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者诉说 往事无回
作者:羊维仟      更新:2021-06-24 19:26      字数:6670
  三天后,少主提着一个装满幂币的小竹篮,骑上一匹白马来到太平门外东边的那座无名小山前。她一跃跳下马,把马栓好后,提着小竹篮缓缓地走上那座无名小山。来到父王坟前,她顿感悲伤不限,眼泪夺眶而出。父皇,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呢?母后走了,你也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我感到好孤单,好凄凉,好害怕。没有你为我遮风挡雨,我感觉心灵像是断了根似的,没有归宿感。父皇,我不能没有你……少主悲伤地想着,双手不停地给父皇烧幂币,一张接一张在坟前烧,直至烧完最后一张幂币。她方才站起来,转身准备走下山。忽然,父皇的临终遗言突然萦绕在她的眼前,她顺着内心的感觉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父皇的坟墓,在光秃秃的坟头上果真长着一棵小树苗紫衫木,没有其他杂草。难道父皇的临终遗言是真的,父皇生前并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谎话。我还以为父皇在弥留之际,心烦意乱,胡乱编辑一大推谎话搪塞我,转移我悲伤的情绪。就算是真的,茫茫天底下,哪有这么诡秘的遗言?再者,父皇是怎么知道的?如果父皇的临终遗言是假的,现在父皇的坟头为何像父皇弥留之际留下的遗言一模一样,埋葬好三天之后坟头会长出一棵紫衫木。我选择相信父皇的临终遗言是真的,天下没有这么巧合的事儿。老话也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少主睁着一双惊讶又疑惑的眼神盯着父皇坟头的那颗小树苗紫衫木看。
  “天意,这是天意啊!”一个老者的声音突然传进少主的耳朵里。少主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惊得急忙转头东张西望,却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影,以为自己耳背,听到了鬼神说话的声音。“你不用东张西望,我在这里。”那个老者的声音又传进少主的耳朵里,少主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老者满头白发,清瘦的身躯,一身白衣着装,头顶上插着一根牛角形状的闪闪发光的金簪,盘足坐在柳树下,古琴放于双腿上,独自抚琴。柳丝在微风中轻轻摇来摆去,老者悠然抚琴,貌似这个世界与他无关。少主慢慢的向老者走去,来到老者面前正要开口询问老者:“老伯伯,请问刚才你说的‘天意,这是天意啊!’是何意?”老者却先开口问道:“你知道这叫什么曲子么?”
  “这首曲子名叫‘四面楚歌’。”少主盘足坐在老者面前,慢慢回答说。
  “既然你知道这首曲子名叫‘四面楚歌’,你为何还不赶紧下山骑马回黑石宫。”老者又问。
  “这位老伯伯,你知道我的身份?”少主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老者问道。
  “你是先皇的独女夕阳公主,现在全权主国政,在崖州这座神圣的孤岛上谁人不晓得。”老者笑了笑,慢慢回答说。
  少主听后不言语,沉思片刻,又问老者说:“老伯伯,刚才你所说的‘天意,这是天意啊!’请问这是何意?”
