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嗒，滴答...”房间里只剩下钟表行走声。
  方沐霖抬头去看四周，没了顾菲柔生活的气息。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失落，渐渐的，理智被钟表声吞噬，她开始暴怒。
  她砸所有能砸的东西，将所有的不悦都发泄了出来。砸完物品后，她拿出手机质问文熙。文熙却只回了句，
  “我以为她知道。”
  “啊--”方沐霖挂了电话，看着空旷的房间，低声吼着，却始终没能留住的她，她感觉自己一无所有，像个乞丐。
  方沐霖瘫坐在墙角，掩面哭泣。
  顾菲柔走出家后来到刘媚儿家。
  “菲柔？你怎么来了？”刘媚儿看着她，低头望见她手里的行李，像是明白了什么，“吵架了？”
  顾菲柔没有说话，拖着行李走进房间，也不管刘媚儿是不是同意。她径直走向侧房。
  “我先睡了……”
  刘媚儿见她不愿搭理自己，关上门后，没有多问。
  就这样，顾菲柔在刘媚儿家住了一个月。
  像三年前一样，问她问题，她不回答；问她无聊吗，她也不回答。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像是受了什么重大打击。
  某天，刘媚儿回家，看见顾菲柔醉倒在沙发上，未被衣服遮住的皮肤布满红斑，这可把她吓坏了，她赶紧将顾菲柔送往医院。
  “确诊为酒精过敏，幸好送来的及时，不然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医生开了一张病单，“去交钱。”
  “好。”刘媚儿从房间里出来，拿起手机，拨打方沐霖的手机号，机械女声回道，“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刘媚儿无奈，交好钱后来到方沐霖的家。
  “叮咚。”刘媚儿按响门铃，没有反应。
  过了一段时间，屋里传出巨大的响声。刘媚儿一惊，不会出事了吧？还没等她多想，门开了。
  一股酒味和烟味扑面而来，呛的她睁不开眼。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睁眼却见方沐霖一脸的疲惫。
  “干什么？”方沐霖的声音从身前传来，声音低沉的有些暗哑，眼神空洞，面颊苍白又清瘦，像个久经风霜的老人。
  刘媚儿没来的及感叹，就听见方沐霖嘟囔着，“她凭什么这么和我说话？”
  刘媚儿说了顾菲柔生病住院的事，方沐霖先是一愣，随后低头说了声，“与我无关。”
  刘媚儿气不打一处来，大骂道，“你知不知道菲柔很伤心？她走了这么久，难道你就没找过她，甚至是没担心过她吗？你就这么无情无意吗？”
  方沐霖抬头看着她，声音轻的好似风吹过，“与你无关，管好自己。”
  刘媚儿先是一愣，皱着眉说了声，“我真是看错你了！”
  方沐霖看着她，没有说话。刘媚儿气极了，甩了她一巴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待她完全消失后，方沐霖这才关了门。
  “……”她靠在门框旁，手中的酒瓶落在地上，碎成了渣。她抬目去看四周，满地散落的空酒瓶和数不清的烟头，还是顾菲柔离开后的家，只是多了冷清、寂寞，独独少了她。
  自从那天她走后，方沐霖没出过门，也没再去公司。手机里除了秘书打来的电话外，再没人打过，衣服也很久没换了。
  “……啧！”她冷哼一声，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冷风瞬间冲涮尽她的醉意，转头却见地上破碎的相框，在半月的照映下，她看清相框里的照片。
  顾菲柔缩在她怀里，笑的像个孩子。
  沉默过后，方沐霖像是想通了什么，转身拿过沙发上的外套冲出了门，希望还能赶上……
  “喂！带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