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烟斗寻报社
作者:一妙心      更新:2021-06-18 20:12      字数:2309
  第一百二十二章
  痛苦中,好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然后一直藏在那儿,如果能不出来,就不出来吧。
  低头抽噎,声声小,声声又有气。是在气自己能力小、本事卑微。
  还好,总算来到警亭。
  貌似这里也出了些岔子。
  揩去泪水。虚已经走到这儿来,退意只会让他更加坚定信念。他的步子竟变得那么有力,走的扎实、无所惧!
  事实却是苍白无力的:
  警亭没有开门,虚不再怀疑自己的眼睛,“怎么会这样?还,还开门吗?
  诶嗨,你好。
  他们现在没上班?”
  旁边是一家烟草店,老板娘嘴里叼着烟斗,坐一个简易沙发上读报纸,面前柜台只有半米高。
  听到有人来,赶紧搭理:“买什么?”
  虚选择拒绝:“烟坏肺,色败肾。我是来旁边警亭找人帮忙的,请问他们什么时候开门?真的有急事。”
  不要问虚现在是什么表情。他自己都快被自己的诚挚打动了,虽然这只是他不科学的心里“认为”。
  “走吧,找其他人去。去纸醉街警亭吧,咱旁边这去参加什么‘开店宴’去了。纸醉街听说又有知名家具厂开分店,闹得狠!这警亭里留一个看守的,就是我……”
  就是……我?
  只要老板娘一个,那简直不可能了。啊,还是赶紧把自己的情况说一说为好。
  虚:“是这样的!我家老板一夜未回,也没什么重要信息留下。他你应该认识,钟诺,钟表店!
  还有我们隔壁那家服装店,小养生·木瓜奶昔。拜托,能不能帮我登记下?求……”
  虚最后稍微鞠个躬,白国南方不怎么注重礼仪,但基本礼貌还是该有的。
  老板娘闭眼摇三次头,好想是在思索。不多久后,烟斗敲击面前低矮的柜台,“认识,熟悉。但他们两个我昨天好像看到过,只是忘了打招呼。”
  眼前老板娘看上去不怎么积极,可却透露出重要信息。
  “你记得他们去往哪个方向吗?或者神态举止?这可能非常关键。”
  “纸醉或金迷这两街道那边,不然就是西北的学院。他们绝对没去东北方。”
  北边纸醉街、南边金迷街。虚想不到金迷街有什么好诱人的,即使昨夜在那里见到两个熟人,更是知道庆喜消息——又如何?他总觉得纸醉街才是老板所在。
  不是说纸醉街又开什么店铺吗,估计是去应宴了吧?
  “我去纸醉看看!”虚做好准备,随时行动。但他冲动了,昨夜的金迷街就让他兜兜转转,还是人家带过去的。
  金迷街需要下枢纽地下。
  纸醉街离得近,应该能找到吧?是个大街区,问路人不就行了吗?不会走弯路的。
  烟草老板娘竟立即敲柜,提醒道:“那边路绕,你去过吗?一看就知道啥也不懂,不然你早找去了。
  听我一句劝,过来。”
  她招手。
  虚弯腰,把耳朵伸过去,小心翼翼。又希望对方不要看到自己有些花的眼眶。
  她说:“隔夜最大的报社,你去看看,他们经常往那边跑。纸醉街比金迷街要乱,但我们这里的资料统计过——纸醉街命案少。希望你能在纸醉街成功找到他们,可千万别去金迷街,那里的人都往咱们这里搬。”
  是事实!
  虚昨晚才去过金迷,倒也没什么感觉。既然纸醉街只是更乱一些,却命案少,那就表示,有一些大多数人看不到的和平维护者!有趣,纸醉街吗?
  先去报社吧,跟那里的人组队,应该没错。
  “谢谢!对,我该怎么称呼您?”
  “少年人哎,声音真好听。我姓可丽饼,直呼其名,没关系。就这样吧,你真的不买一点,哼?”
  可丽饼让人难忘的是她的烟斗,除了说话时,一般都是叼嘴上。上面镶嵌了几颗蓝宝石,就如她的眼睛。
  “可丽饼,我,走了。”
  说完,溜得快。如果再不快点,虚怎么对得起自己呢?姑且不谈要找的两人,首先就对不起自己,他声音好听?没记错的话,是第一个说虚声音好听的。
  开心。
  怀着古怪的心情,沿着记忆中道路,一路上闪躲行人,左右步子不断加速减速,在枢纽部分的西边方向角落,找到报社。
  为什么会是报社?
  因为……哪来那么多因为,答案不是在心中吗?自己脑补去。
  恰恰好,在这里又撞见熟人。
  咪呜!又是那个啥班长的,他还没走吗?
  两人一个在里边,一个在外边,大眼瞪小眼。
  咪呜:“要消息?来咨询吗?”
  虚胡乱看看报社内部,多杂物,仔细看,还是挺整齐的。书籍被藏在柜子里,柜子又锁得紧。
  “不是,是找人。人丢了,昨天。可能是昨晚的事,事情紧急!需要你们的帮助,班长帮帮忙吧。”
  “呜?那儿,凳子。”
  也确实需要歇脚。
  走近去,坐好,环视一圈四周。天花板上贴着很多报纸,可能是防雨水。虚正要解释,那边内门打开,伸出一个头,看见虚,对虚眨眨眼。
  莫名其妙。
  “她是?”
  咪呜单手拍额头,空出的手不屑地晃晃,“这家报社的社长,同样也是我同母异父的姐姐。
  姐姐你忘了戴帽子诶!”
  咪呜指着那个头吼出声。是一腔怒火,虚切切实实能感受到。不和的姐弟关系?
  虚颔首低眉,躲避咪呜的姐姐那洞察一切的眼神。等到她终于把头伸回去时,虚才松口气。
  虚左拳捂嘴,哭笑着说:“猫耳娘?装饰好看,要是加上人耳……但那不是四个耳朵了吗?”
  “不是的,姐姐只有一对。”咪呜慢慢回头,用恐惧的眼神看向虚,“她很可怕。”
  可怕?
  哈?
  虚一开始不解,再然后才发现细思极恐。人耳被……被割去了?抱歉抱歉。好像不是,咪呜的意思,虚怎么听不懂呢?
  发现虚歪头,咪呜作解释:“我姐喵呜·果冻,是半……”
  恰好喵呜出门了,叱责:“不许说我们妈妈的坏话!”
  咪呜:“姐姐,没有……”
  明显咪呜害怕。
  虚这认真看,猜他看到了什么?
  赤红猫耳,褐白间杂的头发,尤其是眉毛,左边褐色偏白,右边酒红如血。眼白和瞳孔就像白银包裹真金。白脸简直病变……
  好棒一个猫耳娘啊——虚心里激动,眼里或许在冒星星。
  喵呜手腕上缠有发带,另一手又拿着梳子,梳理乱发中。面朝窗口,那是炽芒升起的东方,上午金灿灿的光真温暖心窝。不愧为炽芒,真亮。喵呜那眼睛,也仿佛变成亮金色,刺破潜藏在虚伪正义下的黑暗。
  可惜一件事:梳子永远也梳不顺她的发丝。永远?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