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儋耳之子 回国复仇
作者:羊维仟      更新:2021-06-24 19:27      字数:6768
  十年过后,眨眼睛,王子儋已十五岁,是一名英俊的少年。这天清晨,他早早起床作了一篇骈文,想以这篇骈文讨娘亲欢喜,满怀信心盼着娘亲在欢喜中病情不治而有所好转。自从家父过世,娘亲卧床不起,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方圆五十里的郎中都束手无策。王子儋看着日渐消瘦的娘亲,内心很不是滋味,但他不是郎中,无法驱除缠在娘亲身上的病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娘亲的病情恶化,也心存侥幸希望娘亲的病情有所好转。
  王子儋作好骈文之后,拿着写在竹子上的骈文走进娘亲柳如凤的房间,不料看到娘亲的半边脸庞沾满血迹,床沿上沾有几滴,地板上也有一大块。王子儋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大跳,他急忙丢掉手中的那副竹书,跪爬到娘亲的床沿上嚎嚎大哭。柳如凤听着儿子撕心裂肺的哭声,慢慢颤抖的抬起右手抚摸儿子的后脑瓜。王子儋发现娘亲抚摸他的后脑瓜便抽泣着停住了哭声。柳如凤看见儿子不哭了,就慢慢地说:“儿啊,你本儋耳人,奈何你生父与爷爷起兵夺权失败,被夕阳公主处决,娘亲怀你的时候被驱逐处境,所以你才寄生荒南粤。待娘亲逝世之后,你要回崖州儋耳国生活,不过你要好生发展儋耳,切莫破坏儋耳,儋耳是你的故土,要爱护自己的故土,新仇旧怨是算不清的,你要记住娘亲的话。”
  “孩儿记住了,娘亲。”王子儋轻轻地握住柳如凤的手腕说。
  “你回儋耳之后,切莫对任何人透露你的身份,也不要去找夕阳公主的麻烦,你斗不过她,自古起兵夺权者要不成功,要不被处决,你记住娘亲的话,娘亲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柳如凤颤抖地说完这句话,突然吐了一口鲜血,一命呜呼。
  顿时,王子儋又嚎嚎大哭起来,边哭边用力摇着娘亲,不过无论他如何用力摇着娘亲的身躯,娘亲也没有再醒过来。不时,他趴在娘亲的身上哭晕过去了。
  次日,王子儋被饿醒,他发现自己趴在娘亲的身上,娘亲的身躯已坚硬,肌肤很冰冷,一点血气都没有。王子儋慢慢爬起来,伸出颤抖的左手去摸过娘亲睁开的双眼,让娘亲闭目。接着他自己打造了一口上等的棺材,独自把娘亲的身躯装进棺材里并盖上盖板。棺材过重,他自己挪不动,也不想去请人过来帮忙,于是他索性在娘亲的房间里挖了一个大坑,然后慢慢地把装有娘亲身躯的棺材挪进大坑里,接着拿来铁铲,铲土把棺材埋好。
  处理好娘亲的后事,王子儋独自喝了一顿老酒,醉意浓浓,不知不觉在酒桌上睡着了。待他醒来,已是次日上午,强烈的太阳光线透过泥巴墙壁的缝隙照进屋子里,滑落在墙角边的那个乌黑的衣柜上。
  王子儋睡醒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眨眼看了看照进来的太阳光线,不时他顺着太阳照射进来的光线看去,目光不知不觉停留在墙角边那个乌黑的衣柜上。似乎这个乌黑的衣柜有什么东西吸引他的目光。他用衣袖擦了擦双眼,定睛一看,原来这个衣柜的柜门边的缝隙里露出一张耀眼的纸张。
  王子儋彻底被这张耀眼的纸张吸引住了,他大步走到衣柜的旁边,伸出双手想打开衣柜,看看衣柜里面到底放什么神秘的东西。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快速收回双手,这是娘亲的衣柜,娘亲生前从未让我触摸这个衣柜,哪怕打开粗略看一眼也不行,这衣柜到底装有什么东西,为何娘亲不让我靠近它。记得几年前奶奶逝去,我刚靠近衣柜,娘亲就当场训斥我一顿,幸好家父疼我,及时出来阻止娘亲。去年家父逝去的第二天,我就想偷偷打开衣柜看一眼,结果被娘亲抓个正着,好在她没骂我,只是叮嘱我不要乱动她的私人物品。现在娘亲已逝去,我本儋耳人,定要回儋耳去。在没有离开这个孤独的家之前,无论如何都得看一眼,看这乌黑色的衣柜里面到底放有什么东西。想了一会,王子儋慢慢伸出双手打开衣柜,发现五张用树皮制作成的淡黄色的纸张,其中两张画有肖像,其余三张都写着密密麻麻的黎文。
