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朗克顾步自封，十二年都没看过外面的花花世界。艾欧尼亚早已不是当年的艾欧尼亚，当初那个舞台早就变成历史尘埃。
  “那个舞台在那个方向。”男孩毒苏期盼看着普朗克。
  “欣彤，我的女儿，对不起。毒苏，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普朗克仰面朝天。
  毒苏暗紫色气息越来越浓。“小丑，恶魔萨科，我必杀你。”
  夜渐黑，高楼林立，车水马龙。霓虹刺眼，灯光恍惚，亦幻亦真。熙熙攘攘，三三两两的人群穿梭在道路上。
  看着陌生的艾欧尼亚，普朗克彻底绝望了。欣彤愿你安好。我走了，回家去了。毒苏回去吧！欣彤我们永远找不到了。
  我说过就算来晚，也绝不虚此行。这是毒苏对欣彤说的话。毒苏说道做到，除非毒苏死了。
  普朗克摸摸毒苏的头。最后的离别，我走了。
  划着小船，渐行渐远。普朗克泪如雨下。他年轻的时候不也是这样。
  眼泪始终在眼珠里打转，没掉下来。闭上眼睛，两道泪痕。脸上挂着泪痕，酣然入睡。毒苏睡的睡得香，他梦到自己一定会找到欣彤。
  毒苏第一次看见城邦，第一次接触这么多人，原来世界还可以这样。
  要想找到欣彤，无异于大海捞针，毒苏慢慢走在城邦一条古道上，欣赏外面的花花世界。不过，毒苏心中永远有条执念，有条无论生死，必杀小丑，有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执念。
  步子走的很慢，古道却不长。不仅不长，还是一条死胡东。没了出路，抬头看见一张大匾。毒苏没人教他识字，嘴里却念叨着三个字“御福楼”。
  “御福楼”天下第一楼？这是专门给艾欧尼亚权贵，精英做菜的地方。
  “御福楼”烂泥，旧瓦。破破败败二层建筑。
  黑发，黑眼睛，黄皮肤的毒苏踏门而入。古香古色，幽暗微黄的灯光充斥着古楼。古楼正中挂着一幅画，三个孩子，两个女人，一个老头。
  一个女人抱着光着身子的小男孩，一个女人扭着头半蹲在地，穿着金色华丽衣服的老头，还有两个背后扎着黑色翅膀翻着白眼的男孩。
  画中老人，女人，孩子神态，手势，眼神，行为，都刻画的惟妙惟肖，细致入微。惊恐，愤怒，怀疑，剖白。
  古楼就餐吃饭全是金发，蓝眼睛，白皮肤的人。艾欧尼亚原住民。诧异看着男孩毒苏。
  毒苏入座。
  先生，您好。需要点什么。
  “鹿”，“一头鹿”。我想吃“鹿肉”，我想“鹿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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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付钱，天经地义。毒苏有嘴吃饭，没手付钱。吃饭付钱，毒苏不知道。毒苏吃饭，从不付钱。
  “鹿”被吃的干干净净，抹嘴，甩手而去。
  服务员刚要发作，这是哪来的泼皮无赖。要上前，留住毒苏。
  “一人之行可灭世，众人之勤可救世！”一道声音从屋外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