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国王病危 少主回宫
作者:羊维仟      更新:2021-06-24 19:26      字数:6526
  “驾!驾!驾……”一位青春年少,长发飘飘的美少女骑着一匹汗马穿过茂密的竹林。两个随从也骑着快马紧随其后,一边快马加鞭一边使劲喊道,“少主,少主,少主……此时不宜进城,恐怕黑石宫有变!”听到黑石宫有变等敏感字眼,少主突然簕竹马绳,等候随从柳如凤与席乐安的到来。
  柳如凤与席安乐骑着快马来到少主跟前,即刻跳下马单膝跪在少主面前,柳如凤喘着气道:“少主,此时不宜进城,恐怕黑石宫有变。”席安乐听完上气不接下气附议道:“少主,柳如凤说得有理,旧年腊月初五我们去中原念书之前,皇叔的身体还好好的,如今怎么突然病危”。
  “哪怕黑石宫有变,我也要进宫见父皇。”少主说着准备快马加鞭骑去,就在这时,柳如凤突然簕竹少主的马绳说:“少主,为了预防万一,席安乐留在这里保护你,我先进宫探探底。”话语刚落,席安乐突然站起来说道:“你留下来保护少主,我先进宫探探底。”
  “你们两个别吵了,我虽是女子,但从不怕黑暗,”少主生气地说,接着又说“城门至此才一箭之距,你们看‘太平门’那三个大字,谁不惧死就跟我走,惧死就留在这里。”少主说完心急如焚挥鞭打马向太平门奔去。席安乐与柳如凤见状,飞身上马紧随其后。
  不久来到城门前,少主内心多少有点担心黑石宫有变,便簕竹马绳观望城门,但见把守城门的卫兵还是之前的卫兵,牛车,马车,挑着扁担赶集的百姓进出城门不停,好生繁华景象。城门非但没有透露黑石宫有变的痕迹,反而显得更加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少主,还是让我两进城打探黑石宫是否有变,你再进城也不迟。”柳如凤与席安乐骑马来到少主跟前,簕竹马绳异口同声说道。
  “不用,我已观看城门一番,太平盛世,”少主轻声细语说道,停顿片刻又说:“你们看,北方的大雁结群摆成弓型向南飞去,按照易理,落单的大雁独自飞翔才出现乱子。”少主说完轻轻挥一下马绳,缓缓走进太平门。柳如凤和席安乐也骑着汗马紧随其后。“恭迎少主”少主骑马走进城门,把守城门的卫兵一齐跪下同声说道。少主脸上突然露出甜蜜的笑容,她微微向跪在地上的卫兵点了点头,表示对他们的尊重。接着挥鞭抽马直奔黑石宫,她的父皇居住在黑石宫。
  穿过日月门,来到黑石门前,少主一跃跳下马,急匆匆跑进黑石门,沿着一级一级石阶奔向黑石宫。黑石门之后便是黑石宫,她边跑边用左右两只手提着那套穿在下身的百褶裙。屹立在石阶两边把守的卫兵看到少主,一齐跪下大喊恭迎少主。而然少主的随从跟随少主骑马来到黑石门前便不能再前进,要等候国王黑石令牌的到来才能进去。这是国王安陵前者建立儋耳国颁发的第一条法令。在儋耳国,除了少主之外,凡是擅闯黑石门者,一律格杀勿论。借鉴前人被砍脑袋的血的教训,柳如凤与席安乐只能在黑石门旁边的黑石亭静坐等候。
  少主匆忙走进黑石宫,看见满头白发的父皇躺在龙榻上,头上缠着一条折叠整齐的黑布,龙榻旁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碗散发热气的药汤。顷刻,少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说道:“参加父皇……”安陵前者听到这久别而又熟悉的声音,慢慢翻一下身子,睁眼看见日思夜想的乖女儿跪在龙榻前,“你总算回来了。”安陵前者颤抖的说,边说边暗示左右把他扶起来坐。“父皇……”少主哽咽叫道。“快快起来,坐到父皇的身旁。”安陵前者用微弱的语气说道,接着瞪眼观看左右,暗示她们先退下去,他有要事与他闺女少主说。待左右都退下去,少主即刻站起来慢慢走到父皇安陵前者的身旁坐下。