  拿出那五张淡黄色的纸张,王子儋接着把衣柜翻了个遍,原来偌大的衣柜只存放五张淡黄色的纸,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于是王子儋拿着这五张纸来到茶桌前坐下,仔细翻开这五张纸看。第一张肖像图绘画的是生父上官书林的容貌;第二张肖像图绘画的是爷爷上官华一的容貌;其余三张淡黄色的纸仔细纪录从娘亲柳如凤嫁入相国府,直至娘亲柳如凤被驱逐出儋耳那一段时间的事迹。
  仔细端详那两张肖像图,又再三认真看完那三张纸上的文字。顷刻,王子儋才发现娘亲的不易,顿时想起娘亲临终前叮嘱他的话,而后他心中生出怒气,此仇不报非君子,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王子儋在茶桌前端坐约一刻钟,喝完茶壶里最后那杯茶之后,他便起身收拾行囊,背上一个包裹,关上门,离开把他养大的这个家。
  走出院子三五步,王子儋似乎有些不舍,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回望庇护他长大的那几间茅屋,眼泪不知不觉已落下。顿足片刻,王子儋转头踏上路途,他要回儋耳去,满心想着为故人报仇。
  物转星移,眨眼睛,夕阳公主已三十二岁,昔日的美貌已不再,眼角渐渐生出皱纹的痕迹。这天上午,她独自坐在闺房里的梳妆台前照铜镜,仔细端详自己的容颜,顿感自己苍老许多,如不早点成亲,再拖个三五年,老了,就没人愿意娶了。身为一国之主,连自己的婚姻都无法实现,岂不是太窝囊了。人的一生,至少要结过一次婚,哪怕不能相依白头终老,也要让自己穿上一次漂亮的嫁衣,轰轰烈烈出嫁。
  正当夕阳公主端详自己的容颜,幻想自己出嫁的事,她的情郎突然从后面抱着她,而后搂着她的肩膀,脸庞紧紧地贴着她的脸庞,脸盘般大的铜镜刚刚好装着她与情郎的脸蛋。
  夕阳公主的情郎来自楼兰国,他本是楼兰太子,自从楼兰国被灭国,他开始四处逃难,流浪各方,于五个月前来到儋耳国。夕阳公主看他身强体壮,容貌更是英气逼人,便把他留在儋耳国。长相处,日久生情,夕阳公主逐渐与楼兰太子发展成为情侣,刚开始夕阳公主有点含羞,时间一长,顿觉没什么,公开让楼兰太子随便进出黑石宫,偶尔与楼兰太子亲密也不避开他人的眼光。
  过了一会儿,夕阳公主从梳妆台前站了起来,紧紧地抱着她的情郎楼兰太子,亲吻,继而用纤细美白而又嫩滑的手掌轻轻抚摸楼兰太子结实的胸肌。楼兰太子经不住夕阳公主深情的抚摸,他立刻抱起夕阳公主转身准备向龙床走去。就在这时,李公公跪在闺房门前禀报说:“公主,马车已备好。”
  夕阳公主被李公公的话语惊到了,她急忙用手轻轻拍了拍楼兰太子的肩膀,示意楼兰太子把她放下来。这时,楼兰太子不得不把抱在怀里的夕阳公主放下来,内心却顿感不爽,这阉人真可恨,坏了我的好事。虽然楼兰太子这么想着,但他始终不敢说出来,他深知他的处境是寄人篱下,这里并不是他的家,所以他只能在心里骂李公公,嘴巴始终不敢骂。
  “这就去。”夕阳公主整肃好衣着回应李公公说。
  接着,夕阳公主看了看楼兰太子说:“你先回你的住宿,我需要去外面办点事,很快就回来,我回来后安排小牙门去唤你过来。”说着,夕阳公主就移步走出她的闺房,去办她需要办的事去了。楼兰太子虽心有不愿,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一切听从夕阳公主的安排,随后楼兰太子也走出夕阳公主的闺房,独自回他的住宿去了。
  夕阳公主乘坐马车来到先皇陵园的大门前,就勒令李公公及其他随从在原地等待她,不可擅自踏进皇陵。之后,她独自向先皇的坟头走去,她这次过来不是为了给先皇烧香烧幂币,也不是单纯陪伴先皇,而是想看看生长在先皇坟头上的那颗紫衫木的顶端是否已着地,她要实现先皇临终留下的诡秘的遗言:砍下紫衫木制作弓箭射杀天帝,登基皇位,早点把自己嫁出去,如今芳龄已三十有二,还不把自己嫁出去,待何时?
