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南粤生子 儋耳之子
作者:羊维仟      更新:2021-06-24 19:27      字数:6707
  柳如凤被夕阳公主贬黜儋耳国,令她永生不可再踏进崖州这座美丽的孤岛。柳如凤虽心有不甘,却也奈何不了夕阳公主。她也深知如果不是相公上官书林与公公上官华一起兵谋反,夕阳公主也不会把她赶出故土。
  柳如凤乘坐一叶扁舟度过琼州海峡,她要到南粤去度过自己的后半生。然而,日落时分,柳如凤才踏上南粤海岸,眼前陌生一片,使得她一步三回头,走了几步,她还是忍受不了心灵作怪。停下脚步,转头向故土的方向看去。看不穿茫茫大海,看不到对面崖州的海岸。只看到波涛汹涌的海浪不停地拍打海岸,海风徐徐吹拂着,却吹不散积压在心灵深处的怨与恨,也吹不动眼前的孤独与悲伤。
  顿足了一会儿,柳如凤抹掉眼泪转身向前方走去。此时此刻,她想在黑夜降临之前找到一家客栈容身,她一边摸着微微凸起的肚子,一边加快脚步前行。越过山腰,穿过小路,踏过小溪,步过桥梁,她走了很久,夜色早已降临,天边布满了闪闪发光的群星,月牙挂在西边。但她还是没有找到一家客栈,沿途不曾有一户人家出现在她眼前,更别说客栈了。
  看着漆黑的夜色,听到不时从山谷里传来的狼嚎,柳如凤很是害怕,她恨不得有一户人家愿意收留她,哪怕做牛做马也愿意,不为别的,只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柳如凤怀着坚定的信念,忍耐饥渴在黑夜中继续前行,只有前行才有希望,后退意味着死亡。大概继续往前走了两里路,突然有一户藏于山林间的人家映入她的眼帘。她不知不觉停下脚步,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凝视从草房里射出来的光芒。顿足看了一会,她很想移步向这户人家走去借宿。转念间,她十分害怕,沿途不曾有一户人家,眼前的这户人家会不会是贼寇躲在深山中的落脚点。中原常年战乱,盗贼横行无法度是事实。如果错过这户人家继续前行,前方还会不会有人家,又会不会是贼寇落脚点?
  想来想去,柳如凤最终用赌一把的心态向这户人家走去。她一边慢慢走着,一边有意识用力调整猛烈跳动的心灵。过了一会,她来到眼前这户人家的院子前,睁着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往院子里看去,看见一个老太婆坐于屋檐下拿着一把扇子乘凉。此时,柳如凤鼓足勇气,有礼问道:“请问有人在家么?落难小女想讨一碗水喝。”坐于屋檐下的老太婆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她站起来转头东张西望,看看是不是有人在叫她。看了一会,没有一个人影出现,她自言自语说:“真是奇怪,方圆十里只有我这户人家,怎么突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人老了,耳朵真不好使。”老太婆自言自语说完又坐下继续扇风了。站在院子外面的柳如凤看到老太婆不说话,于是又问道:“请问有人在家么,落难小女想讨碗水喝,小女站在院子的门外。”此时,老太婆顺着声源看去,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人影立于院子外面,看着模糊的人影,老太婆问道:“谁呀?”柳如凤提高嗓子回答说:“落难小女来自崖州,想进屋讨碗水喝。”听了这清晰的声音,老太婆才相信确实有人站在院子外面与她说话。于是她起身走进屋子拿了一盏灯向院子走去,来到院子门前看见一位衣着光鲜的女子立于门外。说是门,其实是用几根手臂般大的棍子装订搭接在一起。既防不了人,也防不了嚎叫的饿狼。