  “夕阳公主心如明镜,明辨是非,何必特意考问我这个老头。”老者不想正面回答少主的问题,敷衍说道。
  “我年少无知,请老伯伯赐教。”少主恳求道。
  “当真要我说出来?”老者刻意问道。
  “请老伯伯赐教。”少主点头回答说。
  老者听后沉思片刻,又东张西望,看眼四下无人,慢慢地说:“先皇坟头上的那棵小树苗紫衫木,等它长大,顶端着地后,砍下它做弓箭,早上八点钟朝着太阳升起的路射去,定能射死天帝,之后你可称帝,再之后带兵一统中原,收复福尔摩沙,九州之大,唯独我们黎家称雄。”老者说完他的右手向上一挥,一把锋利无比的飞镖从他的手中直飞上天。瞬间,一只黄雀鸟从天而降,降落到少主的身旁。这只黄雀鸟被飞镖直刺心脏,已无生命痕迹。
  “老伯伯,你为何诛杀这只无辜的黄雀鸟?”少主看了看掉落在身旁的那只已死去的黄雀鸟,又抬头看了看老者的眼神,十分镇静地问道。
  “现在但凡有第三者知道这些比天机还要机密的事,格杀勿论。”老者振振有词回答说。
  “老伯伯,你是怎么知道这机密的?”少主睁着一双疑惑的眼睛看着老者问道。
  “你甭管我怎么知道,是你让我说的,不是我自己主动说,之前在崖州这座神岛上只有两个人知道,那就是我和你父皇,如今也只有两个人知道,那就是我,还有你夕阳公主,”老者说道这里,拔掉葫芦瓶的盖子,喝了一口老酒,接着说:“你只要按你父皇的临终遗言办事即可,我会在暗中协助你。”老者说着,又喝了一口老酒。
  “为何?”少主大声问道。
  “九州之大,唯独黎家称雄。”老者冷静回答说。
  “同化中原汉民,收复福尔摩沙”少主不经意看到放于老者双腿上的那把古琴的琴面上刻着十二个黎文,嘴唇不由自主的说道。
  “对,这是我的终极目标,也是我们黎家的最高理想。”老者点了点头笑着说。
  “老伯伯,你除了知道那些比天机还要机密的事情之外,你还知道哪些?”少主问道。
  “你想知道哪些事,请之言,不必拐弯抹角。”老者爽快回应道。
  “我的家族历史及十八年前那场血战。”少主低声直言说,貌似底气不足。
  听到“十八年前那场血战”敏感的字眼,老者的脸庞立刻变得严肃起来,皱了一下眉头,貌似有什么东西刺激他的心灵,握着葫芦瓶的右手也变得有点发抖。“十八年前那场血战。”老者颤抖地说,说着他又拔掉葫芦的瓶盖,用力喝了一大口老酒,之后变得沉默,不言语,或是有话说不出。少主见状,感觉甚是为难,便说道:“老伯伯,如果你不想说,那就不说,只是我想知道才向你请教罢了。”少主说完正待起身要走,老者突然说道:“我本不想提过去的往事,既然你想知道,我就一一向你道来。”老者说着又开始抚琴,一边抚琴一边接着说。
  “我先说说你的家族历史,再简单告诉你关于十八年前那场血战的所有事情。你的曾祖父图茂公本是儋耳第一富豪,也是儋耳第一才子,不但精通本族文字黎文,更是熟读中原百家典故,早年游学于中原,之后东渡东洋倭奴国游学,学有所成回归儋耳,本想做出一番事业,无奈天妒英才,英年早逝。在他弥留之际,他把希望寄托在你祖父的身上,你的祖父心无大志,游手好闲,奢酒成性,豪赌成瘾,百万贯家财被他挥霍所剩无几,等他有所醒悟时所剩银两已不足他招兵买马,建立功业。他便索性把所剩银两都投放在你父皇的学业上,你父皇五岁读私塾,你父皇八岁的时,你祖父饮酒过度,不幸中毒身亡,之后家境逐渐败落。你父皇与你祖母靠着卖田艰辛度日,你父皇甚至连写字的纸张也买不起。你父皇也算刻苦读书,每日都要翻山越岭去乡间小学念书,背着书包早出晚归。没钱买纸张写字,他为了练字,每当吃饭时,他只吃半碗,偷偷把半碗米粒留在碗底,在纸张上写错字,便用米粒涂在纸张的错别字处,然后重新写,期间有一条不知名的小蛇跑来偷吃你父皇碗底的米粒。