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知更鸟鸣 天事不妙
作者:羊维仟      更新:2021-06-24 19:27      字数:6668
  夕阳公主听完何之剑的禀报,立刻离开凤凰山,在何之剑及众位随从的护送下来到太平门外东边的那座无名小山前顿足观望。但见一群市井百姓围着不远处的一颗石榴树,议论纷纷说这是哪户人家的孩子,从石榴树上摔下来,已断气。不时,又看到许多百姓陆续走过来围观,看看到底是谁家的孩子爬石榴树不幸摔死。
  夕阳公主看了看陆续走过来围观的百姓,转头吩咐何之剑说:“你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之剑点了点头,径直向百姓围观的石榴树走去,来到石榴树下,看见一个约五岁的儿童躺在地上,已无生命气息。这儿童身着金丝龙袍,腰间扎着一条玉带,在玉带上挂着一块色泽耀眼的玉佩,玉佩上刻着“天帝之子”四个夺人眼球的字眼。
  仔细勘察一番后,何之剑匆匆回到夕阳公主的面前禀报说:“夕阳公主,大事不好,那儿童是天帝之子,不是儋耳子民。”
  “什么,天帝之子?”夕阳公主十分吃惊,如果真是天帝之子,天帝必然迁怒儋耳国黎民百姓,甚至连灭掉儋耳国的心思都有。
  “正是,那儿童身着金丝龙袍,腰间扎玉带,并随身携带玉佩,玉佩上刻着‘天帝之子’四个大字,公主,请移步过去看。”何之剑紧张回答说。
  夕阳公主不再言语,直接移步来到石榴树下观看躺在地上已无生命气息的那个儿童,这儿童确实是天帝之子。一时,夕阳公主被吓得说不出话来,眼睛也不曾眨一下,挂在肚子里的那颗幼小的心灵差点从嘴里蹦出来,额头直冒冷汗,双手微微发抖。何之剑看着夕阳公主被吓得不轻,却也不敢过问,只顾着驱散围观的百姓,害怕百姓胡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更害怕天帝看到黎民百姓对他儿子举手画脚议论是非。
  不多时,天帝亲自带领太上老君,黑面将军及十万天兵来到石榴树下。黑面将军随即吩咐十万天边团团包围太平门外这一块屁大的地方,同时把何之剑驱散的百姓统统抓回来,无一人漏网。
  当天帝看到小儿躺在地上那一刻,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停下脚步,眼圈顿时发红,有意识用力控制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过了一会,他一步接一步走到他儿子的身旁,然后慢慢蹲下,用颤抖的右手抚摸儿子的小脑瓜,万分伤感喊道:“儿啊,父皇寻你千万里,何曾想到你跑到凡间摘石榴,可恨,可恨呐!”不时,先帝转头看着众人问:“是谁人胆敢害死我儿?”一个光着小屁股的幼童回答说:“没有人害死哥哥,是哥哥从石榴树上掉下来。”此时,另一个光着小屁股的幼童指着上方一个熟透的石榴果说:“哥哥从石榴树上掉下来,你看,那颗石榴果熟透了。”话语刚落,众人不由得抬头观看,果真有一个硕大熟透的石榴果,黄黄的外皮,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诱人的色泽。看到这个硕大熟透的石榴果,没有一个凡夫俗子不想咬上一口。那两个光着小屁股的幼童,更是对这个石榴果垂涎三尺,恨不得把它吃进肚子里解嘴馋,奈何自己爬不上去,身旁的叔叔也没有帮忙摘下来,所以只能边看边留口水。
  就在众人都瞪着那个硕大熟透的石榴果看时,天帝突然伸出无限长的手臂将其摘下来。接着天帝又伸手摘下两个略小半熟的石榴果,然后把硕大熟透的那个石榴果放到他儿子的胸膛上,其余那两个略小半熟的石榴果分给站在旁边那两个光着小屁股的幼童。
  这两个光着小屁股的幼童没有一丁半点犹豫,直接伸手接过天帝递给他们的石榴果。他们来不及言谢,接过石榴果就立刻放进嘴里咬着吃,解嘴馋要紧。对于幼童来说,水果零食就是他们的一切,他们的世界只有水果与零食。除此之外,他们的世界根本装不了任何东西,什么天帝或太子,公主,都不及一个石榴果。
