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头鄙夷的神色中看出他根本不信鱼蛋说的话。
  “船上早没空位了！”老头指着来时的岸边说道：“我刚在那边谈妥了5个人，满了！”
  约瑟夫打算给‘杀妻证道’的鱼蛋撑撑场面，弹指向老头抛了一枚银币，说道：
  “那麻烦你请他们坐下一趟吧。”
  对方被这手视金钱如粪土的气势惊到了，手忙脚乱的接过银币，摸了又擦，确认是真的。
  顿时，老头脸上职业般的挤出了讨好的笑容。
  “晚上好，尊贵的大人，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边说着，这老头灵活的跳到小船中央支起了布棚子，摊开两片木板，点亮了油灯，谄媚说道：“大人请坐好，就三个人吗？人齐的话就开船了。”
  “等等，”约瑟夫转头对鱼蛋说道，“鱼蛋你先回去吧，那位阁下那边更需要你。”
  “可是···”鱼蛋犹豫了下，但想起爱德华的伤势，便答应了一声转头往回路走去。
  “大人，是去寡妇珍妮那吗？”老头走到船尾摇起了船桨，“大人，请坐好。”
  “要多久能到？”约瑟夫和阿西娜坐进了船中央的小棚子里。
  “很快，珍妮的船最近···最近都在外围。我···”老头因为摸不准对方和珍妮的关系，所以斟酌了下用词。
  “我叫班迪，大人，珍妮她们都叫我胖桶班迪，嘿嘿，”这位叫班迪的老头自我介绍着想拉近双方的距离，“大人是第一次来盐堡吗？”
  “坐船去河心岛确实是第一次，”约瑟夫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河心岛周围都是做这种生意的？”
  “嘿嘿，也有赌场，竞技场，”胖桶班迪简单介绍起了河心岛，“盐堡经常宵禁和戒严，大家为了方便就把一些产业转移到了河心岛。”
  “枯水期河心岛最热闹，到了丰水期，河心岛还能剩个山头露出来，那时大家都去盐河西岸了，那里水流缓。”
  “你跟寡妇珍妮熟吗？”约瑟夫问道。
  “嘿嘿，只是认识，有几次帮她们抓过老鼠，清理水草之类的。”班迪很轻松的一边摇桨一边对话。
  “那你知道她的来历吗？”反正闲的无事，约瑟夫顺便多探听下情报。
  班迪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对方其实不认识珍妮，没两三下，班迪就计上心头，说道：
  “听说过一些，她应该是九年前闹饥荒时过来的，听说当时还带了个孩子，嘿嘿。”
  “一个女人在当时能有什么办法呢，就做起了这个生意。”
  “后来，不知怎么就巴结上了盐堡里的人，她招了几个同样是难民里的女人，弄了条船，做到现在。”
  约瑟夫没听出什么东西来，就一个普通的女人的普通人生。
  “她的孩子还在吗？”问这话的是阿西娜，因为阿西娜知道九年前的那场大饥荒，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是几乎不可能生存下来的。
  班迪浑身一个激灵差点没把住船桨，另一个客人听声音居然是女人！但他随即安慰自己，有钱人家带着侍女去招妓不是很正常的吗，不值得大惊小怪。
  “呃，可能饿死了吧。”班迪四周看了下，压低声音说道，“那个时候，人饿极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不少人都相互交换着孩子吃掉。”
  mmp，约瑟夫听了一阵倒胃口，你才吃小孩呢，你全家都吃小孩。
  “大人，如果你还想了解更多的话，”班迪停下了摇桨，准备实施计划，“我这有张羊皮纸，里面写了很多···很多，您要不要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