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恢复正常
作者:太空行马      更新:2021-06-23 02:25      字数:2858
  到了派出所,我们被安排到了一间房间,警察也给俞寒生找来了一身衣服换上。一名警察陪我们坐在沙发上喝着茶,等着俞寒生想起我们。可是我们一直跟他说话,他眼睛也只是呆呆地看着前方,不理会我们,好像完全没有听到。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停停歇歇,换着给他说话,他也是不回答。
  “你们看他酒也醒的差不多了,要认也早就该认出来了。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看这人可能这里有点问题,你们也别浪费精力了。”说完那警察用手戳了戳脑袋。
  “警察同志,我们确定没有看错,他就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人!”安乐说。
  “可是你们也不能一直陪他在这里耗着吧,我也不能一直陪你们在这里耗着。”警官说。场面忽然陷入了尴尬,做警察的,不怕犯罪的,抓到就送到牢里,也不怕闹事的,直接送看守所关几天就清醒了。就是怕这种人,送牢里不该,送精神病院也不太合理,好像真,地方安置他。
  “我认识他们!李卫,安乐,刘子成!”俞寒生忽然平静地说道,眼里还是黑暗。
  “你想起来了?”我们高兴地问。他又没有回答。
  “那你愿意跟他们走吗?”警官问。俞寒生点点头。
  “我们可以带他走了吗?”刘子成问。
  “我去请示一下队长,应该没问题。”那警官说完长舒了一口气,朝外面走去。不到一分钟他就回来了。
  “你们可以带他离开了,下次记得看好了,湖神不是每次都那么仁慈!”
  “谢谢警官!”我说!
  我们把俞寒生带到了我们住的酒店,给他重新买了一身合身的衣服换上,但是他还是那样,问什么都不说。但是好在是叫他吃饭他就吃,叫他睡会他也就呼呼大睡,就像,一个孩子!我不明白,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把他变成这样?到底多可怕的东西,才可以把他变成这样?
  下午五六点的时候,刘子成忽然接到一个以前昆明同学的电话,说要去见一见那同学。于是我们晚饭缺了一个人。刘子成走了后不久,俞寒生也醒了。
  “我们去吃点东西吧!”他说。我和安乐马上带他到楼下的饭店。
  到了之后,他又开始沉默,要了瓶酒就开始一个人喝起来。我们试图劝他少喝些,他也不理会。这更让我们心里忐忑不安。但是还有更让人头疼的事。我们坐下半个小时左右后,我们隔壁来了一伙人,其中一人,就是昨天鸿今酒楼遇到的纹身男。
  “李卫,待会留点心,这人恐怕不是碰巧遇到我们的!”安乐说。
  “我知道,待会要是真动起手来,你就负责把这家伙带出去,看他这样子恐怕没有什么战斗力,连自卫能力恐怕也没有!”我说!
  “你一个人行吗?”安乐问。
  “你们一安全,我就跑!”我笑着说。
  他们坐下后,就开始大吃大喝,高声说话,不时恶狠狠地盯着我们看。很快饭店吃饭的客人被他们的声音赶走了一大片,有点眼神的都知道,这伙人是来闹事的。
  俞寒生坐在靠近他们的一侧,他们的吵吵闹闹似乎没有影响到他。
  “兄弟酒没了,借杯酒喝喝!”他们其中一人故意大着舌头对俞寒生说,然后就伸手过来夺俞寒生刚刚拿起的酒瓶。俞寒生没有理会他们,只是握着酒瓶一扯,那人就摔倒在了地上,很明显,那是故意的。
  然后他们十多个人全部站了起来,纹身男说:
  “兄弟,这不太合适吧,不就跟你要个酒喝吗?不给你就直接说啊,怎么就动手了呢?”
