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活出牢房 上门提亲
作者:羊维仟      更新:2021-06-24 19:27      字数:6685
  在日月广场,夕阳公主公开严惩贪官污吏之后,想在私底下秘密处决薛县令,因为薛县令触犯了她的底线,她平生最恨的就是官员玩弄烟花女子,而非杀人越货的强盗,她屡次捣毁妓院就是为了防止贫穷百姓卖女抵债,杜绝富人把女同胞当作发泄的性工具,更为了整治社会风气。
  张大人得知夕阳公主要秘密处决薛县令,急忙入宫向夕阳公主求情,求她放过薛县令一马,薛县令玩弄烟花女子固然可恨,但薛县令救了他一命,如果没有薛县令委派三十铁骑相随营救,他早已一命呜呼。
  为了报答薛县令救命之恩,张大人上不接下气跑进黑石宫,跪在大堂前向夕阳公主阐明自己的来意。夕阳公主听了张大人的话,脸庞立刻变得很严肃,站起来问张大人为何要帮薛县令求情。张大人慢慢解释说,薛县令救过他的命,薛县令有过,但也有功。如果诛杀薛县令,以后再有官员遇刺,其他官员就算知道也不敢委派侍卫相救。还说他有话要询问薛县令。
  夕阳公主闻言,没有为难张大人,当即派侍卫去把薛县令抬过来,让张大人问话。薛县令自从挨了八十重仗,已然一时无法自己走路,无论去哪里都需要侍卫抬,他现在就躺在思过牢的某间牢房里,他的管家顾研武日夜陪伴,照顾他的日常起居。
  半响过后,四个侍卫用一块木板抬着薛县令来到夕阳公主的面前,管家顾研武也一同到来。张大人走到薛县令的面前,看着薛县令痛苦的表情,有礼说道:“薛县令,寡人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必须如实回答,不然寡人也救不了你的命。”
  “何事,请张大人明示,罪臣定会如实相告。”薛县令趴在一张木板上说。
  “那天,你是如何得知有贼子行刺寡人?”张大人蹲下看着薛县令问。
  “回禀大人,那天罪臣不确定有人行刺张大人,只是猜测而已,为了保护张大人的安全,罪臣派三十铁骑相随在后面,高坡州城是文长青的老巢,耳目众多,杀手更是随叫随到,而你的身上带着万民状告书,文长青怎肯让你把万民状告书交给夕阳公主,所以罪臣猜想文长青可能会派杀手过来取你性命,夺回万民状告书。”薛县令慢慢回答说。
  “你说高坡州城是文长青的老巢?”夕阳公主突然问道。
  “正是,高坡州城是文长青的发迹地。”薛县令老实回答说。
  “难怪他在一个小小的高坡州城胆敢大开口鲸吞一百二十万两银子。”夕阳公主惊讶说。
  “文长青在高坡州城与许向都谈交易要一百二十万两银子,你为何不及时报告?”张大人又问道。
  “罪臣有苦难言,不是罪臣不想上报,而是上报后罪臣的家属就会被无辜杀害。再者,上报没有三个月的时间都没有人下来提审,我这个七品县令奈何不了九龙城的各个高官。”薛县令慢慢解释说。
  “夕阳公主,薛县令说得有点道理,在朝中文长青确实有很多党羽。”张大人插嘴禀报说。
  “薛县令,看在你搭救张大人一命的份上,我暂且饶你一命,你的屁股康复之后,你即刻前往礼部坐第一把交椅,就任礼部大人。”夕阳公主一百八十度转变下任职令。
  “多谢夕阳公主!”夕阳公主话语刚落,薛县令急忙回应说。
  “不过在这之前,你需立下一份誓约,就是担任礼部大人期间,如胆敢贪污一分银子,你就带领你的家属与族人步文长青的后尘。”夕阳公主补充说。
  “罪臣甘愿立下军令状!”薛县令信誓旦旦说。
  “三日后,顾研武前往高坡州城就任县令一职,不过去就任之前需立下誓约,同样是在就任期间,如胆敢贪一分银子,就带领家属与族人步文长青的后尘。”夕阳公主瞪眼看着顾研武说。
  “遵命!小人甘愿立下誓约。”顾研武三叩拜说。
  “你们暂且先退下去。”夕阳公主挥了挥手说。
  顾研武与侍卫抬着薛县令退去后,张大人很是疑惑,不知夕阳公主为何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转变,非但没有处决薛县令,反而提拔他坐镇礼部第一把交椅,便问道:“夕阳公主明明有意想处决薛县令,为何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非但没杀他,反而提拔他坐镇礼部第一把交椅?”