  在事实面前,天帝没有为难凡夫俗子,也没有怪罪夕阳公主没有管控好石榴树。不过他的内心很是憎恨石榴树,如果不是石榴树长出果子,他的儿子就不会夭折。满怀气愤的天帝当场令人砍下害死他儿子的这颗石榴树,并连根拔起。随即又令人用这颗石榴树制作成一口小棺材。而后天帝把他儿子装进刚打造好的这口小棺材并盖上盖板,然后下令随从抬起装有他儿子身躯的这口小棺材回天庭去。
  天帝带领天庭众将士回天庭之后,夕阳公主心宽许多,不过仍有一丁半点余悸。天帝之子在先皇陵墓附近丧命,太过于意外,存在许多疑问。儋耳各地都有石榴树,天帝之子为何不去其他地方爬石榴树,偏偏爬先皇陵墓附近的这颗石榴树,莫非与先皇临终的诡秘遗言有关。往年石榴树都是五、六月份繁花怒放长果实,今年的石榴树怎么到了十二月份还有石榴果,这一切该如何解释?天帝不是愚者,难道他不知道这些,不,不,这一定另有隐情。夕阳公主独自坐在龙案前思索着。
  天下凡夫俗子都以为天帝之子意外丧命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可谁人曾料想到,是夜二更天,知更鸟不停地哀鸣。三更天,闪电不停地闪烁着,巨大的雷声一个接一个不停地响起来,一个雷声比一个雷声响亮,似乎可以震聋凡夫俗子的双耳。
  闪电不停地闪烁,雷公不停地劈这劈那,然而夜空不曾滴下一滴水珠。湛蓝的夜空布满闪亮的群星。这怪异的天象吓得城中达官贵人或乡间老农个个都紧闭门窗躲在屋子里,没有一个人胆敢出门查看屋外的是非。
  次日,充满生机勃勃的太阳刺破云层照耀大地之时,城中百姓与乡间老农才胆敢开门注视窗外的世界。但见石榴树都被雷公劈死,有好些石榴树的树根被烧成灰碳。之前长石榴树的地方都变成一个水缸般大的坑。至此,夕阳公主才得知昨夜怪异的天象是天帝命令雷神报复石榴树物种,把石榴树灭种。
  天帝命令雷神劈死凡间所有石榴树之后,似乎未解心头之恨,他还勒令造物主师从造物本里抹去石榴树物种。造物主师死活不答应,理由就是天下所有物种缺一不可。谈来谈去,为了打发天帝。造物主师打了个折,减少石榴树的寿命。至此之后,石榴树不再长命,颗颗都变成短命鬼。
  次日,夕阳公主在黑石宫召见军师公羊不凡,黎族长老,百里氏家族九条龙九兄弟,黑石宫护卫军首领包海城,青天府何之剑,西山主彭湛,东城主席安乐等众人议事,主要讨论如何防备天帝突然出兵侵犯儋耳国,以防万一。
  经过一番深入探讨,夕阳公主决定委任西山主彭湛带领西城军镇守天门山,天门山是儋耳国的第一大门户,也是唯一一个进出口。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谁人心里都清楚。与其同时,夕阳公主勒令全国各个军队都进入备战状态。
  商讨国中大事完毕,众人准备散去。这时一个身着千里长沙军服,额头沾满血迹的士兵匆匆跑进在黑石宫,扑通一声跪下说:“参见夕阳公主,东方南洋将军不幸阵亡,千里长沙危急。”话语刚落,众人皆被吓了一大跳,个个都睁着惊讶的目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东方南洋是国中重臣,他不幸阵亡犹如夕阳公主断了一只手臂,更为重要的是千里长沙是崖州的屏障,如果没有能者驻守千里长沙,东洋倭奴国定会以千里长沙作为跳板,侵犯崖州,岛上居民必然遭殃。
  “你是如何逃回来的?”夕阳公主从龙椅上站起来问道。
  “东方南洋将军临终之时,命令众将士杀出一条血路送我归来报信,另外他还让我把一封书信带回来给你。”士兵从怀里掏出那封沾满血迹的信封说,他那乌黑的脸蛋上印有两条泪痕。
  “拿来。”夕阳公主命令说。
  这时,李公公大步走到士兵的跟前,双手接过士兵递给他的那封沾满血迹的信封,急忙转身走去递给夕阳公主阅览。夕阳公主接过信封,立刻拆开信封拿出信件一看,片刻脸色大变,拿着信件的双手微微发抖,似乎有一根锋利无比的针刺穿她的心灵似的。原来信件上写着驻守在千里长沙的将士死伤惨重,如倭奴国再次侵犯,千里长沙必定失守。并且在信件中点名道姓要军师公羊不凡接替他坐镇千里长沙将军首席之位,保护千里长沙的稳定。
  看着夕阳公主双手发抖,却不言语,公羊不凡急忙问道:“夕阳公主,是不是千里长沙已经不在我军手里了?”
