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晚上，赵集并没有被抓到，两名监视的警员也被送到了医院，虽然他们没有什么过激反应，但他们描述的监控现场明显跟真实的情况产生了偏差，有了之前的前车之鉴，谁也不敢掉以轻心，赵集的神鬼莫测实在是给一众人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回到警局，已经是凌晨四点钟，支援的武警确定暂时不需要自己配合便解散了队伍，回去休息，毕竟人的精力有限，他们是暴力部门，只要在合适的时候可以展现锋芒就足够了。
  办公室里剩下都是刑警大队的同事，一晚上没有谁好好睡过一觉，一个个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但是大家都没有什么睡意，目标锁定了，案子没破，这种情况已经很久没有在魔都刑警大队发生过了，这里是魔都，夏国的门面，就这样被一个人轻松干翻全队，即使这个人不是普通人也不行。
  从林氏银行案发到现在的赵集失踪所有资料都被发到众人手里，逐条的从里面筛选漏洞，咖啡浓茶一杯杯的被清掉，又一杯杯的续上。
  莫凡跟猴子窝在一个角落里，看着众人忙活，两人很佩服这帮人的敬业精神，相信如果不是赵集，换做其他人早就被他们捉到了，只不过赵集一次次的打破这帮人的固有常识。
  “凡子，你说赵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脱离我们的视线的？”猴子漫不经心的学着其他人翻看文件，主要是营造气氛，毕竟他不是专业人士，也没莫凡那脑子，搞搞技术没问题，但是从文件里寻找细节便不是他的强项了，一晚上的不睡觉以他程序员的身体素质确实有点撑不住，在这里陪着加班已经是在硬顶了，强打着精神问莫凡。
  “小巷子里跟咱们交锋过后他应该就有了危机感，一个时刻处于危险环境的人他的危机直觉是很强的，赵集又不是一般人，做的也不是普通的事，昨天晚上那一次，打草惊蛇了，他对周围环境产生了更强的关注，监视他的警察应该也是在那时候被发现的，当然也可能更早，他需要更安全的环境，所以就从我们视线里脱离了。”
  “你说他离开小巷后，直接回到了住所?”
  “住所是一定回去过的，不然两个监视的警员怎么中招的？”
  “这赵集看着胖乎乎的人畜无害，行动能力也挺强的，不声不响的便把两个警员搞定，你说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并不难，新城阳光小区是老式小区，我们家以前住过这样的楼房，小时候为了写作文还上天台看过日出，那种天台虽然上锁了，但都是老式的锁，要打开它们并不难，技术含量很低，网上都可以找到教学视频，一根铁丝或者细一点的钥匙环，普通人学上几分钟便能熟练的搞定，对于赵集这样的高智商犯罪天才来说再容易不过，上了天台，直接可以通过楼顶进入其他单元，也可以通过绳降从背面下到底层，高处是监控盲区，完美避开了监视人员的视线，做这些很容易。难得不是怎么避开视线，而是如何发现监视和在两个警员不知不觉中篡改他们的记忆。”
  回答了猴子的问题，莫凡转头看向秦雅芬道：“小秦，你问过请来的那个心理专家吗，催眠可以做到我们看到的那些效果吗？”
  “如果是做到之前林氏银行张玲跟张劲那种程度应该没有问题，这个只是简单的改变下他们下意识的小习惯，通过药物和一些简单的言语诱导就可以做到，但是像林万林那种直接服毒自杀就很难了，人类本身就是趋利避害的，就像手伸向火苗感觉到疼便会本能的缩回来一样，让一个人自杀几乎是不可能，即使全球最顶尖的催眠师也需要大量的时间和心理诱导才能让一个人完全信任催眠师，即使这样，让他自杀，他也会下意识拒绝。像视频中那样只是看一眼就有这么大的威力不可能存在的，这种能力已经近乎法术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同意这次试探的原因。”
  “医院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汪存的伤口已经止血，麻醉效果也已经过了，心理专家对他进行了干预，确认他很正常，不会再做自残的行为了。”
  汪存便是在小巷子里跟赵集正面交锋的杀马特青年，莫凡也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
  “那两名监视的警员呢？”
  “他们的情况并不严重，似乎只是那段监视的记忆出现了错乱，其他地方都很正常，赵集并没有下狠手，我们的催眠师尝试了下挖掘出他们当晚看到的真实场景，但是失败了，他的水平很高。”
  “看来赵集并不是一个嗜杀的人，对于汪存跟两名警员他都手下留情了，不然按照他干掉林万林时展现出来的能力，杀汪存他们难度也不会大到哪里去，多看两眼的事情。”
  “恶大莫过于杀生，那张劲跟林万林到底跟汪存有什么仇，大到非要把两个人干掉，要知道汪存可是当面扇了他一个耳光，他都没有动杀机，只是催眠他让他自残。”
  “不知道，或许这些问题的答案都在林如松身上，小秦，我现在有些后悔掺和到这事儿里面了，能退出吗？。”
  “你说呢？”看着秦雅芬凶神恶煞的眼神，莫凡耸耸肩，看来想法破灭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活还是要干的，对着猴子接着道：“你可以干活了，林氏银行的高管电脑里逛逛，看看有没有我们想要的东西，最近这么大的事情，总要起些浪花的，人吗，不聊八卦是不可能的，应该会给我我们点惊喜，”顿了顿，接着对秦雅芬说道：“一般人被发现被监视怀疑，最本能的反应摆脱嫌疑，赵集却选择了迅速脱身，他这回消失应该是准备搞个大动作，我们的监视影响到他了，所以才会有这么激烈的动作，要跟时间赛跑了，要不把他找到，要不他把天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