  顿时,老太婆被眼前这个女子吓懵了,突然后退几步,不知如何是好。此时此刻,她拿不准立于门外的女子到底是人,还是鬼的化身?时至今日,她带着儿子搬来这里居住已五年有余,在这五年期间从未有过任何人路过她家的院子前。怎么突然今日有人到访?老太婆一时以为自己老眼昏花,视线模糊,急忙擦了擦眼睛,定睛一看,果然是活生生的一个女子立于门外。于是老太婆仔细打量柳如凤一般,从头到脚,从脚到头。突然,老太婆的双眼停留在柳如凤那微微凸起的肚子上,这是有身孕的征兆,我是女人,我最明白这一点。知道门外的柳如凤是一个有身孕的妇女之后,老太婆似乎没有了刚才那般紧张的模样,有礼貌问道:“请问你找哪位?”柳如凤看到老太婆这般有礼貌问话,急忙回答说:“寡妇来自崖州,落难到此,想讨碗水喝。”老太婆叹了口气接话说:“连年战乱,遍地是白骨,同是落难人,请进。”老太婆说完就用力推开那扇用几根手臂般大的木棍搭起来的门,请柳如凤随她来。
  柳如凤连忙点头称谢,接着随老太婆进屋,老太婆倒了一碗温开水递到柳如凤的面前,饥渴难耐的柳如凤快速伸手接过那碗温开水,一口气喝完。老太婆看着这位落难的孕妇饥渴难耐的模样,内心觉得她很可怜,便起了善心,起身去厨房端来一碗稀粥给她喝。此时,却逢老太婆的儿子抬着一只野鹿回来,坐在屋里的老太婆听到窗外走路噗噗噗的脚步声,她看着柳如凤说:“我儿子打猎回来了。”柳如凤睁着疑惑的眼睛问:“你儿子?”老太婆回答说:“是的。”
  老太婆的儿子放下肩膀上那只野鹿,准备转身进屋,不时听到娘与另外一个女子说话的声音,于是他自言自语说:“我娘真是老糊涂了,居然自问自答,无聊至极。”
  这时,老太婆的儿子并不知今晚有客到访,当他抬脚踏过门槛,他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娘正在与一名陌生寡妇面对面坐着交谈。一时老太婆的儿子不知说什么好,就简单点了一下头表示打招呼,然后入座吃晚饭。
  后来,柳如凤把自己的所有亲身经历原原本本告诉老太婆,并恳求老太婆收留她。哪怕为老太婆的儿子传宗接代也愿意。老太婆眼看儿子已三十有余,还未娶妻生子,方圆十里只有她这一户人家,不知去何处给儿子讨老婆,但转念一想,柳如凤的肚子里装有野种,内心莫名生出疙瘩,有点不那么欢喜。最后为了延续烟火,老太婆说服自己的儿子,留下柳如凤。老太婆的儿子也深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个道理,咬咬牙同意娘的安排。
  就这样,柳如凤挺着肚子入住到老太婆家里,数月后,生出一子,取名叫子儋,与老太婆的儿子同姓,姓王。这个名字是柳如凤亲自帮儿子取的,为的就是告诫儿子,他本儋耳人,寄生荒南粤。老太婆与她儿子本是地地道道的文盲,并不知柳如凤给孙子取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都拍手称赞说好。他们怎知,子儋,顾名思义就是儋耳之子。
  虽说孙子王子儋是野种,但老太婆并不这么认为,她满心认为生在她家就是她家的种,哪里存在什么家种或野种。
  生子之后,柳如凤认真过上了相夫教子的生活,贪慕权利的念头随着前夫上官书林被杀早已烟消云散,虽然时常想起故土儋耳国,可是儋耳国已与她无关。她离开儋耳国之后,儋耳国所发生的一切,她都不曾知情,包括户部张大人验收长青学府两次遇刺的严重事件。