  从独自踏进先皇陵园大门的那一刻起,夕阳公主用力在内心默念着,紫衫木,你在我先皇的坟头上已足足生长十五年,但愿你的顶端已着地,愿天数变成变数,自从盘古开天辟地,天庭就一直掌控着天下万物苍生。如果谋杀天帝成功,铲除天庭所有的一切,凡间的万物便可主宰自己……夕阳公主一边走一边在心灵深处想着。不知不觉,她便来到先皇的坟头前,立刻停下脚步抬头观望坟头上的那颗紫衫木,不料坟头上的紫衫木让她大失所望,已生长十五年的紫衫木的顶端远远没有着地,只是微微向西边倾斜罢了。盼了十五年的紫衫木才刚刚向西边倾斜,我要等到猴年马月它的顶端才着地。一个人有多少个十五年,五个,或者六个,而我如今已三十有二,岂能再等两个十五年,再过两个十五年我就变成一个人人嫌弃的老太婆了。
  顿足观望一会,突然有一个造孽的念头萦绕在夕阳公主的脑海里,已盼十五年的紫衫木的顶端还不着地,最快的方法就是爬上紫衫木,用力拉紫衫木的顶端着地。霎时,夕阳公主爬上先皇的坟头,用力拉着紫衫木的顶端。忽然,紫衫木顶端细小的枝丫断了,夕阳公主狠狠地在地上摔了一跤。
  夕阳公主急忙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左看看,右看看,看看有没有人看到她摔倒在地上。扫视周围一遍,幸好没人看到我摔倒在地上,不然难堪死了。夕阳公主欢喜想着,此时她手里还拽着紫衫木的枝叶。看了看手中的紫衫木的枝叶,又看了看被弄破皮的纤细的手指,夕阳公主又再次爬上先皇的坟头,不过这次她不再拽着细小的枝丫,而是拽着树根,然后慢慢用力拉。不多时,夕阳公主满头大汗,豆大般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落,滴答在凸出胸前的双乳上。
  过了一会儿,夕阳公主顿感体力不支,就慢慢松开拽着树根的双手。接着顿足观望一会,而后愤愤不平离开。不久来到众位随从的面前,李公公看着准备坐上马车的夕阳公主的身上沾满枝叶,便问道:“公主,你的背后沾满枝叶。”此时,夕阳公主转头说:“我特意让它们留在我身上,看到它们就仿佛看到先皇的坟墓。”
  “想不到公主对先皇甚是思念,让奴才深感敬佩。”李公公回应说。
  “哪来那么多话,我们现在回黑石宫。”夕阳公主坐上马车吩咐说。
  时值夏天中午十二点整,太阳无比炎热,路途中行走的百姓个个戴草帽,个别挑着扁担的百姓纷纷在大树下乘凉,有些渴得嘴唇干裂。地面干枯无比,杂草在炎热中死去一大片,之前积水的鱼塘如今已没有一丁半点水珠。掐指一算,自从天帝之子在儋耳国不幸摔死之后,儋耳国每隔两三年或者三五年才下一次大雨。然而这雨也甚是奇怪,不下就是干脆不下,一旦下雨就下得很大,淹没无数村庄与庄稼。
  为此,夕阳公主很是痛恨天庭,恨不得长在先皇坟头上的那颗紫衫木的顶端快点着地,好让她命人砍下来制作弓箭射死天帝,捣毁天庭,解除天庭对大地苍生的主宰。天年不下雨,百姓无收成,年年都要开粮仓接济百姓,国库都快要被掏空了。
  夕阳公主透过车帘的裂缝观看路途中的百姓,内心真不是滋味,奈何苍天不下雨,鱼塘干枯,涛涛的江水也变成小溪,无法灌溉良田。大片良田被荒废,连杂草也无法生长,农作物更是不用谈了。
  回到黑石宫,夕阳公主独自坐在龙案前迷思苦想着如何让生长在先皇坟头上的那颗紫衫木的顶端快点着地,因为她已等得不耐烦了。苦思良久,夕阳公主想出一计,那就是在紫衫木的顶端绑上一块大石头,不出半个月,紫衫木的顶端定会着地。想出此计,夕阳公主突然哈哈大笑,正待前往先皇陵园实施此计。此时忽闻李公公来报,说国师黎族长老有急事求见。夕阳公主不敢怠慢国师,只好有请觐见。不料国师急匆匆跑进黑石宫未曾先行君臣礼,反而上气不接下气问道:“夕阳公主,请问你今早是否去先皇陵园前用力拉那颗紫衫木的顶端着地?”