开始时,你父皇并没发现,但每次你父皇去门外方便回来后总是发现米粒少了许多。一次你父皇为了查看到底是谁人偷吃他用来涂错别字的米粒,他并没有去方便,而是走出学堂躲在室外的窗户处,通过木窗的裂缝,你父皇看到一条清瘦的小蛇在偷吃他特意留在碗底的米粒,你父皇善良,当时并没有直接拿棍子去打那条小蛇,而是装作像往常一样方便完之后走进学堂继续写字。但奇怪的是小蛇每次都没有吃完碗底的米粒,而是吃一半,留下一半米粒给你父皇涂掉纸张上的错别字。日复一日,长年累月,你父皇不知不觉已完成学业,小蛇已变成一条巨蟒。那时你父皇还没建立儋耳国,还没登基,也没有娶妻生你。”
  “你父皇学有所成之后,独自跳着两筐竹书回家,从他离开学堂的那一刻起,那条巨蟒一直跟在他身后,翻过一座山之后。你父皇不忍心巨蟒跟着他,便放下肩膀上的扁担,转过身对巨蟒说‘如今你已长大,可以独自劳动捕食养活自己,为何老是跟着我?’小蛇听后不回答,只要你父皇走一步,它便走一步。你父皇停下脚步,它也停下脚步。无奈,你父皇舍不得拿肩膀上的扁担打它,只能随着它。你父皇挑着扁担回到家,走进家门,巨蟒也跟你父皇走进家门,并且朝你家的祖宗牌位拜了三拜,之后含泪而去。之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一天早上你父皇闲聊无事独自坐在院子看书,巨蟒静悄悄走进院子,伸头咬住你父皇手上的一副竹书,之后走出院子,你父皇紧追在后面,想夺回巨蟒嘴里的那副竹书。追过山岗,巨蟒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你父皇跑累了,停下奔跑的脚步,坐在草丛上歇息。巨蟒眼看你父皇并没有追来,就叼着嘴里那副竹书走回到你父皇的身旁,不停地向你父皇眨眼睛。你父皇喘着气,看着巨蟒感觉甚是奇怪,于是你父皇站起身,抬脚骑在巨蟒的身上,巨蟒带着你父皇来到一处深山老林间。瞬间,一堆用金银财宝堆成的小山即刻刺入你父皇的眼帘,你父皇急忙从蛇背上跳下来,移开脚步,慢慢地围着眼前这座金山转,转了一圈又转一圈。惊喜之余,你父皇看着巨蟒问‘这么多的金银财宝,你从哪里得来?’此时巨蟒终于肯开口跟你父亲说第一句话了‘为了报答你的养育之恩,我从富人家强取,但不曾伤害任何一个人的性命,只取财,不取命。’你父皇不再言语,深深向巨蟒鞠了一躬,此时巨蟒也向你父皇鞠了一躬。而后你父皇匆忙回家,雇佣乡里百姓,足足有百人,个个挑着扁担去帮你父皇运回金银财宝,回家之后足足装满了一屋子。”
  “至此,你父皇成了儋耳第一大富豪,又胸怀大志,想做出一番事业。于是他开始用运回来的金银财宝建造房子,娶妻生子。建造兵营,招兵买马,时值崖州内乱,外有东洋倭奴国虎视眈眈,很快你父皇带兵平定了儋耳的叛乱,却平定不了感恩,定安等地。为了平定这些地方,你父皇焦头烂额,独自思考了三天三夜,还是想不出个好法子。就在这时,巨蟒悄悄来到你家,独自走进你父皇的书房,与你父皇议事,它协助你父皇平定崖州内乱,前提条件是你父皇替它偷仙丹,此时它已生了九子九条蛇,它不想它的后代跟它一样是蛇,它满心想它的后代要成龙,是龙,而不是蛇。只要它的九个孩子吃上太上老君封存于崖州南山的仙丹,三年后就可以蜕变成龙。你父皇听后立刻答应,而后你父皇只身前往南山,顺利盗取太上老君的仙丹。逃跑时不小心弄倒太上老君前不久刚放好的炼丹炉。顷刻,儋耳九龙岭这个地方突然有九座岭拔地而起,且围成一个大圆圈。说来这也是天意,你父皇历经千辛万苦盗回太上老君的仙丹交给巨蟒,巨蟒把仙丹分给它九个孩子吃,同时吩咐它九个孩子,每个入住到一座岭静心修炼,期间不准外出,也不准耳闻窗外事。之后巨蟒开始全力协助你父皇平定崖州各地的叛乱,三年后大功告成。等到你父皇与巨蟒班师回到儋耳这个地方,分别在九座岭修炼的九条小蛇已修炼成功,蜕变成龙。”