  张大人回到九龙城,他来不及回家看望夫人刘氏就急匆匆踏进黑石宫,把他去高坡州城验收长青学府所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夕阳公主,同时呈上高坡州城万民状告书。夕阳公主简单浏览万民状告书,蠕动嘴唇轻声细语问:“你家张公子现在何处?”张大人抬起头看着夕阳公主说:“回禀公主,下臣怕误了你的事,刚进城就急忙入宫向你汇报情况,还未回家与家人见面,因此不知小儿现在何处。”这时,夕阳公主才真正领略到张大人清廉执政并非传闻,他确实一心为民着想,秉公办事,如果他先回家再入宫汇报情况,他势必知道他小儿已被抓捕,哪能如此镇静汇报情况。想到这时,夕阳公主看着张大人那清瘦的脸庞说:“张大人,你辛苦了。”
  “下臣还有一事未及时汇报,请夕阳公主恕罪。”张大人向夕阳公主鞠了一躬自责说。
  “什么事?”夕阳公主问道。
  “早在下臣去高坡州城验收长青学府之前,我儿带着二十万两银子回家,现在存放在我府上,这些银子是礼部文部长送个他的。”张大人颤抖回答说。
  “张公子分文都没有拿去花吧?”夕阳公主又问。
  “是的,那是国家的钱,他分文不敢花,他花的都是下臣的俸禄。”张大人如实禀报说。
  “张大人,你家小儿现在被秘密关押在东城牡丹府,你暂且去看望他,至于关押张公子的原因,你去之后,席安乐会告诉你。”夕阳公主回应张大人说。
  张大人听到他的独子被关押,急忙下跪,连接额头着地三叩拜,颤抖说:“请夕阳公主宽恕我儿,我儿分文不花贪来的银两,我也老实照着公主的安排,让我儿协助文部长督办建造学府,积极协助文部长贪不义之财,替黑石宫发财。”
  看到张大人这般着急,夕阳公主从龙椅上站起来说:“张大人不必着急,你且先去东城牡丹府与东城主见面,一切都会明白。”
  “遵命!”张大人站起来说,转身正要走。
  夕阳公主急忙叫住张大人说:“张大人。”
  “何事,请夕阳公主吩咐?”张大人转过身问道。
  “张大人,我今天才知道你为何管教不了张公子,你身为父亲却怀有妇人之仁,不严厉,哪能教导出有见识又遵纪守法的好儿女。”夕阳公主责怪说。
  “公主教训的是,下臣日后定当严厉教导。”张大人诚恳回应说。
  “至于你遇刺的事,我会派人彻查到底,你先去见你儿子吧。”夕阳公主挥了挥手说。
  张大人退去后,夕阳公主招青天府大人何之剑觐见,何之剑刚走到夕阳公主的面前。夕阳公主立刻拍桌子厉声责问:“何大人,你是怎么办事的!”何之剑被吓得全身发抖,急忙跪在地上回答说:“下臣过于大意,让抓来的贼子被暗箭灭口,无法审问。”夕阳公主又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说:“幸好你在马车上添加了两层防护板,不然张大人早已死于非命。”何之剑依然跪在地上,慢慢回应说:“为了张大人的生命安全,下臣才在马车上添加双层防护板。”
  “我令你三日内查出此案的来龙去脉,如查不出来,我就撤你的职,青天府就像相国府那样不复存在。”夕阳公主大声下令说。
  “可以,不过下臣有一请。”何之剑咬牙说。
  “十请我都准,别说一请,你快说。”夕阳公主站起来说。
  “请夕阳公主下令,任何人不准阻拦青天府办案。”何之剑如实道出自己的条件说。
  “青天府办案,谁档谁死,你且放心去查案,如遇阻拦者,你大可先斩后奏。”夕阳公主指示说。
  “遵命!”何之剑说完就离开黑石宫,带领随从查案去了。
  张大人离开黑石宫,直奔东城牡丹府去……席安乐听丫鬟陈静说张大人登府拜访,她急忙起身相迎,把张大人带到客厅拜茶。看着张大人那双焦虑的眼神,席安乐便知张大人登府拜访的意图,未等张大人开口询问他小儿的情况。席安乐就先开口说道:“张大人,张公子刚用过午餐,他的脾气很暴躁。”
  “老朽就是为了小儿的事登府拜访,请问东城主为何秘密在此处关押我儿?”张大人心平气和问道。
  “目前夕阳公主正在严查严办贪官污吏,夕阳公主担心张公子在他人劝说下做出蠢事,触犯国法,所以令我在府上暂时扣押张公子,张公子是什么样的人,你这个做父亲的再明白不过了。”席安乐慢慢解释说。