  “国师,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夕阳公主惊讶地从龙椅上站起来。
  “你且说是或不是。”国师又说道。
  “是的,国师。”夕阳公主点头说。
  “今早上午老夫突然入睡,先帝给老夫托个梦,叫老夫好生叮嘱你切不可用力拉紫衫木的顶端着地,也万万不可在紫衫木的顶端绑上一块石头让紫衫木的顶端着地,因为这样做,等到紫衫木的顶端真的着地那一天,砍下紫衫木制作弓箭就射不死天帝,急功近利都没有好结果。”国师语重心长说。
  夕阳公主听完国师的话语,不再言语,一屁股坐在龙椅上,低着头,像似思考某些东西似的。过了一会儿,眼看夕阳公主不做任何回应,只顾想一些不为人知的的事情。国师甚是着急,急忙跪下说:“公主,这是我们儋耳国唯一一次翻身的机会,你切不可胡来。”
  “国师,你可知道我今年多大了?”夕阳公主伤感问道。
  “三十有二。”国师掐指算了算回答说。
  “我三十有二还没成家,再过几年我都成老太婆了。”夕阳公主看着国师厉声说道。
  国师被夕阳公主严厉的声音吓得连连扣头谢罪,不过他还是用心叮嘱夕阳公主对射杀天帝一事切不可操之过急,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等待生长在先皇坟头上的那颗紫衫木的顶端自然着地,才能砍下来制作弓箭,实施先皇弥留之际说出的计策。夕阳公主对国师叮嘱她的话语感到心烦意乱,想打发国师走人,便敷衍说:“国师,我不会胡来的,你暂且先回去,我要歇息一会。”国师点点头就离去了。
  不时,夕阳公主叫来李公公吩咐说:“李公公,你去备好马车,我再去一趟先皇的陵园看看。”李公公不解,夕阳公主刚刚从先皇陵园回来没多久,怎么又再去,于是问道:“公主刚刚从那里回来,怎么突然又再去?”听完李公公的询问,夕阳公主气不打一处来,怒视李公公说:“叫你做你就做,哪来那么多问题。”李公公不敢再问,赶紧拔腿去给夕阳公主备马车。
  夕阳公主再次乘坐马车来到先皇陵园的大门前,她走下马车看了看周边的杂草,发现有一颗耀眼光滑的石头藏在草丛中。于是她勒令小牙门说:“小牙门,你把手上那个小竹篮递给李公公,让他帮你拿,你抱起这个石头,与我一同进陵园参拜先皇的坟墓。”夕阳公主指着草丛中那颗光滑而又耀眼的石头说。
  “遵命!”小牙门说着就把手中的小竹篮递给李公公,然后走去抱起藏于杂草中的那颗石头。
  随后,夕阳公主令其他随从原地等待,她带着李公公与小牙门走进先皇的陵园,径直向埋葬先皇的地方走去。不久来到先皇的坟墓前,夕阳公主接过李公公手里的那个小竹篮,慢慢蹲下,然后给先皇烧香烧幂币。
  大约烧了放于小竹篮中一半的幂币,夕阳公主吩咐说:“李公公,你把小牙门抱过来的那颗石头用红绳绑在那颗紫衫木的顶端。”说完,夕阳公主继续给先皇烧幂币。
  李公公听了夕阳公主的话,内心不解,但也不敢多问,一切按照夕阳公主的吩咐行事。不多时,李公公与小牙门把石头绑好在紫衫木的顶端,石头重量不轻,拉着紫衫木的顶端差点着地。