  “你自己看看信件比较好。”夕阳公主回答说,接着她把手中的信件递给李公公,让李公公拿着信件交给公羊不凡。
  公羊不凡看完信件,即刻双膝跪下说:“东方南洋推荐下臣接替他的位置,下臣愿意即刻前往,请夕阳公主好生照顾我妻儿。”
  “先皇在世时经常夸赞公羊叔叔是忠臣,临终之际还叮嘱我重用公羊叔叔,现在国难当头,公羊叔叔请命出任边关驻防,果然先皇有识人眼光。”夕阳公主点头说。
  接着,夕阳公主又说:“公羊叔叔,你暂且回家整理行装顺便与你妻儿告别,午饭过后,我让你引领之前追随反贼上官华一叛乱的将士前往千里长沙驻防。”
  “遵命!”公羊不凡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何之剑。”夕阳公主又说道。
  “臣在。”何之剑回应说。
  “你现在带领这位士兵回青天府,好生款待他,另外找一件新衣服给他换上,我们要爱护勇士。”夕阳公主命令说。
  “得令。”何之剑说完就带领从跪在地上的那位士兵转身离去了。
  众人退去之后,夕阳公主起身走到黎族长老的面前,恳请黎族长老担任儋耳国国师一职。不料黎族长老以继续修炼为由拒绝担此重任。为了实现先皇的诡秘遗言,夕阳公主再三恳求黎族长老出任国师一职。最终黎族长老被夕阳公主的话语打动,沉思良久,方才同意出任国师一职。不过黎族长老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有朝一日夕阳公主实现先皇的诡秘遗言之后,必须协助他实现他最终的理想:同化中原汉民,收复福尔摩沙!
  其实,对于黎族长老的这个理想,就算黎族长老不提,夕阳公主实现她先皇的诡秘遗言之后也会去实现的。连天帝都能杀死,同化中原汉民,赶走驻扎在福尔摩沙的西方洋奴弹指便可实现。目前最主要的就是如何实现先皇的诡秘遗言。
  为了更好的实现先皇的诡秘遗言,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夕阳公主命令包海城带领五百军士铲除生长在先皇陵墓附近的所有果树,并在先皇陵墓方圆五里之内搭建围栏。接着颁布告示,命令任何人不可擅自踏进先皇的陵墓,抗命者立斩。
  公羊不凡带领众将士到达千里长沙之后,即刻安排三百残疾军士护送东方南洋的灵柩回国。夕阳公主亲自带领满朝文武百官到天门山迎接阵亡的英雄归来。
  出殡之日,夕阳公主举国为东方南洋办丧事,文武百官各个披麻戴孝送行,道路两旁站满了黎民百姓,他们都是为了给英雄送行而来,目送英雄最后一程。
  厚葬东方南洋之后,夕阳公主在日月广场召见护送东方南洋灵柩归来的那三百残疾军士。这三百残疾军士个个清瘦无比,满脸忧愁,棕色的肌肤留有无数的刀痕。虽说这三百军士还没有去千里长沙驻防之前是人人憎恨的强盗。但此时此刻看到他们那惨状的模样,文武百官或市井百姓都对他们生出了或多或少的怜悯之心。
  夕阳公主依次在这三百残疾军士面前转了一遍,回到龙案前大声说道:“你们这三百军士都是英雄,你们为了保护国中百姓,保护崖州平安,常年与倭奴敌寇血战。虽然你们已残疾,无法耕种,不过儋耳国不会辜负你们,国中百姓也不会辜负你们,现在你们去东城主哪里登记领取安家费,每人十万两银子。”
  “多谢夕阳公主!”三百残疾军士跪下异口同声叩谢。
  “去吧。”夕阳公主吩咐说。
  这时,众军士排队有序去领取夕阳公主赏给他们的安家费。唯独有一个没有整只右手的残疾军士没有参与排队领取安家费,而是直接走到夕阳公主的龙案前跪下说:“参见公主,草民不愿领取这十万两银子安家,只愿夕阳公主帮我找我家小妹,不知可否?”
