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不能教你剑法！”林春寒说，“你知道为什么吗？”
  月上霜想了想，“因为我没有学剑的天分？”
  林春寒笑道：“因为他马上就要去杀人了，扬州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你不能留在他身边！”
  “哦。”月上霜鼓了鼓嘴。
  林春寒贴近月上霜，从身后抱住她的身子，像一对好闺蜜，在她耳边道：“你随我去中州，由我教导，你一定会变得很厉害，到时候想杀谁就杀谁。”
  月上霜点头，刚刚那一针，突然让她对未来抱有很大的希望。
  林春寒说道：“你且去我房中，将你的东西收拾出来！”
  月上霜侧头，看着林春寒的脸，发现她并不像刚才那样一瞬间的冰冷，“现在么？”
  林春寒点了点头，“当然！”
  月上霜抬头看了看叶孤寒，叶孤寒冲她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月上霜走了，林春寒故意支开，她有话对他说，对叶孤寒说。
  她走来，抢过叶孤寒的剑，将他的剑丢在桌子上，然后坐在他的腿上，抓住他的手环住自己的腰，在他的怀中找个舒服的位置靠好，“我看的出，其实她是个很善良的人，我敢确定，她连虫子没杀过！”
  叶孤寒笑了一下，“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经历这么多，连恨人的话都说不大声，语气就像是柔声细语，咬牙切齿的时候像是在嚼糖人。”
  她起身，看着他，盯着他的眼睛，“漂亮吗？是不是很好看？越是生气越好看！”
  “帝都浩然学宫那群白衣学子，天天念叨：人之初，性本善。”叶孤寒只是白了她一眼，“林岳云对她保护得太好，让她在花园长大，怎会知道森林里的法则？森林里并不是人畜无害的花不会被吃掉。”
  她眨了眨眼，“我突然觉得你像个教书先生，很有学问！”
  叶孤寒道：“你觉得我会信你说的话吗？”
  林春寒问：“你真的让我教她杀人么？”她的内心不是这样想的，“这样很残忍的哩！”
  “嗯。”叶孤寒点头，看着她的脸，笑，“你不是很喜欢做这种事情吗？亲手将美丽的事物摧残。”
  “怎么可能！我只是喜欢在那些女人美丽的脸上刮上几刀。”林春寒笑着，用手点了点他的胸口，柔声道：“特别是你的女人，要是让我知道你在外面乱找我不知道的女人，我不仅会在她的脸上刮上几刀，更会将你挫骨扬灰！”
  叶孤寒笑道：“所以这是警告！”
  “不！”林春寒正脸道：“这是威胁。”
  “好，我接受，我接受你的威胁。”他勾起她的下巴，“只有无时无刻的威胁，才能让我晚上睡得清醒一些！”
  她拍掉他的手，再次依偎在他的怀中，像个猫儿，“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睡得安稳一些？”
  “我昨晚就睡得很安稳！”叶孤寒道：“你下药的手段真是越来越高明了，能让我睡过了辰时！”
  她松了一口气，“现在你知道我的好了？”
  “可是……”叶孤寒迟疑，“我就怕你对我太好！”
  “那就不要多想。”她轻声道：“人一旦多想，血就会变热，像我们这种人，心一旦变热了，握剑的手就会抖，一旦剑抖了，死的就是我们。”
  叶孤寒叹了一口气，无奈笑道：“我们两颗冰冷的心就这样依靠在一起，居然能够让人感觉到温暖！你说这是不是嘲讽。”
  她伸手戳了戳他的心窝，柔声道：“那你告诉我，你还依靠过多少颗这样冰冷的心脏？”
  “怎么可能？”他否定。
  “你知道吗？”她柔声道：“你说谎的时候，你的心脏会回停止跳动！”
  他辩解道：“我是说，她们的心脏都是热的。”
  “你……”她不仅一口气没有出顺，还差点咬到了舌头。
  他只觉得，一阵刺痛从自己的后心传来，一根针扎在那儿。
  “你知道吗，只要我再用力一点，你的心将永远都是冷的。”她恨恨道：“再多的心脏都温度暖不了你的心。”
  叶孤寒却道：“到时候，你这一手，记得要教给月上霜。”
  当银针退去，林春寒才说话，“你要我把她调教成什么样？”
  “不知道。”叶孤寒摇头，“我把她交给你，你一定会将她教好！”
  “那感情好！”林春寒轻轻一笑，“最多一年，我会给你一个真正锦上添花的高手，而且对你忠贞不二。”
  叶孤寒一听，皱了皱眉道：“我总感觉，你要玩火！”
  林春寒道：“那她学什么心法呢？让我教我学的给她吗？”
  叶孤寒道：“在你走之前，我会给她一部内功心法，所以你走之前告诉我！”
  “唔……”林春寒一听，又道，“你还有比我学的功法更好的？”
  叶孤寒道：“因为我们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有先天的内功心法都还不知道，既然要培养一个好的属下，那就用最好的内功心法，我这里有一本，能够保证她步入先天！！”
  她在他怀中点头，“好，听你的。”
  叶孤寒沉声道：“所以，她不能让金蟾子知道有她的存在。”
  她在他怀中白了白眼，他能感觉到，“你这样让我很难做！”
  叶孤寒道：“你不要说，你在中州没有培养你自己的势力？”
  她撇了撇嘴，“那可都是我的手下，而不是你的仆人！”
  他叹了一口气，“我一直都在外面浪荡，全帝国的跑，整个九州大地爬滚。杀人都杀到手软，奔波都跑到呕吐，这日子终于要平静一点了！”
  她说：“你觉得会平静？”
  他道：“我知道依然要杀人，但是不用到处跑，不更好？”
  “你会后悔的！”她说：“其实我更喜欢你到处跑，说不定会来中州。”
  他笑道：“也许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去中州看你！”
  “真的？”她起身，“你不会是骗我吧？”
  “怎么可能！”他一脸认真道：“我像那种人？”
  她认真的摇了摇头，道：“你不像！”
  他道：“那不就得了？”
  “因为你就是这种人！”她哈哈笑道。
  笑声开朗，却传不出这客栈的院子，传不出这七尺高的围墙。
  因为外面有更多的笑声，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