  “归途可曾遇到危险?”少主刚坐下,安陵前者双手握着她的左手问。
  “归途很顺利,只是父皇突然派秘密使者召唤我回来,让我有点害怕”少主擦干眼了说。
  “为何害怕?”安陵前者问道。
  “害怕父皇的病治不好。”少主微微动一下嘴唇轻声说。
  “柳如凤与习安乐是否与你一同回宫?”安陵前者又问。
  “她两与我一起归来,正在黑石亭等候父皇召见。”少主抬起头看了看安陵前者回答说。
  “你们三人一同归来,可曾发生什么让你难忘的事儿?”安陵前者瞪眼看少主问道。
  “归途倒是没什么让我难忘,只是我们来到距离太平门有一箭之地,她们俩互相争着要进城打探黑石宫是否有政变事件发生,确认安全后我才能进城。”少主低头回答说。
  “为何?”安陵前者惊讶问道。
  “就是父皇突然派秘密使者召唤我们回宫,她们担心黑石宫出乱子,我贸然进宫会有生命危险,按照父皇旧年的安排,我和她两要在中原求学三年,结果不到一年父皇就召唤我们回来。”少主一五一十道给安陵前者听。
  “在你们三人当中,是谁先进城的?”安陵前者又问。
  “我。”少主娇声娇气回答说。
  “为何?”安陵前者惊讶问道。
  “我仔细看了一下城门,发现卫兵还是之前的卫兵,还有陆续进出城门赶集的百姓个个都露出笑容,我就断定黑石宫不会出乱子。如果出现乱子,太平门就会留下血迹”少主点了点头说。
  “我的乖女儿长见识了,看来你这次没有白去中原学习。”安陵前者载满病情的面孔中露出一丝笑容。
  “父皇,这十八年来,今天你第一次跟我说这么多话。”少主搂着父皇的肩膀撒娇说。
  “今年父皇已六十有余,人老了,话自然也就多了。”安陵前者顿时满脸愁容。
  病情愈加严重的安陵前者与少主在黑石宫细细谈父女感情,门外三千护卫军个个都露出严肃的面孔,认真防卫黑石宫的安全。
  湛蓝的高空下,黑石宫愈显豪华而又有点孤单。黑石宫处在九座岭围成的一个大圆圈的中心,周围并没有任何一座宫殿。黑石宫第一道外围是三千护卫军围绕黑石宫防护,第二道外围是向日葵围绕黑石宫开花,第三道外围是牡丹花,第四道是月季花。然而无论天空下大多的雨,刮多大的风,都不曾影响豪华的黑石宫的威严。九座岭常年下雨,未曾停过,雨水顺着岭头从高往下流,但是雨水碰到黑石宫的城墙就会自动绕道,最后在东南角汇集,流进暗河,向东流去。
  方圆五十里九座岭围绕着黑石宫屹立,座座岭头都面向黑石宫,暗示参拜黑石宫。岭上满是荆刺及各种不知名的鸟兽。无论仙界,魔界,凡间,凡是未经允许胆敢擅闯者一律有来无回。不是被鸟兽吃掉,就是被荆刺砸死,只要被荆刺砸到,立刻化为灰烬。每一座岭都有一条龙居住在里面,掌管荆刺及各种鸟兽,防范误伤方圆百里安居乐业的百姓。同时为了更好的保卫黑石宫的安全。因此,当地百姓及皇宫贵族习惯把这里称呼为九龙岭,亦是九龙城。
  九座岭,九条龙,条条面向黑石宫。
  九条龙分别是老大黄龙百里唯一、老二红龙百里独二,老三白龙百里仁杰,老四青龙百里一青,老五蓝龙百里志成,老六紫龙百里孤独,老七橙龙百里独秀,老八灰龙百里深智,老九黑龙百里成真。