  “为何?”夕阳公主疑惑问道。
  “连亲人都没有,拿这十万两银子安什么家。”军士认真回答说。
  “你叫什么名字,你家小妹姓甚名谁,今年多大了?”夕阳公主严肃问道。
  “草民叫陈立男,小妹叫陈静,今年十八岁。”军士掐指算了算回答说。
  听完这位残疾军士的回答,夕阳公主顿时睁着惊讶的目光看这位军士,不过没有言语,她满脑子想着这位军士所说的陈静会不会是嫁给牛二的那个陈静,年龄吻合。嫁给牛二的那个陈静也说过她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哥哥,还说早已不记得哥哥的模样。想了想,夕阳公主问道:“陈立男,你是否记得你小妹陈静有什么特征,说出来我派人帮你找找看。”
  “我小妹脖子上戴着一块玉佩与我戴的这块玉佩一模一样。”陈立男掏出一块玉佩递到夕阳公主面前说。
  夕阳公主伸手接过陈立男递来的那块玉佩仔细端详一番,然后叫来站在身旁的李公公,吩咐说:“李公公,你先看看这块玉佩,是否认识?”李公公接过夕阳公主递给他的那块玉佩仔细端详一会,摇了摇头说:“没见过这块玉佩。”
  “李公公,你现在拿着这块玉佩骑快马前往英雄街街尾的巷子里找一个叫陈静的人,看她是否认识这块玉佩。”夕阳公主吩咐说。
  “就是不久前嫁给牛二的那个陈静?”李公公好奇问。
  “正是。”夕阳公主点头说。
  “得令,我去去就来。”李公公说完立刻转身去了。
  接着,夕阳公主又说:“陈立男,你暂且先去排队领取安家费,就算那陈静不是你小妹,李公公回来后也会把那块玉佩还给你。”
  “多谢夕阳公主!”陈立男叩谢说。
  “去吧,我在这里等待李公公回来,他回来后我叫他去找你。”夕阳公主又说。
  “多谢夕阳公主!”陈立男又叩谢说,说着就起身去排队了。
  不多时,李公公领着陈静与牛二来到夕阳公主的面前。陈静与牛二急忙跪下行礼,未等陈静或牛二开口说话,夕阳公主便问道:“陈静,你认识那块玉佩?”
