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衡沉默着没有出声。
  华宁内心是矛盾的，她想要好好儿做个帝姬，将来做个明君，但一面又忍不住想要逃离，好友因她而死，父皇的纵容，京城暗箭难防，林家的落魄，每一样是煎熬的。
  可叶清桐不能白死。
  谢衡垂眸，道：“皇后娘娘若知道您这般，定是要心疼的。”
  “……”华宁微微一扯嘴角，“她不会。”
  记忆中的皇后从来不会笑，即便生了一张温柔缠绵的面容，也从来都是冰冷的。就好像是个没有感情的雕塑，眼神也空寂。
  她不爱任何人。
  谢衡：“殿下有什么要做的，尽管做便是。”
  华宁静静地看着他，眉眼透出一股难言的情绪，瞬间便如云般散开了。她说：“我只想知道……母后临终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若说还有什么人是值得皇后信赖的，便只有谢衡了。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小的时候谢衡常来皇后的宫中看望她，有时候带一些药，有时候说一些话。皇后不爱说话，唯对他要多一些，久而久之，自然是不同的。后宫之地原本谢衡是不能踏入的，但燕帝从始至终都不曾说过什么。
  谢衡眼前飞快划过皇后临终前的画面，伴随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一起，涌现在眼前。
  “我只相信你……我只信你！”美丽的皇后面如金纸，已是撑不住了，却还是用力地抓住他的手臂，艰难道：“……带我的孩子离开这里。”
  带我的孩子离开这里。
  ……
  谢衡脸色不变，道：“皇后娘娘希望殿下做个明君。”
  华宁闭上了眼睛。
  ·
  自栖梧宫出来后，皇帝那边的宫人来请他去一趟，等了些时候了。
  谢衡去时，燕帝正坐在案前心不在焉地抓玩着盒中的白棋，室内不时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了不远处保持了一个手臂前伸的行礼动作。
  燕帝抬了一下眼，说：“还要多久？”他的情绪明显烦躁，但他并不介意谢衡看到。
  谢衡答：“还要等等。”
  燕帝手中最后一枚白棋被扔进了盒子，他的声音带着冷意：“谢先生，不要诓朕，后果你承担不起。”
  谢衡竟轻笑了一下，“岂敢。”
  燕帝嗤笑一声，说：“你对帝姬说了什么？”
  近日华宁的冷漠让燕帝有些莫名其妙，可只有谢衡与她接触过，自然怀疑的就是谢衡。
  “……”谢衡：“并未说什么。”
  燕帝眉间迅速闪过阴翳，抄起盛放棋子的玉盒便扔向了谢衡的手臂。谢衡不躲不闪，那玉盒实实在在地砸在了他的腕骨上，砸得他的手晃了晃，白棋瞬间哗啦啦散落在地上。腕骨处先是疼痛，再就是麻，逐渐往上蔓延，不必看谢衡也能猜得出自己这手腕估计是青了。
  一片寂静。
  “陛下不信我，何必用我。”谢衡手端不住，索性不顾礼节放了下来，声音依旧四平八稳。
  燕帝冷冷道：“你在质疑朕？”
  谢衡：“并未。”
  良久，燕帝的神色才缓和下来，戴上了温和宽厚的面具，道：“回去上点药酒罢，先生。”
  ——
  正文内容1043字，以下为作者碎碎念。为了避免有的宝贝不看作话，我在正文说一下。
  第一个事是这周我有点忙，事多，存稿也没了，写的慢，追的宝贝不要着急。
  第二个事是前两个位面的标题。我记得我说过标题的事，本来就跟正文关系不太大，纯属作者恶趣味，不要纠结这个了好嘛。
  第三个事是感情线问题，我求求你们了看看置顶书评吧作者要哭了，我一直在回答这个问题。
  第四个事是差评……我不晓得我的文字带给了您多大痛苦，要让您一边说“挺好”一边给我一个差评。真的，可以，但没必要，您偷着打就行了，不用放书评区让我看着心塞，我谢谢您全家。
  所有宝贝儿要看文愉快呀，爱你们，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