  “张大人,你这个问题问得好,”夕阳公主回答说,停顿片刻,接着说:“他既然可以猜测到文长青要秘密行刺你,说明此人有过人之处,我提拔他坐礼部第一把交椅,为的就是让他与文长青的残余党羽对抗,人尽其用,物尽其才!再者,经过仔细侦查,玩弄烟花女子并非他的主意,而是文长青授意,他只是执行文长青的命令罢了。”
  “公主英明,下臣自愧不如。”张大人夸赞说。
  “左右,带张公子进来。”夕阳公主突然呼叫左右说。
  张大人转身一看,两个侍卫正押着他儿子走进来。顿时,张大人的眼神立马变了,变得很疑惑,也很惊讶,一时说不出话来。张公子看到张大人,立刻说:“父亲!”张大人很想回应儿子,奈何张不开嘴巴。不时,张大人睁着一双疑惑又惊讶的眼神看夕阳公主,想问个究竟。说好的,要在丧尸牢关押张公子一天一夜,怎么时间还不到就提前放出来了。
  看着张大人疑惑的脸庞,惊讶的目光,未等张大人开口问话,夕阳公主主动说道:“张大人,本公主念你为朝廷付出太多,不忍心按一天一夜的时间关押你儿子,所以提前放出来,不过你儿子在回家之前得立下一份誓约,誓约的主要内容就是他不再玩弄烟花女子,如再玩弄,必遭割阉宫刑。”
  听到割阉宫刑这四个大字,张大人被吓了一跳,支支吾吾说:“这,这,这……”张公子则不以为然,立刻下跪,信誓旦旦说:“草民愿在夕阳公主面前立下誓约,今后再玩弄烟花女子,甘愿接受割阉宫刑。”
  “好,有志气!”夕阳公主夸赞说,接着命人拿来笔墨交于张公子。
  张公子淡定的接过笔墨,然后开始黑字白纸立下誓约。看着儿子拿笔立誓,张大人很是着急,他担心儿子不能改过自新必遭割阉宫刑,立下誓约可不是儿戏,不能闹着玩。但在夕阳公主面前,他不敢阻止儿子立誓,他也知道夕阳公主有些时候有意偏向他,更是知道夕阳公主的手段。
  “请夕阳公主过目。”张公子写好誓约,并签名盖上手印后递给李公公说。
  李公公接过张公子写好的誓约,呈给夕阳公主过目,夕阳公主接过誓约简单浏览一遍,夸赞说:“好,有志气,字如男儿。”
  “这,这,这……”张大人吞吞吐吐说。
  “张大人,请你签字画押,今后如张公子再玩弄烟花女子,我定斩不饶。”夕阳公主把手上那份誓约递给李公公,示意李公公拿给张大人过目,并签字画押。
  张大人接过李公公递来的誓约,双手抖动无比,差点拿不稳。张公子安慰他的父亲说:“父亲,你赶紧签字画押,没事的,儿自当说到做到。”虽然儿子这么说,但是张大人还是一万个不情愿,万一儿子违约遭到割阉,那注定无后。思来想去,满心很不情愿,但最终张大人还是咬咬牙签字画押,一切尽凭天意。
  夕阳公主接过誓约,轻声细语说道:“张大人,誓约在此,如张公子再触犯我的底线,定斩不饶,到时候你可别怪我不留情面,带张公子回去好好管教。”
  “遵旨!”张大人说着就领儿子走出黑石宫,坐上马车向张府的方向去了。
  严惩所有参与文长青贪污案的相关人员后,夕阳公主顿感心宽许多,往日嘈杂的心灵瞬间变得很清净。不知不觉,她又想起先皇的诡秘遗言,眼看眼前无所事事,她便令人备马车,她要去太平门外东边的那座无名小山上给先皇烧香烧幂币,顺便看看那颗长在先皇坟头上的紫衫木是否已茁壮成长?