  过了许久,安陵前者呼叫左右,传柳如凤与席安乐进宫,他有话要说。太监李公公拿着国王黑石令牌去后不久,带回柳如凤与席安乐跪在龙榻前。安陵前者看着跪在地上的柳如凤与席安乐,对少主及左右使了个眼神,令她们先退下,他有话要对柳如凤与席安乐说。少主及左右都退去后,安陵前者说道:“你们路上辛苦了!”“不辛苦,感谢皇叔让我们去中原求学。”柳如凤与席安乐异口同声说道。
  “我的病情估计已无法治好,但在我驾鹤归西之前,有些东西我想看见,这样我才甘心驾鹤归西”安陵前者颤抖地说。
  “请问皇叔想看见什么东西?”柳如凤与席安乐又异口同声问道。
  “转眼间,你们已年方十八,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在十八年前那场血战中,我答应你们的父母,抚养你们长大,送你们去学府读书,收你们做干女儿,给你们找如意郎君,让你们幸福过生活,答应兄弟的事,我不能违约,”安陵前者慢慢的说,接着又说:“如意郎君,你们自己找,各找各的,找到了择日完婚,三个月期限。”说完后,安陵前者突然闭上双眼,满脑回想着十八年前那场血战。这场血战让他坐上了儋耳国国王这个宝座,却也让他损失两位结拜兄弟柳飞与席仲伯。柳如凤与席安乐分别是柳飞与席仲伯的遗孤。
  柳如凤和席安乐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很想知道自己的父母长什么样及有关父母的一些事迹。旧年腊月她们去中原求学之前就想问皇叔安陵前者有关父母的事迹,碍于各种事,没有机会问,也不敢问。关于她们父母的事迹,整个儋耳国没有人敢提一个字。眼前皇叔的话更是激起她俩的好奇与幻想,此时她俩比谁都想知道有关十八年前那场血战,她俩更想知道有关父母的事迹。
  今日既然皇叔先提起,我何不能鼓起勇气斗胆向他打听一下有关父母的事迹,了结多年的心愿。皇叔重病缠身,此时不问待何时,说不定哪天皇叔突然仙逝,我问谁去,儋耳国还有谁知道有关我父母的事迹,想到这时,席安乐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皇叔安陵前者问道:“皇叔,儿臣斗胆问一句,请问你知道我父母的事迹么?”
  “知道!”安陵前者肯定回答说。
  “请你说说十八年前那场血战,说说我父母如今在何方。”席安乐恳求道。
  “柳如凤,你也想知道么?”安陵前者未回答席安乐的问题,反而询问柳如凤的意见。
  “儿臣非常想,请皇叔赐教。”柳如凤低下头说。
  “等你们都找到如意郎君成亲之后,我再告诉你们。”安陵前者说完后慢慢躺在龙榻上,瞬间老泪纵横,接着他向柳如凤与席安乐挥了挥手,示意她俩退下去,他要休息了。柳如凤与安乐看着,却不愿就此离开,她俩满心想知道十八年前那场血战,想知道有关父母的事迹,哪怕一点点,或者一句话也可以。太监李公公见状,急忙向她俩使了个眼神,又向她俩挥了挥手,叫她俩赶紧退下去。柳如凤体会到李公公那阴毒的眼神中所蕴含的话语,急忙拉着席安乐的手匆匆退下去,走出黑石宫,路过护卫军的眼前,径直向绽放的牡丹花群走去。她俩酷爱牡丹花。唯独少主对向日葵情有独钟。