  “公主,你吩咐我与小牙门的事情已经办妥,你看看是否合心意?”李公公走到夕阳公主的背后指着那颗紫衫木说。
  夕阳公主烧完最后一张幂币,站起来转头一看,连连夸赞说:“你两办得很好,正是我所想要的,事成之后我定不会亏待你俩。”
  在先皇陵园把一切事情办好之后,夕阳公主开开心心的领着众位随从回黑石宫去。回到黑石宫,夕阳公主来不及吃午饭,就吩咐李公公去楼兰太子的房间呼唤楼兰太子过来喂她吃午饭。李公公得令就去了。半刻钟时间,李公公领着楼兰太子来到夕阳公主的面前,李公公便自觉退下去了。
  国师在黑石宫被夕阳公主严厉训斥一顿,回到家里闷闷不乐的坐在茶桌前品茶,不知不觉在茶桌前睡着了。在睡梦中,先皇又再次出现在他的梦里,先皇告诉他,黎族长老,你现在快快去我的坟前把绑在紫衫木的那颗石头弄掉,公主着急出嫁,走捷径,快点阻止她,不然我们儋耳注定被覆灭……国师像被某种东西狠狠地敲打脑海似的,从梦中惊醒过来,他自问道:“今天怎么了,怎么刚才又睡去,先皇又再次出现在我的梦里?”说着,国师又拿起放在茶桌上的那杯茶喝了一口。“我已睡一觉,这茶怎么还温热?”国师自问道,片刻间,他突然大叫道:“不好,刚才先皇又来托梦。”说着,国师立刻放下茶杯,骑着他的坐骑雷公马腾云驾雾前往先皇的陵园去了。
  片刻间,国师骑着雷公马来到先皇的陵墓前,定睛一看,先皇坟头上的那颗紫衫木的顶端果然绑着一颗大石头,石头把紫衫木的顶端垂下来,差两尺就着地。看到这一幕,国师深感愤怒,世上哪有捷径这条道路,捷径不适合凡夫俗子,只适合魔鬼。
  不经思索,国师跳下他的坐骑,一刀砍断把石头绑在紫衫木顶端的那条红绳,然后气愤无比的跨上坐骑,向黑石宫飞去。
  来到黑石宫门前,李公公与小牙门拦着不让国师进入黑石宫,理由是夕阳公主与楼兰太子在谈情说爱,任何人不得进入。国师见状甚是气愤,立刻出手把李公公与小牙门打晕,直接闯入黑石宫,却看到夕阳公主躺在楼兰太子的怀里,场面不忍直视。于是国师只好转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看到国师闯进来,夕阳公主恼怒成羞,大声责问道:“国师,谁人叫你进来的?”
  “我为了儋耳百姓的安全,不得不来。”国师回答说。
  “此话怎讲?”夕阳公主问道。
  “你走捷径坏了规矩,儋耳国迟早会毁在你的手里。”国师回答说。
  “那是我的自由。”夕阳公主生气回应说。
  “我身为黎族长老,有这个权利干涉你走捷径,你绑在紫衫木顶端的那颗石头被我扔掉了。”国师心中的怨气未消,出口顶撞夕阳公主。
  听完国师的话,夕阳公主更是火上浇油,大叫道:“来人,把国师打入思过牢,没有我的指令,不能让他出来,也不能让他与其他人接触,违者斩!”话语刚落,一群黑石宫护卫军踏进黑石宫抓捕国师,国师并没有反抗,只是留着眼泪摇头说:“完了,这下全完了!”说着又哈哈大笑起来。
  最后,国师被关进思过牢。夕阳公主则当日带领随从前往先皇的陵园,把石头重新绑在紫衫木顶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