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樊哙投奔
作者:贵州.文青      更新:2021-06-24 16:14      字数:3850
  欧阳民一行四人骑着从秦始皇侍卫兵那里弄来的两匹战马,日行夜宿来到了秦红宵的家乡贵州黔东南,这个时候应该叫黔中郡。可穿越前的省城、县城、小城镇、村庄、乡村公路、以及纵横交错的高速公路、高铁等等都不知在哪里?他们一路奔波到此,都没有看到半点体现当代文明,以及繁荣昌盛的一点景象。
  秦红宵熟悉的大山还是那座大山,河流也还是那条河流。可是,哪怕就站立在自家屋后的巨石上,却没有看到家,爸爸妈妈和弟弟也不知在哪里?距离家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遥。可是,给人的感觉就像亲朋到了另一个世界,哪怕亲朋就在自己的面前,就在这一步之内,可那距离,就仿佛有十万八千里。
  秦红宵爬上了从小玩耍的石头上,感觉亲人们就在面前的这片土地上,却是在另一个世界里,就在石头上伤伤心心地哭泣着。哭过后,秦红宵在石头上对着家的位置,磕了三个响头。他们一行四人,再次上路,决定到海港去看看,是否也像秦红宵的家乡一样显得是那样地颓败和洪荒。可要回到海港,就得知道秦朝时海港属于哪个郡。
  其实,欧阳民也不知道,海港在秦朝时到底属于哪个郡?枚妍妍就告诉他:海港在秦朝时属于南海郡番禺县管辖。
  可是,海港在哪一个方向呢?寇峰凯凭着穿越前在特种部队训练过的知识,用观察太阳行走的方位来确定了行走的方向。其实,寇峰凯在几年前执行一次特殊任务时,乘坐直升飞机来过这里。然而,眼下的地形地貌,与穿越前相比较,除了那些搬不动推不倒的大山还在,许多原生物都已经面目全非。自从逃离了秦始皇巡游队伍的监控后,他们一路走来,尽管是贫穷落后,经过的城市也无非是一排排低矮的木房,或是土胚房组成了街面。街道也是晴天马车经过,尘土飞扬;雨天人流经过,烂泥沾身。还好,他们逃出来后,不是阴雨绵绵的天气,也避开了行走秦直道,官府和官兵随时会带来的麻烦。他们奔驰在旧官道上,没有遇到过多的阻碍。沿途也经过一些小集镇,偶有几辆马车通过。
  而黔中郡管辖范围内的不少小集镇,许多都是经过爬山涉水后,翻过了一个垭口又一个垭口,走过一道峡谷又一道峡谷,缓缓爬上坡去,在垭口处或是两山间,就会出现十几户或几十户低矮简陋的木房,纵横交错地排列开去,就形成了小集镇。逢赶集的日子,四村八外的女人抱着公鸡或是用棕树衣包着鸡鸭蛋,男人牵着羊或是赶着牛,还有推着独轮车捆着一头猪的,吱嘎吱嘎来到集镇里,将自家的农产品转化成半两,然后又在集市上买上自家需要的商品背回家中去。
  当然,像这种有牲口在集镇上变卖的人,他们都是比较幸运的。而更多的却是扛着一棵木棒,或是背着柴块,再或是扛着一捆竹子来赶集。他们通常都是汗流浃背,行走得气喘吁吁,穿越秦朝的四人,即使是在马背上,经过这些辛苦的民众,汗酸味儿会追着他们跑好远。
  这让生活在现代文明社会的四人,充分认识到生活在贫穷落后的古代,日子过得是多么地凄苦,这里边也许不知哪位就是自己的老祖宗。
  可是,与穿越前的现代文明将地球家园到处挖得千疮百孔比起来,到处都是钢筋混凝土的建筑,江河水被污染得像流着废机油。古代的确是落后,可他们走过的地方,到处青山绿水,就连呼吸的空气都感觉是清新而甜润的,认识到啥叫真正的原生态。即使顶着明晃晃的太阳奔走在路上,也感觉凉风习习,甚是舒爽。同是这三伏天,穿越前,体现现代文明的钢筋混凝土,到处都扑出来的一浪又一浪的热气,走到哪里都仿佛踏进了火焰山。
  ……
  刘邦在芒砀山安顿下来后,斩杀白蛇后的传说在沛县一带,被添枝加叶地讲得更加神乎其神。许多人在当地本来也算混得不错,可也跑到芒砀山来投奔刘邦了。而这里边就有一位开狗肉馆的樊哙。要说两人的相识,还得从刘邦在泗水亭贫困时讲起,当年的樊哙在泗水河边开了一家狗肉店。刘邦可是特别喜欢吃狗肉,而且与樊哙对当下的时事也还能谈得到一块去。他开始在樊哙的狗肉店里来吃,也还规规矩矩地给了几次现钱。可刘邦就是没有正当经济来源的一个混混,吃狗肉的钱很快就没有了,就常常吃了狗肉后,大声地对樊哙叫着:樊掌柜,给吾刘季记上。
  樊哙强颜欢笑地说:好的,只是吾记着也手累呀。不如汝自个儿给樊哙记着好啦!