  走进牡丹花从中,席安乐突然问:“为何在儋耳国从未有人提起十八年前那场血战?”“其实我跟你一样想知道,只是从未有人提起,也不懂问谁去。”柳如凤摘了一朵牡丹花放到鼻孔处闻了闻,伤感的说。“那为何皇叔既然提起了,却不愿意说?”席安乐感觉心很烦,想知道,却无法知道,张嘴又问道。“这其中定有隐情,皇叔不愿说自然有他的道理,”柳如凤闷闷不乐的说,稍停片刻,又接着说:“对了,皇叔说我们都找到如意郎君成亲之后他就一五一十告诉我们,一直以来皇叔说话算话,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听从皇叔的安排,早点找到如意郎君。”“在中原咸阳游玩的时候,还不忘拿出相国独子上官书林的定情物看,现在倒说赶紧找到如意郎君”席安乐哈哈大笑说,说着拔腿就跑。“真坏,你又开我玩笑。”柳如凤边说边在花丛中追着席安乐打。不知怎么的,席安乐突然摔了一跤,柳如凤停下脚步,看着趴在草坪上的席安乐哈哈笑着说:“我让你跑,让你开我玩笑。”“我扭到脚,走不了路了。”席安乐用凄厉的语气说道。顿时,柳如凤的嘻嘻笑声变得有点唐突,说道:“让你跑路不小心,可恨当年背你回家的那位织席贩履的少年杨独秀现在不出现。”
  “请问谁人在呼叫我的名字。”此时杨独秀手里提着两包药,正好路过牡丹花旁的小径,突然听到有人在呼叫他的名字,他不由得停下脚步问道。席安乐与柳如凤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她俩顺着声音的方向转头望去,看见一位风度翩翩的小哥哥站在五米开外的地方。看着眼前这两位小姐姐睁着惊讶的眼神看自己,却不曾有人回应一句话,杨独秀又说:“十年前我与母亲以织席贩履为业,我的名字叫杨独秀,请问你们叫的是我么?”柳如凤顿时想说话却说不出话来,眼前这位风度翩翩的小哥哥是当年那位卖草鞋的少年么?好像是,又好像不是,何况天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儿?席安乐却不一样,她一眼便认出眼前这个小哥哥就是当年在英雄街叛卖草鞋的那位少年。这个小哥哥的外貌与卖草鞋少年十分吻合,似乎没有多大变化。这位小哥哥还有着与别人不一样的外貌。且看身高七尺,天庭饱满,地阔方圆,又大耳垂,且下巴有三颗痣,一颗痣在下巴正中心,两颗在左右两边。
  原来十年前的某一天,她与柳如凤,还有少主偷偷跑到英雄街买风筝,不料席安乐摔倒扭伤了脚,走不了路。杨独秀这傻小子见义勇为,未与家母张氏商量,偷偷跑过去背席安乐从英雄街到日月门,最后是李公公的下属小牙门背进宫的。分开之时,席安乐为了感谢杨独秀,便把手中的那副红蝴蝶风筝送个他……张氏看到杨独秀拿着风筝在屋里跑来跑去,以为这个不听管教的孩子又跑去偷对面人家的风筝,便拿着小鞭子追着杨独秀满街跑……原来杨独秀幼年家父离家出走,他与母亲靠卖草鞋支撑家里的开支及他的学费,生活本来就很拮据,家母张氏舍不得买一副风筝给他,他就去偷,结果被掌柜当场抓到,过后他改了,虽然满心想要一副风筝,却也很无奈,买不起。然而张氏以为他还没改,所以就拿着鞭子追着他满街跑。之后席安乐在李公公的陪同下,跑来找杨独秀这个穷小子玩过几次,杨独秀为了报答席安乐,就随手拿一双草鞋送给席安乐。
  虽是这样,但席安乐还是不敢相信眼前是真实的。她是一个读书人,她从不相信苍天注定,也从不相信缘分,只相信事在人为。但眼前却像是苍天注定,天下没有这么巧合的事儿。顿时她感觉自己很慌乱,心灵猛跳不停,红着脸,支支吾吾说:“小哥哥,重名人很多,就算我们叫的不是你,也想请你帮个忙,我扭到脚走不了路,想请你背我回家。”杨独秀听后二话不说,直接走到席安乐的面前蹲下背起席安乐。
  “请问背你到哪里?”杨独秀背起席安乐后问道。