  张大人听后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突然回想起在黑石宫临走时,夕阳公主对他说的话,身为父亲却怀有妇人之仁,不严厉的父亲哪能教导出有见识又遵纪守法的好儿女……眼看张大人不说话,席安乐打断了张大人的沉思,恭恭敬敬说:“张大人,这可是夕阳公主的一片苦心,你可别误会,如今青天府正在查案,对任何阻拦办案者,可先斩后奏,”说到这时,席安乐又接着说:“当然了,如果张大人有意见,现在可以接张公子回家,但是如果张公子在青天府办案期间做下出格的事,夕阳公主定斩不饶。”
  “不,不,不,还是让我儿主留在牡丹府比较好,这样我也省心。”张大人摇了摇头说。
  “夕阳公主怀疑你两次遇刺与礼部文部长有关,如果真像夕阳公主所推测的那样,到时候还得请张大人配合演戏给文武百官看。”席安乐喝了一口清茶说道。
  “演戏,演什么戏?”张大人疑惑问道。
  “就是把张公子打入丧尸牢关押一天一夜,饿他一天一夜,然后在放出来。”席安乐镇静自若回答说。
  “把我儿打入丧尸牢,为何要这样做?”张大人睁着大眼睛百般不解问道。
  “其一是打消张公子目中无人的傲气;其二是震慑其他官家子弟;最重要的是其三,其三是显示夕阳公主严重处罚他,不然难以服众,所以只能暂时委屈张公子。”席安乐解释说。
  “老朽对于这个处罚没有意见,并全力配合演好这场戏。”张大人诚恳说道。
  “还是张大人明事理,多谢张大人同意配合。”席安乐称谢说。
  “可否让寡人与小儿见一面?”张大人放下手上的茶杯问。
  “当然可以,请张大人随我来。”席安乐说完就领张大人走出客厅,向关押张公子的房间走去了。
  来到屋檐前,张大人透过窗户看到张公子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睁眼张望上方的绿瓦,像在思考什么似的。张大人又转头看了一下餐桌,餐桌上残留着酒瓶与一些骨头,儿子果然刚吃完午饭。
  张大人眨眼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儿子,叫道:“儿啊,为父看你来了。”
  张公子听到父亲那熟悉的声音,急忙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户前问道:“父亲,你怎么来了?”
  “为父不来,恐怕你要丢掉性命了。”张大人突然提高嗓音严厉说。
  张大人这句话把张公子吓得全身起疙瘩,额头瞬间冒出冷汗,一时说不出话来。看着儿子这般紧张的面孔,张大人又说:“儿啊,你待在此处要按时吃饭,好生休息,别想太多无关的是是非非,为父尽量想办法救你出去。”说完这话,张大人又万分叮嘱儿子好生照顾自己,方才转身离开。
  回到客厅里刚坐下,张大人请求说:“东城主,你能不能把我儿关在比较好一点的房间,我看我儿住的那个房间比较简陋。”
  “张大人,这事万万不可,并非我有意为难你,张公子现在住的房间最安全,里面到处是机关,他居住在里面,刺客无法行刺他。”席安乐解释说。
  “有刺客想行刺他?”张大人问。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只要张公子居住在那个房间里面,我可以保他安全,杀人灭口是常有的事儿。”席安乐回答说。
  “东城主说的极是,有劳东城主了。”张大人客气说。
  “张大人客气了。”席安乐回应说。
