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苑明白了，她喜欢上黎烁了，只是还没到非他不可，余暖第一次喜欢上一个自己觉得不适合的人，自然心里难受。难受就哭吧，方苑哄着，一直听她说：“苑苑，我不知道，不知道我怎么了，我明明不喜欢他，一点都不喜欢，为什么他出现我就紧张了，我不应该喜欢他的。”
  “傻瓜。喜欢一个人不是看别人家庭条件的，而且你也不了解他的家庭背景，说不定那个公司的人只是他的朋友呢？谁还没有一两个打工的朋友啊，何况，钱可以挣啊，师兄可是表演系大才子耶，等他签了公司不得千千万万导演抢着让他接戏啊，这白花花的银子不就有了吗？再说了，余菲哥这么疼你，即使你嫁入普通人家，他还是会疼你的，你不也还是要啥得啥嘛！你才18岁，离法定结婚年龄差差些呢，想那么多干嘛？我觉得呀，你今天做的也对，师兄他喜欢你这么久了，才说出口，你就耗着他，让他知道再支支吾吾地藏着掖着，你就不给机会了。”方苑说完，听着对面的人已经不哽咽了，应该不难受了，说：“好啦，过两天我妈说放我去玩，我就去英国找你，咋们好好玩一玩，再慢慢决定师兄的事情怎么样？英国这么多好玩的地方我可想去了。”
  “嗯，我姑姑这儿还有一个空房间，我和姑姑说一下借你住。”余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挂了电话。
  “嘟嘟！”
  余暖躺了一会儿，打开微信。
  烁。：对不起，我等你。
  余暖甩开手机，用枕头捂着脸，一觉睡到晚上余甄妮回来。
  再见到黎烁时是在法国巴黎时，也不知道是不是方苑和他一起计划好的。
  “暖暖，你要不要试试提拉米苏？”方苑举着两个小蛋糕，递给了余暖一个。
  “你什么时候买的？”余暖还在翻看菜单，这不是菜单上的东西。
  “额，刚刚。。。一个帅哥给我的！”方苑见她没接，干脆放在她边上。
  提余暖，带我走吧。拉米苏余暖还是吃了，还在蛋糕杯底看见了一行字：
  ——巴黎塔下黎烁
  余暖是无意打翻蛋糕杯的，还看了好几眼方苑，确定她不知道杯底有字。“苑苑。”
  “嗯？”方苑抬头，嘴里还吃着面条。
  “你说的巴黎塔除了我两还有谁吗？”余暖问。
  “就我两啊！”方苑瞪大眼睛看了看余暖，这娃怎么了。
  方苑的蛋糕是从洗手间出来时服务员给她的，说是今天店里的活动，最后两杯，每人只能拿一杯，她厚着脸皮问再要了一杯，人家不给，她是悄悄偷过来的。“怎么了吗？”
  “你看蛋糕杯底。”余暖举起蛋糕杯递给方苑看。
  “不是吧！”方苑拿起自己那个，底下也有这样一行字，又看了看，邻桌也有，也拿起来看了看，都是这么一行字。“这师兄也太强了吧！他怎么知道我们会来这里？又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你确定你没说？”余暖抬头看方苑。
  “我？”方苑指了指自己，确认余暖在怀疑她，皱着眉头说：“诶，不是，我至于吗？你都说了你不喜欢他了，我还给你两做媒，我不是傻么。你和他谁更重要，很明显是你啊，我至于出卖你嘛？要出卖，我也卖给余菲哥。呵呵！”
  “。。。”余暖回了她一个白眼，此后，余暖便没吃下过一点东西。
  夜晚，两个人躺在床上，各自思考着这件事情。
  “暖暖，你。。。还去巴黎吗？”方苑小声地问。
  “去啊，怎么不去。”余暖眨吧眨吧眼睛说。
  “那。。。你不怕见到师兄？”
  “怕啊，但是不见，更怕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这个提拉米苏蛋糕让余暖心软了不少，世界上能有几个男人愿意这么做，而且还是这么希望渺茫的事情。
  “你想明白了吗？”方苑并不想余暖拒绝黎烁，但又担心她受伤。
  “嗯。”余暖抱紧了些怀里的布娃娃，手指在上面一笔一划比划着黎烁这两个字。
  她们住的酒店离巴黎铁塔并不远，做了一两个站巴士就到了，正好是周末，人有点多。
  “暖暖，这儿真的很漂亮！”方苑拉着余暖的手，高兴得像个小孩子。
  “嗯。”余暖应了一声，她那里有心情欣赏，脑子里都是等下见到黎烁后，该怎么开口。
  “诶，暖暖，你看，那里好热闹！”方苑指着一处拥挤的人群，余暖抬头看了看，走近听见人群里喊着一个名字，是现在法国当红歌星乔瑞斯。
  “余暖！”有人拍了拍余暖的肩膀，余暖转身，黎烁对她笑了笑，拉住她的手离开人群。
  “诶，师兄等一下，苑苑！”余暖并没能将方苑也拉出人群，因为黎烁像是担心她跑了一样，拽得紧紧的，走得也急。
  “师兄，你等一下，苑苑走丢了怎么办？”余暖拽着黎烁的袖子，一直往人群里拉。
  “我拿到了，你看！”方苑从人群挤出来，拉着衣服给余暖看，然后抬眼看见黎烁，两个人拉着手，惊讶地说：“你，你们！这么快？”
  “不，不是！”余暖收回自己的手，躲在方苑后面，黎烁的手还没收回来，眼睛盯着被放开的手，然后抬头看着余暖。
  “额，师兄你午饭吃了吗？不如。。。我们。。。一起吃？”方苑一边看余暖，一边看黎烁，确认两个人没反对，拉着两个人的手腕去找餐厅，恰巧不远的地方有一家。
  菜是方苑点的，其他两个人对坐着，没说话，场面像融雪的季节，凉嗖嗖的。
  “这儿上菜怎么这么慢啊，我去催催，你们。。。喝点果汁！”方苑说完，溜走了。
  方苑走了，黎烁抬眼看着余暖，余暖一直看着桌上的碗筷，小嘴紧紧地抿住，没说话。
  “把杯子给我，给你倒点果汁！”作为男生，他觉得他要先开口。只是余暖没回应他，他只好站起来拿她的杯子。
  果汁倒完了，余暖看了看满满果粒的一杯子，微微张了张嘴唇，说：“谢谢！”
  “不用。”
  气氛又回到零点，两个人就坐着，服务员在一旁上菜也安静得很，怕打扰了这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