  “日月门。”席安乐回答说。
  “你是宫里的大人物。”杨独秀又问道。
  “我是宫里的人,但不是大人物,是小人物。”席安乐直爽回答说。
  “好吧,请带路。”杨独秀说。
  柳如凤帮杨独秀提着两包药走在前面带路,杨独秀背着席安乐跟在后面。行至半路,杨独秀又说:“当年我也背过一个小女孩到日月门,分开时她送一副红蝴蝶风筝给我,那副红蝴蝶风筝我不舍得放,一直收藏在我的床底下。”“你记得那位女孩叫什么名么?”席安乐轻轻问道,此时的她心跳得更猛烈。“不清楚,她是宫里达官贵人的女儿,我一个凡夫俗子怎好意思问,我很多年都没见过她了,在我的记忆中她的样貌已模糊不清。”席安乐轻轻摇头,自卑说道。“那你想见她么?”席安乐又问道。“我很想见她,就怕她嫌弃我,毕竟她是宫里贵人的女儿,而我是一个农妇的孩子,天壤之别,”说到这里,杨独秀突然停顿下来,片刻又接着说:“其实我要感谢那位女孩,就是因为她我才有机会读书,我背她到日月门后,第二天家里收到一道国王下的诏书,意思是我可以不缴纳学费也可以到安陵第二学府读书,第三天我的母亲拿着这道诏书带我到安陵第二学府读书。”“好人有好报。”席安乐听后点了点头说,此时的她的心灵感觉美滋滋的,满脸散发灿烂的笑容,她顿感自己很伟大,她自认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让一个以织席贩履为业的穷少年进安陵第二学府读书……柳如凤只顾着走在前面带路,不曾插嘴说一句话,但聆听席安乐与这个小哥哥谈话后,她信心十足的相信现在背着席安乐的这个小哥哥就是当年卖草鞋的那位没背景的穷少年,太不可思议了。瞬间,她十分羡慕席安乐,有个小哥哥愿意背着她。眨眼睛,她又想如果角色颠倒过来多好,上官书林背着她,席安乐拿着药走在前面带路多好,她顿感腿特别酸。她羡慕这个小哥哥善良,又十分嫌弃他是一个农妇的孩子,要钱没钱,要权没权。且简直是个傻子,他日思夜想做梦都想见的女孩就在他的背上,他却不曾转头看女孩一眼,只顾着看前方的路。
  不知怎么的,柳如凤突然放慢脚步,与这个小哥哥并肩走,不时对席安乐使了个眼神,席安乐看后顿感害羞,满脸通红,把头转去另一边,面部贴在小哥哥的肩膀上。迎着凉爽的清风,三人不知不觉已来到日月门前,杨独秀慢慢蹲下,把背上的席安乐放下来,柳如凤急忙上前扶住席安乐站稳。
  眼看席安乐已站稳,杨独秀从柳如凤的手中接过那两包药转身正要走回家去给家母熬药汤。就在这时,席安乐突然叫住小哥哥说:“小哥哥,请问如何称呼你?”“鄙人单姓杨,名字叫独秀。”杨独秀转过头看着席安乐回答说。“我居住在宫中东城,请问你现在居住在哪里?”席安乐又问。“我与家母居住在英雄街西南角。”杨独秀平静回答说。“哦,我就是当年你背到日月门的那个小女孩席安乐,你赶紧回去给你家母熬药汤,再会。”席安乐说就转过头去,由两个女仆人扶她上马车向东城去了。席安乐与柳如凤上马车走了许久后,杨独秀依然愣在原地不动,确切的说他是被席安乐的话吓到了。他做梦都想见她,他背着她走这么远的路程,却不知她是当年的那位小女孩。“没事赶紧走开,别站在这里碍事”突然,一个卫兵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杨独秀即刻回过神来对卫兵点了点头,接着转身向英雄街的方向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