  夕阳公主慢慢走下马车,这次像往常一样,她令随从原地等待,自己提着一个装满幂币与香点的小竹篮向那座无名小山走去。踩过野草,路过野花,不知不觉来到先皇的孤坟前,夕阳公主放下手上那个小竹篮,独自绕着先皇的孤坟走了几圈,回到墓碑前停下脚步,顿足观望长在先皇坟头上的那颗紫衫木,但见枝繁叶茂,树根微微向西边倾斜,却貌似没有长高。
  观望许久,夕阳公主才慢慢蹲下,从香袋里拔出三根香点,点着后插在墓碑前,接着点火为先皇烧幂币,一张接一张烧着,边烧边自言自语说:“父皇,儿臣今日又过来为你烧香烧幂币,让你在阴间有幂币花。你临终之际向儿臣交代的事情,儿臣从不敢忘记,儿臣也相信你的临终遗言是真实的,不然你的坟头也不会像你临终所说的那样,埋葬三天之后坟头自然长出一颗紫衫木,不过这颗紫衫木生长的速度太慢,细细算来,如今已三年有余,我也年方二十一。我真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这颗紫衫木的顶端才能着地,然后命令工匠砍下来制作弓箭射死天帝,很多同龄人早已成亲生子,升级当人家的娘,过上夫妻恩爱的生活。我虽是一国之主,却不能过上普通百姓家女孩的生活,没有男子敢追求我,也没有媒婆胆敢上门提亲,真不知被男人追求或有媒婆上门提亲是什么感觉。每每看到市井百姓家的女子出嫁,我也很想出嫁,很想拥有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如意郎君,可恨天不逐人愿,可恨紫衫木生长的速度竟比不上蜗牛的爬行速度,可恨东风无力又无能,无法快速吹弯紫衫木的树根,让紫衫木的顶端快点着地,我早日射死天帝,早日登基,早日出嫁。”
  不知不觉,幂币已烧完。这时夕阳公主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已流下两行热泪。她慢慢掏出手绢,慢慢擦干眼泪,而后站起来,绕着先皇的坟头走了几圈,边走边端详先皇坟头上的这颗紫衫木,看看有没有好法子让这颗紫衫木快点茁壮成长,又或是如何召唤东风,让东风吹得更猛烈,吹弯这颗紫衫木的树根。最后还是想不出半点法子,夕阳公主只能空手而回,万分失落的走下山。
  不时,不远处传来几个儿童嬉戏打闹的声音,夕阳公主闻声转头看过去,看见几个年龄稍大一点的儿童爬在石榴树上摘石榴吃,石榴树下还有两个一丝不挂的孩童踮起脚尖,小嘴唇不停地嚷嚷,貌似在呼叫树上的哥哥们扔石榴果下来给他两吃。顿时,夕阳公主回想起自己儿童时光,回想起当年一群年幼的小朋友去河边玩水,回来后被先皇罚站的场景。回想到这时,夕阳公主不知不觉露出一丝傻笑。
  顿足观望许久,夕阳公主方才移步向前,不久来到马车前。抬起右脚,准备踏上马车,这时夕阳公主还是控制不了心灵作怪,收回右脚,转身凝望埋葬先皇的那座无名小山。许久后才甘心踏上马车,令随从向黑石宫的方向走去。
  亲身参与文长青贪污事件之后,张公子似乎觉醒了。他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不是样貌变化,而是心态变化。变得很听从父母的话,凡事都经过父亲张大人与母亲刘氏同意才敢去做,一改之前的恶习。
