈枪!”安宁喃喃道。
  四人也莫不着头脑,只能继续往前走去。
  约莫一盏茶时间,四人或跑或跃,一下子在山脊上行了近百里山路。
  面前,小径一分为二,朝两边分开又隐约可见着朝着北边汇聚。
  “牧哥,怎走?”
  “走右边吧,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再走左边。”
  再走了十来里,这条小径仍是不见往北延伸,反而愈加往西北方向蔓延而去。
  四人心中各自有些毛躁。
  这一路走来,不见着任何一只活物,只有漫山的“铁树”!
  忽然,一声微不可闻的哭声传来。
  四人各自嘘声,侧耳倾听。
  “哇……”
  如婴儿哭啼帮的声线不绝于耳。
  四人顺着哭声传来方向飞奔而去。
  最后头的钟棠自然不想再前行,只想着下山。但以他的本事如何能这么轻易地下得了山,只能硬着头皮紧紧跟在安宁身后。
  片刻后,严牧停脚,眉头紧锁地盯着身前十丈处的一个婴孩!
  “牧哥,那是啥?”
  “一个婴儿,怕是刚出生不久!还长着尾巴!”
  面前,一个婴儿面朝他们四人,四肢蜷缩在胸腹,红润且薄的皮肤之下能见着一条条细细的血管。
  并且,那婴儿身下还有一条比他的身子还长的尾巴,一并随着四肢蜷缩到了他脸上。
  那婴儿像是吸着奶嘴那般将尾巴握在手中,伸到口中吸吮着,啧啧作响,又不时哭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