  俞寒生依旧坐在椅子上,没有理会,喝着酒,我跟安乐已经站了起来。
  “操!狗日的我看你是成心找事!”说完我只见纹身男手举了一下,随后一个啤酒瓶就碎在了俞寒生头上。酒流了俞寒生一脸,他依旧坐着喝酒,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时间,我只感觉胸中有一股火气,刺激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随后我几乎可以感受到身体每一根汗毛在愤怒地立起来!我抄起了一旁的一个木头长凳,朝纹身男脸上急速地挥去,那一刻,我只想他死!长凳打到他脸上,我似乎没有感觉到阻力,他就滚出了几米远。但是我依然肌肉紧绷,提着长凳朝他冲去。但是还没有到他面前,我就被他同行的几人扑倒,按在地上,我转头看到安乐正在和其他几人纠缠。刚刚转头,其中一人就一拳朝我脸上打来,就是昨天受伤的那边。我没有立即感觉到疼痛,只感觉口里一股血腥味,然后吐出了一口带血的吐沫。
  接下来的两分钟,我只听到啪啪的几声清脆的响声,围住我的那群人就依次倒下。然后朝四面八方移开,滚开,飞开。最后一刻,按住我的那两人,脑袋迅速地扭朝一边,从嘴里炸出一口血来。随后俞寒生两只手抱住他们两人的腰,往后扭身往后一甩,两人就飞出去十多米,砸碎了饭店的玻璃,一直飞到了饭店的门外。
  我擦去嘴角的血朝那群人看,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十多人全部倒在了地方,一动不动,昏死过去,半天才慢慢晃着脑袋在地上滚起来。安乐则站在一旁看着,面无表情。很快警察到了,刘子成也来了。警察带走我们的最后一刻,我听到刘子成对饭店老板说:
  “打坏的东西,我双倍赔偿!”
  到了局里,我们跟对面第一次达成了共识—私了!民事赔偿,无人上诉。饭店老板也说,只是简单的饭桌上的冲突,没有对饭店造成太大影响。于是录了两个多小时的口供后,我们又离开了派出所。离开前,纹身男说了句,“给我等着,没完!”
  然后我们又去了医院,给我检查了一下牙齿有没有受伤,又一次幸运地避开了伤筋动骨,又擦了一遍消肿的药。两天内,进了两次医院,两次派出所,但是我们都非常高兴,因为俞寒生回来了,我们又齐了!
  “小子长进了啊!”回到住处,俞寒生忽然对我说,眼神里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毫不掩饰的嘲弄。
  “你他妈终于想起来了?我差点因为你牙都被打飞到滇池里了。”
  “因为我?谁让你自不量力了?他们能伤到我吗?”事实也是这样,俞寒生可能是练过铁头功吧,那一个啤酒瓶砸到他头上,居然什么事也没有,连包都没有。
  “要不是我,就你当时那傻逼样,早就被打成真正的傻逼了!你他妈到底怎么了,傻逼成那样?”我摸着挨了一拳的脸问他。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就是笑,那种小孩问大人为什么叶子会是绿色的时候大人的笑。
  “对啊,哥你怎么会…?”安乐问。
  “大人没有教过你们少问问题吗?非要问的话,你们就当我失恋了吧,表白被姑娘拒绝了,痛不欲生,要死要活。”说完他又开始笑。
  “看来你这个人脑子真的有点问题。那现在怎么又好了?怎么不见你不痛不欲生要死要活了?”我说。
  “因为我想了想,没了姑娘,我还有你啊!”说完他笑得更乐,就像孩子问大人叶子为什么是绿色后又问为什么人不是绿色时候大人的反应。
  “老子性取向是正常的!”我说了句。
  “好吧,你是正常的,我也正常,比你还要正常。我想了想我还有安乐这么可爱的妹子就不痛不欲生要死要活了。”他看着安乐,脸上的笑收敛了些,但还是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我感觉他就像身体里住着不同的灵魂,每个灵魂都相对独立着,以至于他这样让人捉摸不透。有时候冷淡的就像不谙世事的高人,有时候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有时候又像一个…魔鬼…
  我没有再跟他纠结于那个问题,就问了一下刘子成他家那边的事。刘子成全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俞寒生,眼睛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崇拜,还有一种更为复杂的东西。
  刘子成把手机朝我眼前举过来,我一开始还很不解。当我看到他手机里内容的时候,我才知道为什么。他手机里收到了一条短信,时间大概是我们从派出所出来去医院的时候,上面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