  几个之前与张公子称兄道弟的地痞流氓听闻张公子活出丧尸牢,急忙结伴到张府邀约张公子一同去青楼喝酒作乐。张公子当场有礼回绝前来邀约他的兄弟,告诉他们说自己戒酒了,也戒色了。其中一个地痞流氓取笑说张公子不是男人,戒酒戒色,与女人何异。另一个地痞流氓附议说,戒酒戒色,不如干脆割掉大男人那标志性东西,去中原当太监,还可以领到一份丰厚的俸禄。届时,几个结伴而来的地痞流氓顿然宏声大笑。面对往日称兄道弟的哥们笑话自己,张公子没有发脾气,也没有摆出往日那副官家子弟的架势,而是谦虚说自己真的戒酒戒色,不再出入青楼,不再沾酒沾色,并告诉他们今后不要再过来找他,他要闭关修炼。说完便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这几个地痞流氓眼看没戏,结伴离开张府。
  夫人刘氏觉得自从儿子从丧尸牢回来后,变得很听话,也变得很怪异,儿子不再找他拿钱,不再与她吵架,不再与她顶嘴,家里一下子变得很清净,清净到她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家里没有了往日的吵闹声,她反倒觉得有点不习惯,是不是儿子在丧尸牢遭到某种酷刑而变了样。想到这些,她走到客厅问老头子说:“老头子,我发现儿子变得很怪异,是不是他在丧尸牢受了某种酷刑?”张大人放下手上的竹书,抬头看了夫人刘氏一眼,回答说:“丧尸牢里面没有任何酷刑,只有死人腐烂的尸体,以及啄食腐烂尸体的苍蝇。”
  听完老头子的回答,刘氏急忙用手绢捂住鼻孔,娇声娇气问道:“这么说,自从儿子走进丧尸牢那一刻,就一直闻着腐烂尸体的臭味?”
  “真是!”张大人毫无避讳回答说。
  “哦,真是苦了我的儿子。”夫人刘氏很是心疼张公子。
  “儿子能活着从丧尸牢走出来已是你我修了八辈子的福气,闻腐尸的臭味算得了什么,很多人被斩首示众,薛县令被打得到现在还不能站起来,你我就知足吧。”张大人用力喝了一口茶,点了点头说。
  “老头子,我听闻东城牡丹府的张大娘收了一个义女,此女长得眉清目秀,肌肤雪白,识汉文,知书达理,年方十八,如今她在安陵第二学府任教,我想拖媒婆上门提起,给儿子娶媳妇。”刘氏坐到张大人的身旁开心的说。
  “哦,牡丹府有这女子?”张大人惊讶问道。
  “嗯,听说此女来自中原。”夫人刘氏点了点头说。
  “之前老夫也曾听闻东城主席安乐的家婆收了一个来自中原的女孩做义女,只是未曾见过,”张大人回应说,接着吩咐夫人说:“夫人,你叫儿子过来,我们把这事告诉儿子,如儿子同意就请媒婆去牡丹府提亲。”
  “好咧。”刘氏说着就站起来向张公子的房间走去了。
  不一会儿,刘氏把儿子带到张大人的面前,张大人把他与夫人的想法告诉儿子。张公子听完父亲的话语,立刻答应,并说他正有此意,还说那女子他亲眼见过,很合他的心意。
  张大人与夫人听完张公子的话,急忙呼叫仆人备马车,他们要去公羊府拜访,恳请公羊不凡的夫人李氏帮忙去牡丹府为张公子提亲。
  公羊不凡夫妇听闻张大人夫妇登府拜访,双双出门相迎。来到客厅双双坐下,上茶后。张大人把他与夫人登府的来意说给公羊不凡夫妇听。公羊不凡的夫人李艳听了一口答应说愿意帮这个忙,但不敢承诺这门婚事谈成。张大人夫妇连连称谢,说先上门提亲再说,提亲才有机会,如不上门提亲,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次日,刚好相公有空,李艳便把辅导儿子公羊大胜识读中原典故的任务交给相公,她就踏上马车前往东城牡丹府去了。她去帮张大人的儿子张公子说媒,当一回牵红线的月老。
  杨独秀夫妇听闻军师夫人李艳登府拜访,急忙放下手上的书籍,双双出门相迎。在牡丹门寒暄片刻,杨独秀夫妇才得知军师夫人登府拜访不是为了找他们夫妇,而是找他们的娘亲张大娘。尽管如此,杨独秀夫妇还是很热情请李艳进客厅坐下,呼叫仆人上茶。杨独秀则转身去呼叫娘亲张大娘,留下夫人席安乐陪李艳聊天。
