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61)不过几秒,血便晕染出来,浸红了破口出的衣料……
作者:
慢懒 更新:2021-06-23 06:04 字数:2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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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宵帆出门时得穿着可以说是很低调了,没镶金带银,配饰也没有挂一个,郁桑也穿了个素净的衣裳。
衣服什么得没什么特别得地方,要说吸引注意力,主要是两人相貌不俗。
结果一引人注意就连带了这么个“麻烦”。
郁桑是怎么也想不到啊,她和宁宵帆这个配对竟然让人以为是个有钱得小修士带着自己得小情儿出来快活得。
可是玄国崇尚一夫一妻,那个傻缺莫山怎么就觉的她是外面的野花而不是家里的牡丹?她看起来不像良家妇女吗?而且为什么不是恋人,不是同门,不是兄妹或者姐弟?
……某些有钱人就是天生脑抽,极其欠揍。
莫气莫气,在世为人,要温和,损己不害人的事不要做。
她躺回床上,闭目养神,脚搭在床边晃晃悠悠。
她听着外头的动静:有几个人从她房门口走过去,隔壁房里是个五大三粗的人,说话声十分洪亮招来小二要了好酒好菜……
这一层的热闹声渐渐消下去,简单的木板做的墙隔音不好,隔壁还没休息,叽叽歪歪说了一堆她也听不清。
外面的虫在夜里欢快的发出声音,小风吹拂了万物,带动了有些年头的窗户吱呀呀的响。
房间里一会儿发出一个动静,过了会儿房顶也有丁点动静。郁桑睁开眼一看,不是猫就是鼠飘来飘去的,还有一只鸡从这头来又到那头去,仰头打了个哑鸣,穿过木制的墙到隔壁去了。
翻身起来,郁桑在心里给这些猫啊鼠啊鸡啊还有之前看到的两个人从新定位。
这些与其说是弱鸡游魂不如直接叫啊飘。
多简单明了的称呼。
郁桑走到那猫鼠旁,看着它们。
看到有点久,这一猫一鼠都痴呆的朝郁桑的方向看去。
郁桑鼓气腮帮,然后憋气,最后使劲吹气。
“呼!”
阿猫啊鼠呼的一下被吹走了。
这下郁桑笑了。
小东西,飞吧飞吧~
“啊~~”郁桑打了个哈欠,双手叉腰打算蹦跶几下松松筋骨。
温热的呼吸出了鼻腔呼出体外,窗户不再吱呀呀的响,隔壁的谈话声低了像是糊了好几层牛皮纸一样,听着遥远。
郁桑偏过头,骤然凝眉,要上的手慢慢放下。她取过床头的桃木剑,垂着胳膊。
实际上衣服中的身体每一片肌肤都是紧绷着的,她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看着窗户,手心里冒出了不少细密的汗。
周身似乎静了些许。
可她敏锐的察觉到这氛围不对劲,没拿剑的向后收了收。
这桃木剑虽是个灵器,但她与这剑的契合度还是不够,拿剑打几只小鬼可以,真刀真枪的动武她也就打得过四五六岁的娃娃,但她说到底逃跑还是逃的快的。
“哐!当!”
窗户碎了一地!只见一个黑衣人闯进来,举着剑就往郁桑身上刺!
郁桑条件反射的挥剑,正好打偏这一剑。
所谓死里逃生,也是如此了。
郁桑被冲力跌退了几步,强烈燃烧起的求生欲望支撑着她。她快速拿起剑又格挡了一剑,锋利的剑气划过去,割破了她的袖子,不过几秒,血便韵染出来,浸红了破口处的衣料。
这黑衣人剑锋锃亮,剑光再次划过四壁,连续几招欻欻下来,郁桑没有硬接,躲闪过去,十分被动,身上不少地方都被剑气割伤,血色染红上衣。
在此情况下大房间显得逼仄极了。躲闪之间,她被逼到了墙边,她拿剑的手紧绷,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黑衣人往死里逼她,又是一剑挥下去,直对人头!郁桑运气挥剑上去,桃木剑抵住了要砍她脖子的利剑,她难以抵住这攻击身体不可抑制的在剑下颤抖。
一双明眸此刻迸发出十足的敌意,汗水从额间划下,她咬牙挺着,恶狠的说:“谁派你来的?”