  刘邦大咧咧地挥手道:汝记着,差得下少不下,刘季迟早会还汝。
  可樊哙觉得,刘季不知道吃了他多少狗肉,记上帐也是白搭。刘季哪里去弄钱来还他呢?开了这些年的狗肉店,其实就等于给刘季开了一家免费食堂,他饿了馋了就来了,吃过后一句记下刘季的账就走人,这不等于是让他在此白吃还卖了乖嘛,好像真给了钱一样理直气壮。
  樊哙其实更清楚,刘季这个人就是身上没钱,为人却是特别地豪爽。他这人身上只有一个半两,却能用出来十个二十个甚至更多的半两。跟着他来蹭吃蹭喝的弟兄们,没有花一分钱,也能酒醉饭饱后胡子两抹抹走人。而刘季结账的方式,就是大声道:给刘季记上。
  跟着他豪吃豪喝的弟兄,又不知道他到底付没付账,只知道他们大饱了口服,是刘季大哥请客款待了他们。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吃的掌柜,只不过就是由他将弟兄们组织起来,让掌柜买单,而他却收获了豪爽仗义的名誉。
  这种情况,其实很像秦红宵穿越前老家村委会那些主任一样,将对自己有益的人带到村委会管辖范围的农家乐去豪吃豪喝,然后通通记账,直吃到农家乐倒闭,村主任也没有要去结账的打算。而事实是,他也根本没有能力,也不愿意拿自己的工资去买单。
  刘邦就这样混吃混喝,还好,在樊哙这里,他还没有带更多的狐朋狗友来吃下一笔笔欠账。就是这样,也吃得樊哙的狗肉馆快撑不下去了。
  由于刘邦与樊哙都有一个痞子味儿,两人之间,的确还有许多共同语言,樊哙就不好意思与刘季斤斤计较。可是,这刘季混吃混喝又不是一朝一日,长期这样下去,不计较生意就要赔本。于是,樊哙后来就总是想着各种办法躲着刘邦,让店里的伙计告诉刘邦说,掌柜出门收那些吃了狗肉没给钱的欠账去啦。而刘邦也当听不懂话里有话的意思,也不因为樊哙躲着他,他就不来了,他可是对樊哙穷追不舍,找到后就叫樊哙请他吃狗肉。
  樊哙觉得:老是这样下去也不行。于是,就悄悄地将狗肉店开到了泗水河的对面。心想,离刘季远了,过河也不方便,汝总不会从西岸到上游十几里的地方过桥,然后再跑到东岸来混吃混喝吧。刘邦再次找到老地方来吃狗肉,可看到的是店铺门紧锁。刘邦一看樊哙居然不在此处卖狗肉,心里也一下子急了,就四处打探,终于打听到樊哙将狗肉店开到对河岸去啦。刘邦就来到泗水河岸,可是他没有钱坐船过河。正在犯难,河里游来一只很大的老龟。于是,他将心里那股怨气对准大乌龟说道:老龟,刘季想过河,汝能驮刘季到河对面去焉?
