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儒宗老祖
作者:北方独狼      更新:2021-06-23 15:34      字数:2083
  殷晴体内元力大动,被吸走元力的同时,一股杂乱的元力反向侵口入体,周身元力瞬间如点燃了一般,体内翻江倒海,元力沸腾似是失控了一般,蜂涌而出。
  只是失神片刻,殷晴一身元力几乎被吸夺一空。若失元力,难动儒法,与凡人无异,再想挣脱恐怕力不从心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与羞愤恼怒之感自心底而迸生!
  “浩然之力!”
  失神过后,殷晴神识清明,心中大呼,灵识大动,以儒法控元术强调体内那所剩无几的儒道真元,丹田之中儒丹倒旋逆转,强力吸扯流失的元力,元力快速收缩。
  收缩至极,却突然正行顺走,澎湃如潮的元力立即从儒丹中散出,狂奔如浪。金色的儒丹一震,光华乍闪,竟是暗淡了几分,缩小了些许。
  “澎!”
  在双口对接处,一股强大的法力爆炸开来。
  韩风头猛然向后一仰,翻身倒地。
  毕竟殷晴是一位结丹期的修士,她拼着自损修为之力,以真元法力崩开韩风,一转身形,双目扫到地上的殷影,飞步而去,一把扯起,揽在怀中飞身而去,瞬间消逝于洞口。
  “吼——”
  “轰、轰、轰……”
  熊鸡洞中一声野兽般的怪吼响起,接着但是山石滚落,大地颤抖,山洞似要坍塌一般。
  “靠,又要发狂爆体,看来你小子还要变几天冰棍!”
  洞外豪饮的熊坤一挥手,油乎乎的虚掌中多出一颗冰洁的莲子,散发着奇寒之力,周围空气似凝结了一般,滞而不动。
  “嗖——”人影一晃化作一道灰光钻入轰隆作响山石坠落的熊鸡洞中。
  数日后,距熊鸡洞万里开外的一座秘室之中,殷晴、殷影盘膝并排而坐,云影闭目不动,没有丝毫气息,似是雕塑一般。而殷晴目色迷离,满脸愁郁之色,正与面前的一位老者交谈。
  那老者白发白须,双目炯然,看上去神采奕奕,端庄高雅之中倍显非凡之意。
  “丫头,你可想好了?确定不合二为一,精进修为么?”
  那老者面色庄重,开口问道。
  “祖师,殷晴得此分身实属不易,此时归合必不能突破元婴之颈,还要等待时机,修为达到结丹后期方可一试!”
  殷晴冷眸一紧,决声回道。
  “也好,你心境被破,修为恐怕难有进展!若解心结,佛法最妙。凡事自有因果,我儒宗门派与那碧水莲花寺还有些渊源,你可去佛修之地,修一修禅法,养一养心神,化解一番,说不定会有意外机缘。”
  儒衫老者一捋白须,缓声说道。
  “这——,我本修儒道,再修佛法,岂不双修相悖?”
  殷晴眉头一皱,不解地问道。
  “不过是修习佛门心法而已,并非再修佛元。佛法广大,若海纳百川,兼容并包,修心养魂之法对各天下各个宗门修士皆大有裨益。对于心境被破,瓶颈不前者有着破解奇效,值得前往一试。”
  儒衫老者面现慈态,满含深意地解释道。
  “噢,原来如此。多谢祖师指点,殷晴谨尊祖师之命,立即动身前往!”
  殷晴闻听祖师解释,心情似是好了许多,眼睛一亮,现出一抹希翼之光,反手捋了一下额前凌乱的发丝,抬手点出一道灵光钻入殷影眉心,起身便向秘室门口而去。
  殷影双目一睁,起身相随,形如傀儡,目无神彩,紧跟其后。
  “且慢!”
  那儒衫老者出言阻住,大袖一甩,一封金灿灿的信函飞出,轻飘飘落至殷晴面前。
  “那莲花寺的心法虽有养心神、正心境、润灵识之奇效,却也不会轻传,带上这封信交给寺主,老夫的薄面想必莲花寺还是能给上几分的。”
  儒衫老者面现思忖之意,满是深意地说道。
  “祖师费心了!”
  殷晴双手捧过书信,眼中光波一动,深施一礼。
  “还有这殷影,你可要看管好了,不可有失!福祸无常,此分身虽是你之福缘,却也是你的祸根。若不是因为她,你怎会急功近利去寻什么守正鸡冠花,又怎会遭遇贼修,损修为破心境……”
  儒衫老者略一思量,似是放心不下,正再次叮嘱道。
  “是殷晴冒失了,日后行事定然小心谨慎,不再让祖师劳神担忧。”
  殷晴毕恭毕敬地回道。
  “嗯,吃一堑自会长一智,日后行事务必三思而行。你收拾一下,动身吧。”
  老者未再多言,双目一眯,点头应道。
  “是,弟子谨记于心。弟子告退!”
  殷晴再施一礼,转身而去,其后殷影木讷相随。
  殷晴刚一离去,儒衫老者翻手取出一面铜镜,屈指一点,一道灵光输入镜中,镜面上立即现出一位形容俊朗青年,那青年看年纪二十出头,却是一脸的冷峻,看神情十分老成。
  “老祖,按您吩咐指派殷晴前去莲花寺修心补境。只是解铃还需系铃人,虽然派出大量门徒寻觅,但未有发现那贼修半点踪迹,不知破她心境之徒身在何处,若不诛杀此贼,我儒宗第一精英弟子恐怕就此沉沦,停滞不前了。殷晴心正意纯,此次前去恐再生意外,我欲暗中保护一二,不知老祖意下如何?”
  儒衫老者面现忧虑之色,恭敬地问道。
  “仲书,不必担忧。那丫头此劫未必是祸,或许是她的机缘。此去莲花寺亦是她命中定数,修行之人心坚志满,若无大道之心,犯险之志,资质再好也是徒修成空。莫要关切太慎,修道一途全在自己掌中,放手让她去吧。”
  那镜中青年微微一笑,开口回道。
  “老祖所言极是,是晚辈杞人忧天了,让她独自游历一番也好。老祖卜算之法精妙无双,可否请老祖出手一次,寻出那贼修下落?”
  殷仲书面虽平和但目现焦虑之意,开口乞道。
  “呵呵,仲书此事我已然知晓,不必多言。”
  青年言吧,也不管对方如何反应忽闪一下从镜中消失了。
  殷仲书嘴巴张了几张,已至嘴边的话硬是咽了回去,手捧着铜镜一时间而呆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