“钱货两清的事,你无需知晓。”黑衣人双眼一眯举剑再刺,“黄泉路上走好。”
“去你的黄泉路!!”郁桑瞪大双眼看着又举起的剑,憋着口气,空着的左手猛的的对黑衣人挥过去——红色的粉沫撒出来!
黑衣人眼神一变,立刻向后闪,郁桑趁这机会玩命的朝窗户奔过去。
门口有莫山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没进来。莫山的人本来也是要抓她的,她不敢冒险只能冲较远的窗户去。
身后的黑衣人睁着发红的眼,因为被辣椒粉刺激的眼水光一片,他回头见到郁桑就要跳上窗柩逃走,顿时怒火上头,把剑掷过去——
变化只在一瞬间,只见那剑就要刺入郁桑后心,一道白光从窗外穿进!
“哐——!!”
宁宵帆拥住郁桑,银色的灵剑将那黑衣人的剑砍断,通畅无阻直逼其去!
威力十足,震慑着这人,他瞳孔放大,多年作战经验让他在这一刻立马运气防护,结果那银剑丝毫不受影响,冲破他的护罩,只一瞬就将这人的双手砍断!
“啊啊啊啊——!!!”黑衣人惨叫着跪倒。
房门就在此刻被人踢开,几个护卫装扮的人闯进来,看到此景,都大吃一惊,却又皆是无措的看向窗户外。
宁宵帆沉着脸,冷冷扫向这几人。
罡风起,一股灵力狂暴的溢出,地上那个四肢都断的人顿时口吐鲜血,这几个护卫皆软下腿,扑通跪倒在地。
“谁派你来的?”宁宵帆扶着郁桑的肩从窗户进来。
“不,不知道呃——我真不知道!那男的蒙着脸,只说让,让我们做什么,给了定金,事后会给我们百金,还有许多好东西!”黑衣人躺在血水中,他艰难的看着宁宵帆,颤栗不止。
宁宵帆眼底一片寒意,压着怒气,偏过头对着几个护卫说:
“滚!”
几个人立刻爬起来屁滚尿流的跑出去。
郁桑靠在墙上喘气,看着宁宵帆走到黑衣人旁蹲下迅速给人一记手刃,黑衣人在惊恐中晕过去。
“怎么样了?”宁宵帆走到郁桑身边,看着她被血染红的衣服。
“你的护罩没有用啊。”郁桑扯了扯嘴角,想给出个笑,但扯上去的嘴角只扯了一边,牵强极了。
“……是我考虑不周,走的动吗?”
身体上的疼痛感越发激烈,郁桑实在气的慌。
本来只要带着她就可以,非得分开。现在可好了,没敲出话,她自己还被割了好几道。
额头上疼出的冷汗流进眼里,她眯着眼对宁宵帆说:“御剑回去?”
“嗯,御剑。”
“那也不用走路啊哈哈。”
宁宵帆垂着眼,不再说话了。
回到王府时已经过了子时,东院灯火通明。
医者夜里过来给了药,毕竟男女有别,身份有距,脱衣服上药的是就交给管家嬷嬷,医者吩咐了管家嬷嬷几句,就到屋外侯着。
烛火下管家嬷嬷仔细的帮郁桑擦身子上药,郁桑一直盯着自己手臂上一道很深的剑伤。
管家嬷嬷见她看出来神,以为她是为这疤,开口道:“王妃莫想,府中有上好的祛疤膏,保证您不会留疤。”
郁桑闻言抬头,有些茫然,随后又低下头,笑道:“那就好。”
夜里郁桑整个人平摊在床上,昏昏欲睡。想起来还没和韩逢说这事,就烧了个传音符,一开口,又停下了。
一大段一大段话在肚子里饶了好几个圈圈,最后说出来只有几句。
“有没有什么粉啊丸的,一使出来就能要别人半条命的那种,我急需,付钱的,我不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