  之后,张大人以处理公务为由,只身离开牡丹府,踏上马车径直向张府走去。一路上,张大人满心琢磨着到底是谁人想行刺他,如果真像东城主所说的那样,何为文部长还送二十万两银子给我儿,他邀请我儿协助他建造学府,明里暗里贪财无数不就明摆着拉拢我儿,间接拉拢我么?为何他要派杀手刺杀我?片刻间,回想起离开高坡州城第一次遇刺的前前后后,最恐怖的就是高坡州城的薛县令,他是怎么得知有人行刺赶回九龙城的我,而他又怎么委派三十铁骑尾随相救,要查就从薛瑞年县令这个人入手比较好。想到这时,张大人拉开车帘对车夫说:“转道去青天府。”车夫听从张大人的安排,立刻调转马头向青天府的方向走去。
  夕阳公主命令何之剑三日内要把这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此时的何之剑对张大人遇刺这个案子不知从何下手,正在府里兜来兜去,内心很是着急。就在这时,门卫汇报说张大人到访。何之剑听闻喜出望外,匆忙出门相迎。
  张大人随何之剑来到客厅前,还来不及坐下就建议说:“青天大人,我建议你彻查此案从高坡州城的薛瑞年县令与许向都的侄儿许里程入手。”接着,张大人把自己第一次遇刺的前前后后以及自己的想法全都告诉何之剑。
  何之剑听完犹如恍然大悟,即刻告别张大人,接着带领随从赶往高坡州城,他想秘密抓捕许里程问话。然而未等何之剑带领随从到来,许里程已被人秘密杀害,经查看,手段不算残忍,只是被一刀刺穿肚子罢了。
  许里程被杀,何之剑便把注意力指向许向都,想秘密抓捕许向都问话,可恨的是许向都突然神秘失踪了,如人间蒸发,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最后,何之剑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在薛县令的身上,奈何没有真凭实据,无法给薛县令定罪。
  后来经过多方走访,秘密排查,何之剑得知,早年文长青在高坡州城担任县令一职期间。一天上午,文长青的夫人徐氏上街遛狗,刚好那天上午许向都的儿子许里生挑着一担干柴赶集,两人迎面相逢。许里生不小心踩伤徐氏的小狗,徐氏当场怒扇许里生的耳光,许里生认出徐氏是县令的夫人,没敢还手,急忙挑着那担干柴继续赶集市,晚了就没人买干柴了。本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谁想到后来的某天晚上,也就是黑石宫发诏令征集犯罪壮士前往千里长沙驻防,给予戴罪立功,诏令铭文规定只要犯罪分子。为了给夫人徐氏的小狗出口恶气,文长青以征集犯罪壮士为由带兵闯进许府抓捕许里生发配充军。许向都只有许里生这么个儿子,看到官府违反条令抓捕儿子,自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势单力薄的他哪里斗得过官府,为了救回儿子,他百般顺从文长青的要求,任由文长青摆布。
  得知这一线索之后,何之剑并没有带领随从赶回黑石宫,而是继续留在高坡州城走访,排查,查到许向都私下游说百姓捐款塞给文长青。查到这一层面,何之剑开始集中注意力在许向都的身上,开始全城搜捕许向都,只要抓住许向都,一切事情自然都明白。
  眼看还有一天半的时间,何之剑暂停对许向都的搜捕,索性带领随从赶回黑石宫向夕阳公主禀报。夕阳公主听完何之剑的汇报,立刻下令何之剑逮捕文长青。何之剑得令后即刻带领所有青天军团团围住文府。倚在楼上的文长青看到青天军把文府围得像铁桶般牢固,自知他的事情已被何之剑查到,于是他急忙命令府上的侍卫关上府门,试图反抗。何之剑见状,急忙差遣下属入宫向夕阳公主汇报,问夕阳公主要活人,或是死人?下属骑马去后,何之剑命令随从围而不攻,如看到有人从文府逃出来,尽可格杀勿论。
  下属骑马去后还没回来,不知夕阳公主要活人或是要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