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你这家伙真会来事
作者:
泉实 更新:2021-06-19 18:50 字数:2627
话说伯涛华乐颂离开以后,华乐颂就说伯涛:
“你这家伙真会来事。不但说喜欢听泉教员讲话,还给佘建章班长怼上英语了!”伯涛说:
“那有啥呀!佘班长英语不错,借机多学点有啥不好?泉教员讲话很有特点。动不动就说:这个问题嘛,从宏观上来讲咋的咋的。”华乐颂说:
“说佘建章班长学习好不错,你也可以学习好。但学泉教员可不是说学就学那么轻而易举的事情。他有那个特质,就那口头禅,习惯,是与生俱来的。”伯涛说:
“你别误导啊!我看只要人站得正,走得端——”
没等伯涛把话说完,华乐颂就插嘴说:
“什么什么?准确的说,那叫站的高,看的远。”伯涛说:
“用平常话说,只要心大,胸怀宽,身子扑在工作上,想大家的事,就一准能讲出那样的话来。”华乐颂说:
“没错,是那个意思。”伯涛说:
“但是,你可别沾上个人私货那个边。果真那样,一切免谈。你的个人能力、威信、成绩等等,维族话说,哈玛斯全都泡汤,等于零。”华乐颂说:
“是个零就不错啦!没准就是负数。”伯涛说:
“我说话是当真的!就是这样。喜欢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其人生发展后果不堪设想。”华乐颂说:
“我看你也是一根筋,是那种较劲认真的人。快成了泉石第二了。”伯涛说:
“还好意思说呢!谁不知你是哲学脑袋,整天价物质精神精神物质的,把那唯物主义都快学成辩证法了。”华乐颂说:
“兄弟,你别开大心了!我可没那个学问。”伯涛说:
“真格的。你说泉教员是喜欢明景宙吗?”华乐颂说:
“你认为让他当了纪律委员,就是喜欢他。或许正是因为不喜欢才如此安排的。那是一种政治考量,权益之计。”
华乐颂突然感觉哪儿不对劲,换了口气,反问伯涛:
“你怎么想这么多?费那脑子干嘛,有精力还不如多背两个英语单词。”伯涛说:
“这不是聊天把话堆到这个地方了吗?!再说了,明景宙我们都是老乡,一起当兵的,关系都不错。咱们哪说哪了,权当没有那回事,也不算背后说坏话,议论人。有句话叫:难得糊涂。”华乐颂说:
“这就对了!”伯涛说:
“你发现没有?那个在单位爱发牢骚的人往往是最聪明的。”华乐颂说:
“你是说,也是最能坏你事的人。”伯涛说:
“不!他是你的一副清醒剂。让你冷静理智,不走偏的人。”
华乐颂说:
“别以为泉教员傻!究竟喜欢不喜欢那个人,他是即不能让你看出来,也不能让你说出什么的。这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说一个人喜欢一个人,都是个人因素决定。放在工作层面,放在集体大格局下,当然就另当别论。所以这话绝非私下议论所及。”伯涛应诺道:
“老兄高见!”
说着,两人留下一阵笑声而去。
泉石的教育计划在脑海里酝酿许久了。他深知思想向来是行为的先导。工作没有目标,就会失去前进的动力,方向和秩序。负责人是做管理工作的,而首当其冲就是管理思想。大专班环境下的思想教育工作,没有了部队训练生活环境,淡化了层层叠叠的上下级关系。几十个年轻人一个任务,伏案疾首的看书,涨知识,拿文凭;也几乎是一个起跑线,这就是学习。它的思想工作又该从何处抓起呢?
泉石开始搜肠刮肚,脑海清底大盘查。在七零八落,纵横交织的层面和矛盾关系中,他想,首先要抓好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的教育,而核心内容就是要斗私批修。这才是公认的牛鼻子。抓住它,一抓就灵,一通百通。他认为:私字当头,唯利是图,一切就会变质,变味儿。那戏就演不好,甚至收不了场。所以必须始终管制好那个私欲癞皮狗。批修就是工作不走样,要求不降低、不改良。不能水过地皮湿,只摆花架子,无实质内容,糊弄人,哄你玩;其次,要进行适度的人文地理知识学习。这看起来不相关,实际十分重要。教育的立题一定要经得起历史的检验,视野要宽,站位高端,努力培养胸怀博大,富有理想的人文情怀。第三,军事课要开些。内容找许一清,就让他给上。轻车熟路,对他来说,小菜一碟。这最后,开点科技方面内容的。任务交给佘建章,让他现身说法,讲讲自己爱学习,钻研技术搞革新,心系国防,实践梦想的心理路程。
泉石回屋坐在办公桌旁,左手托着下巴,右手举着笔,努力思索着教育立题的范围。不会儿,又匆忙往小本子上写点儿什么。他是想有个基本的框架后,才好做出日常的具体安排。按照在文化中队的习惯,把它画成表格,上面列出教育课题、内容简介、时间地点,主讲人等。之后复写,或送司令部打字室打印几份,发到各个班逾期执行。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喊:
“泉教员!是我。伯涛。”
因为门是敞开的,跟着话音,人也就进来了。
“伯涛啥事儿?你不是去教室了吗?”泉石说。
“对呀!正要写作业,发现钢笔没水了。上午上课本来打满笔了,结果让廖正永给挤走了。下午又忘打了。”伯涛说。
“不用解释!没事。墨水就在窗台上,自己打。”泉石说。
“教室也有墨水,一看是纯蓝的。我一直用蓝黑的来着,担心两种墨水混在一起炸了,没敢打。华乐颂在一边儿看我发愁,说你去泉教员那里看看。”伯涛说。
“这样吧,一会儿你把这瓶蓝黑墨水带回教室去,大家用着方便。”
“那您哪?”
“我去教室打,不一样吗?!这么近。”
伯涛一听,愣是半天没吱声。泉石眼睛望着伯涛,看他脸上泛起的那片红润,感觉自己说话是否太直白了,好像挑对方不是一样。于是,他赶紧换口气说:
“哎!我说伯涛,刚才你是否一直跟着我和佘班长后面?”伯涛说:
“什么呀?听华乐颂说,工区后山坡上有个石头阵,我感到新鲜,饭后两人没事遛湾,就想去看一眼。因为华乐颂一直给我念叨,说工区那帮人真得了不起!咱们来到工区,就得熟悉环境,了解工区不是。可走到工区门口,发现您们遛湾不知去哪,结果还是走的一条路。见到您和佘班长在路边坐下,担心让您们看见,我和华乐颂就拐了个弯,从工区食堂西边绕过去了。后来站在巨石背后说话,碰到您们也上来了。”泉石说:
“咱们伯涛的心也够大的。怎么样?见到那个石头阵有什么想法。”伯涛说:
“战士们真是了不起!站的高,看得远。他们怎么会想到以后这里建公园呢?!还愣增加一个国防教育的内容。”泉石说:
“工区有个精明强干的晋参谋,还有位德高望重好口碑的何副参谋长,可以说风气不错,人心舒畅,思想也活跃。再说,底下的兵也都是团里调上来的技术骨干,有的来之前就是班长。他们有这样的举动,做出这样的事是可以想象的。”伯涛说。
“真棒!军人就应该有这样的胸怀。不打扰您了!我赶紧回去写作业了。”
泉石起身看着伯涛背影,心中泛起一阵感慨:多好的干部啊!胸怀全局,耿直义气,责任感强。军队这所大学校里,大家来之五湖四海,又奔一个目标,培养出来的干部个个都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