  “巨蟒选择功成身退,它用它那巨大的身躯盘绕在九座岭的周围,出于母爱,它竭尽所能去保护它的九个孩子,虽然它的九个孩子如今已蜕变成龙,但在它的心目中还是小孩。日子一长,方圆百里的百姓看到这条巨蟒,纷纷躲避在家,不敢出门耕种,良田日渐长满杂草。不知怎么的,突然传到天帝的耳朵里,天帝伸头一看,天啊,凡间竟有如此大的巨蟒,可以同时盘绕九座大岭。就传太上老君到崖州凡间走一遭,太上老君带着两位随从来到崖州这座圣神的孤岛,到处打听关于这条巨蟒的位置。太上老君根据百姓的指引,来到儋耳这个地方查看,这条巨蟒果真是存在,不是流言蜚语。定是偷吃了我封存于南山的仙丹,不然哪能同时盘绕九座大岭。太上老君急忙腾云驾雾向南山飞去查看封存于南山的仙丹,果然封存于南山的仙丹已不见。太上老君见状,匆忙赶回去向天帝报告。而此时,你的父皇刚好接纳从中原逃到崖州避难的难民公羊不凡,与公羊不凡逃到崖州避难的难民足足有五十人,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身上的刀痕不计其数,凄惨无比。”
  “安顿好难民后,你父皇择吉日登基,建立儋耳国,拜公羊不凡为军师,上官华一为相国,这是我们黎民在神州建立的一个王国。一个月之后,天帝派黑面将军带十万天兵想灭掉儋耳国,理由就是儋耳国的子民偷吃太上老君封存于南山的仙丹。就在十万天兵拔刀准备大开杀戒之际,巨蟒挺身而出,说封存于南山的仙丹是它独自偷吃的,与儋耳国任何人无关,要杀就杀它,不要杀害无辜百姓与其他无关的动物。天将黑面将军听后觉得有道理,他挥了右手,示意十万天兵收回刀剑,接着说,你说的句句在理,既然这样,请你喝上这杯酒。黑面将军挥了一下左手说,顿时有一个小兵双手捧着一杯毒酒走到巨蟒的面前。黑面将军眼看巨蟒并没有喝下这杯酒又说,你喝下这杯酒,我就收兵回天庭向天帝复命,否则儋耳国必遭灭顶之灾。巨蟒听后,想都没多想,一口饮下这杯毒酒,一命呜呼。巨蟒为了保护它的孩子,也为了保住儋耳国,更为了对得起你的父皇。天将黑面将军也确实讲信用,巨蟒死后,他即刻收兵回天庭去了。”
  “你父皇登基后,颁发了三道诏书,第一道诏书是凡是未经手拾黑石令牌的太监公公引领,不得擅闯黑石门;第二道诏书是所有黎民必须学习黎文,不识黎文者均是下等居民;第三道诏书是永久保存黎族文化,但凡有试图破坏者,格杀勿论。第一道诏书你父皇是为了保护自己,第二道诏书,你父皇是为了更好的保存黎族文化,苗文早已失传,你父皇不想黎文失传,第三道诏书,你父皇也是为了保存完善的黎族文化才颁发的,你父皇确实了不起,他做了很多对我们黎族有用的事儿。”说完老者又用力喝了一口老酒,眯着双眼,轻轻摇了摇头。
  “老伯伯,你这一席话胜过我读十年的书。”少主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
  老者不言语,喝了一口老酒,继续优雅抚琴,貌似他的面前不曾有少主坐下的身影。
  “老伯伯,你知道的可真多,父皇在世时,不曾跟我聊过这些。”少主又说。
  “因为我老了,经历的事也多,自然懂得多一些,先皇不告诉你这些,是因为他知道日后定会有人告诉你,他不想多此一举。”老者边抚琴边轻轻摇头说。
  “老伯伯,刚才你叫我赶紧下山骑马回黑石宫是什么意思,请老伯伯赐教。”少主虚心向老者请教。经过刚才与老者谈话,她自认为老者是一个高人,虚心向高人请教不吃亏。