  此时,张大娘正坐在她的房间里织草鞋,她的儿子与儿媳并非养不起她,让她织草鞋叛卖。而是她闲得慌,没事做,别的又不会干,所以重操旧业。每当杨独秀夫妇劝她别织草鞋。她都发火说,娘亲不织草鞋也可以,那你两也要争口气生个小胖子给娘亲抱抱,同龄人早已当奶奶,娘亲还不知道娘亲的孙子在何方呢?每当张大娘这样反驳儿子儿媳,杨独秀夫妇都闭嘴不敢多言,只能任由娘亲张大娘织草鞋。只要她不发牢骚,说这说那,嫌这嫌那就行。
  “娘亲,有贵人登府找你。”杨独秀敲了敲张大娘关紧的门说。
  “我这个闲得发慌的老太婆,哪有贵人找我。”张大娘不理睬,继续织草鞋。
  “是当朝军师的夫人李艳找你,娘亲不可怠慢,请快到客厅接见。”杨独秀又敲门说。
  屋里的张大娘听说军师的夫人找她,急忙放下手上的活,开门随儿子来到客厅里接见李艳。
  众人寒暄片刻,又讲了一会闲话,李艳便言明自己的来意,看着张大娘说:“张大娘,我今日登府是为人提亲来的。”
  “提亲?”张大娘睁开双眼惊讶问道。
  “正是。”李艳点头回答说。
  “为谁家公子提亲?”张大娘又问道。
  “当朝户部张大人的独子张公子。”李艳又点头回答说。
  瞬间,张大娘没有了刚才的惊讶与热情,爬满皱纹的脸庞变得很严肃,圆圆有神的大眼睛变成只露一条裂缝的双眼,想回话拒绝,却不好当面拒绝,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顾着摇了摇头。看见张大娘这幅怪异的模样,李艳问道:“张大娘,你意下如何?”
  “容老太说句心里话,老太真心不想将义女羊玉月嫁给张公子。”张大娘回答说。
  “为何?”李艳好奇问道。
  “张公子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不务正业,风流好色,美酒不离身,大字不识几个。”张大娘摇头说。
  “还有么?”李艳又问道。
  “还有他本性特贪,我可不想让我的义女被发配边关做军妓,义女虽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但她居然认我做娘亲,我就有理由为她的幸福负责,这是为人娘亲的基本责任。”张大娘补充回答说。
  杨独秀夫妇听着娘亲这么直截了当回话,很想阻止娘亲,但也觉得娘亲说得很有道理,何况娘亲尚健在,小姑子的婚事由不得哥嫂说了算,而是娘亲说了算。所以只能充当聆听的角色,不曾胆敢插嘴说一句话。
  “张公子亲身经历过文长青贪污事件,已改掉往日恶习,当初他那暴躁的脾气已不再有,他还当着夕阳公主的面立下一份誓约,说他再踏进青楼玩弄烟花女子,甘愿接受割阉宫刑,张大人夫妇很喜欢你的义女。”李艳慢慢解释说,努力洗白张公子的黑历史。
  “男人越美的誓言,越容易变成谎言,我是女人,我的经验告诉我,年轻貌美的女孩不可过度相信男人的誓言,因为男人的誓言是一条嚼不完的伤痛。”张大娘严肃回应说。
  此时,李艳似乎还想继续说话,却不知再说什么好,只好闭嘴不言。张大娘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顾静静地坐着。一时,客厅的气氛变得很尴尬。杨独秀为缓解气氛,急忙出来打圆场说:“等我家小姑子回来,我与夫人劝劝她,看她是否愿意嫁入张府。”
  李艳立刻点了点头,接着借故离开牡丹府,杨独秀夫妇亲自把她送出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