  “认识,我也有一块。”陈静激动地回答说。
  “可否拿给我瞧瞧?”夕阳公主虽是一国之主,不过对没有任何权势的草民很是客气。
  “可以。”陈静激动而又紧张的扯断脖子上的那条红绳,把玉佩递到夕阳公主的面前。
  此时,李公公也把握在手里的那块玉佩递给夕阳公主。接过李公公递来的那块玉佩,夕阳公主把那两块玉佩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看完两块玉佩的正面,又翻过两块玉佩的背面观看,这两块玉佩果然一模一样,淡绿色,色泽养眼,表面闪闪发光,越看越亮,甚是夺人眼球。
  仔细端详这两块玉佩一番,夕阳公主又说:“这两块玉佩果然一模一样,真是天生一双玉。”
  “谢谢夕阳公主夸奖,请问玉佩的主人何在?”陈静有礼问道。
  “你是否记得你哥哥的名字?”夕阳公主不回答,反而问道。
  “我哥哥叫陈立男,比我大三岁。”陈静回答说。
  这丫鬟果然是那位军士陈立男的小妹,兄妹失散多年,今日得以重逢,真是天作之合,与其让这丫鬟在这里等,不如早点让她与哥哥早点相聚。想到这时,夕阳公主又说:“李公公,你去叫陈立男过来,让他们兄妹早点相聚,他的安家费你去帮他领取过来给他。”
  “得令。”李公公说着就转身向排队的人群中走去。
  丫鬟陈静与牛二睁着有神的目光看着李公公的背影,直至李公公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也不愿转回头,双眼一直看着人群,内心无比盼望李公公早点把哥哥带过来。过了一会儿,李公公领着陈立男来到陈静的面前,陈静一时失控,激动无比的向陈立男扑去,紧紧地抱着陈立男大声喊道:“哥哥!”顿时,陈立男控制不了自己,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他伸出右手轻轻地拍了拍小妹的背部。
  牛二为小妹找到她哥哥感到高兴无比,眼泪瞬间也流了出来。李公公静静地站着,注视这对失散多年而又重逢的兄妹。夕阳公主不言语,就静静地坐着,不过她特意把头转过另一边,她也为丫鬟陈静找到哥哥感到高兴,眼泪早已流出来,她把头转过另一边是为了不让在场的人看到她的眼泪,说到底她是一国之主。
  “哥哥,一直以来我找你找得好苦。”陈静泪流满面说。
  “生活没有苦与甜,活着就是万幸!”陈立男轻轻推开抱着他的陈静说。
  这时,李公公把一个装有十万两银子的袋子递到陈立男的面前,恭恭敬敬说:“陈军士,这是你的安家费。”
  “多谢夕阳公主的厚爱。”陈立男接过那十万两银子转头对夕阳公主说。
  “好好相聚,相逢实属不易。”夕阳公主挥了挥手说。
  “得令!”陈立男点了点头。
  接着,陈立男与小妹陈静,还有妹夫牛二离开日月广场,一直向英雄街的方向走去了。
  行至半路,陈立男看着陈静问:“小妹,这壮汉是?”陈静拍了一下牛二的肩膀笑着回答说:“这壮汉是我相公,上个月我与他成亲。”话语刚落,牛二对陈立男笑着点了点头。接着,陈静又说:“说来要感谢夕阳公主与张大娘,不然现在我可能还在牡丹府当丫鬟,自从与你失散,我为了生存,辗转在几户富贵人家当了十多年的丫鬟。”
  此时,陈立男突然沉默了,他内心感到很庆幸,失散多年的小妹已成亲,有爱她的壮汉照顾她,我这个做哥哥的总算可以放下内心那块大石头了。努力活着总算没有白费,夙愿总算在不经意间奇迹般实现,只要小妹过得幸福,我过得好不好无所谓。只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父母双亡,本该由我这个做哥哥的照顾她,但我从未照顾过她,从未有什么东西给予她。陈立男在沉默中渐渐滋生出一股内疚的感觉。
  牛二与陈静把哥哥带到家里,牛二即刻上街买酒买菜回来招待哥哥。酒席间,从头到尾都是陈静与哥哥陈立男叙旧,牛二未曾胆敢插嘴说一句话,只是时不时帮哥哥斟酒。酒足饭饱之后,陈立男起身离开陈静的家,陈静与牛二再三挽留,两张嘴不停地劝陈立男明日再走。陈立男看着小妹与妹夫说:“看到你们过得幸福,我感到很欣慰,我哪里来就哪里去,我这个做哥哥的也该有自己的生活,毕竟我是个男子汉。”说完,陈立男便转身离去,逍遥于一个无人知道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