  “相国上官华一私自募兵,这是造反的前兆。”老者镇静回答说。
  “不可能,昨天我去过相国府看望我的好姐妹柳如凤,相国府平静如常。”少主回应道。
  “是也不是,日后便知。”老者喝了一口老酒,悠然的说。
  “老伯伯,你来自何处?”少主直接问道。
  “我来自南山,现在也该回南山了。”老者说着就站起身,骑上满身金鳞的雷公马扬长而去,消失于茂密的山林间。
  老者走后,少主方才想起,南山不是修道的地方么?莫非老伯伯是当今黎族长老,父皇生前跟我提过有一个五百岁黎族长老在南山修道,极少下山。父皇建立儋耳国,登基之日也只见过他一面。少主一边想着一边走下山,骑上白马,“驾”一声向黑石宫奔去。
  少主骑着白马进城,她没有直接回黑石宫,而是游走于繁华的街道中,派遣愁思。不经意路过街道旁边的一处茶庄,少主突然拉住马缰绳,张望繁华的集市。“还当今驸马,我呸,简直是畜生,娶了先皇的干女儿东城主却不把家母当回事。”其中一个中年男子说。“可不是,当年他的家母还日夜织草鞋换钱给他读书呢。”另一个中年男子回应到。少主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原来有两个中年男子坐着喝茶,论别人的长短,议人家的是非。
  如果席安乐任由杨独秀对婆婆不孝,那她真是白读书了。我且去看一下,这样的议论有失已故父皇的脸面,世人会骂他不会教育女儿,养不教父之过。少主想着就挥起马鞭直接打在马儿屁股上,骑马直奔东城牡丹府。
  不久后,少主骑着白马来到牡丹府前,一跃跳下马,直接走进牡丹府。却好在牡丹府的园子碰见丫鬟陈静。丫鬟陈静看到少主急匆匆走进来,急忙跪拜说:“奴婢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请夕阳公主恕罪。”“平身。”少主微笑着说。“我要回英雄街西南角住,那里才是我的家。”突然,屋里传出一个老妇的声音,接着瓷碗,瓷杯,筷子,一件接一件从屋里飞出来,直接掉落在门前的黑石板上“砰,砰,砰……”丫鬟陈静见状,转身想走进屋里禀报于东城主席安乐,说夕阳公主驾到。少主却拉住丫鬟陈静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我要回英雄街西南角住,那里才是我的家。”屋里又传出老妇的声音。
  过了一会,杨独秀拿着一个脸盆从屋里走出来,想捡起散落一地的碎瓷片,看见少主站在院子里,极为尴尬,匆忙跪拜说:“参见夕阳公主,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这是怎么回事?”少主睁着眼睛问道。听到少主的声音,东城主急忙从屋里走出来,跪在少主面前。
  经过了解,少主得知不是杨独秀夫妇对张大娘不孝,而是张大娘整天嚷着要搬回英雄街西南角住。在她的心目中,英雄街西南角那套宅子才是她的家。她不想离开那里,那里藏着她大半生的回忆。其实,英雄街西南角那套宅子是她娘家哥哥可怜她孤儿寡母,赠予她住,她年纪轻轻丈夫离家出走,之后再也没有回来。她带着幼子终日露宿街头,无处安身,可怜的不能再可怜了。娘家哥哥不忍心她如此凄苦,便卖掉大部分良田换钱买下这套宅子赠予她带幼子入住。然而杨独秀夫妇不放心家母一个人回英雄街西南角那套老宅子住,不方便照顾,于是夫妇两死活不答应张大娘的要求,所以一家子就吵了起来。
  面对这个问题,不知少主如何调解?且看少主如何调解,既让张大娘欢喜,又让杨独秀夫妇开心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