  没成想,河中的老龟听了,真就游到岸边来,这刘邦也真胆大,果然踩到巨大乌龟的背上去。大乌龟就驮着他,平稳地将他渡到对岸。
  刘邦过了河,上岸后就挨家挨户寻找,找到街尾果然就看到了樊哙狗肉店。樊哙看到刘邦的第一眼,傻愣了一会儿,随故作镇定地说:汝来得正好,请坐请坐。说罢就从盛狗肉的竹筐里,抓出一条狗腿来为刘邦切着。
  刘邦也不多说什么,坐在他新开张的店里,饕餮地吃着狗肉。可樊哙知道,刘邦就是乘坐渡船过岸来都没有钱,他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呢?于是,樊哙再为刘邦舀来一缸酒,问道:船家为汝大发慈悲啦?
  刘邦就着狗肉,猛猛喝下两大口后,借着酒劲说:吾刘季啥子人也,能坐那破船焉?
  樊哙好奇地:难不成汝能飞过河来?
  刘邦很是得意地:河中一只老龟,吾说刘季要过河去,老龟就游到岸边将吾驮了过来。樊哙听他这么一说,心想:这刘季真是难缠也。本大爷樊哙将狗肉店开到河东来,就是想要躲着他。可这老龟真是捉弄人也,干嘛听说是刘季,就将他驮过岸来到吾店里混吃混喝。这样想的他,心里生出一股恨意。可他眼珠一转,顿生一计。
  第二天,樊哙带着绳子和刀来到河边,对着河里喊道:老龟老龟,刘季想过河。老龟不知是假,很快就游了过来。樊哙一甩绳子就把老龟套住,用了很大劲将老龟弄上岸来,三两下子就将老龟给杀了,然后将龟肉拿到店里与狗肉一起煮熟。煮着煮着,樊哙的狗肉店就被闻着肉香味的顾客给围得水泄不通,那天的狗肉生意也尤其地好,很快就全卖光了。顾客也都说:今朝的狗肉格外地好吃。
  樊哙有些纳闷,可他仔细一想:今天的狗肉尤其喷香可口,应该是龟肉与狗肉混着炖的缘故。于是,他就保存了这锅汤,继续用来煮狗肉,而且生意也特别好。
  刘邦再次来到河岸边,高声叫着:老龟老龟,刘季要过河。可无论他怎么叫,老龟就是不见老龟出现。于是,他听船掌柜说:那老龟被河对面开狗肉店的樊哙给杀了。刘邦就请求船家将他送到河对岸。他气冲冲地找上樊哙狗肉店来,大骂了他一顿,还没收了他加工狗肉的刀具。从此,樊哙卖狗肉就不用刀了,而只能改成用手撕肉,这也是樊家后代卖狗肉一直用手撕的由来。
  据说,为了保住那锅老汤,樊哙就用汤和土脱成坯晒干,煮狗肉时掰一块泡在水里沉淀,然后把水放到锅里,这就成了他樊家狗肉的祖传秘方。
  而樊哙此次上山,也是听说了在他那里混吃混喝的刘季斩杀了白蛇是白帝之子。而他却是赤帝之子,那是迟早要飞黄腾达的人。就干脆将狗肉店交给家人去打理,自己追随刘邦上砀山来了。他想,既然刘季愿意吃自己弄的狗肉,那就天天给他弄得了。免得到时,他真发达了找自己算杀了那只老龟的账,那自己老命不保,也许还会连累到家族。
  而刘邦看到樊哙也来到芒砀山投奔他来了,十分高兴,赶紧命令弟兄们到山下去抓来几条狗,让樊哙展示了一下他的手艺,也让上山入伙的弟兄们,大饱了一次口服。
  ……
  而这时的秦始皇,听信占卦大师的意见,开始了第五次大巡游消灾延寿,却没想到居然病倒在途中的行宫里,而且来势汹汹。感觉不妙的他,立刻传口谕:宣中车府赵高觐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