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得什么？”苏子风也蹲了下来。
  廖磊摘掉了帽子，从上衣兜里掏出一个警察局专用的取证透明袋子，里面装着一张纸，上面血迹斑斑，苏子风打开那张纸，上面的字迹大多已分辨不出，但是勉强可以看得出来，这纸上所写的，应该是一个地址，而且似乎提到了玉猪龙，苏子风不知道是不是老鬼留下的这张字条，他并不熟悉老鬼的字体，不过根据时间、地点、人物来判断，十有八九是老鬼留下的什么信息。
  廖磊说道，“这字条原本是压在死者身下，下午我见那穆长民来者不善，便趁他不备，将字条收了起来。”
  苏子风问道，“还有别的线索吗？”
  廖磊摇摇头，苏子风见廖磊没有发现什么，觉得可能也确实找不到其他线索了，于是说道，“此处并不安全，我们换个地方再做商议。”
  廖磊表示赞同，“也好。”
  两人小心翼翼地退了出来，到了苏子风的住处，开了灯，又打开了那张字条，两个人认了良久，上面的字只能分辨出“xxxxx四x街xx胡同x2号，xxxxxxx，xxx雪。”
  “四平街，某某胡同，什么什么雪，是个人名吗？”廖磊嘀咕道。
  苏子风当然知道最后四个字，就是林上校的便签里的名字，纳兰若雪。他对廖磊说道，“死者留下的这个地址，会不会跟玉猪龙的下落有关。”
  “极有可能，”廖磊说道，“苏兄，你是不是认识今天下午的死者？”
  苏子风一惊，但表情上并没有什么异样，既然廖磊问了，想必他也是知道自己和老鬼的关系的，如此便没有隐瞒的必要了，“是，我与他当年同在东北军独七旅，后来他离开了军队，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他也在沈阳的。”
  “下午的时候，你可真是沉得住气，外人根本看不出来你和死者相识，我也是查了死者的资料才推测出来的。”廖磊说道。
  “恩，当时也没想到死者是他，”苏子风说道，“不过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也没什么时间多想了。那，下一步怎么办？”
  “现在看来，勉强分辨出的这个地址并不明确，但至少缩小了范围，而且昨天和今天的两个死者的信息我们尚不清楚，便更没法推断这个地址与整件事到底有什么关联，再有，这张字条有没有可能是凶手设下的圈套，故意引导我们到那里去，现在看来也不好说。”廖磊说道。
  “你说的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既然凶手要设套的话，还故意将这字条弄得模糊不清，倒是更能迷惑人了，再有凶手引导我们去那里的目的是什么，他们会知道我们在调查玉猪龙的下落吗？至少在保密局那里，是不知道的。”苏子风说道。
  “不论如何，这件事有太多的未知因素了，但这张字条，现在是我们唯一的线索，如果想要继续追查下去，只能去探一探究竟了。”廖磊说道。
  “那你可有什么计划？”苏子风点了根烟，问道。