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再见寒生
作者:太空行马      更新:2021-06-23 02:25      字数:2604
  “我们去哪里?”我问刘子成。
  “带你去医院,你都快被打成猪头了。”刘子成说。
  “你他妈才被打成猪头呢!要不是我们现在成猪头的就是你。”我说完安乐居然笑了起来。
  “安乐你笑什么?”我问。
  “没有没有!”说完她还是在笑。
  “安乐是在笑有的人自己说自己是猪头!”刘子成说。
  “操!”说完我拿起车上的镜子看了一下,发现我右边脸上应该是被打了一下,肿起来了一块,边缘还破了皮。但是并不是特别疼,只是感觉脸上麻麻的。
  “刘子成你可得替我付医药费,这他妈都是因为你。”我说。
  “一定!谢谢你们!我刘子成永远的兄弟!”
  “停停停,你那些矫情的话还是留着以后说给女朋友听吧!或者你1现在说给安乐听,哈哈哈!”我说。
  “不用不用,李卫最喜欢听,你说给他听吧,他只是表面害羞,心里高兴着呢!”安乐笑着说。
  “怎么你会变这样?”我对安乐说。
  “跟你学的。”安乐说。
  “算了算了,我还不想说呢。总之谢谢!”刘子成说。
  “刘子成其实你不用放在心上的,这是朋友应该做的,再说以后我们在俞江还有许多事要麻烦你呢,到时候有求于你我们可不会客气。”安乐说。
  “一定!”
  很快我们就到了昆明的一家医院,刘子成把我和安乐都推去做了个全身的检查,好在都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伤。安乐只是被酒杯划破了手,手上挨了两下。我除了脸上挨了一下,还有手上背上都是一道道的甩棍留下的红印子,但是都是一些皮外伤,医院简单处理了一下,擦了些药水,脸上的肿也很快消了,才开始慢慢地感觉到疼,就像被烫过。
  出了医院,我们打算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刚刚在鸿今酒楼本来菜就少,吃了一半就开始砸,跟没有吃差不多。我们找了一家在滇池边的饭店,挺安静也挺凉爽的,刚刚的不愉快也烟消云散。
  “刘子成你堂姐那边处理好了吗?”安乐问。
  “邵东海今天动手就是一个失误,本来想借着这个机会,给他一点颜色,让他对桃源彻底死心。可是据我堂姐说,邵东海之所以敢这样公开跟我们刘家干,是因为背后有人给他撑腰。我们今天走后,鸿今又去了一伙人。”
  “那你堂姐那边没什么事吧?”我问。
  “没事,是给他撑腰的人来了。他也识趣,替邵东海向我们家赔礼道歉。但是也挑明了态度,桃源他志在必得。”
  “那既然是能给邵东海撑腰的人,想必也是个人物吧!怎么就咬着桃源不放呢?”安乐说。
  “谁知道呢。我想可能有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吧,等我父亲回来我会亲自问问他!”刘子成说。
  “唉!你们有钱人的生活也挺麻烦的!要我是你我也受不了。”我说。
  “对啊,要不是有我堂姐,我早就被这些事烦死了!”刘子成说。
  “说的是,你可得好好感谢她!”我说。
  “哎,我怎么感觉你对她赞赏有加啊?李卫你也不要不好意思,你要是看上我表姐了,你跟我说,反正她也单身,没比你大几岁,我可以帮你撮合撮合!”刘子成笑着说。
  “可以啊,你先叫声哥来听听!”我说。
  “你认真的?”刘子成说。
  “滚!”
  吃完饭已经入夜,我们到昆明一家酒店住下了,虽然脸上还疼,但是可能是因为今天的经历吧,我睡得特别快。在睡前,我回想了一下今天在鸿今的经历,意识到有那么一个瞬间,我居然非常恐惧。倒不是动起手来的时候,而是刘子成他们唇枪舌剑谈判的时候,不同于我之前遭遇的那些奇幻事件。我忽然想到一本书里说过的一句经典的话—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第二天一觉就睡到了大中午,醒来脸上的肿已经消得差不多,但是却比昨天更疼了,以至于我吃东西的时候一动嘴就非常难受,所以我就随便吃了点,就跟刘子成他们一起去滇池边散步。滇池虽是云南的标志性湖泊,可能是由于它坐落在了省会城市。但是要论其水量与水质,是远远不及罗伽湖的。不过也足够漂亮了,在这繁华的城市,也别有其一番风味。
  我们在滇池边走了会,忽然发现前方水边围了一群人,走近后听见一些他们的对话。
  “这不是淹死了吧?”
  “怕是昨晚喝醉酒的流浪汉!”
  “哎!等等,还有呼吸,这人好像没有死!”
  “大家都让一让,警察来了。”
  …
  我推开拥挤的人群,向水边看去。水边躺着一个人,蓬头垢面,看不清面容。全身套着破破烂烂的黑色斗篷,好像之前在哪里见过。我正想走近仔细看看那人,迎面而来的警察就把我们疏散开,拉起了警戒线。我们隔着五六米远远地看着,只听见一名穿着白大褂的人说:
  “没事没事,没出人命,只是晕过去了。”
  然后我见他朝地上那人胸口奇奇怪怪地按了几下,那人就吐出一大口水来,咳嗽了几声,就慢慢坐了起来。
  “肯定是昨晚喝多了,吐出来的水里都一大股酒味,还能活着也算运气好了,带回去局里让他醒一醒酒,顺便看看能不能联系到他的家人。”领头的警官说。
  然后其他几位警察把那人扶起。
  “走吧走吧,人没事了,昨晚喝多了掉水里了。”我说。但是刘子成却没有动,还是看着那人。
  “怎么了?难道你认识?”我说。
  “李卫!安乐!那人…那人好像是…”刘子成慌慌张张地说。
  “是谁?”我跟安乐同时问道。我心里忽然有一丝莫名的不安。
  “好像是俞先生!”刘子成说!
  听到他这么说,我脑子里嗡地响了一下,感觉脸上一阵发烫。我跟安乐几乎是不约而同地挤开了人群,冲过了警戒线,朝着那人跑去。才靠近就闻到一股酒味,走近定睛一看,果然,他就是俞寒生。只是,他变了好多。满脸的胡子,头发垂到了肩膀,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流浪汉。特别是他是眼神,以前无论什么时候,总是有一丝坚毅的光,给人一种值得信赖的感觉。而现在,那光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黑暗,只有那种对生活已经绝望的人才有的黑暗,与迷离!
  “你们干什么呢?谁让你们闯进来的,赶快出去!”一名年轻的警察一边推我们一边严厉地说。
  “警察同志,我们认识他!”安乐说。
  “你们认识?你们再过来仔细辨认一下。”带头的警察说,那年轻的警察也停止了推我们。
  我们走近后,我几乎没有再看,因为我确定他就是俞寒生,我问:
  “俞寒生你这是怎么了?”但是他没有回答我,连头也没有抬!
  “哥!我是安乐,他是李卫啊!你说过你会回来找我们的,你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安乐说。他还是没有理我们。
  “看来他不认识你们啊!是不是酒还没有醒。”一名警察说。
  “可是我们真的认识!警察同志他可能只是刚刚醒来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我们把他带回去吧,不用麻烦你们了。”刘子成也越过警戒线。那领头的警官想了几秒,然后说:
  “既然你们认识,就一起到局里吧,等到他醒了,认出你们了,你们就可以把他带走。不然现在我就这样把他交给你们,恐怕不妥!”
  “好的!”我说。
  于是我们坐上了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